第465章 居然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我喜欢你的甲状腺，你要娶我的脚底板吗？”
……
沉默。
匪夷所思的沉默。
……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包括张大山自己。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间或夹杂着一点点白，异彩纷呈得像个调色盘，眼睛更是瞪得宛如铜铃。
如果所有人的心声能显示为对话框的话，那张大山的脑袋上一定满是问号。
不儿……
谁特姆改我键位了？？？
他的嘴张了又张，似乎是想要说点儿什么。
可很明显的，他怕自己再说出类似的话，很快就满脸备受打击地将未出口的话音吞了回去。
和他相比，其他人的震惊与疑惑也并不算少。
包括林彦在内，众人的表情都是相当的一言难尽。
就在张大山的身侧，原本还有点儿小动作、试图让自己的嘴也得到解封的张大川、胡志明和胡志远三人，也没理解他们同伙发来的“加密通话”。
在这整整齐齐“三脸懵圈”的映衬之下，张大山那在“欲言又止”和“止言又欲”之间反复横跳的神情，更是别有一番精彩。
白芳菲和秋重霄还好，本来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跟在林彦身边的时间也不短，早都历练出来了。
除了惊骇之外，他们的神情中更多的还是被压制过后的平静，俨然一副“让我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鬼话来”的冷漠姿态。
反观周川白，他的唇角只有短暂的、弯起的趋势，很快就抿得死紧，眸色也严肃了下来。
他不久前才被山洞内部那宛如人间炼狱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心神，当然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些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的奇行种。
张大山不久之前搬运他们的时候，还能和同伴有说有笑呢，现在却突然说出这样无厘头的傻话，目的昭然若揭——
他一定是想被判定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从而以“精神病患者”的身份来逃脱法律的惩戒！
这怎么行！？
那么多内脏泡在坛子里，地上的尸骨堆积成山……甚至还有两个一息尚存的人，可都鲜血淋漓的摆在那！
数不清的鲜活生命全都葬身在他们魔鬼般的口腹之欲中，他们凭什么能逍遥法外？
他们怎么配逍遥自在的！？
……
林彦明显感受到了周川白的情绪起伏过大，抬手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看向张大山的目光依旧冷漠：
“你说的‘哲子’，是谁？”
“……”
张大山沉默了一下，对上林彦那双漆黑如墨、冷意暗藏，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整个剖开碾碎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张了嘴：
“大猪蹄子马杀鸡，上山送佛送到西。”
……
“呼——”
呼啸的山风掠过洞口，似乎在为林彦几人增添气势。
可再好的氛围感，搭配上张大山这脑干缺失的发言，也属实是让人有点儿绷不住。
林彦眉心微皱，极轻地抬了抬下巴。
秋重霄立刻会意，上前重新贴好张大山的嘴，转而撕下了胡志明嘴上的胶带。
这次，周川白先一步重复了林彦的问题：
“你们还有多少个同伙，分别都是谁？”
胡志明的眼神理智而清醒，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没带脑子的，一张嘴却“阿巴乌拉”了两声，也离奇地整了个花活：
“你们要吃这根旋转沸腾的爆裂奶味大香肠吗？”
这话一出，胡志明也和不久之前的张大山一样，露出了一副宛如被雷劈了的表情。
他显然也不太敢相信，这种话居然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
明明他心里想的，和听到的内容简直天差地别……
但和张大山的“谨慎”不同，胡志明偏偏不信这个邪，非要和这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状态solo一下，大嘴一张，就是个激情开麦：
“我的螺旋杆菌很适合载人航天，这样可以更方便的挖掘冥王星中的炸蛋和螺蛳粉。”
“……你很喜欢咱们脚下的奶油岩浆，在麦田的微风里蹦迪说哇达西？”
胡志明：O-O？
“我们的祖宗能在银河烫火锅，而你的家乡会融化成蓝牙音响和冰淇淋。”
“……”
说到这儿，他终于怀疑人生的闭了嘴，几秒后又被自己那匪夷所思的发言气到笑出了声。
周川白：……
“嗤……”
唐瑜也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捂着嘴，几乎把自己这短短十九年的人生里，所有不开心的事儿全都想了一遍，才勉勉强强地将自己的笑声压了回去。
天呐，这种情况都不笑，白芳菲和秋重霄简直是超人！
在无人注意的视角里，只有林彦的眸色凝重至极——
就在几分钟前，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启了另一个会时常被周川白的血条挡到眼睛的AI，【渊眼】。
没错，在他眼中，胡志明的脑袋上是有聊天框的，并且伴随着他那“逻辑洗地式”的发言，那聊天框上也在生成文字：
【我塔麻的到底是咋了，怎么会说出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给我字典换了是吗。】
【……啊，真是曹了，谁能救救我啊，让我坐一辈子牢我都愿意啊啊啊啊啊！！】
【好吧你们应该是真的听不懂，老子只想说三个字，听好了啊，我！恁！爹！】
很好，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人的“语言模块”，确实是出了点儿问题。
嗯……问题很大。
他们如果能一直维持这种状态，真要是上了审判庭，或者被送进精神病院，可是很容易获得“免死金牌”的。
林彦并没有关闭【渊眼】，而是再次开启了【真情流露胭脂红】，将目标锁定为胡志明：
“你们只有这一处作案地点么？”
“听我说，生锈的大拇指要配高能蛋白酶，极光产生的黑洞可以用来水淹盖浇饭。”
胡志明嘴上说的依然像个疯子，头顶的聊天框上却同步出了另一行文字：
【肯定是啊，但那又怎么了，你管我们有没有其他据点呢，谁知道你们是来黑吃黑的，还是真条子？】
又是和张大山一样的情况——
【真情流露胭脂红】能驱使他们有问必答，在场的人却完全听不懂，只有林彦能借助【渊眼】看穿“真实”。
而且棘手的是，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怎么看，这俩人嘴上说出来的，和心里真正想要表达出来的内容，都完全沾不到什么边。
属于是当成密码，都无法实现破译的、离谱得有些神奇的语言系统。
山洞中一时间安静得相当诡异，似乎连外面的风声都哑了嗓子，只剩洞内众人的呼吸声。
猝不及防的，一声沉重的闷响，从那个“人间炼狱”所在的方向传了过来：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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