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打欠条，明年还款
张有为见母亲不在家，于是还是先去了趟村卫生所。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或许是想看看祁东山是不是还在那里，或许是期待某个人。
但当他走进村卫生所时，只有老村医在那端坐着。
祁东山已经回家了，心里不禁有些空落落的。
但也证明了祁东山已经转好。
从村卫生所出来后，张有为慢悠悠地走回了家。
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饭菜香，那是母亲秦秀莲在厨房忙碌的味道。
他走进厨房，只见秦秀莲正弯着腰，仔细地摘着菜。
“妈，我回来了。”张有为轻声喊道。
秦秀莲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板起了脸：“有为，你昨天的事情做得太冲动了，怎么能用枪对着人呢？那还是你家人。”
秦秀莲还是认为他们是一家人。
看张有为不认为是这样，他们只是在搭伙过日子而已。
张有为明白母亲是担心他，但他更想跟母亲说的是另一件事。
“妈，我有事跟你说。”
秦秀莲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菜，认真地看着他：“嗯，有为什么事情？不是昨天的事情吗？那你还想说什么？”
张有为摇了摇头：“不是这件事，妈，我想跟你说的是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秦秀莲心里一紧，她看出儿子的神情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紧张地问道：“那还有什么事情？你答应妈，以后别干傻事。”
张有为坚定地说道：“妈，我想带着妹妹分家。”
秦秀莲一听，顿时愣住了，手里的菜都掉在了地上。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问道：“啊？你说什么傻话呢？长根要你这么做的吧？我现在去找他！”
张有为急忙拉住母亲的手，解释道：“妈，不是他要我这么做的，是我自己想分家，带着善喜出去住。”
秦秀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为什么呀？这个家虽然不富裕，但也能过得去，你为什么要分家？你媳妇都没说上呢！”
张有为看着母亲，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妈，你也看到了，这个家对我们俩兄妹，对你是个什么样子。我们总是挨饿受冻，妹妹从小就营养不良，你每天辛苦劳作，却还要受他的冷眼和欺负。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带着妹妹出去过更好的生活。”
秦秀莲听了儿子的话，心里一阵酸楚。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处境，也知道儿子和女儿受了不少苦。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可没有房子，没能力赚钱呀！我们出去怎么生活呢？”
张有为把和公社借钱盖房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妈，我已经想好了。我可以跟公社借钱盖房子，等房子盖好了，我们就搬出去住。至于赚钱，你也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能赚钱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3块8毛钱，递给了母亲：“妈，你看，这就是我赚的钱。只要我能赚钱，就能把钱还上。”
秦秀莲看着手里的钱，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没想到儿子竟然已经能赚钱了，心里不禁有些欣慰。
“你这是怎么赚的钱？”
张有为当然不会说卖药赚的。
“我只要有能力打猎，山上那么多宝贝东西，我肯定能赚到钱的。”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可我不能走，我和张长根已经是夫妻了。我要是走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张有为看着母亲，“妈，你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重要的是我们过得幸不幸福。如果你在这个家里过得不开心，那就应该勇敢地离开。等我安顿好了，要是你还被欺负，就直接和他离婚。到时候我也能养活你们。”
秦秀莲听了儿子的话，心里一阵感动。
她没想到儿子竟然这么懂事，这么为她着想。
她看着儿子那坚定的眼神，心里不禁有些动摇。
或许，分家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儿子和女儿能过得更好。
但想到要和张长根离婚，秦秀莲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她毕竟和张长根过了这么多年，虽然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有感情在。
秦秀莲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定决心离开他。
张有为看出了母亲的犹豫，他轻轻地握住了母亲的手：“妈，你不用现在就做决定。你可以先想想，等我把房子盖好了，你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秦秀莲看着儿子那温柔的眼神，心里一阵温暖。
知道自己有一个好儿子，一个能为自己着想的儿子。
她点了点头，说道：“好，有为，妈会好好想想的。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这件事我答应了。”
张有为听了母亲的话，心里一阵轻松。
自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要努力实现自己的目标。
他看着母亲那忙碌的身影，心里暗暗发誓。
一定要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幸福的生活！
估摸着他妈也知道他和张长根商量好了。
这个家容不下这么多人吧。
他们离开才能让自己过的更好。
中午时分，张家简陋的餐桌上。
秦秀莲竟然端出了一锅萝卜炖棕熊肉，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一家9口人围着吃饭。
张有为闻着那诱人的味道，心里不禁一阵窃喜，他终于能吃上这梦寐以求的棕熊肉了。
这是他没想到的。
虽然看着肉不多，但能吃到就好。
秦秀莲将炖好的肉盛在碗里，一一递给家人。
张有为接过碗，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顿时满口生香，那熊肉的鲜美与萝卜的清甜交织在一起，令人回味无穷。
只是，这味道似乎有点咸了。
张长根也尝了一口，同样感觉到了咸味，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秦秀莲一眼。
昨天晚上，秦秀莲还和他商量着要把这棕熊肉做成腌肉，留待日后有客人来访或是节日里再享用。
没想到今天竟然就炖了写肉，而且还这么咸。
但想到今天早上提出分家的事情，张长根心里明白，也就不再追究。
张翠翠和张大友他们可不管那么多，有肉吃就是好事，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
对于他们来说，这棕熊肉不仅是美味，更是家里难得一见的好菜，自然要好好享受。
午饭过后，张有为迫不及待地拉着张长根。
“我妈已经同意分家的事情了！”
张长根倒是有些意外，秦秀莲竟然这么快就同意了分家，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
“真的？你妈真的同意了？”张长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张有为用力地点了点头：“真的，所以我们现在就一起去趟公社，把这盖房的借款拿到，赶紧把房子砌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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