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打脸来到太快，没来得及闪
收购站的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灰气味，还夹杂着些许山货特有的味道。
山林间未经雕琢的野性气息被带到了这小小的收购站中。
张有为站在那架陈旧却还算精准的磅秤前，看着指针稳稳地指向 10 斤的刻度，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
这肉可是公社称的，公社的秤向来准头十足。
绝不会像有些黑心商贩那般短斤少两。
姚德海走上前来。
他那双经历过岁月沧桑的眼睛，先是狐疑地扫了一眼磅秤。
随后又仔细端详了张有为一番，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
“小哥啊，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弄来这么标准的 10 斤肉，刚才我还寻思着是不是得给你再复称一遍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说着，他便利落地把肉收进了身后的库房里，那动作透着一股子熟练和干脆。
正当张有为和姚德海准备完成这桩交易时。
收购站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发出 “吱呀” 一声，被猛地推开了。
阳光随着门的开启洒了进来，晃得人眼前一亮。
还带进一股夹杂着泥土和野草气息的冷风。
走进来的两个壮汉，正是杨文康和赵大壮。
他们都是镇上的熟面孔，也经常来这收购站卖些山货。
和这里的人都混得挺熟。
杨文康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柜台前的张有为。
上次害他失去两条猎犬的，就是他们白花沟的打猎队。
关键最后什么好处没捞着。
他那张嘴立刻就像机关枪似的开了腔：
“呦，这不是白花沟的张有为嘛，今儿个啥风把你给吹到这收购站来了？你也来卖东西啊？”
他这话里带着几分调侃，眼神还故意上下打量着张有为，像是在打量着什么稀罕物。
张有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毫不在意地回应道：
“怎么，这收购站是你们家开的？就许你们来卖，不许我来卖啊？我这也是从山里寻摸来的好东西，说不定比你们那点玩意儿值钱多了。”
他故意把 “值钱” 二字说得很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赵大壮一听，也凑了过来，他那粗壮的胳膊往张有为肩膀上一搭，说道：
“哟呵，你还真会吹牛，我们可是来卖狍子的，你这不会是来卖野兔的吧？那玩意儿可不值几个钱，还不如我们这狍子肉实在。”
他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扬了扬背着的背篓，那背篓里装着的狍子肉隐隐散发出一股血腥气。
张有为轻轻拍掉赵大壮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摇了摇头，说道：“野兔？我可没那么闲工夫去逮野兔。我这卖的东西，保准让你们大吃一惊。”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不再理会两人，只是静静地等着姚德海结账。
心里想着今天还得抓紧时间去黑市，把那 80 斤猪肉卖到杨二爷那。
这可是个大主顾，可不能耽误了时辰。
杨文康和赵大壮见张有为不搭理他们，也没了趣，便直接走到柜台边，把背篓往柜台上一放，发出 “砰” 的一声响。
杨文康冲着姚德海喊道：“姚老板，我们来卖狍子，快看看给啥价。”
姚德海抬头看了眼他们的背篓。
先是扫了一眼杨文康背篓里的狍子皮毛，又瞅了瞅赵大壮背篓里的狍子肉。
然后慢悠悠地说道：“这皮毛给40块，肉的话，1块钱一斤，称一下吧。”
赵大壮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他瞪着眼睛说道：“姚老板，年前不还是 1块2毛吗？怎么过个年这价就降了2毛？这狍子我们打的时候可不容易，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
姚德海一边拿出秤来称肉，一边解释道：
“大壮啊，这你就不懂了。
这过年打到狍子的人多了去了，市场上狍子肉供大于求，这价格自然就降下来了。
你们也别抱怨，这行情就是这样。
我这也是按照市场来的，不能坏了规矩。”
杨文康在一旁听了，也跟着帮腔道：
“就是啊，大壮，姚老板说的在理，这市场行情咱也左右不了。
不过姚老板，你看我们这皮毛和肉，好歹也给我们多添点钱。
这跑山打狍子也挺辛苦的，您就当体谅体谅我们兄弟俩。”
姚德海装作为难地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看在咱们这么熟的份上，我再给你们添点。
皮毛45块钱，肉还是1块一斤。
肉重39斤，给你们补上40斤的，总共85块钱怎么样？
这可是看在兄弟情分上，不能再多了。”
杨文康和赵大壮对视了一眼，心里想着这姚老板虽然抠门。
但好歹也给涨了点价，便不再纠缠。
说道：“行吧，那就 85 块，姚老板你可真是会做生意。”
姚德海从柜台里拿出 85 块钱，递给杨文康，说道：
“你们兄弟俩也别抱怨，这年头谁都不容易，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能给你们这个价已经很不错了。”
杨文康和赵大壮拿着 85 块钱，在张有为面前晃悠着，杨文康阴阳怪气地说道：
“张有为，你看看，我们这卖个狍子就赚了 85 块钱。
你那卖的啥东西啊，不会才卖个十几块钱吧？
你这一辈子估计都没看到过这么多钱吧？”
赵大壮也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啊，你可得好好跟我们学学。
这打狍子虽然辛苦点，但至少能赚点大钱。
不像你，卖那点东西估计连个零头都赚不到。”
张有为看着他们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依旧静静地等着姚德海结账。
就在这时，姚德海从柜台里拿出 128 块钱，递给张有为，说道：
“小哥，这是你的钱，你点点。”
杨文康和赵大壮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
他们不敢相信张有为居然能拿到这么多钱。
杨文康结结巴巴地问道：“张有为，你……你这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多钱？”
张有为接过钱，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转身就走，边走边说：
“钱没错，姚老板，我先走了。”
姚德海在后面冲着杨文康和赵大壮喊道：
“你们俩也是，有多大仇呀，好那么看不起别人。
告诉你们啊，这个小哥打到的是灰狼。
那可是比狍子值钱多了，你们以后也多学学人家，别光知道打狍子了。”
杨文康和赵大壮听了，更是目瞪口呆。
他们万万没想到张有为居然能打到灰狼，这可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灰狼可是群居动物。
一般起码是7到20只左右在一起出来捕猎！
他们面对棕熊和老虎还有办法，毕竟就一只。
而灰狼确实太难缠。
“文康，你说那灰狼是不是上次围攻我们的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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