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你听我解释
隔天，晨光初破晓。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
给静谧的小山村披上了一层金辉。
赵平安和张有为早早地起了床，两人相约去找老支书李青云。
李青云的家坐落在村子中央，院子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此时，他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手捧一杯热茶，眯着眼睛享受着清晨的宁静。
见赵平安和张有为进来，他连忙放下茶杯，招呼他们坐下。
“老支书，我们有事跟您说。”赵平安开门见山，神色严肃。
他一向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话憋不住，总要第一时间说出来。
李青云微笑着看着他们。
“哦？什么事啊？说吧。”
张有为清了清嗓子，神色更加严肃。
“老支书，最近山里不大太平，我们昨天在山上遇到了一头野猪和一群豺，差点就出事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觉得咱们得想个办法，不然迟早会出事的。”
李青云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
他深知山林里的危险，也明白村民们的生计离不开山林。
可是，没有子弹的猎枪，就像没有牙齿的老虎，只能吓唬人，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这事儿确实是个问题。”李青云缓缓开口，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无奈，“不过你们也知道，咱们没有子弹，就算想对付它们也无能为力啊。野猪靠柴刀可打不赢。”
赵平安接口道：“老支书，我们就是想跟您说这个。您看能不能跟镇上申请一些子弹？咱们有猎枪，但没子弹也是白搭啊。”
李青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行，这事儿我放在心上。刚好过两天要去镇上开会，我会跟镇上的领导反映这个情况的。”
张有为感激地说：“谢谢老支书。您一定要帮我们把子弹申请下来啊，不然我们上山也不踏实。”
李青云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放心吧，我会尽力的。你们年轻人也要注意安全，别让我这把老骨头担心。”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村里的琐事，赵平安和张有为便告辞离开了。
他们走出院子，阳光正好洒在他们的身上，暖洋洋的。
此时也不过才早上8点多。
这会已经3月底了，却是越来越暖和了。
后面几个月是村民上山的时期，山上会有很多能吃的东西。
有榛蘑、松茸、马粪包、刺嫩芽、蕨菜、五味子、让人吃的“嗷嗷叫”的黄金草……
实在是太多了。
这也是靠山吃山的好月份，不像冬天打猎那么难。
这变暖后，山里都是宝。
张有为的心情却并不像阳光那么明媚。
他想起昨天赵平安留给他的四只兔腿。
打算拿着兔腿去祁诗雨家，看看她这两天为什么没来找他。
他心里隐隐感觉，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张有为和赵平安分开，回了家。
从灶房里取出昨天赵平安留下的四只兔腿，用油纸仔细包好。
兔腿上的肉还带着些许血丝，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他站在院子里，望着祁诗雨家的方向。
往常这个时候，祁诗雨早就该来照顾小脑斧了，要么是送些新摘的野菜。
可这两天，她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张有为摸了摸怀里的兔腿，纸包上已经沾了些油渍。
迈步朝祁诗雨家走去。
路上遇到几个早起的村民，看见他手里的油纸包，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为啊，这是要去祁家？“村口的老王头叼着旱烟袋，眯着眼睛问道。
张有为点点头，脚步不停：“是啊，给诗雨送点兔肉。”
老王头吐出一口烟圈，意味深长地说：“可得抓紧啊，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
张有为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个弯，祁诗雨家的院子就在眼前。
他远远看见王丽琴正在院子里砍柴，斧头起落间，木屑纷飞。
“婶子。”张有为站在院门口，喊了一声。
王丽琴抬起头，看见是他，手里的斧头顿了顿。
她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是有为啊，进来吧。”
张有为走进院子，将油纸包放在石磨上：“这是昨天打的兔子，给您送点来。“
王丽琴放下斧头，目光在油纸包上停留片刻，忽然叹了口气：“有为啊，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说道说道。”
张有为猜到了些什么，只觉得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婶子，您说。”
王丽琴走到石磨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油纸包的边缘：“这两天，村子里都在传，说你妈给你介绍了小学的梁老师，说你们在一起了。”
她抬起头，目光锐利，“那我女儿算怎么回事？你想脚踩两只船？“
张有为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解释。
“婶子，这事……”他艰难地开口，“这事不是这样的。我妈确实提过梁老师，但我……”
“但你什么？”王丽琴打断他的话，“你要是对我家诗雨没那个意思，就直说。我们家姑娘虽然不是村子里最漂亮的，但也不至于死皮赖脸地缠着你。”
“不是的！”张有为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我对诗雨是真心的！那天去提亲，我是认真的！”
王丽琴冷笑一声：“那你妈是什么意思？村里人都说，你妈看不上我家诗雨，觉得她配不上你。现在又给你介绍梁老师，这不是明摆着……”
“婶子！”张有为猛地抬头，“这事我真不知道！我没答应这些，真不是我的意愿，我喜欢的只有诗雨。”
院子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诗雨呢？”张有为沉默许久后，低声问，“我想见见她。”
王丽琴叹了口气，指了指屋里：“在里头呢。这两天都没怎么出门，饭也不好好吃。”
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有为啊，婶子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要是真对我家诗雨好，就把这事说清楚。别让她受委屈。”
张有为点点头，快步朝屋里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他看见祁诗雨正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一件没做完的衣裳，针线还挂在上面。
听见动静，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诗雨……”张有为轻声唤道。
祁诗雨别过脸去，声音有些哑：“你来做什么？不去找你的梁老师？”
张有为心里一痛，快步走到炕边：“诗雨，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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