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办丧，风风光光
四月已经开始渐热。
只是微风不燥。
“小萱，你先去旅馆休息一下，等我把事情安排好，咱们就回青山沟。”张有为温柔的对杨小萱说道。
一个富家女变成这般模样，不知道承受了什么。
张有为看的心疼。
“有为哥，我知道，你先忙着，我不碍你的事。”杨小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张有为看着杨小萱消瘦的面容，张有为心里一阵酸楚。
“小萱，你先在这儿好好休息，洗洗脸，整理一下，我待会再来找你。”他轻声说道。
“嗯，有为哥，你快去吧，我没事。”杨小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张有为走出旅馆，心里想着如何把这场葬礼办得风风光光。
他四处打听，很快就找到了镇上有名的唢呐队。
唢呐队的王老爷子是个精明能干的人，见多识广，对丧葬事宜十分熟悉。
“王老爷子，我想请您的唢呐队帮忙办个丧事，您看行不行？”张有为客气地说道。
“行啊，小伙子，不过咱们先说好价钱。办丧事这可是大事，我们这行规矩多，价格也得按规矩来。”王老爷子捻着胡子，不紧不慢地说。
“您放心，只要办得好，价钱不是问题。”张有为心里有底，但还是想争取个合理的价格。
“那可不一定，这年头办丧事的开销可不小。我们这唢呐队，可都是行家里手，吹出来的曲子那可是响当当的。按规矩，这办丧事的唢呐队，最少也得120块钱。这价格，可是一分都不好讲的。”
王老爷子故意把价格抬高，心里盘算着看对方如何应对。
张有为心里清楚，这王老爷子是在抬高价格，但他也知道这是行规，只能耐心地和他讨价还价。
“王老爷子，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能不能少点？我也是实在不容易，这价格太高，我实在负担不起。”张有为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唉，这年头，谁容易啊！办丧事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我们这唢呐队，可是镇上有名的，价格都是按规矩来的。你要是觉得贵，那就算了，我们也不缺这一单生意。”
王老爷子故意板着脸，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价格定在 98块钱。
张有为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这相当于他半年的工钱，但现在手里有钱，倒也不是给不起。
他和王老爷子又商量了下葬的具体事宜，确定明天中午能顺利安葬。
之后去找了镇办公室的领导，问了杨二爷是不是安葬的情况。
原来杨二爷早就火化了埋了。
那就不需要搞杨二爷的了。
办完这些，张有为回到旅馆，带着杨小萱往青山沟赶去。
夕阳余晖洒在大地上，给青山沟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张有为骑着那永久自行车。
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前行。
后座上的杨小萱，身子随着自行车的晃动而左右摇晃。
这次回到青山沟，是为了送杨小萱的外婆最后一程。
“有为哥，外婆的葬礼能办好吗？我不想让外婆的葬礼太寒酸。”杨小萱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小萱，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场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让外婆走得体面。”张有为坚定地回答。
“有为哥，谢谢你。外婆一直对我很好，我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杨小萱的眼眶湿润了。
“小萱，别难过了。外婆在天有灵，也会希望你坚强地生活下去。”张有为安慰道。
到了青山沟，已经是晚上。
张有为和杨小萱直奔支书家。
支书是位四十来岁的糙汉，见张有为骑着自行车来的，连忙热情地招呼。
“这位是？诶，小萱你怎么也在。”这支书有些惊讶地说道。
“支书，这次回来，是为小萱的外婆办葬礼。我想在村里找块地，把外婆安葬了。”张有为开门见山地说道。
“哎呀，这事儿可不好办。”老支书一边说一边思考着。
“支书，这是20块钱，您看能不能帮忙找块合适的地？”张有为从口袋里掏出20块钱递给老支书。
老支书接过钱，立马说道：“年轻人啊，这话好说。”
“小萱啊，你外婆后面不是有块白桦林吗？你自己在那找个位置就行。”
果然花钱好办事。
张有为点了点头，带着杨小萱回到家中。
家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味，杨小萱捂着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有为哥，外婆的尸体……”杨小萱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小萱，别怕，我来处理。”
张有为安慰着杨小萱，心里也有些难受。
他迅速找来干净的白布，准备将尸体裹起来。
杨小萱看着外婆那已经腐败的尸体，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外婆，孙女来看您了。您一路走好。”
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悲痛。
张有为动作轻柔地将尸体裹好，尽量不让杨小萱看到那些可怕的景象。
他心里明白，这对杨小萱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有为哥，我好难过。外婆对我那么好，现在她走了，我却无能为力。”杨小萱靠在张有为的肩上，泣不成声。
“小萱，别难过了。外婆在天有灵，也会希望你坚强地生活下去。我们会把她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让她走得体面。”张有为轻声安慰着。
“有为哥，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杨小萱抬起头，看着张有为，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小萱，别这么说，我答应你爹要照顾你的。”张有为微笑着说道。
夜幕降临，张有为和杨小萱在家中守夜。
张有为在院子里烧着纸钱，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
杨小萱坐在一旁，看着燃烧的纸钱，思绪万千。
她想起外婆对自己的疼爱，想起那些温暖的时光，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小萱，别太难过了。”张有为坐在杨小萱身边，轻声说道。
“有为哥，我知道。外婆一直希望我过得好，可现在她走了，我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杨小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小萱，人死不能复生。要化悲痛为力量，好好生活下去。”张有为继续安慰着。
……
王老爷子的唢呐队也到了。
“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下葬了。”
张有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
王老爷子的徒弟们，在院里支起白帐，摆上借来的条凳。
路上看见好几户门窗紧闭。
王老爷子吹起了《大出殡》。
凄厉的唢呐声像把刀子，划破了青山沟的寂静。
“奶奶，咱们换新衣裳……”
杨小萱抖开件王老爷子递来的绛紫色寿衣。
在王老爷子土地的帮助下。
绛紫色寿衣空荡荡地挂在尸体上，像套在稻草人身上。
……
下葬时，杨小萱扑到棺材上，嘶哑的嗓子发出不成调的哀嚎。
张有为也只能强拉着她离开。
王老爷子吹起了《哭皇天》。
开始填土。
凄凉的调子里，杨小萱跪在墓碑前久久不能平息。
张有为站在她身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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