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忍不了，套麻袋！
“平安，我有个想法。”
张有为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狠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什么想法？”
赵平安转头，月光下，他的眼睛红得像两团火，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怒火。
“我们去……”
张有为没说完，只是晃了晃手里的麻袋，那麻袋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像极了一个即将被开启的复仇之匣。
“给那孙子一点教训。”
赵平安盯着麻袋看了两秒，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疯狂和畅快。
“走！”
月光如水，温柔却又带着几分清冷，泼洒在白花沟的土路上，将张有为和赵平安的影子拉得老长。
那影子在地上摇曳，似乎是他们内心愤怒的具象化。
张有为和赵平安蹲在知青点外的老槐树下，酒气混着夏夜的燥热，在他们的胸腔里烧得滚烫。
赵平安手里紧紧攥着个麻袋，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那栋青砖灰瓦的老宅子。
那是当年地主老爷的房子，如今成了知青们的住处，而翟天宇就住在里面。
在外面合计了下计划。
“走！”
两人借着酒劲，猫着腰溜到院墙下。
土墙不高，斑驳的墙皮上爬满了藤蔓。
张有为踩着赵平安的肩膀翻上去，趴在墙头往里张望。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东厢房还亮着煤油灯。
窗纸上映出几个人影，隐约能听见刘建设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在讲什么笑话，引得屋里一阵哄笑。
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却也让张有为更加坚定了复仇的决心。
“奇怪……”张有为皱眉，“翟天宇那孙子呢？”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赶紧缩回墙根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出。
月光下，翟天宇哼着小曲儿晃悠过来，白衬衫敞着怀，手里还拎着个酒瓶子，走一步晃三下，明显是喝高了。
他走到院门前，突然停下，回头望了望，确定没人跟着，这才推门进去。
那门“吱呀”一声，仿佛是他们复仇计划开启的信号。
“妈的，大半夜去哪鬼混了……”
张有为啐了一口，冲赵平安使了个眼色。
两人悄无声息地翻进院子，借着柴火垛的阴影摸到屋角。
翟天宇正站在台阶上掏钥匙，嘴里还哼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两道黑影正缓缓逼近。
那歌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轻佻，让张有为和赵平安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三……二……”
张有为用口型倒数，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翟天宇，像是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
“一！”
赵平安一个箭步冲上去，麻袋“唰”地套住翟天宇的脑袋。
翟天宇还没反应过来，张有为已经一记膝顶狠狠撞在他腰眼上。
“唔——！”
翟天宇闷哼一声，酒瓶子“啪”地摔碎在地上，玻璃碎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走你！”
张有为低喝一声，和赵平安一左一右架起挣扎的翟天宇，拖死狗似的往外拽。
翟天宇两条腿在地上乱蹬，麻袋里发出“呜呜”的闷叫，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
眼看快到院门口，东厢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谁啊？大半夜的……”刘建设揉着眼睛走出来。
三人顿时僵在原地。
张有为的心跳快得像擂鼓，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他的手紧紧抓着翟天宇的胳膊，生怕他发出一点声音。
赵平安的手死死掐着翟天宇的脖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幸运的是，刘建设没看到。
他眯着眼往这边瞅了瞅，嘟囔了句“野猫吧”，转身回屋，“砰”地关上了门。
那关门声仿佛是一记重锤，敲在张有为和赵平安的心上，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呼……”
张有为长舒一口气，和赵平安对视一眼，加快脚步把翟天宇拖出了院子。
村外的小河边，蛙声一片。
月光清冷，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大地上，河面泛着细碎的银光，像是无数颗细碎的星辰洒落在水中。
芦苇丛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张有为和赵平安站在河边，目光紧紧盯着地上那个不断扭动的麻袋。
翟天宇在里面疯狂地挣扎，发出闷闷的呜咽声，像条被网住的鱼，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平安，你先来。”
张有为压低声音，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他往后退了半步，把空间留给赵平安。
赵平安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水，藏着无尽的愤怒。
他慢慢蹲下身，手指捏住麻袋口，猛地一紧。
“唔！”
麻袋里的翟天宇骤然绷直了身子，呼吸急促起来，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
赵平安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他盯着麻袋看了两秒，突然抬手，一拳砸了下去！
“砰！”
沉闷的撞击声被蛙鸣掩盖，似乎是这夜的黑暗，想要将这一切不公都吞噬。
麻袋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赵平安没停，又是一拳，接着一脚踹在麻袋中间。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却始终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音，只有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一下，又一下。
每一拳都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却又克制得近乎沉默。
那是他在心底无数次幻想过的惩罚，此刻终于化作实实在在的行动。
张有为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看见赵平安的肩膀绷得紧紧的，手臂上的青筋在月光下格外清晰，像是一条条蜿蜒的怒龙。
每一拳都带着力量，带着对翟天宇所作所为的愤恨。
麻袋里的翟天宇起初还挣扎，后来渐渐没了动静，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气声，像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在痛苦中苟延残喘。
赵平安终于停了手，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低头盯着麻袋，呼吸粗重，却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那眼神里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与解脱。
张有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够了。”
赵平安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
他的指关节已经泛红，隐隐渗出血丝，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只是甩了甩手，眼神依旧冷得像冰，刚才的怒火已经将他的感官都冻结了。
张有为弯腰，一把扯开麻袋口。
接着立马离开。
不一会，翟天宇的脸露了出来。
鼻血糊了半张脸，嘴角裂开一道口子，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妈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哎，妈的，真疼！”
张有为和赵平安走出一段距离后，赵平安突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痛快了？”张有为问。
赵平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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