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
酒过三巡,话题从打狼渐渐转到山里的奇闻轶事。
刘永元虽然气色不好,但讲起年轻时遇到的“狼拜月”传说,还是引得众人屏息静听。
杨小萱听得入迷,连菜都忘了夹。
天色渐暗,赵平安点亮了煤油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小院。
梁婉容喝了两小碗蜂蜜酒,已经有些微醺,说话时不经意间往赵平安那边靠了靠。
“梁老师酒量不行啊。”王大彪打趣道,“这才哪到哪?”
梁婉容轻轻晃了晃脑袋,两条麻花辫随之摆动:
“我……我平时不喝酒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歪着头靠在了赵平安肩上。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
赵平安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有耳尖红得几乎透明。
祁诗雨忍着笑打圆场:“梁老师是累了。平安哥,扶梁老师去屋里歇会儿吧。”
赵平安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扶着梁婉容起身,那姿势活像捧着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赵平安的手心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梁婉容靠在他肩头的重量轻得像片羽毛,却压得他心跳如雷。
他僵硬地扶着女教师往屋里走,生怕踩重了惊扰到她。
“平……平安同志……”
梁婉容的声音带着蜂蜜酒的甜腻,呼出的热气拂过赵平安的耳垂。
“我是不是……很丢人……”
“不……不会!”赵平安急得舌头打结,差点被门槛绊倒。
他手忙脚乱地扶住门框,另一只手却稳稳护着梁婉容的后背,“梁老师您……您慢点……”
屋里比院子暗得多,只有一盏小煤油灯在炕桌上摇曳。
赵平安小心地扶着梁婉容坐在炕沿,正要转身去倒水,却被轻轻拉住了衣角。
“别走……”梁婉容仰起脸,煤油灯的光在她眼中跳动,“我……我有话跟你说……”
赵平安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耳朵上。
他盯着自己沾满泥土的鞋尖,听见梁婉容轻轻叹了口气。
“平安同志,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来你家?”
梁婉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其实……我能看出你对我好……”
院外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似乎是王大彪说了什么趣事。
这笑声让赵平安回过神来,他鼓起勇气抬头,正对上梁婉容水汪汪的眼睛。
“我……我……”
赵平安的喉咙发干,那句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梁婉容忽然笑了,酒窝在灯光下格外动人:“木头。”
她小声嘟囔着,身子又歪了歪,靠在了赵平安肩上。
年轻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透过薄薄的衣衫,他能感受到梁婉容均匀的呼吸和淡淡的花皂香气。
院里的谈笑声隐约传来,李青云正在讲述他年轻时猎熊的经历:“……那畜生立起来比房子还高,一巴掌拍断了我三根肋骨……”
“老支书,您说这次山里的棕熊,会不会也……”这是刘永元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担忧。
“不好说。”祁东山的声音很低,“狼群已经不对劲了,熊恐怕……”
赵平安正听得入神,肩上的梁婉容突然动了动:“平安……”
“啊?梁老师您醒了?”
“你……你喜欢我吗?”
这记直球打得赵平安头晕目眩,他张着嘴像个离水的鱼,半天才挤出一句:“喜……欢!特别喜欢!”
梁婉容闭着眼笑了,往他怀里又蹭了蹭:“那……等我酒醒了……你要再说一遍……”
院里的讨论声越来越热烈,似乎是在计划过几天猎熊的事宜。
赵平安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的世界只剩下怀中这个柔软的人儿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散席的动静。
祁诗雨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平安哥,梁老师好些了吗?我们该送她回去了。”
赵平安如梦初醒,他的心跳如鼓,双手轻轻摇了摇梁婉容,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羞涩:“梁老师,该……该回家了……”
梁婉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赵平安的脸。
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关切。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竟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脑海中还隐隐浮现出自己迷糊间,似乎说了一些贴心的话语。
顿时酒醒了大半,脸颊瞬间滚烫起来,红得像熟透的山楂。
她慌乱地坐直身子,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闪烁,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我……我刚才……”
赵平安看着眼前娇羞无比的梁婉容,只觉得一股勇气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全部的勇气,低声说道:“梁老师我喜欢你!”
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后,他的脸也涨得通红,眼神却坚定地望着梁婉容,满心期待着她的回应。
梁婉容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暖流。
她抬起头,目光与赵平安交汇,眼中满是羞涩与爱意。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我也喜欢你。”
话音刚落,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微微起身,往赵平安脸上亲去。
那轻轻的一吻,如蜻蜓点水般,却让两人的心都为之一颤。
亲完后,梁婉容才意识到自己的大胆举动,脸更红了,她急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祁诗雨正站在门口,看到两个红得像灯笼的年轻人,嘴角微微上扬,了然地眨眨眼,打趣道:
“哟,小两口甜蜜完啦,走,我陪你回家。”
梁婉容低着头,不敢看祁诗雨的眼睛,声如蚊蚋:“谢谢诗雨姐。”
院门口,聚餐的人们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李青云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互相搀扶的李家兄弟。
王大彪喝得最多,整个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他正扯着嗓子唱东北二人转,那调子跑得十万八千里,声音却格外响亮: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呀啊……”
一边唱,一边还手舞足蹈的,模样十分滑稽。
祁东山无奈地架着他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你这家伙,喝多了就瞎闹,安静点行不。”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白花沟的土路上。
路边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等祁诗雨和杨小萱送完梁婉容回来。
张有为一手提着煤油灯,一手紧紧牵着祁诗雨。
那微弱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
“诗雨,今晚的月亮真美。”张有为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温柔。
祁诗雨抬起头,望着那又大又圆的月亮,笑着说:“是啊,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又圆又亮。”
张有为听了,心中一暖,握着祁诗雨的手更紧了。
他深情地看着祁诗雨,说:“诗雨,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让你每天都像今晚一样开心。”
三人说说笑笑回到家,杨小萱一进门就嚷嚷着困了,自己跑去睡觉。
张有为插好院门,回头看见祁诗雨正在灶台前烧水,纤细的腰肢在月光下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他放下煤油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妻子。
“呀!”祁诗雨轻呼一声,手中的水瓢差点掉地,“有为,你……”
张有为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妻子颈间,深深吸着她身上熟悉的皂角香气。
酒精让他的动作比平时大胆许多,双手不老实地往上摸索。
“别闹……”祁诗雨红着脸推他,“小萱还没睡熟呢……”
“不管。”
张有为的声音因酒意而沙哑,他一把将祁诗雨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里屋。
“好香。”
祁诗雨轻捶他的胸口,却没有真的挣扎。
她被轻轻放在炕上,看着丈夫急切地脱掉外衣,露出结实的臂膀。
张有为俯身吻住妻子的唇。
这个吻带着蜂蜜酒的甜味和狼肉的咸香,热烈而急切。
祁诗雨渐渐放松下来,手指插入丈夫粗硬的发间。
月光透过窗纸,在炕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祁诗雨突然一个翻身,把张有为压在下面,乌黑的长发垂下来像一道帷幕:
“那今晚……你得听我的。”
张有为惊讶地瞪大眼睛,随即咧嘴笑了:“遵命,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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