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武道卷） 尝试布阵 阵道精进

操千曲而后晓声，观万剑而后知器，行万里而后悟道，读千卷而后明义。

但这些东西，事关宇宙诞生的本质，对姜云轩现在来说，过于深奥，灵光一闪，似有所得，却怅然若失。

接下来这一个月，姜云轩白天的精力主要放在阵法上，从基础阵纹开始，逐一学习，往往每道阵纹都反复临摹千遍，要求自己不仅仅是学会，而且还要精通，熟知阵纹的演变，掌握阵纹的本质。

阵纹本就是前人根据天地间自然形成的规律推演而来，若能还原成自然规律，那么什么真意、奥义，便可以更好地理解，正所谓追本溯源。

有墨清羽在一边指导，学习起来方便很多。不懂得地方就问，不会的地方就学。学习后多思考，思考后多练习。

探究阵道精义，姜云轩是如饥似渴，废寝忘食、孜孜不倦。

在他看来，无论丹道、器道、符道、阵道，等等这些都博大精深、奥秘无穷，且都和武道相关。在九州大陆，都追求种种真意，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丹道、器道、符道、阵道，或许都只是看待世界的一种视角。

在熟练掌握种种阵纹之后，姜云轩开始了阵法的学习。阵法的学习，究竟该从何入手？姜云轩请教墨清羽之后，又思索再三，决定先从阵法之母的十个大阵开始学起。

初级阵法、中级阵法、高级阵法只是阵法的难度分级，阵法之母的十种阵法也分别归于其中。

如果熟悉了这十种阵法，那么再布置其它衍生的阵法就会简单得多，可谓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一元阵、两仪阵、三才阵、四象阵、五行阵……以姜云轩目前的能力，也只能掌握到五行阵，再高的级别，就会有些力不从心。

姜云轩熟练掌握了阵法之母中的前五种阵法之后，接着就是着手学习相关的衍生阵法。

真是磨刀不误砍柴工。此时，姜云轩再学习什么长蛇阵、什么鸳鸯幻阵、什么聚元阵、什么重力阵……无疑容易很多，很快就已掌握。

先布置一字长蛇阵试试，姜云轩取出元石，构建阵纹，形成阵眼、阵基，按照其方位布置好。元石是宗门无偿提供给他的，五行宗的元石并不多。

姜云轩进入阵中，瞬间，阵法宛如一条长蛇，攻其首部，阵尾接应，攻其尾部，阵首接应，攻其腰部，首尾接应。

简易阵法，毕竟威力不大，姜云轩体会一阵子后，攻其阵眼，破之，心里赞道：果然奥妙！

布置鸳鸯幻阵看看，姜云轩取出元石，构建阵纹，形成阵眼、阵基，按照其方位布置好。

姜云轩进入阵中，四周场景骤然一变，仿佛回到了前世和爱人成亲的日子，叩拜天地，叩拜父母，夫妻对拜……就在这刹那间，姜云轩流下泪来。明明知道这是幻境，这一刻，他不愿意醒来。

幻阵之中，亦真亦幻，种种的幻象弥漫其中，或是人最希望的事情，或是人最恐惧的事情，或是一些难忘的经历，让人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高级一些的幻阵可以直接在人的魂魄真灵中汲取信息，找出人心中最脆弱的那部分，便能借势引发心魔，让其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过了好久，姜云轩长叹一声，出了幻阵。那幻境中的一切都是像现实一样，姜云轩尽管知道是幻境，依然愿意重新来过。不过，这是姜云轩自愿陷进去的，毕竟他的神魂现在很强大。

墨清羽在一旁看了，不觉笑出声来。

姜云轩所做的一切，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如何能瞒过师傅，他笑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笑姜云轩竟然给自己布置个鸳鸯幻阵，小小年纪，体会到什么？难道是为了浅浅？墨清羽暗自揣测。

不过看着这一个月来姜云轩的进步，作为师傅，心里真的是很高兴，真想看看姜云轩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真期望啊。

墨清羽的笑声惊动了姜云轩。姜云轩扭头看见师傅，马上面红耳赤，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地下。

“师傅见笑了。”姜云轩低着头，轻声说道。

墨清羽强忍着，不再笑出声来；至于姜云轩为什么眼眶湿润，她可不想问。谁心里都有个秘密不是，作为师傅哪能追问这个，肯定不能。况且是关于男女情爱的隐私问题，否则一旦那些师兄弟得知，该笑她为师不尊、为老不尊啦。

“你进展怎么样啦？”墨清羽眼角含笑，问道。显然姜云轩在家进入鸳鸯幻阵的事情，她仍笑在心里，笑在脸上，只是心里憋着，不能出声。

“勉强能布置五级阵法。”姜云轩回答道。

听到姜云轩居然已经能布置五级阵法，墨清羽心中吃惊非小，墨清羽自己不过才是四级阵法师而已。

一个月前，姜云轩的阵法也才刚刚入门而已。可现在姜云轩已经是五级阵法师，这样的悟性实在是过于骇人，尽管墨清羽心中有所准备，心中依然震惊不已。

“对于阵道，你可有什么想法？”震惊归震惊，墨清羽更多的还是欣慰，无论到哪里，这都是自己的徒弟。

“师傅，我怎么觉得一元阵不简单呢？”姜云轩说道，他的眉头微皱，仿佛略有所思。

“哦？为什么？”墨清羽甚是感到惊奇，说道。

“诸道同归，大道至简。”姜云轩说着自己的感悟：“一为始，一为简，一分为二，二化为三，三演变万物，我觉得一元阵是基础中的基础。”

墨清羽听了这些话，立刻似有触动：由简至繁，由繁至简，一元阵简简单单，却可演化万阵？墨清羽不觉中若有所思。

“阵法可维持多久？姜云轩问道，这个问题他想了许久；他的声音打断了墨清羽的思索。

“阵法的维持时间和布阵材料有关，材料越是高级，阵法持续时间越长，催动阵法的次数越多，阵法的寿命就会越短。到一定时间，阵法就需要加固。”墨清羽一边回答，一边仍在思考刚才的问题。

“阵法材料只能是元石吗？”姜云轩问道，满脸疑惑。

“在九州大陆，阵法材料不只是元石，一些特殊材料如兵器、灵物等也可以用来布阵。”墨清羽说道。

“那么符纹可是阵法的一种？符箓是否可以用来布阵？”姜云轩忽然灵光一闪，问道。

“或许吧，九州大陆没有记录。”墨清羽低头沉吟了一会，慎重地对姜云轩说道：“你先前炼制灵器时，用聚灵符纹为眼，以五行符纹为基，实际上就是一个极其简易的五行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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