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武道卷)抚琴在手 领悟音攻
错以犀象,籍以翠绿,弦以灵器之丝,徽以厚土之玉;华容灼爚,发采扬明,何其丽也;伶伦比律,新声嘹亮,何其伟也。
姜云轩执琴在手,仔细端详,曲指轻弹,端的是不同凡响。
这把瑶琴是姜云轩仿古琴“凤势式”而作,故而在上面刻上“飞凤”二字。
“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
“欲悟音攻,须学符道;无修音之天赋,无符道之引路,不成也……”
这些都是那小姑娘告诉他的。
姜云轩前世本来就有深厚的音乐功底,而之前亦领悟了浩然之意、文修攻击之道,虽然那小姑娘只是给他说了一些基础的音攻之道,便知道音攻之道和符道密不可分。
随着一个个简单的音符弹出,姜云轩沉浸其中,渐渐有了感觉,音攻原来是这样子:以自身的元气,构成音符,从而形成攻击符文,伴随着音乐之声,可以连环攻击。
姜云轩用元气形成的音符,又叫音刃,可以说,音符也是符纹的一个变种,就像神魂制符的攻击,是用神魂力构建的符纹。
音刃攻击力的强弱,与乐曲有关,亦和自身的元气有关。乐曲杀气越浓,攻击力越强;元气越雄浑,攻击力越强。
音攻对自身元气掌控的要求较为严格,仅仅元气化丝还不行,还要形成符纹,而且是连续的符纹,其难度可想而知。
姜云轩在符修一道上已经达到符皇的境界,领悟音乐符纹,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目前所欠缺的只是音符的运用之妙。
姜云轩抚琴在手,想想刚开始练习那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不合适,就选取了华夏十大古曲之一的《阳春白雪》。
初弹时,姜云轩并没有附加元气,一曲弹出,意韵高雅,旋律欢快流畅,节奏轻愉活泼。
后来姜云轩元气化为音符,刚开始,他不甚熟练,元气符文时有间断,慢慢地姜云轩掌握其中要旨,十指挥动,音符随现。
《阳春》一出,音符环绕,四周即呈现春风荡漾,杨柳轻拂,鸟呜花间,溪水潺潺的情景。正是万物知春,熏风拂面之意。
而《白雪》一出,音符飘飘,四周即呈现雪花满天,犹如柳絮,片片柔柔,晶莹剔透的情景。正是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意。
曲到深处,姜云轩试着将音符打入己身,体会这其中奥妙,几遍过后,姜云轩便已明悟:《阳春白雪》是一首疗伤之曲。其疗伤的效果,不亚于小还丹,当然,这和他自身的太初本源气有关,若是普通音修,怕是没有这个效果。
熟悉了《阳春白雪》,姜云轩想试试带有杀气的曲子,看看加持音刃后的攻击效果。
《广陵散》是华夏古琴曲中一支的具有杀气的乐曲,曲子主体情绪显得怨恨凄苍、激昂愤慨。
姜云轩调整一下情绪,想到聂政刺韩王的民间传说:战国时期,聂政之父为韩王铸剑误期而被杀。聂政为父报仇,遂上泰山刻苦学琴,高超的琴艺达到“行人止步,牛马停蹄”的境界。韩王得悉后,召进宫内演奏,聂政趁其不备,从琴腹抽出匕首刺死韩王,然后自尽而亡。
徐缓而沉稳的琴声代入了姜云轩的缅怀沉思,同时孕育着骚动和不安,随着音乐进入急促的低音扑进,犹如不可竭怒火的撞击。
姜云轩尝试将元气化为音符,音刃攻击而射,仿佛纷披灿烂,戈矛纵横,怫郁慷慨,杀伐果断。
不愧是名曲,音刃的杀伐效果堪比玄武境一击,姜云轩深思一番,总结着其间的运用奥妙:这曲子的音刃有以弱胜强的能力,难怪宋代大儒朱熹愤然指斥此曲:“其声最不和平,有臣凌君之意。”
接下来姜云轩又弹奏一曲《十面埋伏》,作为华夏十大古曲之一,曲调激烈雄壮、惊心动魄,节奏复杂多变,跌宕起伏,气势雄伟激昂、磅礴恢宏。
琴音一响,姜云轩的四周充斥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节奏由慢渐快扣人心弦,犹如声动天地,人马辟易,刀枪剑戟,互相撞击。最后断然急煞、声如裂帛、音乐嘎然而止。
在一遍一遍的演奏中,姜云轩渐渐附加了元气符纹,更加渲染了夜幕笼罩,伏兵四起,刀光剑影,铁骑奔驰的场景。
姜云轩仔细体会这其中变化,这曲《十面埋伏》,好像有那种杀阵一般的效果。音符杀阵?姜云轩还不敢十分确定。
《梅花三弄》,姜云轩又是一曲弹出: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
音符化作瓣瓣梅花,曲音清幽,音节舒畅,一种孤高现于指下,凌然不可侵犯;防守音符?姜云轩似有所得。
稍作停顿,姜云轩指法一变,《良宵》一曲,绵软婉转,袅袅而出,此曲一出,仿佛把人拉入幻境:些许遗憾、些许惆怅、些许愁绪、些许不安,飘飘淡淡,若有若无……
一番修炼下来,姜云轩受益匪浅,不但领悟了音攻的奥秘,而且,对自身的元气掌控更加熟练。
除去常见的攻击性音符,还有幻音之符、困音之符等多种,幻音之符萦绕在对手耳际,可以把对手拉入幻境,与神魂之幻有异曲同工之妙;困音之符则可以约束对手的行动,给自己创造攻击对手的机会。
还有疗伤音符,在生机盎然的曲子下,可以助人或助自己疗伤,更是让姜云轩眼界大开。
修炼一道是如此奇妙,难怪说大道三千,诸途同归。修炼到了一定境界,万法皆可通,万法皆可用。
姜云轩在琴棋书画等方面都有不错的造诣,艺多不压身,他恨不得把这些知识都学习于心,掌握在手,有机会多接触一下。但他也知道,武道也好,文修也罢,最忌贪字。
目前,他只是初步领悟音修一道,路还很长,其它的还得往后放放。
姜云轩真是感谢那个小姑娘,若不是那小姑娘,他对音修一道仍旧一无所知。
“不错,不错,哥哥,你还会弹这么多曲子。”小曦儿难得夸了姜云轩一句。
“曲子好听么?”姜云轩领悟音攻,此时很有成就感。
“好听有什么用?你现在对音攻的运用还很粗浅。”小曦儿点评道,一点也不给姜云轩留面子。
“音攻该如何运用?”音攻是姜云轩自行领悟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深浅。
“附加真意,才是真正的音攻。”小曦儿不假思索地说道。
附加真意?姜云轩闻言,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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