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时代或许是机缘
“来吧！”剑主惜字如金。
他并未率先出手，显然是在让着陈飞。
陈飞思索片刻，决定不使用法则神通。
锤炼自身还得完全用肉身力量。
他也想检验自己目前的实力究竟达到何种程度。
嗖！
陈飞瞬间逼近，一拳如陨石坠落般砸向剑主。
拳压之强足以碾碎寻常七阶强者的本源。
剑主举剑抵挡，轻松卸去陈飞的拳力。
恐怖的拳风在深渊中掀起波涛，整个深渊似乎都轻微颤动了一下。
双方距离拉开。
陈飞略感惊讶。
尽管这些年他没有磨练实战能力，也确实缺乏合适的对手。
八阶后期没有让陈飞使用全力的资格，而九阶的对手他又不是对手。
确实卡在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
但陈飞对自己的力量掌控程度应该有95%。
如果不是力量提升过快，掌控度还能更高。
然而，对方竟用还不如自己的力量轻松化解的拳力。
那直指本源的拳势也就让剑主的剑稍微出现一些裂纹。
本就是深渊气息凝聚而成的武器，损坏这点对剑主来说完全不算事。
“果然，这些强者都不是等闲之辈。”陈飞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再度出手。
两道身影不断在深渊中碰撞。
这时，云主的传音出现。
“证道之后的强者会逐渐达到对自身力量掌控的圆满之境，剑仔虽境界未完全恢复，但实战能力犹存，即便真有伪九阶的存在也绝非其对手，小家伙，好好学。”
就像法则99%和权柄的差距。
对自身力量掌控圆满和圆满之下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实力。
若谁能在九阶之前达到这种境界，那么同境无敌算是最小的成就。
越级杀敌也是家常便饭。
九阶之后所有强者因为身体特殊都会慢慢掌握，倒没什么稀奇。
陈飞以为自己听错了。
云主竟然称呼对方为剑仔？
显然云主与剑主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在聊天时，云主总是尽量避免提及其他强者，女性除外。
因此，陈飞只知道魔主与云主之间存在一些恩怨。
对于他们的关系确实不清楚。
长生界关于这些五境强者的记载寥寥无几，甚至到了白语嫣那一代，人们在猜测十大五境强者的真伪。
可惜五境强者证道之后，都会逐渐舍弃自己的名字，转而以尊号相称。
否则，陈飞还能从他们的名字中推测出一些关系。
剑主出剑的同时，淡漠地开口，“你很不错。”
这算是认可，但并不想多言。
下一刻，剑已刺穿陈飞的肩膀。
伤口处冒出丝丝黑气。
幸亏陈飞躲闪及时，否则脖子就会被对方洞穿。
陈飞毫不顾及伤势再次出拳。
这次勉强剩两成力打在剑主的胸口。
直接将对方轰飞出去。
正在沉睡的祖龙感受到深渊的轻微震颤，好奇地释放神念探查。
“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祖龙略感惊讶。
观察陈飞的骨龄，这在任何种族中都还只是起步阶段。
但如果放在他那个时代，陈飞足以证道。
魔主在远处负手而立，“是云主说的境界壁垒？小家伙岂不是要将肉身锤炼到九阶层次才能突破？”
真到那时候还需要权柄吗？
肉身证道，这是在他们那个时代都未曾有过的情况。
不是说达到九阶的肉身程度，而是单靠肉身就能比拟九阶。
其肉身就是权柄，实力只会比那些神明更强。
无论是神族还是魔主他们都是以身融权柄证道。
相当于舍弃自己本体。
其实就是肉身无法承载权柄，只能让权柄承载自身。
说到底和八阶极限掌控权柄力量差不多。
只不过后续由权柄凝聚的肉身会比八阶极限强不少。
但绝对到不了权柄那种程度。
如果一个生命体的肉身能达到权柄的强度，那估计没有权柄能承载他证道。
也不需要。
“说不定这个时代对他来说还是机缘，逼着他肉身证道。”柳主突然出现在魔主身侧，也遥遥望向那边的战场。
突然话锋一转，“你说云主的选择是否正确？”
“我等的权柄彻底沾染深渊气息，再无正常复苏的可能，你也发现了，我等的记忆在缓慢消失。”
“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彻底失去作为尊主的记忆，变成真正的深渊异种？”
或许在陈飞看来，云主喜欢聊天，爱唠叨。
确实也符合他的性格。
但没道理对一个晚辈说这么多。
而且说得过于详细。
只有柳主他们知道，云主这是不想自己的“传说”消失。
什么是真正的死亡？
当虚空中再也没有关于你的传说。
如果有人记得你，并且他成就不朽。
那至少不会彻底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说起来这家伙一直都很胆小，真有那么一天本尊都没有记忆了，还管得了那么多？”魔主有些不屑，“况且谁能确定现在我等还是当初那个尊主。”
说不定就是有些尊主记忆的深渊异种罢了。
九阶不朽？
权柄确实是不朽存在，但本源寄托于其中的强者可不一定。
过去没有这个层次强者彻底死亡是因为没有深渊的存在。
柳主却难得眼中泛着柔情，“胆小么？”
她记得沉寂前的一幕，似乎是云主的背影。
都说云主不靠谱，胆子还小。
但在最后一战中他可一点都不怯懦。
正近距离观看斗蛐蛐的云主感应到有人念叨自己，转头看向后方，撇了撇嘴，“肯定是魔主那家伙在骂本尊，要不是打不赢……”
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近距离观察下，云主发现陈飞在战斗中似乎也在缓慢变强。
实战能力更是肉眼可见的提升。
好家伙，学得这么快？
抛开本源不谈，云主都觉得陈飞算是天骄。
放在他们那个时代绝对有望证道。
但更让云主惊讶的还是陈飞在战斗中缓慢变强。
这一点陈飞没提过。
也没机会在云主面前展示。
“早知道你小子战斗中能变强，本尊可以天天陪你练。”云主有些调侃。
转念一想也正常。
陈飞虽然看起来不客气，但实际上有个度。
主动找强者给自己当陪练的确实有些不给面子。
可云主自己发现后，那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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