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全城直播
众人浑身一哆嗦，哪敢再多说一句。
他们清楚记得，三年前风亭序就是用这种状态，当场格杀了一位叛变的高层。
职位可以撤，但命还想保住。
于是，被赶走的高层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有人临走时还想拿走桌上的定制钢笔，被风亭序一个眼神吓得连忙放下，灰溜溜地离开了会议室。
这波雷霆手段，让风城高层来了场大换血。
会议室的门自动关闭后，留下的人全都像雕塑般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显得格外刺耳。
显然，白袍青年的事彻底触动了风亭序的逆鳞。
他很少如此失态，上次这样大发雷霆，还是五年前清理内奸的时候。
"城主，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一位年轻些的高层壮着胆子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风亭序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高耸的能量防护罩。冷静了些后，他思考了一下说道：
"安排全息直播！文化厅要把萧辰的每个镜头都向整个风城转播！"
"同时安排金牌解说员，详细介绍他的背景和来历！"
"要让人明白，他是我们风城的天之骄子！"
"懂了吗？"
风亭序突然转身，声音在会议室里炸响。几位高层被吓得一抖，连忙点头如捣蒜。
他错过了一次萧辰，那时他正在闭关突破。这一次绝不能再错。
之前因为四强预选的事，风城在各大基地市的排名直线下滑，让云城的云天河出尽风头。想到这个，风亭序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而萧辰，终究是我们风城的人！
这是不容否定的事实。
这也是风城应该拥有的荣耀！
"呃？全城直播？"
"城主，全息转播要启动所有公共屏幕，还要租用卫星频道......"
"这开销，至少需要三千万信用点......"财政部门的高层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手中的全息计算器投影出一串红色数字。
"去做，别啰嗦。"
风亭序冷冷扫了他一眼，对方立刻像被掐住脖子般噤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基地市，风亭序的意志就是最高法令。
那名财政高层可以预想到，要是按城主说的做，风城全城都会知道这件事。
他攥紧了手中的财政报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将会在城市内引发巨大的轰动。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满是汗水的额头上，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也有可能扭转目前大考失利的低迷士气。
他想起昨天路过训练场时，看到那些年轻人垂头丧气的模样。
……
风城基地市，山河酒楼。
门口的红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晃，投射出温暖的光晕。
虽然不是最奢华的饭馆，但这里是人气最旺的餐饮场所。
木质招牌上"山河"二字已经有些褪色，却更添几分烟火气息。
平时这里就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跑堂的小二肩膀上搭着白毛巾，在桌椅间灵活穿梭。
人们喜欢聚在这边吃吃喝喝，听听评书，吹吹牛。
角落里，说书人正拍着惊堂木，唾沫星子飞溅。
人山人海的大厅中，服务员跑进跑出，忙碌不停。
厨房里飘出辣椒爆炒的香气，引得食客们频频张望。
一张桌子上，几个中年人在一边喝茶一边讨论：
"风城这次真是惨了，联邦大考一点成绩都拿不出。"
说话的是个秃顶男人，茶杯在他手中不停转动。
一个人叹了口气说道。
他胸前的工牌显示是某家工厂的车间主任。
"可不是嘛，我刚从别的城市回来，听说风城都快成别人都笑话的对象了。"
这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把花生壳捏得咔咔作响。
"那些人嘴都咧到耳根了，笑话说咱基地市这次没人能上场，根本打不了好成绩。"
他边说边模仿着别人嘲笑时的夸张表情。
"我当时在一旁差点想把头埋桌子缝里。"
另一位边嗑瓜子边说，瓜子皮在桌上堆成了小山。
"对，我现在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风城的，脸都丢尽了！"
戴眼镜的中年人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大家纷纷摇头。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却没人记得续杯。
"风城千万人口，难道连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人才都没有吗？"
邻桌有人激动地站起来说道，啤酒沫沾在他的胡子上。
"是啊！怎么说也是大城，连一个能撑场子的人都没选出来！"
他的同伴扯着嗓子附和，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人群中一片附和。
整个大厅顿时闹哄哄一片，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酒楼的墙壁上，大屏幕一台接一台亮着。
屏幕边框贴着历年美食节的宣传贴纸，有些已经卷边。
只是现在播放的是历届大考的录播画面，不是实时转播。
画面中的选手正在施展华丽的武技，引得观众阵阵惊呼。
"听说老板今天掏了不少钱，专门为了直播两个钟头。"
有人嘴里嚼着花生米说道，碎屑掉在他的旧夹克上。
一位老大爷望着满堂的食客笑着说："大伙来这么多人，就是为了看直播嘛！"
他缺了颗门牙，笑起来漏风。
毕竟要交昂贵的直播费，一般酒楼真承受不起。
柜台后的老板正擦着汗核对账本，计算着今天的开销。
"几点开始？"
有人着急问道，都快急了，不停地看着腕表。
整个大厅吵吵闹闹，热闹非凡。
小二端着托盘在人群中艰难穿行，喊着"小心烫"。
正说到这儿，屏幕上画面忽然一闪，开始切转……
电流的滋滋声让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山河酒楼所有屏幕在同一时间画面跳转。
几个正在夹菜的食客筷子悬在了半空。
画面中出现一名漂亮女主持人，身穿正装，脸上两个酒窝，露出亲切的微笑。
她身后的背景是风城电视台的标志性蓝色幕布。
"是舒婷！她怎么突然出现了？这可是一位很有名的主持人，还是我们风城人，不过后来去了帝都工作。"
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立刻认出了她，手机都掉进了汤碗里。
"哎？发生啥事了？电视台干嘛临时插播新闻？"
老板娘停下了算账的手，从老花镜上方望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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