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全在监视中
公寓内静得针落可闻。
只能隐隐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徐亮的呼吸也在秦成开口后逐渐变得加重。
他没有立马对秦成说的话做出回复，而是紧盯着桌上的文件陷入了失神与游离状态。
文件上是高婕的背景资料，写满了高婕从读书到毕业工作后的所有经历。
但这仅是其次。
最为关键的是徐亮与高婕发生关系后，两人曾经私底下住过什么酒店，去过什么地方，一起见过什么人等，文件上都有记录和监控照片。
这才是让徐亮失神的源头。
两三分钟左右。
徐亮一边看着桌上的文件，一边回味着秦成刚才那番话，问道：“老秦，你是想让我退出了，对吧？”
“老大，你不仅是圆梦教育的元老，还是公司起步时的最大功臣，我怎么可能让你退出公司。”
秦成在电话里叹口气，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接下来你和元宝一起离开，之后不要出现在公司，也不要出现在沧源市，等公司内部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回来。”
从最初的成梦教育再到如今的圆梦教育，徐亮的贡献要比任何人都大。
公司刚成立时，宣传方面到人员考核方面，都是徐亮在私下替秦成主持大局。
当初公司业务纹丝不动时，转折点正是自徐亮的第一堂家教课开始。
再到后来孟娇强势归来，联合省里其他教育公司对付成梦教育，徐亮也在暗中提供了很大助力。
所以，在圆梦教育发家史的拼图上，徐亮这块拼图重中之重。
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秦成又怎么可能卸磨杀驴。
“谢了，老秦，接下来我全听你的。”
徐亮没有反驳秦成给的体面，做出正确的选择和退步。
看着高婕的照片与那些背景文件，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老秦，唐恩赫就是你派来清理内部的一把刀，对吧？”
“没错！”
“那之后清理公司时，你能不能对高婕...”
“不能！”
秦成清楚徐亮想要为对方求情，直接拒绝打断。
没等徐亮继续开口，秦成在电话里直言说道：“亮子，高婕不过是你人生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你还有大好的青春，以后还有更多的女孩等着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而且高婕都已经三十岁的女人，你觉得你们能有未来？觉得她会嫁给你这个准备大二的学生？
如果你没有圆梦教育人力资源部经理这个身份，以你对高婕的了解，她真的会勾引你吗？觉得她真愿意和你发生关系吗？”
徐亮是一个理性的人。
而秦成的每句话都是以现实观点来出发。
一句句扎心的事实让徐亮的道心彻底崩塌。
最后，秦成深吸口气问道：“徐亮，我以公司老板的身份问你，高婕在勾搭上你，和你产生关系后，她有没有利用你，利用我交给你的公章进行职务之便？”
“我...”
徐亮瞬间哑口无言，头也重重的低下去。
没过多久，徐亮拿上行李箱跟着元宝、林鹤等人离开，就此彻底消失在沧源市不知去向。
....
中午三点。
唐恩赫与马林波打着时间差一前一后回到公司。
已经在饭桌上摊牌的老马春风满面，现在只需要等。
而被威胁到的唐恩赫则是愁容满面，把心事彻底写在脸上。
实习部总理办公室内。
“袁总，我已经把你交代的转告给唐恩赫，现在就看他如何选择了。”
“唐恩赫是个聪明人，我觉得他大概率会选择和我们交易，而且见面期间我也有录下视频和录音，以我们手里的东西足够让他们表兄弟服服帖帖，袁总你放心就是。”
“接下来我会加大力度逼一逼唐恩赫，保证不会出现任何差错，一切都在我掌握中，袁总您放心就是。”
马林波刚与袁海打完电话。
早上请假的陶青正好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马林波，陶青点燃一支女士香烟靠到椅子上：“马哥，我刚才瞧见唐恩赫一副快死的样子，看来你和你上面的人彻底把他拿捏住了？”
“现在还不算彻底，只能说暂时，还需要加把劲才能拿住他们表兄弟。”
马林波摆摆手，从柜子里拿出一沓钱放过去：“今晚还是老安排，找两个放得开，敢玩刺激活动的女孩，最好是不怕上镜被拍到脸的女孩。”
说完，他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小包。
只要细心观察，能看到在包的边缘有一个小拇指大的摄像头。
陶青扫眼黑色小包顿时心里门清，拿过桌上的钱数了数，笑道：“女孩倒是没问题，不过价格可能要高一点。”
“钱不是问题，你安排到位就行。”
与此同时。
靠在椅子上的唐恩赫正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般。
嗡！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弹出一条短信。
他拿起手机瞅了眼，无神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嘴角也微微向上扬了两下。
“赫哥，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刚从经理办公室回来的陶青放下黑色小包问了句。
“没事，只不过是遇到一点麻烦。”
唐恩赫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哗啦！
陶青的黑丝大长腿勾住桌子边缘，翘臀下的办公椅顺势滑到唐恩赫身边。
她凑上前小声说道：“赫哥，我听小楠说，你昨晚差点让她窒息过去，出门时候走路都是虚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小楠正是昨晚还想再与老唐来几次的女孩。
唐恩赫死鱼一样的脸色终于回暖，咳嗽着说道：“国外经常交流技术，一般般吧，也没小楠说的那么厉害。”
陶青的手慢慢伸进他衣服里，一口热气喷洒到他耳边：“有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在听完你和小楠的战绩后，她们可是对你爱得很啊，今晚我组了个局，那对姐妹花也要参加，赫哥你要一起不？”
唐恩赫双眼一亮，但眸光有很快暗淡下去：“我...我....还是算了吧，这个麻烦事没解决，我没心思去玩。”
陶青已经明显看到唐恩赫的色心被勾起来。
但没想到唐恩赫会在下一秒拒绝。
“马三秒这个傻逼，把人逼得那么紧，让老娘怎么出手？”
陶青皱眉暗骂一句，若无其事的笑道：“既然赫哥你不想参加，那就算了，等你有空我再帮你把那对姐妹花约出来。”
说完，她回到工位上接着补觉。
至于唐恩赫刚才的拒绝，陶青根本不在意。
因为她现在对唐恩赫这个留学生的脾气性格已经掌握大半。
这人表面上文质彬彬，其实暗地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LSP。
所以，久经夜场多年的陶青今晚有的是办法把人约出来。
而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唐恩赫依旧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无论谁和他说话，总是不在线和不在一个频道。
晚上九点。
回到公寓里的唐恩赫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直不停地抽着闷烟。
期间他还时不时拿起马林波给的那份档案瞅两眼，然后又愁眉苦脸的放到一旁。
整个人的状态既无奈又纠结。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挣扎，唐恩赫犹豫许久后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接通后，他直言说道：“亮子，我们的事被人发现了....是我对不起你，昨晚喝酒误事，把我们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给说出来。”
“草，你以为我想啊，喝了那么多酒，换做是你，你能保守得住秘密？”
“行了，别他妈骂了，现在有这么个事，姓马的那个狗东西给老子下了套，他想让我们帮忙办件事....”
唐恩赫拿着手机把马林波要办的事大致说了遍，同时还提到马林波开出来的酬金。
只不过马林波的二十万到他嘴里就变成了十五万。
在说完经过后，唐恩赫无奈叹道：“要是我们不按照马林波的要求办事，那些录音被他抖出去的话，就算你和公司老板是铁哥们，咱们也得玩完，你自己考虑吧。”
挂断电话，唐恩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躺在沙发上，继续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
一个多小时左右。
摆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在接到电话后，唐恩赫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满脸的愁云也终于散开。
“行，明天我就联系高婕，你记得提前和她打个招呼，只要把事情办好，到时对方给的酬金我会打到你爸妈卡上。”
“放心吧，这件事我肯定会上心，不会再让对方抓住把柄。”
结束通话，唐恩赫的心情也大好起来。
他犹豫了两秒钟，找到陶青的电话拨了出去。
两人随便讲了几句后，唐恩赫开始兴致勃勃的收拾打扮。
临出门时他从小金库拿出一万现金，在身上喷了点香水，最后才关灯出门。
半个多小时后。
一名身材高大，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唐恩赫公寓门前。
他警惕的打量眼走廊两侧，从兜里拿出一把自制钥匙插进门锁随便扭动两下，反锁的房门啪嗒一响很快打开。
此人正是安保部的高大全。
大概五六分钟左右，他才贼头贼脑的退出房间，重新反锁上公寓的房门离开。
没过多久。
高大全气喘吁吁的坐到一辆黑色SUV上。
“马哥，这是唐恩赫家里所有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的储存卡。”
“新的也换上去了吧？”
“换上去了，放心吧马哥。”
“行，辛苦了！”
坐在主驾上的马林波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递给高大全，同时吩咐道：“之后记得每隔两天趁唐恩赫不在家的时候来拿储存卡，新的也不要忘记换上，报酬一样。”
“好的马哥！”
高大全笑着点下头，确认报酬无误后便推门下车。
等人走后。
马林波立即打开笔记本电脑，把储存卡塞入读卡器插进电脑的SUB，开始查看对唐恩赫的所有监控视频与录音。
2010年的时候，国内市面上的针孔摄像头大多数还是储存卡形式，无线针孔摄像头基本不会在市面上流通，只有在公安、部队等特殊部门和执法机构才会有无线针孔摄像头。
半个多小时后。
看完视频的马林波嘴角不由抽搐两下。
他没想到唐恩赫这小子竟然这么贪，二十万还有扣下五万的过桥费。
但想到唐恩赫给昨晚那个陪睡的女孩小费都有五千块，他很快就释然。
就以唐恩赫这花钱的习惯，换做任何人都会给自己谋点福利。
更何况徐亮都没意见，他也是纯纯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放下电脑，马林波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等对面接通，他直接开口说道：“小陶，今晚唐恩赫与那对姐妹花去酒店时，让姐妹花找个机会看一眼唐恩赫在九点四十分打的电话，让她们把手机号码记住，到时直接发我手机上。”
“好！”
安排完毕，马林波才点火离开。
...
第二天早上七点。
一整晚都没睡好觉的马林波被短信铃声惊醒。
看到是陶青发来的短信，他不禁自语道：“奶奶的，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居然从昨晚一点折腾到现在，老子都想和他换个肾用用。”
马林波羡慕的念叨句，记了遍短信上的手机号，点开拨号功能输入下号码。
拨出去没多久，对面很快接通。
“喂，哪位？”
在确定完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是徐亮后。
马林波快速挂断电话，接着扣下电池板拔掉手机卡。
如今确认完监控视频没有问题，现在他只需要等唐恩赫把事情办完就好。
随着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老马突然想到和唐恩赫战斗天亮的那对姐妹花。
他当初与姐妹花切磋过一次，那滋味可是令人飘飘欲仙。
你只需要往床上一躺，姐妹花立即开启自动模式。
想着想着，马林波转头看向已经结婚五年的三十五小娇妻。
最后在妻子不到两分钟的尖叫声中，老马起床上班。
中午两点。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唐恩赫出现在公司。
不过他没有去三楼实习部，而是乘坐电梯直达五楼人力资源部。
电梯门刚打开，只见穿着一身OL装的高婕已经在外等候。
唐恩赫才走出电梯，高婕直接拉着人来到监控死角，伸出手平静的说道：“档案给我吧，你不用进去，人多眼杂。”
“你能动用公司的公章？”
唐恩赫小声问了句。
但高婕却是瞪了他眼，冷冷说道：“不该问的别问，老实做好你的事就行。”
说完，她把档案袋塞进包里，扭着小蛮腰朝部门走去。
安保室的监控室内。
一名保安看着突然出现在五楼的唐恩赫，还有电梯门前的高婕，对一旁的副队长说道：“王哥，重大发现，你快看五楼的监控。”
副队长王平抬眼看去，正好看到唐恩赫被高婕拉到监控死角。
看到这一幕，心眼子贼多的王平立即把消息发送给安保部经理。
当初唐恩赫与徐亮是表兄弟的亲戚关系被高婕强力压下去。
但因为保安副队长的一条短信，两人的关系再也压不住，很快便在公司高层传开。
等试用员工杨奥在下午突然转正以后。
唐恩赫彻底进入高层们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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