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兄妹联手打野鸡
许久之后，只见汤洪涛脚步踉跄，从山上晃晃悠悠地下来了。
他一边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那个该死的麻子，敢这么对老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可能是动作扯到了伤口，他猛地抽了口冷气，疼得咧了咧嘴。
司明远躲在暗处观察着，见汤洪涛没再骂自己，暗自松了口气。
这汤洪涛脑袋还挺硬实，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自己走下山，跟个没事人似的。
等汤洪涛走远，司明远才起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司明远发现原本的篱笆院子不见了，周围堆满了砖头，看来明天就能开工垒院墙了。
他刚一迈进屋子，坐在炕上的司盼盼眼睛一亮，兴奋地喊道：“哥哥回来啦，终于可以吃饭喽！”原来，一家人都还没吃饭，一直在等他回来。
段林霜见司明远回来，连忙从厨房端出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切成小块的鹿肉，还有香喷喷的小米粥。
这桌饭菜丰盛得超乎想象，比过去过年时吃的还要丰盛许多 。
吃饭时，段林霜满脸关切，开口问道：“小司，你今天去山上，没遇到啥危险吧？”司明远不想让母亲担心，被麻子枪击的事儿只字未提，摇了摇头说：“没有，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司雪在一旁突然说道：“哥，刚才有好一阵子，我听到后山那边传来枪声，是你开的枪吗？”
司明远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朝天开了一枪，赶忙笑着解释：“我看到一只野鸡，想打下来改善改善伙食，可惜没打中。”司雪心里犯起了嘀咕，天都黑了，哪能看见野鸡呢？不过她没有继续追问。
接着，段林霜说起垒院墙的事儿：“小司，我已经请好人了，明天早上就开工。
人家帮忙干活，咱中午和晚上得管饭。”司明远点头表示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司明远一家早早起了床，等着帮忙垒院墙的人来。
除了孙海州，其他人一个都没见着，而且孙海州是自己听说司明远家垒院墙跑来的。
段林霜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昨天都通知到位了，大家也都答应得好好的，说早上来，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来，难道都忘了？
司明远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一直等到吃过早饭，都快九点了，还是不见有人来。
段林霜正打算出去叫人，孙海州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小司哥，我去问过了，是你婆婆不让大家来帮忙，那些人都怕得罪她，所以不敢来。”孙海州一口气说完。
司明远一听，心中暗恨，果然是那个老巫婆在背后搞鬼。
他想到了生产队长司德贵，寻思着要不要找他帮忙。
段林霜气得脸色铁青，说道：“老太太怎么能这么做呢？这是要拉拢全村人孤立咱们啊。
这可怎么办，有她捣乱，院墙怕是垒不起来了。”
司明远见母亲忧心忡忡，连忙安慰道：“娘，你别担心，肯定会有人争着来咱家干活的。”他心里有了主意，这点小事，不想麻烦司德贵。
于是，他把孙海州叫到跟前，低声交代了几句，孙海州听后，撒腿就跑了。
段林霜还是愁眉不展，说道：“小司，要不咱让你大舅找几个人来帮忙吧？”司明远摆了摆手，说：“不用，等会儿肯定有人来。
娘，你再包点肉包子，中午炖鹿肉，好好犒劳一下帮忙的人。”
“可是白面都快没了。”段林霜心疼地说。
平时十斤白面省着吃，能吃半个多月呢，这么大操大办，她难免心疼。
司明远安慰道：“吃完再买呗。
明天我再去趟公社，把家里的桑黄卖了，就有钱了。
到时候多买点米面回来。”此外，司明远还打算买盒针灸针，他想给发小孙海州治疗腿疾，至于能不能治好，就看孙海州的运气了。
段林霜半信半疑，那些人都怕老太太，谁有胆子来帮忙呢？
然而，司明远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没过多久，孙海州带着孙二蛋来了。
孙二蛋老远就笑着喊道：“小司，你家垒院墙这么大的事儿，咋都不跟我说一声呢？要不是海州这孩子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孙二蛋心里清楚，自己这条命是司明远救的，而且他垒墙的手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
段林霜见孙二蛋来了，急忙解释：“他二蛋叔，我昨天就通知大家了，你不在家，没通知到你，可别见怪啊。”
正说着，又有人陆陆续续来了，不一会儿，就来了十多个人。
在孙二蛋的带领下，大家热火朝天地干起活来。
中午，司明远家准备了丰盛的午餐，有香喷喷的肉包子、美味的鹿肉，还有热乎乎的小米粥。
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何春妮火急火燎赶到老太太家，开口道：“娘，您之前不是讲没人会去给大嫂家砌院墙嘛 。” 老太太原本正躺在炕上休憩，听闻此言，赶忙坐直了身子，问道：“没错，出啥事了？”
“我刚才去看了，人家院墙都垒到一半了，足足有十多个人在那儿干活呢，还在吃肉、吃肉包子，可香了。
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呀？”何春妮添油加醋地说。
老太太一听，一下子从炕上坐直了身子，她可是逐个跟村里人打过招呼的，大家也都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居然这样，明显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看清楚了，都是谁去帮忙了？回来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晚上我就去他们家问问，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恶狠狠地说，接着又舔了舔嘴角，“天天吃肉包子，真是会败家，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谁说不是呢，那肉包子的香味，我大老远都闻到了。
”何春妮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俺家都好久没见着油水了，真担心肚子里的孩子营养跟不上，饿出毛病来。”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心里明白她这是在哭穷，想从自己这儿捞点好处。
老太太无奈，从枕头下面摸出两块钱，没好气地说：“拿去买点吃的补补吧。”
“谢谢娘，我替肚子里的孩子谢谢你。”何春妮脸上笑开了花，伸手如闪电般接过钱，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老太太下一秒就会把钱收回去 。
“唉，大嫂一家真是不懂事。
听说司明远打了一头鹿，鹿肉都送给别人吃了，都不知道给你送一点。
”何春妮见不得司明远家好，故意在老太太面前挑拨离间。“别提那一家白眼狼！”老太太心里一阵窝火，但又想起司明远的厉害，也不敢轻易招惹。
突然，她眼睛一亮，说道：“你家东屋不是还没盖嘛，你让永昌去把你大嫂家的砖头拉过来用。”
“那可不行，小司不得把永昌给生吞了呀。
要不这样，司明远怕你二儿子，让你二儿子和永昌一起去，这样他就不敢怎么样了。
”何春妮出了个主意。“嗯，就这么办！”老太太点了点头。
下午，为了犒劳干活的人，司明远带着司雪来到山脚下，打算打些野兔和野鸡改善伙食。
司雪一路上都很兴奋，拿着弓箭不停地比划着，其实她是在练习箭术，她心里清楚，只有多练习，才能提高射箭的精准度。
他们来到一处平时没人去的地方，顺着兔子留下的脚印搜寻。
一直找到下午四点多，连个野兔和野鸡的影子都没瞧见。
“这野兔和野鸡都跑哪儿去了？怎么一只都看不到。”司雪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突然，司雪眼睛一亮，指着前方，激动地喊道：“哥，刚才那儿有个影子，好像是野鸡！”司明远连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也发现了那只野鸡，低声说：“你从旁边绕过去，瞅准机会就射箭。”
司雪心里有点紧张，点了点头，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
司明远端着枪，也慢慢地朝着野鸡靠近。
那只野鸡正警惕地四处张望，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司明远在距离野鸡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有十足的把握一枪就能把野鸡打死，但他没有开枪。
反正野鸡已经在射程范围内，跑不掉了，他想把这个机会留给司雪，让她锻炼锻炼。
另一边，司雪也已经到位，她张弓搭箭，因为担心射偏，一直在等司明远开枪。
她心里纳闷，哥哥怎么还不开枪呢？她朝着司明远的方向看去，只见司明远冲她打手势，示意让她动手。
司雪明白了哥哥的意思，深吸一口气，松开弓弦，“嗖”的一声，箭矢如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可惜，这一箭射在了野鸡旁边，没能射中。
野鸡受到惊吓，“咯咯”叫着朝着山下飞去。
司雪懊恼地喊道：“哥，别让野鸡跑了！”她心里十分自责，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没把握住。
司明远抬起枪口，正准备开枪，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枪响，又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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