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四个一起上
出了供销社，司明远又折回到中药铺。
此时，冯婉如已经不在店里了。
司明远找到余辉，向他要了纸笔，写下两个药方，让余辉帮忙各抓几副药。
其中一个药方是给汤家庄的汤富松开的。
汤富松患有严重的肺部疾病，时常咳得厉害。
他的妻子孟秀花为人善良，上次司明远去汤家庄，孟秀花对他热情款待，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而且，之前司明远买猎枪的时候，汤富松还少收了他十块钱，这份人情司明远一直记在心里。
如今看到汤富松被病痛折磨，他决定帮一把。
此时，汤富松家里气氛凝重，乱作一团。
孟秀花满脸焦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汤富松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口咳血，把她吓得不轻。
她急忙跑去村里，把赤脚医生汤半仙请了过来。
汤半仙背着药箱，匆匆赶到汤富松家。
他仔细地给汤富松检查了一番，又是把脉，又是查看舌苔，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
他看着孟秀花，缓缓说道：“富松这病，有点棘手啊。
要是家里条件允许，最好还是送县医院去看看，那儿的医疗条件好，说不定还有办法。
要是实在没钱，就在家里调养吧，多注意休息。”他这话虽然没说透，但孟秀花心里明白，汤富松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恐怕时日无多。
除此之外，汤富松还伴有发热、头痛的症状。
汤半仙从药箱里拿出一盒安乃近，倒出几片，递给孟秀花，叮嘱道：“这药能缓解他的疼痛和发热，你按时给他吃。”
等汤半仙走后，汤富松躺在炕上，看着满脸愁容的妻子，虚弱地说：“秀花，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有数，越来越严重了，再治下去也没啥希望了。
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咳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嘴唇都有些发紫，缓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事儿，你考虑得咋样了？”
“啥事儿啊？”孟秀花一脸茫然，心里正乱糟糟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是……就是让司明远来给咱们家拉帮套的事儿。”汤富松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孟秀花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她羞涩地低下头，说道：“他那么年轻，又会打猎，条件不错，肯定想找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怎么会愿意干这种事儿呢，而且我还是个有夫之妇。”
“他家里穷，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呀。
只要你开口，凭你的模样和人品，司明远说不定会同意的！”汤富松最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他觉得这或许是给妻子和自己未来的一种保障，“你要是怀上他的孩子，他就不能不管咱们，肯定得负起责任来。”
“你把我看作什么样的人了？”孟秀花神色复杂，双手紧紧地捏着衣角，心里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自己虽然对司明远印象不错，但毕竟自己是个有丈夫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汤富松长叹一口气，劝道：“秀花，你别犯傻。
我知道村里有不少男人惦记着你。
司明远这小伙子老实可靠，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想想，万一我走了，夜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敲咱家的门，到时候你的名声可就毁了。”
“别瞎想，说不定你能好起来呢。”孟秀花心里烦躁不已，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起身走出了房间。
她来到院子里，抬头望着灰暗的天空，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流了下来。
她在心里暗自感叹，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嫁了个比自己大八岁的男人，本想着能相互扶持过日子，可如今丈夫瘫痪在床，还身患重病，生命垂危。
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完全没有头绪。
这时，司明远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个年轻、健壮，带着几分英气的小伙子，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要是真的让司明远来拉帮套，他会愿意吗？孟秀花的心里充满了纠结和迷茫。
另一边，司明远在中药铺门口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顺路的驴车。
没办法，他只能挑起沉甸甸的扁担，一步一步地往家走去。
路上积雪很厚，每走一步都很艰难，肩上的扁担压得他肩膀生疼。
他歇了好几次，汗水湿透了衣衫，在寒冷的空气中，被风一吹，冰冷刺骨。
他早前想过买辆自行车，这样出行会便利许多。
可看着这满是积雪的道路，自行车根本骑不了，还容易滑倒，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司明远走到队部知青点附近时，被几个年轻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正是孙海龙，另外三个也是本村的小混混，以前没少欺负原主。
孙海龙右脸肿得老高，像个发面馒头，眼睛都快被挤得看不见了。
司明远冷冷地盯着孙海龙，目光中透着寒意，“脸不疼了是吧？又来找事儿。”
孙海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又壮着胆子说：“司明远，你要是能打得过我们四个，以后我们都听你的，认你做大哥。”
“要是打不过，你就给我们磕头道歉，这事就算翻篇了。”孙海龙身边的一个小混混跟着起哄道。
“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他，你们都在这儿看着。”一个叫石头的小个子跳了出来，别看他个头不高，可浑身肌肉结实，平时没少干力气活儿，身体强壮得很。
司明远早就想找机会教训一下这些欺负过原主的人，替原主出出气。
他放下扁担，活动了一下筋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说道：“我可不需要什么狗腿子。
这样吧，你们四个一起上，要是打不过我，都给我老老实实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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