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捕鱼遇到狼
司雪和司盼盼沿着山坡一路滚落，所幸被一棵顽强生长在坡上的小树拦住，才总算停了下来。
司盼盼吓得小脸煞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在山谷间回荡，边哭边带着哭腔喊道：“姐姐，我的屁股好痛呀，像是要裂开了。”司雪自己也摔得浑身酸痛，骨头像散了架一般，但她强忍着疼痛，第一时间查看妹妹的情况。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司盼盼，目光中满是关切与焦急。
“你们还好吗？有没有受伤？”这时，一个身影匆匆从山坡上跑下来，声音中带着担忧。
司雪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觉得有些眼熟，便开口问道：“请问，你是外地来的知青姐姐吧？”女人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没错。
这山坡又陡又滑，简直就是个危险地带，以后可千万别再来这儿玩耍了。”
说着，她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姐妹俩，眼中满是关切，又接着问：“告诉姐姐，伤到哪里了？”司盼盼止住哭声，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说：“漂亮姐姐，我的屁股好疼，感觉都不能坐了。”
女知青轻柔地帮司盼盼检查了一番，安慰道：“没看到有外伤，应该只是摔疼了，只要骨头没事就好。
来，你试着起来活动活动，看看还疼不疼。”司盼盼听了，按照女知青说的，在原地慢慢转了几圈，感觉除了屁股还有点疼，其他倒没什么大问题，便甜甜地说道：“漂亮姐姐，谢谢你，我好像没那么疼了。”
女知青微笑着将司盼盼抱到山下，随后又返回山上，帮司雪一起收拾散落的东西。
司雪心里惦记着妹妹，赶紧带着司盼盼往家走去。
很快，姐妹俩回到家中。
司盼盼一见到段林霜，就像找到了避风港，哭着扑进她的怀里。
段林霜满脸疑惑，忙不迭地问：“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宝贝？”司雪低着头，心里满是愧疚，不敢隐瞒，小声说道：“我和盼盼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下去了，盼盼的屁股受伤了。
”段林霜一听，心疼得眼眶泛红，高高扬起巴掌，可看着女儿们可怜兮兮的模样，终究还是舍不得落下，只是略带责备地说：“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要是摔出个好歹，可让妈妈怎么办？”司明远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蹲下身子，仔细给司盼盼检查了一遍，说道：
“骨头没事，就是摔肿了，以后可不许乱跑了，知道吗？”“我……我的弓箭！”司雪这时才突然想起，摔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把心爱的弓箭扔了出去。
这弓箭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司明远见状，赶忙跟着她出去寻找。
司雪心急如焚，一路小跑着，司明远在后面紧紧跟着，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迎面走来两个背着柴火的女人，其中一个高声喊道：“小妹妹，这是你的弓箭吗？我们在山坡上捡到的。”
司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说：“是我的！太谢谢你们了！”她接过弓箭，转头对司明远说：
“哥，就是这个姐姐之前帮了我和盼盼，要不是她，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司明远看向那个女知青，一下子愣住了。
眼前的女孩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容貌秀丽，即便脸颊因为寒冷被冻得红扑扑的，也丝毫掩盖不住她的美丽。
“是你？”白柔也很惊讶，没想到自己帮助的女孩竟是司明远的妹妹。
“你认识我？”司明远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当然，昨天你把那几个男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你可真厉害！”白柔大方地说道，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认识一下，我叫白柔，是知青点的。”
“我……我哥是司明远。我有事，先走来。”司雪说完，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溜烟跑开了。
“柔柔，机会难得，可要把握住哦！”另一个女孩朝白柔挤挤眼睛，笑着背着柴火走了。
白柔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把柴火轻轻放下，说道：“你两个妹妹真的好可爱，又乖巧又懂事。”司明远微笑着应和道：“是啊，她们就是我的心头宝。”
白柔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又问：“你身手那么敏捷，力量也大，是不是以前当过兵呀？感觉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司明远心里犯起嘀咕，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是在打听自己的底细？但他不能说实话，便笑着回答：“我没当过兵，可能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经常干体力活，力气就比一般人大些。
对了，你们知青在这儿生活很辛苦吧，还得自己砍柴做饭？”“你不知道吗？我们知青点的生活就是这样，什么都得靠自己。
不过大家在一起，倒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白柔便背着柴火回知青点了。
司明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清楚，从白柔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她是城里人，接受过良好教育。
两年后知青下乡结束，她肯定是要回城的，自己和她来自不同的世界，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也不想和她有过多接触。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两天过去了，司明远终于完成了《千金方》的翻译工作。
他看着满桌写得密密麻麻的稿纸，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打算再仔细复查一遍，确保没有任何错漏，然后就给冯婉如送过去。
这天晚上，司明远来到孙海州家，想着为孙海州针灸治疗，帮助他恢复健康。
可没想到，孙海州的父母坚决反对，他们看着司明远长大，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初中都没毕业，怎么可能会医术，更别说针灸这种专业性很强的治疗手段了。
他们担心万一司明远扎针出了问题，那后果不堪设想。
司明远心里明白，自己会针灸的事确实难以解释清楚，毕竟和他的成长经历不符，无奈之下，只好放弃这次治疗。
临走时，孙海州拉着司明远的手，小声说：“小司哥，我好想和其他小伙伴一样，能正常地玩耍、生活。”
司明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你相信我吗，海州？”孙海州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信任，说：“我相信小司哥，你对我最好了。”
他虽然智力不高，反应有些迟钝，但心里跟明镜似的，谁对他好，他都记在心里。
司明远说：“好，以后你到我家里来治疗，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好起来。
等你恢复正常了，就能娶到漂亮媳妇啦。”孙海州听了，咧嘴傻笑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期待。
司明远回到家，司盼盼还没睡，正眼巴巴地等着他。
一见到他，司盼盼就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迫不及待地说：“哥哥，婆婆家吃鱼了，可香了。”
司明远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司雪在一旁气得小脸通红，抢着说：“婆婆和卫振他们几个在门口吃鱼，盼盼只是好奇多看了几眼，卫振就用鱼刺砸她，还说只要盼盼给他跪下，就给她鱼吃，简直太欺负人了！”
司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暗暗想着，这个司卫振太过分了，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收拾他，为妹妹出气。
他又问：“那老太婆说什么了？”司盼盼委屈地瘪着嘴，说：“婆婆说鱼喂狗也不给我吃。
我就只是看看，又没说想吃，他们好坏。”段林霜在一旁气得双手握拳，老太太眼看着孙女被欺负，不仅不管，还出口伤人，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司明远强压怒火，安慰妹妹们说：“别难过，明天我们也吃鱼，而且要到那老太婆门口去吃，好好气气她。”司雪好奇地问：“哥，咱们上哪儿弄鱼去？这大冬天的，河里都结冰了。”
司明远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说：“明天你就知道了，到时候肯定让你们吃上鱼。”
说完，他回到卧室，坐在桌前，继续检查译文，逐字逐句地查看，看看有没有错词或者翻译不准确的地方。
新的一天，天空湛蓝如宝石，万里无云，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司明远到孙二蛋那儿，把冰镩子、抄捞子借到手，随后将两个箩筐往扁担上一挂，挑起担子，喊上司雪，一同往山里进发。
司雪背着弓箭，一路上东张西望，眼睛里满是兴奋与期待，希望能遇到些飞禽走兽，好施展她练习许久的箭术。
她忍不住问：“哥，咱们这是要去捕鱼吗？我听说冬天鱼都不好抓。”司明远回答道：“对，前面有个湖，冬天湖面上结了冰，我们得凿开冰窟窿才能捕鱼。”
在山上，危险无处不在，司明远背着猎枪，时刻保持着警惕，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一个小时后，目的地。
司明远环顾四周，只见湖面被一层厚厚的冰覆盖着，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面巨大的镜子。
他对司雪说：“这地方不太安全，你的任务就是帮我警戒，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比如野兽出没，马上告诉我。”
司雪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说：“哥，你放心，我现在箭术可厉害了，只要不是老虎、豹子那种大猛兽，来一个我就射一个，保证不会让它们靠近你。”司明远笑了笑，不再多说，抄起冰镩子。
这冰镩子的尖头像锥子一样锋利，还带着倒钩，是专门用来凿冰的工具。
“咔嚓咔嚓”，司明远用力挥动冰镩子，没一会儿，就凿出了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冰窟窿，冰屑飞溅。
随后，他又用工具把周围的冰块和冰屑清理干净，防止它们掉进窟窿里影响捕鱼。
司雪看着哥哥的操作，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样真的能捕到鱼吗？这冰下面的鱼会乖乖进网吗？就在她满心疑惑的时候，司明远猛地把网兜拽了出来，只见里面有好多半拃长的小鱼，活蹦乱跳的。
司雪惊讶地叫起来：“哥，你怎么知道下面有鱼啊？太神奇了！”司明远一边把鱼倒进箩筐，一边耐心地解释说：“冰下面缺氧，有冰窟窿的地方氧气足，鱼都喜欢往这儿跑，这是它们的生存习性。”
司雪不禁感叹：“没想到哥哥连捕鱼都这么在行，什么都懂。”她对哥哥的敬佩又多了几分，眼神中满是崇拜。
不到两个小时，两个箩筐里就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鱼，足足有上百斤。
为了防止鱼跳出来，司明远在箩筐上面盖了一层冰，让鱼能保持新鲜。
“哥，那儿有只野狗。”司雪突然大声喊道，手指着不远处。
司明远心里一惊，山里怎么会有野狗，除非是猎人带进来的。
他扭头望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哪是什么野狗，分明是一只雪原狼。
那狼身形矫健，站在不远处的雪地上，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警惕。
而司雪竟然搭弓上箭，朝着雪原狼走去。
她根本不知道这有多危险，雪原狼可是非常凶猛的野兽，司明远吓得冷汗直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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