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血债之殇，亲人遇害
一群人脚步匆匆赶到杨树村，直奔段建民家而去。
屋内只有段建民年逾七旬的双亲，面对众人询问，两位老人颤巍巍地表示儿子上山采药去了，已两天未归。
司明远心里清楚——这或许是段建民哄骗老人的借口，对方很可能作案后躲进了深山。
他满心疑惑，实在不明白段建民为何不直接找他报复。
明明留了纸条让他去救人，可窑厂却毫无埋伏的迹象。
二舅被砍断的那只手究竟藏在何处？
带着一连串疑问，司明远又带领魏高义等人重返窑厂，展开拉网式搜索。
众人翻遍每一个角落，却既没找到段文忠的断手，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线索。
与此同时，段文忠遭袭的消息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司明远生怕姥姥得知噩耗后承受不住，赶忙往姥姥家赶去。
姥姥家的木门虚掩着，司明远喊了两声“姥姥”，却无人应答。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推门而入，只见地面躺着一个人——正是他最敬重的姥姥。
司明远猛地愣住，双脚像灌了铅般挪不动半步。
十多秒后，他才踉跄着冲到姥姥身边，只见老人头下渗着一大滩血，他颤抖着手指探了探鼻息，瞬间瘫坐在地——姥姥已经没了气息。
从姥姥头部那道深长的斧刃伤口来看，显然是被利器所伤。
联想到段建民每次作案都手持利斧，司明远几乎能断定凶手就是他。
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拳头重重砸在地上，双眼因悲痛和愤怒变得通红——他恨自己心太软，总想着给坏人悔改的机会，却连累亲人送了命。
片刻后，司明远强撑着起身，抹去眼泪仔细勘察现场。
根据血迹凝固程度判断，姥姥遇害时间不超过三小时，也就是说，凶手是在他救出二舅后，转而跑到这里行凶的。
好在舅妈当时不在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姥姥，是我害了你……”司明远哽咽着，悲痛几乎将他撕裂。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魏高义的呼喊：“老弟，你在哪儿？”原来魏高义向村民问清情况后，也匆匆赶了过来。
“魏局长，我姥姥……遇害了……”司明远喉咙像是塞了团棉花，勉强挤出几个字。
魏高义快步冲进屋子，看到眼前惨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头部遭利器砍击，失血过多致死，很可能和之前的案子是同一人所为。
”他边勘察边补充，“有村民说，两个多小时前看见个蒙面男人从这边跑过去，十有八九是段建民！”
“你别太难过，当务之急是抓住凶手。
”魏高义拍了拍司明远的肩膀，两人一起将老太太的遗体抬到床上。
生产队长和街坊邻居们得知消息，纷纷赶来帮忙料理后事。
调查凶手的事交给了魏高义，司明远不敢耽误，立刻往家赶。
段林霜听到二哥重伤、母亲遇害的消息，当场昏厥过去，醒来后抱着司明远哭得撕心裂肺，司雪和盼盼也在一旁抹眼泪，赵彩云红着眼眶不停劝慰。
家里正在盖房子，暂时由赵彩云两口子盯着施工。
司明远拿了些钱，把母亲和两个妹妹安顿到姥姥家，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二舅的手术费还没交。
他倒不担心凶手再回杨树村作案，毕竟魏高义已经派了公安人员驻守，还发动附近民兵进山搜捕段建民。
回到医院时，段文忠还在手术室里。
舅妈杜娟守在门口，眼眶肿得老高：“为了救他，已经输了好几袋血，可大夫说……能不能挺过去还不好说。
”司明远咬了咬牙，把姥姥遇害的事咽回肚里，坐在走廊角落发呆，脑子里全是段建民的行踪——这家伙到底躲在哪儿？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古秋峰摘下口罩，疲惫地叹了口气：“命是保住了，但右手彻底废了。
凶手太狠了，下手都是要命的地方。”
司明远连声道谢，目送段文忠被推进病房。
段文忠昏迷了好几个小时，才勉强睁开眼。
司明远凑上前想问问凶手是谁，可对方眼神涣散，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字眼。
“舅妈，您别操心钱的事，安心照顾二舅就行。”
司明远转身对杜娟说。
杜娟抹了把泪，声音发颤：“小司，你也知道俺家条件，实在拿不出钱……你先垫着，等以后——”“别说了，二舅的治疗费我全包了。”
司明远打断她，又犹豫了半天，低声说，“还有件事……您千万别告诉二舅，姥姥她……被人害了。”
杜娟猛地抬头，像是被雷劈中般瞪大双眼：“啥？你说真的？”
司明远沉重地点点头：“我娘已经过去了，您就留在这儿照顾二舅，别回去了。”
“到底是谁这么丧尽天良？跟俺家有啥深仇大恨？”杜娟又惊又怕，浑身发抖。
要是当时她在家，恐怕也难逃一劫。
司明远一直等到下午三四点，见段文忠精神稍微好些，赶忙又问：“二舅，害你的人……是谁？”“建……建民……”段文忠吃力地吐出两个字，便又闭上了眼。
司明远给杜娟留下二十块钱，拖着沉重的步子返回杨树村。
魏高义还在村里走访调查，张中华也带着几个民警赶来了，可段建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搜遍附近山头也没找到人影。
司明远不信邪：一个大活人能躲到哪儿去？他当即放出话：“谁能提供线索抓到段建民，我给五十块钱重赏！”
重赏之下果然有人回应，陆陆续续有村民来提供消息，可惜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没一条有用。
司明远刚在姥姥的灵堂前跪下，段翠珠突然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哭喊道：“绑匪指名道姓让你去救人，说明跟你有仇！就是你害死了我娘！”
众人赶忙上前拉开段翠珠。
司明远低着头没说话——姥姥确实是因他而死，再多的解释都苍白无力。
段林霜看不下去了，大声说：“三姐，凶手都没抓到，你咋能乱咬人？小司平时很少来村里，能得罪谁？你别冤枉好人！”
可段翠珠根本听不进去，仍指着司明远骂：“要是我娘的死跟你有关，我跟你拼了！”
司明远在灵堂守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上午，张中华匆匆跑来说，山里有个山民被杀了，家里的粮食和一把猎枪都不见了。
司明远心里一紧：肯定是段建民干的！他二话不说，跟着张中华就往山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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