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深挖罪行
山洞内的空气仿佛结成了冰，压抑得人胸口发闷。
尽管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洞里藏着的就是段建民，但这人嫌疑极大，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张中华为了打乱对方的阵脚，冲着洞内大声喊道：“里面是什么人？赶紧出来配合调查！”可洞内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回应。
司明远的眼睛逐渐适应了洞内昏暗的环境，他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洞里光线微弱，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但他转念一想，对方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很难发现自己。
于是，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聆听周围的动静。
刚才那人跑了那么远，肯定累坏了，呼吸肯定很粗重。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一块石头后面传来轻微的喘气声。
段建民，这次你别想再逃！司明远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回，他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他像猫一样，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靠近。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咒骂声传入司明远耳中：“他娘的，怎……怎么会找到桂蓉家……司……司明远，你给老子等着，我非灭你全家不可！”这声音让司明远更加确定，藏在石头后面的正是段建民。
“再不出来，我可要冲进去了！”张中华担心直接开枪会误伤司明远，只能大声喊话，一方面想给洞内的司明远创造机会，另一方面也想给段建民施加压力，让他乱了方寸。
司明远紧紧握住手中的枪，正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动手，突然，洞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公安同志！是不是找到凶手了？”
“还不能确定，这里太危险了，你赶紧离开！”张中华回应道。
“不行，我男人死得太惨了！我必须亲眼看着凶手得到报应！”女人情绪激动地哭喊着。
“里面危险，别进去……”张中华想拦住她，可已经来不及了。
司明远心里暗叫不好，邓桂蓉怎么来了？看她这架势，说不定是来帮段建民逃跑的。
不行，必须赶紧把段建民抓住，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可还没等他行动，就看见邓桂蓉大喊大叫着冲进了山洞。
紧接着，一个身影快速闪过。
就在司明远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段建民恶狠狠地大声喊道：“外面的人听好了，都给我离远点，不然我就杀了人质！”
邓桂蓉也“默契”地配合着，哭喊着：“你……你别冲动，公安同志，救救我啊！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会杀了我的，你们……你们一定要答应他的条件！”
司明远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两个人果然是一伙的，说不定邓桂蓉也参与了杀害她丈夫的事情。
这时，张中华也看出了邓桂蓉的不对劲，连忙说道：“别伤害人质，我们可以放你走！”
段建民押着邓桂蓉，慢慢往洞口挪动，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容，威胁道：“想让她活命，就别想着耍什么花招！不然我死之前，肯定先杀了她！”
两人已经走到了洞口，司明远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开枪，就能一枪打爆段建民的脑袋。
但他不能把人打死，得留活口，于是他决定不用枪。
段建民用猎枪抵着邓桂蓉的后背，小心翼翼地走出洞口。
他看了看远处，只有张中华一个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冷冷地喝道：“司明远呢？让他也滚远点！”他心里清楚司明远的厉害，生怕司明远躲在暗处放冷枪，所以一直躲在邓桂蓉身后，不敢露头。
段建民以为这次肯定能顺利逃脱，却不知道司明远正悄悄地朝他靠近。
张中华心里有些疑惑，司明远怎么还不动手呢？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继续大声问：“你是段建民吧？段文忠的手是不是你砍掉的？”
“不是！”段建民想都没想就一口否认。
张中华接着追问：“那他老母亲是你杀的吧？”
“我从来不杀人！”段建民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想找机会逃跑。
就在这时，司明远突然从洞里冲出来，朝着段建民扑过去。
“砰”的一声，他手中的石头重重地砸在了段建民的头上。
“啊……”段建民疼得大叫一声，下意识地把枪口转向司明远。
说时迟那时快，司明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枪管，同时飞起一脚，把段建民踹倒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短短几秒钟，邓桂蓉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段建民还在挣扎，他从腰间摸出一把斧子。
司明远心想，这把斧子说不定就是砍断二舅手、杀害姥姥的凶器。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踩在段建民的胳膊上。
只听“咔嚓”一声，段建民的胳膊断了，紧接着，司明远脚尖一挑，把斧子踢到自己手中。
“司……司明远……你……你之前不是放过我了吗，为啥还带公安来抓我？”段建民疼得脸都变了形，大声叫嚷着。
司明远双眼通红，紧紧握着斧子，一脚重重地踩在段建民的胸口上，眼里充满了杀意，愤怒地骂道：“你多次拦路抢劫，我一次次给你机会，你却不知悔改，还丧心病狂地报复我的舅舅和姥姥！你简直不是人，一点人性都没有！”
段建民还在拼命否认：“不是我干的！”
“是吗？”司明远毫不犹豫地挥起斧子砍了下去。
“噗嗤”一声，段建民的手掌被斜着砍掉了，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邓桂蓉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捂住嘴巴，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先别杀他！”张中华急忙跑了过来。
“你凭什么砍我？你又不是警察！”段建民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像你这种杀人恶魔，杀了你就是为社会除害！老张，你不是说要去方便吗？”司明远突然说道。
张中华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去。
司明远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神凶狠地盯着段建民，问道：“我二舅的手扔哪儿了？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另一只手也剁了！”说着，他又扬起了斧子。
段建民害怕极了，就算是死，他也想留个全尸。
“别……别砍了，我招供！文忠的手被我扔在茅厕里了！”
司明远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真想把段建民的脑袋砍下来，但在这之前，必须问清楚真相。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兄弟啊！”
段建民咧了咧嘴，冷笑道：“他对我隐瞒你的身份，还知道我抢劫的事，居然敢威胁我，不让我报复你，说不然就叫公安来抓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劫匪！”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不停地抽搐。
司明远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继续问道：“那你为啥又杀我姥姥？”
“我本来是去杀他媳妇的，正好碰到老太太……一想到你剁了我的手指，打伤我的耳朵，我就想把你的亲人全部杀掉，让你后悔一辈子！”段建民恶狠狠地说。
真相终于清楚了，司明远咬牙切齿地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复的人是我，不该伤害无辜！”
邓桂蓉脸色惨白，想偷偷溜走，司明远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说道：“先别走！不想知道你丈夫是谁杀的吗？”
邓桂蓉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这才发现张中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挡住了她的去路。
司明远继续逼问段建民：“邓桂蓉的丈夫也是你杀的吧？”
“应该不是他！他和我男人无冤无仇的，怎么会杀他呢！”邓桂蓉急忙为段建民辩解。
司明远又扬起斧子，做出要砍的样子。
段建民一横心，咬牙说道：“没错，是我杀的！”
“为什么杀他？”张中华走过来，紧紧握住手中的枪。
“我去他家找吃的，被他撞见了……”段建民想狡辩。
司明远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没等他说完，就冷冷地打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邓桂蓉是你的相好，她男人刚下葬，你就急着跑去她家！”
“不……不要冤枉我……”邓桂蓉神色慌张，眼神躲躲闪闪的。
司明远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屋里有他的一只棉鞋，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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