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让魏高义调查老九
赵彩云猛地瞪大那双杏眼，声色俱厉地喝道：“你拦着我做什么？没看见她正打小草吗？”
司明远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心底暗暗感慨宋万里这人实在是不招人待见。
小草蜷缩在一旁，抽抽搭搭哭得止不住，可那老太太却满脸得意之色，趾高气扬地叫嚷道：“我儿子当然得向着我！亲娘这一辈子就一个，媳妇没了再娶就是！”
这般荒诞的论调让段林霜再也忍不住，开口道：“万里，如今我可算明白彩云在你家为啥总受气了，根源就在你身上！”
“啪”的一声脆响，赵彩云忍无可忍，扬手狠狠甩了宋万里一耳光，近乎嘶吼着喊道：“你跟你娘一块儿滚吧！干脆跟她过一辈子算了！”
这突如其来的耳光让宋万里当场愣住——他从未见过赵彩云这般怒不可遏的模样。
“好你个泼妇！竟敢打我儿子！”老太太见状，立刻挽起袖子就要教训赵彩云，却没料到宋万里突然伸手将她推开。
老太太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跌坐在地，随即扯开嗓子干嚎起来：
“哎哟喂，逆子啊！我可是你亲娘，你居然敢打我！”
“我……我没打您！”
宋万里慌忙解释，“我就是不许您再欺负彩云和小草！”
段林霜冷冷扫了老太太一眼，沉声道：
“在我家你都这么横行霸道，可想而知平时没少刁难她们母女！我把话撂在这儿，我一直拿彩云当亲闺女疼，往后谁要是再敢欺负她，我绝不答应！”
说罢，她转头看向司明远，语气坚决地吩咐：“小司，把她轰出去！”
老太太颤巍巍地爬起来，司明远冲雪豹使了个眼色，那畜生立刻如离弦之箭般朝老太太扑去。
老太太以为不过是只寻常家猫，抬手便要驱赶，却冷不防被雪豹一口咬住手腕。
她疼得尖叫，慌忙向宋万里求救：
“儿子！快把这野猫赶走！”“这不是猫，是猞猁。”司明远在一旁淡淡开口。
猞猁？老太太闻言顿时魂都快吓飞了，浑身哆嗦着哀求：
“我……我这就走！快让它松口！”司明远打了个唿哨，雪豹这才松开嘴，却仍龇着牙低吼，死死盯着老太太。
“宋万里！我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老太太连滚带爬往外逃，还不忘恶狠狠地威胁，“赵彩云！等你回了宋家屯，看我怎么收拾你！”司明远一听这威胁之词，心头火起，快步追了出去。
在他示意下，追到院外的雪豹又在老太太腿上咬了一口。
母子俩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见二人落荒而逃，司明远本以为他们不敢再来纠缠，刚要转身回院子，却见宋万里又追了出来，说要去跟母亲把话讲清楚。
司明远放心不下，便悄悄跟在后面。
没走多远，就见宋万里追上了母亲和大哥，沉声道：“娘，大哥，咱们已经分家了，往后我的家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我都快被那畜生咬死了，你居然还只想着护着外人！”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宋万山也冷着脸道：“不听娘的话，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以前难道还不够听话？每月挣的钱都交给家里，可你们呢？趁我不在家就欺负彩云母女！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往后要是再有人敢动她们一根手指头，我绝不会轻饶！”
宋万里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太太望着他的背影，跳脚大骂：“好你个逆子！简直是存心要气死我！”
躲在暗处的司明远，见宋万里终于肯站出来护着妻儿，心里多少有些宽慰——好在这人还不算彻底无药可救，否则自己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次日一早，孙东清赶着驴车，载着司明远往县城而去。
两人先到县供销社，见到了陈主任。
司明远此次不仅带来了近几日收购的毛皮，还捎了些稀罕物事。
等交易完毕，司明远忽然开口问道：“陈主任，您这儿熊皮能收吗？大概啥价？”陈主任一愣，苦笑道：“熊皮我可从没收过！上头定的统一价是九百块，但市面上根本收不着啊！”
“那熊掌呢？”司明远又问。
“一只七十块。”陈主任答道。
司明远接着追问：“要是熊胆呢？铜胆那种。”
“甭管大小，三百块一个！不瞒你说，前段时间有位领导特意叮嘱我留意熊胆，人家肯出五百块收，可愣是没找着货源。”
司明远听罢，转身从驴车上搬下一个背篓，掀开盖着的白布，淡声道：“我这儿刚好有，全卖给您吧。”
“熊……熊皮？！”陈主任瞪大双眼，满脸震惊。
司明远点点头：“还有熊掌和熊胆。”
陈主任凑近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激动得语无伦次：
“好好好！我全要了！哈哈……”这一单生意下来，光是熊皮、熊掌和熊胆，司明远就卖了一千四百八十块。
他看着手中厚厚的钞票，抽出三张塞进陈主任口袋，笑道：“您留着买烟抽。
我一会儿还要去饭店送货，改日请您吃饭。”
陈主任嘴上假意推辞，心里却乐开了花——他清楚，把熊胆转手卖给那位领导，自己还能净赚两百块。
从供销社出来，司明远又去了国营饭店。
六百多斤荠荠菜卖完才挣了二十多块，还抵不上一只熊掌的价钱。
他没去医院，而是径直往县公安局走。
孙东清见状，忍不住纳闷儿：“小司，你上公安局干啥？”“去见个朋友。
东清叔，您在院子里等我一会儿。”
司明远提着几斤熊肉，熟门熟路地来到魏高义的办公室。
“老弟，你咋有空过来了？”魏高义见到司明远，连忙热情地迎进屋。
司明远把熊肉往桌上一放，说：“给您带了几斤熊肉尝尝鲜。
”魏高义先是一愣，继而惊叹道：“我还从没吃过熊肉呢！多谢老弟想着我！”司明远笑了笑，说：“我试过了，烤着吃或者红烧都不错。
不过得先把肉泡在冷水里一个钟头，去去血水。”
“哟，你对吃法还挺有研究！”魏高义似是猜到他的来意，话锋一转，“汤兴旺的案子差不多了，证据都收集齐了，少说判七年。”
“活该。”
司明远神色平静地应了一句，其实他此番前来，正是想打听这事的进展。
紧接着，他脸色一沉，问道：“魏哥，你听说过‘老九’这人吗？”魏高义摇摇头，表示没听过。
司明远接着说：“赵三金临死前交代，是老九指使他帮蒋常远杀我。
当时我太紧张，忘了跟你说。
”魏高义沉思片刻，缓缓道：“这么说，蒋常远、赵三金和王铭江背后，还有更大的主谋？”“或许从蒋常远或王铭江嘴里能问出点什么。
”司明远点头，“老九一天不除，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
与此同时，县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司永立面露愁容，唉声叹气——老太太一天的治疗费就花了二十多块，护士已经来催过好几次交钱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司永昌喊来商量。
司永昌一听费用这么高，立刻苦着脸说：“大哥，春妮做手术时，我跟小司借了一百块，全垫医院里了！现在我是兜里比脸还干净，您得另想办法啊！”“我哪儿还有钱？！”司永立也急得直跺脚。
“娘伤成这样，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要不去跟公安说一声，把她接回家养着？”司永昌提议道。
司永立犹豫不决——眼下实在没别的法子，可回家休养又谈何容易？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撞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将司永立和司永昌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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