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下场凄惨
司明远静静地盯着司永立，冷冷地说道：“哼，那个心肠如此歹毒的老妇人，也配称我一声奶奶？她还有哪来的颜面在我面前出现？”
司永立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的，仿佛被什么击中了要害。
他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后，沉声道：“让娘来见她一面，总归是好的吧！”
司明远却仿若未闻，只是默默地牵起身旁的小毛驴，转身便大步离去。
那决然的背影，仿佛与这院子再无任何瓜葛。
“永昌，你快些去喊大嫂过来！若是娘不肯原谅她，只怕她真要一直这么绝食下去了！”司永立说完，便匆匆转身，脚步沉重地回了院子。
司永昌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嘴里不禁低声嘀咕着：“我这脸色，看着很苍白吗？”
司明远先是把小毛驴送回了孙东清家中，这才缓缓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当他刚走到前院时，目光便被那片土地吸引住了。
之前好不容易埋平的捕捉雪原狼的陷阱，此刻竟又被挖开了，那新翻的泥土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此时，段林霜正在屋里专心地做着针线活。
听到外面的动静，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针线，缓缓走了出来。
“娘，您看，这是不是那个叫傅洁的女公安干的呀？”司明远忍不住开口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段林霜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她，是张成他爹非要挖的。
我瞧他那模样，没找到铡刀，心里头挺失望的呢。”
司明远心中暗自思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背后肯定是司启道在捣鬼。
可那张五岳偏偏就咬定是他杀了张成，这其中的缘由，真是让人费解。
而且，张五岳和司启道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司启道上山去又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谜团就像一团乱麻，在司明远的心里不停地打转。
他缓缓走到地里，放眼望去，麦苗正长得生机勃勃，绿油油的一片，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绒毯。
大家都在田间忙碌地拔着草，孙海龙也在其中辛勤地劳作着。
一看见司明远来了，孙海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飞快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远哥，那些草菇都卖出去啦？”
司明远微微点头，笑着说道：“嗯，卖了。
你赶紧去通知石头他们，晚上到我家来拿钱。”
孙海龙一听，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他接着又好奇地问道：“远哥，那咱们什么时候再去山里采摘呀？”
司明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先别急，等两天再说。
咱们还得等万主任的消息呢。”
“好的，远哥。
那你先去忙吧，我把德贵叔叫过来。”孙海龙爽快地答应道。
司德贵正在田间认真地监督着大家干活，听说司明远找他，便急忙快步走了过来：“小司，啥事儿啊？”
司明远看着司德贵，神情严肃地问道：“铡刀找到了吗？”
司德贵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找到呢。”
“那这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了？”司明远皱起了眉头。
司德贵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张五岳一口咬定死者就是他儿子，公安那边也不好说什么呀。
至于凶手是谁，只能慢慢查了。
老张他们最近忙得很，哪有那么多精力耗在这儿啊，看样子这案子怕是要变成悬案了。”
司明远本打算让张成和司启道起冲突，然后从张成的嘴里套出司启道的真实身份，没想到张成竟然就这么被杀了。
他心里十分清楚，凶手很可能就是司启道，可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要是能让张中华把司启道当作犯罪嫌疑人抓起来，好好严刑逼供一番，说不定就能问出他到底是不是山鬼。
可张中华未必会这么做啊，看来只能慢慢等待机会了。
“张五岳还没走呢？”司明远又问。
“没呢，他说不抓到凶手就绝不离开。”司德贵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张中华临走的时候有没有说点什么？”司明远继续问道。
“张中华临走时说了，让咱们的民兵接着找找铡刀。”司德贵回答道。
“你觉得还能找到吗？”司明远想了想，微微摇头说道，“就算找到了，估计上面的血迹也早就被擦掉了。
要是查不出是谁扔的铡刀，还是没办法揪出凶手。”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让凶手这么逍遥法外吧？”司德贵一脸无奈地说。
司明远沉思了片刻，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如果死者真是张成，我觉得司启道的嫌疑最大。
你想想啊，那天晚上他俩刚吵完架，第二天人就没了，而且还那么巧，铡刀也被扔了。”
“他都那么大年纪了，怎么敢杀人呢？”司德贵连连摇头。
他心里估计，大多数人都跟他想法一样，觉得司启道年纪大了，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也不会怀疑他是凶手。
司明远突然想起井底的那个箱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晚上叫上二蛋叔，咱们去水井里打捞那个箱子。”
“上次不是已经捞过了吗？”司德贵有些不解。
司明远神秘地笑了笑：“等把东西捞上来再说。”
他并没有多说，毕竟谁也不知道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司德贵望着司明远的背影，心中暗自琢磨着：这小子还挺有主意的，难不成箱子里真的藏着金银财宝？要是能分上一点，那这辈子可就不用再为吃喝发愁了。
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司明远回到家中，刚一进院子，就看见司永昌正跪在地上。
他心里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道：“你这是跪在这儿干嘛呢？难道是专门来忏悔的？”
司永昌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眼中满是哀求：“大嫂，咱娘都好几天不吃不喝了，就盼着能见见你。
你去一趟吧，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啊！”
“别喊了，喊破喉咙也没用，我娘不会去的。”
司明远冷冷地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这时段林霜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着司永昌，神色平静地说道：“当初是她主动跟我们断绝关系的，现在见我又有什么意思呢？”
司永昌连忙哀求道：“大嫂，她可能是心里觉得对不起你，想跟你道个歉呢。”
段林霜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好吧，那我就去见见她。”
司明远本不想让母亲去的，可转念一想，去看看也好，至少能让母亲看看那老妇人落魄的样子。
于是，他便说道：“娘，我陪您一起去吧。”
司永昌一听，喜出望外，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几分钟后，他们缓缓走进了老太太的院子。
只见尤凤娟和何春妮正站在门口，有说有笑的，脸上没有丝毫悲伤的神情。
“大嫂。”
何春妮难得主动打了声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
段林霜微微一愣，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进屋后，屋里只有司永立一个人，老太太正躺在炕上。
“娘，大嫂来看你了！”司永昌大声喊道。
老太太缓缓睁开眼，才短短几天没见，她竟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看来在拘留所里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然而，她的眼睛却依然很有神，先是看向段林霜，那原本蜡黄的脸渐渐变得铁青。
“林霜啊，你现在看到我这个样子，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啊？这都是小司那个白眼狼害的！”老太太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
司明远的眼神瞬间一凝，心中暗自冷哼：这老妇人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司永昌在一旁急了，好不容易才把段林霜母子请来，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段林霜先是一愣，随后冷冷地说道：“是你先要害小司的，你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全都是你自己造的孽，跟小司没有半点关系。”
“我是他亲奶奶，就算掐死他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了，我不过是投了点毒，又没把人毒死，他们干嘛还抓着我不放？”
老太太气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哪里像是个快要死的人。
司永立和司永昌都看傻了眼，没想到老太太居然还有这样的精神头。
“你不是都快死了吗？这动作倒是挺利索的啊。”
司明远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拘留所还真不该放你出来，我这就去通知张中华，让他再把你抓回去。”
老太太一听，吓得又躺下了，恶狠狠地把矛头指向司明远：“你这小兔崽子，还真想把我往死里整啊！”
“既然你没事，那就回拘留所去吧。
娘，咱们走。”
司明远说着，便准备带着段林霜离开。
老太太急了，厉声喊道：“永立，永昌，小司把我害成这样，你们还不赶紧给我狠狠揍他一顿！”
司永昌赶紧打圆场：“小司，你奶奶这是回光返照呢，你们来之前她都快断气了，这会儿说的都是胡话。”
司永立也在一旁说道：“娘，你都见到大嫂和小司了，也没什么牵挂了，就安心地走吧。”
老太太却厉声喝道：“我清醒得很，赶紧动手！”
“我看谁敢！”段林霜怒喝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司明远冷笑一声：“你问问他们敢不敢？”
司永昌连忙警告道：“娘，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我和二哥就送你回拘留所去了，那儿最起码吃喝不愁。”
“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我不回去！”老太太拼命地摇着头，“永立，你最孝顺了，不收拾小司，我死不瞑目。”
司永立的脸色变了变，还没等他说话，尤凤娟就冲了进来：“你看看你，浑身脏兮兮的，还一身的病，我们可养不起你，别在这儿拖累你儿子了，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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