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伤势加重
司德贵的脸上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愁容满面。
此次猎人们围剿大蟒蛇的行动,可谓是惨败而归,不仅没能将那可恶的大蟒蛇除掉,反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鲜血的腥味似乎还在空气中弥漫,已有两条鲜活的生命消逝在这无情的山林之中,而张中华此刻也是生死未卜,仿佛被黑暗的阴影所吞噬。
司德贵缓缓地将目光投向孙二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无奈,轻声问道:“二蛋啊,你瞧瞧这局面,咱们现在该让谁去救张中华呢?”
孙二蛋此时的脸色犹如一张被揉皱的白纸,满是惊恐与后怕,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他连忙摆了摆手,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哎呀,所长啊,那大蟒蛇实在是太凶恶了!
它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谁要是这会儿上去,那简直就是去送死啊!依我看啊,除非是让军队出动,用那威力巨大的飞机大炮,才有可能对付得了它呀!”
就在这时,一旁的二蛋婶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她一边搀扶着孙二蛋,一边带着哭腔说道:“他爹呀,你可别再逞强了,你这身子骨,说不定里面都已经受伤了呀!咱得赶紧回去好好观察观察,不然这可太危险了!”
司明远默默地将药箱递给了白柔,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受伤的雪豹,轻声说道:“我先把这小家伙带回去处理伤口,它也挺可怜的。”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啊!明远,现在除了你,还有谁能去救所长啊?”傅洁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然而,司明远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一般,脚步坚定地径直走了,只留下傅洁在原地满脸焦急。
司德贵看着傅洁,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傅洁啊,你现在赶紧去县里把这里的情况详细地汇报一下,这事儿可不能再耽搁了。”
傅洁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转身匆匆离去。
司德贵则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孙二蛋家走去。
而在一旁的孙海龙,见此情景,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
他双手抱胸,斜着眼睛看向众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哼,我早就知道会出事儿吧!所以啊,我当初才临时退出了那次行动。
不然的话,现在被那大蟒蛇吞下去的,可就是我喽!”
众人听了他的话,心中都不免有些恼怒,但又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石头突然低声嘀咕道:“活着真没意思,被吃掉才好呢。”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众人都惊讶地将目光投向了他。
这个平日里闷声不响的小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消极厌世了?
孙海龙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嘲讽地笑道:“哟,石头啊,你既然这么想死,那还不如上山去救张中华呢!说不定还能让你死得有点价值。”
石头听了,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孙海龙,然后冷冷地说道:“去就去,把你的枪给我。”
孙海龙撇了撇嘴,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把猎枪递给了石头。
石头接过枪后,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朝山上走去。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都惊呆了,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血性了?
司明远回到家中,小心翼翼地将雪豹放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然后开始仔细地检查它的伤口。
还好,雪豹的伤并不是特别严重,经过一番处理后,估计很快就能好起来。
然而,司明远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张中华身上。
他深知张中华的性子,那个坚毅勇敢的汉子,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留下来断后。
如今张中华没有下山,恐怕不是遭遇了不幸,就是身负重伤。
在这个司家庄里,司明远知道,恐怕只有自己有能力去救他了。
之前之所以没有立刻上山,一方面是因为有白柔跟着,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另一方面,他对傅洁的某些行为也看不惯,所以才会拖延到现在。
不过现在好了,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他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白柔也回知青点了。
想到这里,司明远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上山去救张中华。
司明远刚走到山下,孙海龙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明远哥,不好了!石头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拿了我的枪就上山去了!”
司明远正准备往山上赶去,就看见张中华和石头正缓缓地从山上走下来。
张中华浑身是血,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刚走到司明远面前,就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了下去。
“禁……禁止上山!我被大蟒蛇攻击了……”张中华虚弱地说道,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司明远的心猛地一紧,连忙上前检查张中华的伤势。
只见张中华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情况十分危急。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对孙海龙说道:“海龙,你赶紧去赶驴车,咱们得马上把张中华送到县医院去!”
孙海龙点了点头,转身飞快地跑去赶驴车。
司明远和众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张中华抬上了驴车,然后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县医院赶去。
一路上,司明远紧紧地握着张中华的手,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挺过去。
终于,他们赶到了县医院。
院长得知情况后,立刻组织医护人员将张中华推进了手术室。
魏高义和傅洁也匆匆赶到了医院。
魏高义的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他急忙问道:“老张的伤势怎么样了?”
司明远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说道:“情况很复杂,现在也只能等手术结果了。”
魏高义听了,不禁自责起来:“唉,都怪我啊!老张申请带猎户去灭蛇的时候,我以为他们经验丰富,就算打不过也能安全撤回来,没想到这次伤亡这么惨重!”
他想了想,又对傅洁说道:“傅洁,你先去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吧。”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司明远,眼中充满了期待:“明远啊,你有没有办法对付那大蟒蛇啊?”
司明远沉思了片刻,说道:“我觉得可以用炸药或者大炮,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对那大蟒蛇造成致命的打击。”
魏高义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
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去找钱县长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调来炸药或者大炮。”
司明远却摇了摇头,说道:“魏书记,天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家去了。
队里的小牛犊前几天被人投毒毒死了一只,我担心还有人想往我家投毒,我得回去盯着点。
而且啊,我也担心那大蟒蛇会下山来,万一伤了村里的百姓可就不好了。”
魏高义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对。
这样吧,我让傅洁留在司家庄协助你破案,也好保护大家的安全。”
司明远连忙摆了摆手,说道:“魏书记,最好还是派专家来吧。
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得有专业的人来处理才行啊。”
魏高义笑了笑,说道:“好吧,我会考虑的。
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司明远带着司德贵和孙海龙回到了家中。
简单地吃过饭后,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然而,平静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明远,你二蛋叔快不行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司明远一听,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朝着孙二蛋家跑去。
一进屋子,他就看到孙二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他连忙上前检查,发现孙二蛋腹腔内有大量积液,情况十分危急。
“婶子,二蛋叔的病情很严重,得赶紧送医院!”司明远焦急地说道。
二蛋婶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明远啊,这可怎么办啊?”
司明远顾不上多说,转身跑回家中,拿了二百块钱,然后准备赶驴车送孙二蛋去医院。
白柔见他又要出门,轻声问道:“你还要出去啊?”
司明远看着白柔,眼中充满了歉意:“白柔,我得送二蛋叔去医院。
你放心,我送完他就回来,你洗干净点哦,我马上回来,等我。”
“你这家伙,脑子里到底在琢磨啥呢?可别忘了,还没到拜堂成亲的那一天呢,别整天净想些不着调的事儿,打那些歪主意!”
司明远被她这么一说,原本灵动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神情显得有些低落。
白柔见他这般模样,心不禁软了下来,声线也不自觉地放软了许多,轻轻说道:“哼,不过嘛,要是只是轻轻碰碰嘴唇,倒还勉强能行。”
司明远微微一怔,随后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那把五六式步枪,神色郑重地叮嘱道:“白柔,你可得记住了,要是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千万别犹豫,尽管开枪。
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看清来人是不是咱娘她们,可别误伤了自己人。”
白柔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就在这时,司明远刚走到院子当中,就被段林霜叫住了。
段林霜站在屋门口,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说道:“你这孩子,深更半夜的,到底又要往哪儿去啊?”
司明远脚步匆匆,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急忙解释道:“娘,二蛋叔快不行了,情况危急,得赶紧送他去医院啊!”
段林霜听闻此言,脸上的疑惑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急切,赶忙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吧!对了,他家平日里就没多少积蓄,我这就去回屋拿点钱,也好应应急。”
司明远连忙摆手说道:“娘,您别操心了,我这次出来带了钱呢。
您就别跟着跑了,赶紧回屋把门锁好,顺便照顾下白柔。
我得抓紧时间走了。”说完,他便匆匆跑了出去,只留下段林霜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叹气。
段林霜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怕白柔一个人在新房会害怕,于是转身朝着屋里喊道:“司雪,你出来陪白柔说说话,别让她一个人待着害怕。”
司雪应了一声,从屋里走了出来。
司明远带着司德贵和孙二蛋的媳妇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了医院。
此时的医院里,灯光昏黄,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古秋峰刚刚给张中华做完手术,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双眼布满了血丝。
然而,看到又有病人送来,他只能强打着精神,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深夜的寂静笼罩着大地。
司明远和古秋峰处理完医院的事情后,一同回司家庄。
路过队部的时候,他们发现张五岳的房间还亮着灯。
司明远微微皱眉,轻声说道:“都这时候了,张五岳怎么还没睡啊?”
说着,司明远缓缓驾车靠近队部。
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瞥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疑虑,低声喃喃道:“这深更半夜的,难不成是张五岳?可他这是要黑灯瞎火的去哪儿呢?”
司明远下意识地拉住缰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个人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司德贵在一旁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这小子,就是太多疑了。
这时候谁能在外面晃荡啊,估计是你看花眼了。”
司明远却摇了摇头,坚持说道:“德贵叔,我觉得还是去看看吧,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说完,司明远便快步朝着队部走去。
司德贵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跟在他身后。
当他们赶到队部时,发现门口赫然躺着一个人。
司明远心中一紧,连忙喊道:“德贵叔,你快来看!”
司德贵听到喊声,急忙跑了过去,低头一看,惊讶地说道:“这是谁啊?怎么躺地上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司明远推开队部的门,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心中更加确定,地上躺着的就是张五岳。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昏迷在地,而且头上还有伤口,鲜血正慢慢地流淌下来。
司德贵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张五岳的伤势,说道:“看样子像是不小心摔伤的,可能是夜里走路没看清,绊倒了。”
司明远却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说道:“德贵叔,这可不像是自己摔伤的。
你看这伤口的位置和形状,分明是被人袭击的!刚才那个黑影,说不定就是凶手。”
司德贵听了,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张五岳平时也没跟人结仇啊,谁会报复他呢?这简直就是在公然挑衅我跟公安啊!”
两人不敢耽搁,连忙给张五岳包扎好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到了床上。
司德贵看着张五岳的样子,有些犯愁地说道:“这大半夜的,我也不想再跑一趟医院了。
明远,你看看能不能先在这儿给他处理处理。”
司明远点了点头,开始掐张五岳的人中,同时进行按压急救。
过了好一会儿,张五岳才缓缓地苏醒过来。
司德贵见状,怒声说道:“张五岳,你快说说,到底是谁干的?你只要说出来,咱们就让公安去抓人!”
张五岳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门查看,结果刚一出去,就被人偷袭了!我敢肯定,凶手就是司启道!”
司德贵愣了一下,疑惑地说道:“司启道?他一大把年纪了,跟你又不怎么熟,没理由啊。
你是不是看错了?”
张五岳激动地说道:“怎么可能看错!他就是故意的!他怕我把他以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揭出来,所以才对我下死手!”
司明远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思索。
他明白,张五岳分明是因为揭穿了司启道“山鬼”的身份才遭到灭口的。
但他故意说道:“启道爷都六十多岁了,耳朵背,腿也不利索了,怎么可能有力气袭击你?我看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司德贵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是啊,他连兔子都不敢杀,咋会杀人呢?你再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张五岳急得坐了起来,只觉得头晕眼花,大声说道:“就是司启道!你们要是不信,就去他家看看,那大铁锤上肯定有血!”
司明远连忙追问:“你怎么知道凶器是铁锤?”
张五岳喘着粗气说道:“我昏迷前感觉到的,就是那铁锤砸在我头上!”
司德贵将信将疑地说道:“真要是这样,那我这就去找人。
不过这事儿可不能随便乱说,得有证据才行。”
司明远连忙拦住他,说道:“德贵叔,您先冷静点。
老人家真的不可能做这种事啊!公安都已经排除了他的嫌疑了,凶手肯定不是他。
咱们不能仅凭张五岳的一面之词就下结论。”
张五岳见他们都不信自己,急得直跺脚,大声说道:“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司启道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他以前做的那些坏事,要是你们都知道,早就把他碎尸万段了!”
司明远故作疑惑地说道:“不会吧,他以前到底做了啥?能让你这么恨他。”
张五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改口说道:“他杀我儿子的手段那么残忍,还不算恶魔吗?”
司明远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证据就别随便污蔑人。
我看司启道就是个善良老头,我才不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呢。”
张五岳怒道:“你跟他啥关系?为啥护着他?”
司明远冷笑一声,说道:“我只看证据。
倒是你,为啥非咬定是他?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张五岳气得挥手赶人,说道:“走吧,别在这儿气我了!”
司明远冷笑一声,说道:“哼,不知好歹,早知道就不该救你。
德贵叔,咱们走,别信他。
我看他脑子是被砸坏了,才会胡说八道。”
司德贵看着张五岳,无奈地劝道:“张五岳,你也别太激动了。
早点回城吧,这凶手未必就能查到。
更何况,有人想要杀你,要不是明远及时发现救了你,你恐怕早就没命了。”
张五岳呆呆地坐在床边,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怒。
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而司启道已经对他下了杀手,自己却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突然,他想起自己在被打晕前拿着枪出门了,忙冲到门外四处寻找,却发现手枪不见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暗叫苦:“这下可糟了,手枪丢了,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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