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又被欺负了
司明远原本是打算让妹妹司雪先在孟秀花那儿暂住一段时间的。
可他静下心来，细细地琢磨了一番后，却觉得这事儿着实有些不妥。
毕竟，安全这档子事儿，那可是容不得半点儿马虎的。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让妹妹住校才是最为妥当的安排。
于是，他怀着几分歉意，委婉地谢绝了柳嫣然之前提出的那个提议。
并且，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跟柳嫣然说：“嫣然啊，你可千万别把司雪学校的事儿透出去，这事儿就咱俩知道就行，千万要保密啊。”
柳嫣然听了，心里不禁泛起了层层疑惑，那双眼睛里满是不解的神色。
她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司明远，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感觉好像到处都是你的仇家似的，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司明远微微眯起了双眼，嘴角不经意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
他缓缓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这世道啊，有些事儿根本就不是想躲就能躲得开的。
就说那革委会的高启用和石斌吧，还有那有权有势的赵家，哪一个不是跟我有过节的？我这敌人啊，多到我自己有时候都数不过来。”
柳嫣然听闻此言，不禁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可是知道那石斌的，作为革委会的副主任，那可是位高权重，平日里威风得很，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突然，她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那件吓人的事儿。
那天，石斌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被野兽给袭击了。
那场面，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心里直发慌呢。
而且啊，那天司明远找她的时候，那行踪确实是有点儿可疑，神神秘秘的。
想到这儿，她连忙追问司明远：“你说的那个赵家，具体是哪个赵家啊？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
司明远倒是一脸坦然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应该听说过赵三金吧？之前警方因为赵三金的事儿，找我去帮忙处理了一下。
他家里人知道了之后，就想着各种法子来报复我。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会对我家人下手，所以啊，现在不得不格外小心一点儿。”
赵三金的恶行，在当地那可是家喻户晓，简直可以说是臭名昭著。
可司明远不过就是个猎人而已，这警方怎么会找他去处理这种事儿呢？柳嫣然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说：“嗯，你说得倒也有道理。
这样吧，让你妹妹别告诉别人你们的关系，这样或许能安全一些。
对了，宛如一会儿来找我，你要是有空的话，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司明远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柳嫣然说：“我得先把手里头的这些事儿都处理完才行啊。
处理完之后我就得回去，估计连中午都待不到。”
司雪上学的事儿总算是有了眉目，司明远这下也松了一口气，开始把心思放到了收拾司永立夫妇这件事儿上。
要说除掉他们的办法，其实也不是没有。
就比如说夜里的时候，让雪豹出手，悄悄地把那两口子给咬死。
这样的话，神不知鬼不觉的，任谁也查不出来。
不过呢，司明远心里头其实有更好的盘算。
他可不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而是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我等到下午一点，要是等不到你，我就先走了。
”柳嫣然说完，便缓缓地转身离去。
司明远随后来到了县公安局。
到了那里一打听，魏高义不在。
他便找到了朱发展。
朱发展告诉他，对肖壮兄弟三人的调查取证工作已经完成了。
这会儿他们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呢，等一出院，就会立刻实施抓捕判刑。
还有那个李主任，以前包庇肖壮，现在也被关押起来了。
司明远又接着问起粮站站长吕西松的情况。
朱发展说案子还在侦办当中。
那高启用啊，可真是胆大妄为，不仅滥用职权，还犯下了绑架谋杀的罪行，这下肯定是难逃法律的制裁了。
了解完这些情况后，司明远心里顿时觉得舒畅了许多。
他决定去医院看看张中华。
当他路过高世开病房的时候，发现里面换的病人了。
他心里暗自思忖：这么快就出院了？其实啊，高世开早就转到外地医院去了。
当他看到有公安守着的病房时，心里明白，里面住着的正是肖壮。
走进张中华的病房，张中华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张中华一脸严肃地看着司明远说：“石斌被野兽袭击后，就怀疑是你干的。
现在啊，他正四处搜集证据呢。
要是让他找到了人证物证，到时候恐怕连钱县长都保不住你。
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司明远心里清楚得很，当时现场根本就没人发现是他做的，也没人知道是雪豹下的手。
都好几天过去了，就算查出是猞猁干的，山里那么多猞猁，也不能就确定是他家养的啊。
他十分镇定地摇了摇头，不慌不忙地说：“石副主任那是被大型猛兽袭击的，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忙自己的事儿呢，哪有功夫去干那种事儿。
”
张中华见状，忍不住劝道：“你最近也收拾了不少人是吧？以后做事还是尽量低调点好啊！这树敌太多了，对自己没好处。”
司明远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
他提高了声调，反驳道：“我能怎么办？吕西松监守自盗，难道他不该被抓吗？当初可是你求我帮忙破案的。
高启用的儿子欺负我媳妇，他还派人绑架我，差点要了我的命，他被抓难道冤枉吗？还有石斌，逼我把孟秀花调到南丰公社养牛，你知道那儿有多乱吗？她差点就被当地恶霸给玷污了，幸好我及时赶到。
哪一件事是我故意找茬的？”
说到这儿，司明远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对张中华的态度也变得不满起来：“你要是这么想，那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路。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正义，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畏首畏尾的，那这世道还得了？”
张中华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对，只是担心你树敌太多，容易被人算计。
你看你现在，得罪了这么多人，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对付你，你可怎么办啊？”
司明远毫不留情地说：“我总不能挨打不还手吧？你干了几十年公安，还不明白软弱只会被人欺负的道理吗？那些人哪个是清白的？只能说明你们公安的威慑力不够，才让他们有恃无恐。
就说三道口公社吧，那是你负责的辖区，哪个村子没有犯罪分子？他们敢犯罪，就是因为你的破案率低，手段不够强硬。”
这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地戳中了张中华的痛处。
他来到三道口公社后，确实有很多案子没能破获。
虽然大多是些邻里纠纷、小偷小摸的小案子，但破案率低却是不争的事实。
公社里就他一个公安，每天既要处理各种琐事，又要忙着调查案件，实在是忙不过来啊。
“等警员多了，破案率肯定会提高的。
以前就我一个人，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张中华无奈地叹了口气。
司明远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你没发现犯罪率越来越高了吗？我都帮你除掉好几个犯罪分子了。
前天还有人往我家门口扔毒奶糖，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低调？”
张中华没想到司明远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沉声道：“等我出院后，一定帮你查出投毒的人。”
司明远心里清楚，以张中华的办案水平，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查到真相。
他便说：“我已经有怀疑对象了，你好好养病吧。”
司明远离开后，张中华独自坐在病床上唉声叹气。
他回想起自己这一年到头的工作，除了调解那些家长里短的纠纷，真正抓到的犯罪分子寥寥无几。
不是他不想抓，实在是很多案子破不了，线索太少，调查起来困难重重。
每次看着那些犯罪分子逍遥法外，他心里也不好受啊。
司明远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孟秀花在革委会的情况，于是他决定去革委会看看。
当他来到革委会的时候，就看到孟秀花在院子里打扫卫生。
他心里觉得很奇怪，这革委会难道连个清洁工都没有吗？怎么会让孟秀花来做这种活儿呢？
他急忙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嫂子，你怎么在这儿打扫卫生啊？”
孟秀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闲着也是闲着，看这院子有点脏，就顺手打扫一下。”
司明远仔细地扫视了一圈周围，隐隐感觉到有几道异样的目光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他心里明白，孟秀花怕是并非自愿做这事儿。
于是，他又问道：“嫂子，其他人也打扫卫生吗？”孟秀花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端着印有伟人头像的茶缸子走了过来。
他扯着嗓子喊道：“孟秀花同志，把院子打扫干净后，再去冲洗茅厕！”孟秀花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十分难看。
司明远看着这个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看向孟秀花，问道：“嫂子，他是谁？”
“他是新I来的生产组组长。
”孟秀花低声回答道。
司明远觉得这人很有可能是高启用或者石斌的人。
他冷冷地盯着那个男人，大步迎了上去，声音低沉而冰冷地问道：“是你安排孟秀花打扫卫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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