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铁笼里的绝望嘶吼
尤凤娟此刻只觉怒火中烧,那股子愤怒如同熊熊烈焰在胸腔里疯狂肆虐,她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一片,犹如燃烧的炭火,直直地瞪着司永立。
下一刻,她仿若一头被激怒到极致、彻底发狂的母兽,不顾一切地猛扑向司永立。
司永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脸上便已多了几条血痕,那是尤凤娟愤怒之下留下的“印记”。
尤凤娟嘶吼着,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尖锐刺耳:“你这毫无廉耻的无赖!瞧瞧你做的那些混账事,竟然还敢去赌钱!那可是能把一个家都毁得干干净净的恶行啊!更可恨的是,你竟把我像货物一样押给了别人!你还是人吗?这日子简直没法再过下去了!”
司永立本就身形高大壮实,平日里力气也不小。
此刻被尤凤娟这么一闹,心中的烦躁与怒火也被彻底勾了起来。
他抬手就是狠狠一推,那力道之大,让毫无防备的尤凤娟整个人往后一仰,“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尤凤娟躺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模样显得极为狼狈。
她的脸庞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在一起,嘴里还在不停地叫骂着:“司永立,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我哥我弟要是知道了你干的这些丑事,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那嘶吼声里,满满都是这些年积压下来的怨愤,仿佛要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司明远就站在一旁,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或者惊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周围的村民们听到动静后,纷纷围拢了过来,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永立啊,你怎么能沾上赌博这种害人的东西呢?你看看,原本好好的一个家,现在就被你折腾得不成样子了,这简直就是在自毁前程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痛心疾首地说道,那惋惜的神情仿佛是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
“唉,你真是太糊涂了呀!”另一位村民也摇头叹气,脸上满是对司永立这种行为的不满和失望。
“居然拿自己的媳妇去抵债,这哪还是个男人该做的事啊!真是没救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全是对司永立的指责和对这个家庭现状的惋惜。
就在这时,老太太拄着那根陪伴了她多年的拐杖,急匆匆地赶来了。
她一来,看到眼前这混乱的场景,又从旁人口中弄清了事情的缘由,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怒之色。
她颤巍巍地冲到司永立面前,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嘴里不停地骂道:“你……你这个败家的东西啊!你说你钱丢了,原来竟是偷偷去赌光了啊!三千块啊,这不是要了咱们全家的命吗?你让我怎么活啊!”
尤凤娟听到老太太的话,想到自己未来的悲惨遭遇,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老东西,你瞧瞧你养的好儿子!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件可以随意抵押出去的东西啊!我真是瞎了眼啊,跟司永立过了这十几年,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
要是能重来一次,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他啊!”
司永立此刻跪在雷哥面前,那副卑微哀求的模样与之前的凶狠判若两人。
他满脸都是绝望和无助,嘴里不停地说着:“雷哥,求求您再给我三天时间吧!我一定想办法把欠您的钱都还上啊!您就再宽限我几天吧!”
雷哥慢悠悠地抽着烟,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站在一旁的司明远,然后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行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三天时间。
不过呢,连本带利,你至少得还我三千块。
”说到这里,他见司明远微微点了点头,便又接着说道:“不过嘛,为了防止你在这三天里跑路,我得先把你媳妇带走,等你还了钱,自然就会把她还给你。”
雷哥说完,偏头示意了一下。
那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立刻会意,上前一把架起尤凤娟。
尤凤娟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大声喊道:“放开我!是司永立欠你们钱,我现在就跟他离婚!我跟你们走有什么用?”可她在这两个壮汉面前,就如同一只柔弱的小鸡,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其中一个汉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抬手手刀砍在尤凤娟的脖子上。
尤凤娟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雷……雷哥,放了她吧……”司永立见状大惊失色,刚想开口求情,却被雷哥那冷厉的目光狠狠地逼了回去。
他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尤凤娟被人带走。
一行人骑着摩托,带着昏迷不醒的尤凤娟扬长而去。
只留下司永立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而又绝望。
“砰!”老太太举着拐杖狠狠地砸向司永立,嘴里怒骂道:“你这个败家精啊!你说你钱丢了,原来是拿去赌光了啊!三千块,你让我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啊?你这不是要把这个家给毁了吗?”
司永立此刻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他爬向司明远,一把抓住司明远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小司啊,你就行行好,先借我一千块钱吧!我现在就想去把你二婶赎回来啊!求求你了!”
司明远却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说道:“雷哥刚说了,你欠他的钱连本带利至少得还三千块,我根本就帮不了你。”
“小司刚盖了房,家里哪还有余钱啊?”孙二蛋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他鄙夷地看着司永立,嘴里说道:“你瞧瞧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赌博。
现在好了吧,把媳妇都给搭进去了。
这都是你自己作的啊!”
“我……我一时糊涂啊!”司永立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脸,嘴里不停地骂自己:“我该死,我不是人啊!”可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大家都怕他找自己借钱,纷纷摇头叹息着散去了。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司明远、孙二蛋和司永立母子三人了。
司明远看着司永立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冷冷地说道:“我听说雷哥的手段可狠着呢!要是还不上钱的话,不是剁手就是剁脚。
你媳妇现在落在他手里,怕是凶多吉少啊。
这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要是凑不到钱的话,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救……救我啊,小司!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你把你家的房子、驴都抵押了,帮我还债吧!”司永立此刻已经慌了神,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说道。
司明远却嗤笑一声,说道:“你欠的赌债凭什么要押我家的东西?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真没人能帮我了!”司永立无奈之下,只好转向老太太,哀求道:“娘,你把房子也押上吧!咱们先把这难关渡过去啊!”
“不行!”老太太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道:“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我可不会帮你做这种傻事。
”说完,她便扬起拐杖又骂了一句“造孽”,然后摇着头,迈着蹒跚的步伐离开了。
孙二蛋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自作自受啊!你在赌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后果。”
司永立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我该怎么办啊!”他抱着头,放声痛哭起来,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司明远看着司永立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他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给你支个招吧,把你娘和司永昌的房子都押了,然后去县城找那些有钱人家抢一把。
说不定抢来的钱就够了。”
孙二蛋听了这话,忍不住直抽眼角。
他心里暗暗想着:这还真是个损招啊!
司永立听了司明远的话,眼珠乱转个不停。
他心里明白,现在别说是上千块钱了,就算是一块钱,恐怕也没人愿意借给他。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抬头,却发现司明远和孙二蛋已经走了。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步子朝隔壁走去。
那背影看起来无比落寞和凄凉,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真没想到永立会落到这步田地啊,众叛亲离,这都是他自己作的。
”孙二蛋一边走着,一边摇头叹息道。
“他媳妇落在雷哥手里,怕是要遭不少罪啊。
这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活该!”司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心中暗暗想着:之前司永立夫妇还诬陷过自己,害得自己差点丧命。
如今两家的仇,那可是深似海啊。
傍晚时分,司明远骑着车来到了三道口公社。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整个公社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雷哥正在屋里和一群人打着麻将,看到司明远来了,便起身带着他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雷哥看着司明远,问道:“这个时候来,有什么吩咐吗?”
司明远微微笑了笑,那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寒意,说道:“我就是来看看那个贱人的惨样。”
雷哥咧嘴一笑,说道:“她啊,一直在哭呢。
明天我打算带她去卖血。”
“她关在哪儿?”司明远问道。
雷哥便带着司明远来到了地下室。
这里面挺宽敞的,只是光线有些昏暗。
在深处,有一个大铁笼,尤凤娟正被关在里面。
她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脸上,面容憔悴不堪,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她有气无力地哀求着:“求求你们,放我回去吧。
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啊。”
司明远站在暗处,尤凤娟并没有看见他。
雷哥沉声道:“别做梦了,除非司永立把钱还清了,不然的话,你和你男人都得去卖血抵债。”
“他欠的钱找他要去啊!我真的不想去卖血啊!”尤凤娟哭着说道,那声音里满是绝望。
“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得去卖血呢。
”雷哥说完,便和司明远离开了。
“我……我想上茅房。
”尤凤娟虚弱地喊道,可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人理会她。
她面如死灰,咬牙切齿地骂道:“司永立,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混蛋!你不得好死啊!天打雷劈的玩意儿!”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人闻了不禁心生寒意。
想来雷哥在这里没少动用私刑啊。
出了地下室,雷哥阴恻恻地说道:“今晚可不能让她睡觉,我让人盯着她。”
司明远淡淡地说道:“她不配活着。
司永立很可能会去抢劫,要是抢来的钱,你别要。
那钱太烫手了。”
雷哥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的下场,肯定会超乎你的想象。”
司明远离开的时候,特意路过中药铺。
他发现隔壁房间亮着灯,心中不禁有些纳闷:冯婉如天天晚上都在这吗?
他停好车,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嘴里说道:“婉如姐,睡了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冯婉如怔怔地看着他,说道:“你来得刚刚好,一起喝点?,陪我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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