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合作
“你变了。”
顾鸿轩还在说着话：“以前，你明明什么都是我最重要，我的意愿最重要。”
“不。”
梦娜开口：“你才是变……”
“不。”
“你不是他。”
这句话一出，手机那边的顾鸿轩忽然没了声音。
梦娜不想要知道他的表情或者想法，她捡起手机，挂断了电话。
刚刚那句话是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她都愣住了。
但是她并没有要去纠正的意思。
也不想去找顾鸿轩解释其他。
熟悉的倦怠涌上心头，对于这种感觉，梦娜已经相当熟悉。
她习惯性地坐在了大床之上。
大床很松软，周围的设计也都是水墨画风格，墙壁上还挂着仕女图之类的画作。
可是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似乎是离开了她给自己画下来的牢笼，她整个人都犹如惊弓之鸟。
即便是如此，梦娜还是强迫自己躺在了床上。
几近于无眠的夜晚，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
梦娜这边的决定，姜乐回去之后就告诉了靳北辰。
对此，靳北辰也有些意外。
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会那么顺利。
虽然他们都知道淇淇和梦娜的关系很好，但是没有想到能够对梦娜有那么大的影响。
要知道，梦娜在商场上自称黑寡妇。
除了是她的自称之外，这个名头也被无数人所认可。
她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铁腕手段。
毕竟即便是对待自己的家人，血亲，她下手也从来没有过手软。
就像是她天生为商战而生，冰冷而没有一丝人情味儿。
但是现如今，梦娜的做法却出乎意外之外。
对于靳北辰的惊讶，姜乐撑着下巴，回想了一下今天和梦娜的相处，沉吟着开口：“她和传闻中似乎很不一样。”
有时候过分重情的人，反倒是看起来无情。
因为让这种人看在眼中的人太少太少。
“我当时觉得不太对劲儿，就是因为她对待顾鸿轩的态度。”
靳北辰开口道：“如此冷酷无情的人，怎么会放任所有的事情给一个男人？即便那个人据说是她的白月光。”
“那你的意思是，顾鸿轩真的是她看在眼里很重要的人？”
听到靳北辰这么说，姜乐微微皱眉，有些担忧。
如果梦娜都可以为淇淇做到这种地步，那何况是自己的心上人呢？
那一定是比朋友还重要的存在。
但是靳北辰却摇摇头：“我刚刚才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听到这话，姜乐着急了，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开口催促：“是什么啊，你赶紧告诉我，不要卖关子。”
“外界都在传闻，梦娜对顾鸿轩言听计从，万事不管全都是顾鸿轩在出面。”
被她这个心急的模样逗笑，靳北辰开口解释道：“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那么重要的合作项目，梦娜能说改就改？”
“她并不是那种随意给出承诺的人。”
但是当时在宋晨阳家里的时候，她说的那个话，就算是已经给出承诺了。
听到靳北辰这么说，姜乐微微一愣。
细细思索，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梦娜如果没有胸有成竹，也不会那么笃定。
想到这里，她也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可是梦娜对淇淇，我是看在眼里的，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和直觉。”
说到这里，她微微皱起眉头：“至于为什么她和自己的心上人……”
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以着梦娜的性子，她能对淇淇如此，又为什么对待顾鸿轩似乎一切都只是流于表面。
因为靳北辰的分析，她总感觉，梦娜对于顾鸿轩似乎并不是真的交心。
这不应该啊。
“所以我说，这就是古怪的地方。”
靳北辰开口说道。
只是这些都是梦娜和顾鸿轩之间的私事，他们实在是不好探听。
但是知道梦娜在这个关系之上，并不是真的处于完全被动的位置，反倒其实是主导的位置，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看明天她有没有来电话，这件事也就能尘埃落定了。”
靳北辰开口说道。
姜乐眨巴了一下眼睛，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电话？”
怎么回事。
为什么在靳北辰的面前，她感觉自己就跟之前的宋晨阳似的。
好像是没有脑子！
“她想要更改这个项目，那只能换一条产业链。”
“有一个产业链比较特殊，外人或许绝对想不到，但是她可以。”
“如果她不想要顾鸿轩闹，肯定会这么做。”
靳北辰撑着下巴，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如果能够和我们靳氏合作，这一次项目的更改不仅仅不会比之前的产业链麻烦，反倒是会更进一步。”
如果说从原计划改成新计划，相当于多走了二十步。
那么如果新计划和靳氏合作，那么相对于原计划，新计划将会少走二十步，并且会取得更大的利益。
达成真正的合作共赢。
如果是顾鸿轩，他不会这么做。
因为这对于靳氏也是如虎添翼。
但如果主动权在梦娜，梦娜一定会做出这个选择。
因为对于他们这种真正的商人来做，利益最大化，真正的合作共赢更重要。
听完靳北辰的解释，姜乐恍然大悟。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事实上也一如靳北辰猜测的一般，第二天，在他们用早餐的时候，梦娜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靳先生。”
梦娜的声音清冷而疏离，但是可以听出来态度不错。
“我这边有一个合作项目，我想你应该也已经在等着我这个电话了。”
对此，靳北辰也大大方方开口道：“是的。”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这就算是达成了默契。
“你和传闻中一样。”梦娜开口。
她喜欢这样子的合作伙伴。
他们是同类人。
靳北辰勾起嘴角，淡淡道：“但是您和传闻中似乎不太一样。”
听到这话，梦娜一怔。
她回道：“真真假假，是真是假。”
“谁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外界真假不知，但是当事人身在局中，怕也难辨真假。”靳北辰这话算是一种试探。
梦娜没生气，似乎还笑了下：“有时候，真假不那么重要。”
清醒地痛苦，不如糊涂地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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