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独处
林飒一怔，似乎被他话里的重量震住，但很快又恢复那副防备的姿态：“少来这套，你到底......”
“林飒。”陈默打断她，语气坚定十足，“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只是给我一个机会证明一下而已，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林飒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嗤笑一声，靠回椅背：“行啊，既然你这么关心她......”
“我会劝明月明天和你谈一谈的，至于效果如何......”
林飒没说完，陈默就点头答应：“好。”
林飒满意地点头，随即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提醒你一句——苏明月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另一个让她失望的男人。”
......
吃饱喝足后，林飒擦了擦嘴，突然抬手招呼服务员：“老板，再打包一份。”
王磊一愣：“你还没吃饱？”
林飒白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陈默没说话，只是默默起身去付了钱。
林飒接过打包袋，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瞥了陈默一眼，语气难得没那么冲：“谢了。”
陈默点点头：“明天见。”
林飒轻哼一声，没接话，推门走了出去。
王磊看着她的背影，挠挠头：“这姑娘脾气真爆......不过默哥，她刚才是不是对你态度好点了？”
陈默没回答，一切的答案，就在明天考完试以后揭晓。
林飒走在回家的路上，刚才要的打包那一份，其实是给苏明月的，总不可能她在外面让人请吃饭，让好友单独在家饿肚子吧？
她知道苏明月对陈默的心思。
苏明月曾在深夜躲在被窝里，偷偷给林飒发消息：“今天陈默帮我捡了笔，他手指好长。”
但陈默舔林巧儿的黑历史，让林飒一度劝苏明月“离这种男人远点”。
如今，陈默三番五次主动找来，林飒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他通过考验，就带他去见苏明月。
如果他让她失望...
那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帮苏明月的了......
......
第二天早上的英语考试，陈默靠在走廊的窗边，目光紧盯着楼梯口。
他想试试看能不能先堵到苏明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考生陆续进场，可苏明月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奇怪......”陈默皱眉，低头看了眼手表——距离考试开始只剩十五分钟。
以往这个时候，苏明月早就坐在考场里复习了，她向来习惯提前半小时到。
可今天，她迟迟不来，就像是算准了他会来堵她一样。
终于，在考试预备铃响起的前五分钟，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明月小跑着上来，怀里抱着几本书，发丝微乱，呼吸还有些急促，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
她低着头，似乎刻意避开视线，快步往考场门口走。
陈默直接迈步上前，挡在她面前。
“苏明月。”
苏明月脚步一顿，终于抬起头，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金子，有事吗？”她语气冷淡，仿佛昨晚的落荒而逃从未发生过。
陈默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你在躲我？”
“考试结束之后再说。”
苏明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疏离。
她侧身绕过陈默，径直走向考场门口，背影挺直而决绝，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将他隔绝在外。
陈默站在原地，有些愣神，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
她在回避什么？
为什么连对话的机会都不肯给？
考试快要开始的时候，陈默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
看着苏明月挺直的背影，陈默忍不住想她为什么突然不来学校？为什么这两天见到他就躲？
思绪翻涌间，监考老师已经开始分发试卷。
陈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眼下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这门重生后他最拿手的科目上。
当他拿到试卷的那一刻，这一次英语考试，对他来说，简直就像开卷一样简单。
上一世，他毕业后进入外企，每天和海外客户邮件往来、电话会议，英语早就成了他的第二母语。
虽然高中英语有些题目会涉及语法细节和刁钻的词汇辨析，但对他来说，这些不过是小儿科。
试卷发下来，陈默扫了一眼题目，嘴角微微上扬。
稳了。
录音刚开始播放，其他考生还在紧张地抓关键词，陈默却已经悠闲地在答题卡上勾选答案。
他甚至在问题出来前，就已经知道正确选项。
这种程度的对话，对他来说就像听中文一样清晰。
四篇阅读，题材涵盖科技、人文、社会热点，但对陈默来说，这些文章的逻辑和词汇量根本构不成障碍。
他扫了一眼选项，立刻排除两个干扰项，精准锁定正确答案。
他甚至能回忆起原文的每一处细节，直接锁定那个“根本没出现过”的选项。
完形填空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其他考生还在纠结某个空该填“however”还是“therefore”时，陈默已经像读小说一样流畅地填完了所有空格。
他甚至不需要看选项，脑子里已经蹦出“reasonable”这个词，而选项里果然有它！
作文也是信手拈来，降维打击。
题目要求写一篇关于“科技对生活影响”的议论文。
陈默提笔就写，高级词汇和复杂句式信手拈来。
这种水平的作文，放在高考里绝对是满分档！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陈默放下笔，轻轻呼出一口气。
140分以上，稳了。
比起上一世勉强及格的英语成绩，这次他直接提升了40分左右！
这一世，他的实力，已经彻底碾压了过去的自己！
......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教室里瞬间嘈杂起来。
陈默刚收拾好笔袋，一抬头，发现苏明月已经站在了他的课桌旁。
“有空吗？”她的声音很轻，但眼神不再闪躲，“我们聊聊。”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
他快速给王磊发了条消息：“有事，午饭你自己解决。”
王磊秒回：“？？？啥情况？难不成苏大学委找你了？重色轻友啊你！”
陈默没再理会，跟着苏明月走出教学楼。
出学校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却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终，他们走进学校附近一家安静的餐馆。
苏明月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
其实，这次考试......是我最后一次了。”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陈默的筷子顿在半空，抬眼看向她。
苏明月没有抬头，唇角微微弯了弯，像是在笑，可眼底却是一片平静的黯淡。
“下午考完试，我就要走了。”
她继续说道，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手续都办好了，也没什么可拖的。”
陈默盯着她的侧脸，想从她的神情里找出哪怕一丝波澜——可她太平静了，平静得像是早已接受了这个结局。
“真的决定好了？”
“嗯。”苏明月点点头，终于抬起眼看他，目光淡淡的，却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雾。
“其实......我不是在躲你。”她顿了顿，“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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