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你逃我追
主墓室的拱门前，十二只末日守卫组成最后防线。
它们燃烧的巨剑交叉成死亡栅栏，恶魔语吟唱的咒语让空气变得如铅般沉重。
加尔鲁什的胸甲已经碎裂，露出下面虬结的肌肉——那些曾经是褐色的皮肤现在布满了发光的绿色纹路。
他从腰间的皮袋里掏出一把邪能晶体，这是他们在路上从死去的恶魔身上找到的战利品。
晶体在掌心发出诱人的脉动，像一颗微型心脏。
“你们退后。”加尔鲁什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金属般的回响。
但兽人们却发出嘶哑的笑声，变异的爪子紧握武器。
沃加克甚至撕开自己胸前的伤口，让邪能更畅快地流动：“一起上，大人。为了真正的部落！”
加尔鲁什一口咬碎了放进口中的邪能晶体，绿色的汁液顺着下巴流淌，每一滴都在石地上烧出小坑。晶体碎片割破了他的牙龈，但痛苦反而让他的感官更加敏锐。
他尝到了力量的味道——如此纯粹，如此甜美。
冲锋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血吼劈开第一只末日守卫的胸膛时，加尔鲁什感到某种屏障在体内破裂。
邪能如决堤洪水般奔涌，他的视野完全变成绿色，耳边只剩下杀戮的节奏。
他不再思考，只是本能地闪避、劈砍、撕裂。
斧刃每次挥动都带起一片恶魔血肉的风暴。享受最纯粹的杀戮快感。
加尔鲁什感到自己正在发生某种变化，每斩杀一只恶魔，仿佛从恶魔的死亡中吸取了能量。
“为了部落！”他站在地上小山一般的恶魔尸体上，高举着战斧呐喊着。
后面残余的兽人和地精也士气高涨，或挥动战斧，或扔出炸弹，向恶魔发起冲锋。
当意识回归时，他站在由恶魔尸体堆成的小山上。几个还活着的兽人跪在血泊中，虔诚如朝圣。
远处，地精们缩在墙角，有个年轻的地精尿了裤子，黄色的液体在绿色血泊中形成怪异的水洼。
“比深渊领主简单多了。”加尔鲁什甩了甩斧刃上的魔血，突然皱眉——血吼的锋刃处出现了细小的邪能结晶，正与斧柄上父亲留下的血迹交融。
那滴格罗玛什·地狱咆哮的鲜血在邪能侵蚀下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像活物一样蠕动着与绿色晶体结合。
沃加克艰难地站起来，他的左臂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恶魔肢体：“大人，您的眼睛”加尔鲁什在光滑的斧面上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瞳孔现在如同燃烧的翡翠，和古尔丹临死前一模一样。
“没有关系！我现在好得很。部落复兴有望。这种力量，我满意极了！”加尔鲁什一点都不意自己的形象。
没有犹豫，没有休整，所有的兽人和地精，踏进这片充满尸体的前厅。
而墓室的大门就在前方。
咸涩的海风拍打在脸上时，加尔鲁什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冲出墓穴。
接应的兽人部队还在等候，地精也在快步迎上来，跟同伴叽叽喳喳地问候着，时不时发出惊叹。
破碎群岛的天空呈现出病态的紫红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溃烂。
“报告大人！”负责在墓穴外接应的兽人斥候单眼还在流血，他的坐骑——一只被邪能强化的巨狼——正不安地用爪子刨着地面，“东北方向观测到娜迦舰队，护送着一个.精灵恶魔？”
加尔鲁什望向海平面，阴云中有道若隐若现的绿光。那光芒的脉动频率与他斧刃上的结晶完全一致，仿佛在呼唤着他。
他能感觉到古尔丹之颅的力量在远方跳动，像一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心脏。
“派一艘快船回奥格瑞玛。”他对沃加克下令，声音因为邪能侵蚀而变得沙哑，
“告诉萨尔.不，告诉大酋长，萨格拉斯之墓里有恶魔的力量。”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恶魔化的手臂，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
“但我感觉我们能够控制这种力量。让他自己决断吧。我和剩下的人继续追踪神器。我一定会把他们带回部落。”
血吼指向东方时，斧刃上的邪能结晶与海平线上的绿光诡异同步。
幸存的地精们手忙脚乱地准备着船只。
虽然船只损失不小，但人员也减员得厉害——兽人损失惨重，地精更折损了不少。所以剩下的船足够装他们前进。
地精他们把一路上收获的财宝，纷纷从空间袋中清空，全部搬到了回去的快船上。由最精锐的战士和船员操作，务必保证到达棘齿城。
加尔鲁什告诉他们：“那个老精灵身上有两件神器，抢到了兽人跟地精一人一件。
那是金币无法衡量的东西哪。艾泽拉斯大陆也没几件。”
地精一听有神器可以分，脸都绿了——哦，他们的脸本来就是绿的。
跟神器一比，先前捡到的东西就是垃圾了。
差不多损失一半手下的斯普林克，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
手下的地精们更是兴高采烈，愿意跟着兽人们追到天涯海角。
有时地精的士气永远可以是正的，只要保持金币足够多。
他们抛弃了一些无用的物资，又补充了一些新鲜的娜迦，反正跟海鲜差不多。兽人和地精不挑食。
斯普林克和手下工程师，对比了兽人提供的海图。
这上面不光有棘齿城到破碎群岛的航线，居然还有从破碎群岛到东部王国的航线。
根据路程和物资，斯普林克高兴地向加尔鲁什汇报，他们可以在几天内追上娜迦和老精灵。
当最后一名战士登上改装过的地精战舰时，加尔鲁什站在船头，任由带着硫磺味的海风吹拂面庞。
在他脚下，海水中不时闪过巨大的阴影——是跟踪他们而来的娜迦族群。
沃加克沉默地递上一瓶邪能药剂，加尔鲁什一饮而尽，感受着力量在血管中奔涌。
“航向东方。”他命令道，眼中的绿光在暮色中如同灯塔，“是时候让那些精灵和人类见识真正的力量了。”
血吼被重重插在甲板上，斧刃上的结晶开始生长，像某种活物般包裹了半个斧身。
在远方的海平线上，那道绿光突然大盛，仿佛在回应着战斧的呼唤。
加尔鲁什不知道那是古尔丹之颅，还是基尔加丹设下的另一个陷阱。
但此刻，他不再在乎。体内奔流的邪能告诉他——命运正在等待，而他将亲手扼住它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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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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