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入册花笼,虎狼齐至?缘分不浅,服
碧波磷磷,春和日暖。但见滔滔江波间,李仙误入贼船,惨遭众人围困。敌手既多且强,掌握阵法阵型,虎视眈眈。
原来…
李仙江底奔跃,然江河脉络复杂。蜿蜒曲折,分支岔道极多。他不知觉间进入碧水江支流,经江水裹挟,忽而向北,忽而向西…
弯弯绕绕间,竟遇上了“花笼门”贼船。且说先前,重岭府、南王城间,便有一脉花笼门贼人。
他等擒抓“南王府侄女”,南王府设下英雄宴,号召江湖义士帮忙擒拿。声势浩大,诛绞花贼。然而花笼门极擅窜逃,天罗地网,亦被探得缝隙,总有漏网之鱼。
他等伪装成“商人”,航行在江道中。为首者名为“叶乘”,中年扮相,样貌英俊,风度儒雅,但手段甚是果决。
他率领一众花笼门弟子安然渡江,眼见危机已然甩脱,忽见李仙冒头。自然二话不说,下令处决。
李仙心思敏捷。被围剿刹那,心思飞快闪动。先听说他等言说“捕头”“行踪”…云云。料定必是逃犯。
且人数众多。追踪之势,必然十分浩大。李仙回忆沿路奔逃,立时想到“南王府”英雄宴。始有怀疑船内诸人出自花笼门。
然仅凭如此,怎敢定论。江湖之浩瀚,瞬息万变。李仙再观察四周,隐见众弟子阵型,隐有“八卦”之妙。与“盘肠步”暗合。
猜测更确定一分。这时花笼门众贼将出手打杀。李仙唯有一赌,倘若实在不行,再撕破脸皮,另谋生路。
他此言一出。众贼面色起疑,但杀势顿止。只围着他盘旋。这围阵共有十七人,脚步杂乱却自有章法,踩踏声频繁。
隐约有迷乱心智之用。李仙见他们身影腾挪,眼前出现重影,一化三、三化十、十化百…朦胧间如被千百人包围。胆色稍小者,见此情形,定然束手就擒,再不敢抵抗。恐死在乱棍之下。
此乃“繁花似锦阵”,有“乱花迷眼”、“繁花迷心”之妙。花笼门借此阵法,纵是寻常弟子,暗中散毒摆阵,亦可擒拿女侠。
李仙亦感混沌。暗奏“守身音”,紧守心智,始终站定。
叶乘双手负后,说道:“哦?你说你是花笼门弟子,可有证据,姓甚名谁?”
李仙说道:“我姓花,名曰无错。”
他欲用假名。但情急之间,懒得再想“姓氏”,故而沿用“花”姓。但名字再取“满楼”,恐被追查清楚。招惹麻烦,是以顺口说出“无错”二字。
“花无错。”叶乘细细琢磨,拍手叫好:“花无错、花无错…好!好名字。咱们花笼门,何错之有?哈哈哈。”
众贼皆畅声大笑。对李仙敌意顿减。叶乘再道:“我怎确定你并非捕头?”
李仙说道:“我与捕头向来不共戴天。实不相瞒…我正是被人追捕,狼狈遁江。这才与诸兄相遇。”
“诸兄不妨一想。咱们花笼门遁逃之道,何等厉害?我若是铺头,真能寻得到么?纵是神捕,怕也难吧?”
“且我若是捕头,我独自上舟,岂不自寻死路?”
叶乘颔首道:“此言虽有道理,却仅能说你并非捕头。然而…却仍难证明,你是我花笼门中人。”
“我再给你机会,请设法自证罢。倘若自证不清,纵有误杀可能,也难饶你了。”
李仙说道:“诸位请看令牌。”自胸口间取出“花笼门”令牌。此物出自花笼门弟子“顾顺通”之手。
昔日…李仙身为武尉,风光至极。穷天林氏少祖奶奶林傲珊,为立功劳,邀他剿杀花笼残党。
其中有位花笼门弟子,天资不俗,具备[蛇骨相]。李仙出手击杀,摸其尸骨,得“罡雷指”“花笼令”等物事。
随身携带,今时竟派用场。叶乘抬手一吸,将花笼令握在掌间,细细观察,确是为真。
他抛了回去,淡淡说道:“你虽持令牌,但亦难自证。可曾修习我门武学?”
李仙拱手说道:“弟子初入门派。便遭追杀,未得要学,便与众人离散。九死一生上了这商船,倘若令牌也难以自证,我…便无话可说了。”
他以退为进。
众花笼门弟子暗暗点头。自进花笼门,风餐露宿,遭受追杀围剿,实已是家常便饭。李仙所言状况,众贼或多或少均有历经。
叶乘仍难确定李仙真假。但观察众弟子神情,不经心想:“此子未必是我花笼门弟子,但想来并非捕头。他方才言语,引得众弟子共鸣。我此节若杀他,众弟子不免猜想…倘若他等日后,求助同门,是否会因难以自证,而被当场格杀。”
“他既非捕快,且遭受追杀,应当为实。这等情况,且容他一容,倒也不无不可。”
他朗声说道:“也罢,你虽具令牌,但入门尚浅。令牌我收归了,你算是半个记名弟子。乔三言,你且领他去住所,置换衣裳,好生休息吧。”
乔三言说道:“是!”他身材高大,中气十足。朝李仙和善一笑。
李仙从容还礼,腹诽:“这些贼人,倒挺讲究。”总归稍有安置。船只靠岸,他便立即遁逃。他武道二境,入水既沉。灵活度远不如一境武人。
乔三言笑道:“花兄,咱们花笼门弟子,经受追杀,实是常态。不必忧伤。”
李仙说道:“我已平复,上天眷顾,叫我与你们相遇。”乔三言哈哈大笑,拍着李仙肩膀,说道:“确实,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且莫想太多。”
交谈间,已行至一间船房前。房门低矮,油灯摇晃。斑驳木墙滋长霉菌,湿闷至极。
李仙身材高大,需低头入房。房中一木床,一木桌。随江流拍打,船身左右摇晃,床桌发出“吱呀”“吱呀”异响。
李仙试躺床中。需蜷缩身子,床板甚坚。与睡在地上并无不同。
乔三言笑道:“记名弟子,待遇便是这般。你何时成为持令弟子,便可换居大房了。”
李仙说道:“乔师兄,我初入花笼门便遭追杀。还没来得及了解门中细则,能否请你言说。”
乔三言说道:“好说,好说。咦…花兄…你好似挺俊秀的。”借烛火衬照,看清李仙面容。
李仙浑身湿漉,头发披散。难窥见面容,如今摆脱险境,将长发朝后捋,五官面庞尽显。乔三言逐渐注意到。
李仙说道:“皮囊罢了。”乔三言啧啧称奇,说道:“咱们花笼门啊,那说起来…当真是响彻大武的超级宗门!”
李仙想道:“怕是臭名昭著罢。”乔三言说道:“你看寻常宗派的弟子,谁不是出身名门?寻常贫家子弟,毕生难进食精境界。绝非能力不行,而是无路可寻。”
“而我门花笼门,推崇有教无类。凡入我门者,无论出身地位。我等草莽出身,欲谋上途,唯走这等途径。故而…花兄,你该好好珍惜才是。”
李仙贫弱之身,叩求武道,历经险苛无数,对此言稍有认同。花笼门固然可耻,但寻常泥胎欲求上进,路途罕少。此道虽是邪路歪路,但总归是“路”。
乔三言再道:“我晓得你刚入花笼门。知道我等所行勾当,感觉极不喜欢。但有一秘密告诉你,你便清楚了…这江湖之间,哪有什么正邪。”
李仙好奇道:“乔师兄请说。”
乔三言坐在床上,轻拍李仙肩膀,逼仄房室,容纳两人甚是勉强。他说道:“你可知我花笼门,屡遭围剿,为何总能脱困原因?固然是我等极擅遁逃。但…还有一原因。”
“有些时候,委托我们者,明面上却通缉我们。他们追捕看似严密,实则故意留有缝隙。我等总钻出去,花笼门自然屡屡不绝。”
“名门正派,道貌岸然,却恶心至极。我等贫贱出身,生来便是小人。索性一贯如此,小便小哉,又有何妨!”
李仙说道:“乔师兄所言有理。”他心想:“江湖便似这条大江,表面风光,实则淤泥积结。抬手一搅,江水混浊…又怎分得清谁好谁坏,谁清谁浊。我所能做的,唯坚守底线,砥砺向前罢了。”
“若说好人…恐怕我也谈不上。”
乔三言说道:“想必花师弟,还不了解我花笼门细则。我且与你说知,你要记好。”
当即细说门规秩序,等级安排…李仙自认不会久留此处,但虚与委蛇,便也认真记下。
花笼门有“杂众”、“记名”、“令牌”、“印花”四等。
李仙当属“记名”之下。地位甚低,乔三言说道:“花师弟不必着急,好好表现,很快便可记录名册,成为记名弟子。至于令牌弟子,实也不难。但想成为‘印花’,却稍显困难了。”
……
两人交谈片刻,乔三言另有事务,告别离开。两名丫鬟行来,送来置换衣裳。李仙笑道:“谢了!”接过衣裳。
那丫鬟左右横站,守在房门外。
李仙关好房门。轻拍衣物,乃寻常布衣,用料较为粗糙,无甚手工可言。他稳妥起见,恐衣物藏毒,顶聚三花,张口一吐。
清气洗浊,衣物甚新。确定无毒物机关,这才将其换上。周身杂物,一一理弄好。
李仙静心沉气,环顾四周。思索此刻状况。远有温彩裳寻仇,身却深陷花笼门。情况糟糕至极。
船房无窗,李仙张开重瞳。透过木墙,望得汹涌江面。依稀知道花船起锚,又开始航行。
“倘若时机成熟,我再度潜江遁逃,便可离开此船。但此事不可急切,且需隐蔽。否则船中好手,跳江抓拿我。我便很难逃脱。”
李仙眉头紧锁,望着摇晃油灯。半个时辰过去,李仙推开房门,欲借口放风休息。再择良机遁逃。
两丫鬟将手一伸,挡在身前。齐声说道:“回去。无叶长老命令,你不许外出。”
李仙说道:“为何其他弟子…”一丫鬟说道:“你虽有令牌,却不通我门武道。此事可疑,叶长老未全信你。”
李仙默然。此事匆忙,他纵巧舌如簧,也难自圆其说。定藏极多漏洞。叶乘甚是谨慎,自然不信。
将门合上。
李仙自知惶恐无用,默奏“守身音”,缭绕脑海,静气熄意。盘腿而坐,五脏运浊,内练“五脏避浊会阳经”。
[你五脏运浊,熟练度+1]
……
[五藏避浊会阳经]
[熟练度:656/800入门]
李仙生性潇洒,这当口全已平静。他神魂飘飞,弛游天地。观青山望江水,无尽放松。
又过一个时辰。
五脏避浊会阳经的熟练度已积攒至[668],进展甚显,血沛气旺。正待这时,房门被敲了敲。
一丫鬟说道:“花无错,叶长老要见你。”
李仙皱眉。维持镇定,推门而出,说道:“请带路罢。”两名丫鬟一前一后,领路前行。
李仙暗自戒备,提防两丫鬟发难。他观察入微,见二女脚步一致,气息相同。必同练就某种武学。
商船甚大,共有四层。李仙所在正一层,拐过一道窄弯后,便见寻常弟子居舍。
一排过去,左侧十数间、右侧十数间…一间居两人。空间较为宽敞。房门皆是敞开,烟草臭、足臭、腋臭、屎尿臭…传来。
更夹杂江河中,独有的咸湿腥臭。李仙朝房室窥探,见数人合围,推牌九、打花子…各种赌钱寻乐。
甚是聒噪。
忽听一声吆喝。正推牌九的数人咒骂怒喝,有人玩赖,起了口角。彼此拳脚尽施,扭打在一起。
李仙感慨:“好歹赫赫有名的门派,门下弟子怎这副德行。”
行至一道阶梯。身后丫鬟推了李仙肩膀,说道:“快上去。”李仙眉头紧锁,沿阶上楼。
正二楼缠绕淡淡熏香。环境好了数倍,人数甚少,房门皆闭。身前丫鬟说道:“你放轻脚步,此处皆是持令弟子。倘若打搅练攻,小心将你打杀。”
李仙说道:“好罢。”压轻脚步,四处张望。正二层廊道宽敞,角落处放置玉瓷等物事。已显雅致。
他欲借机熟悉船中布局。倘若万分危急,唯有跳江遁逃,拼死一搏。然船中廊道弯弯绕绕,如布迷宫,竟与“吕洞之”墓藏大山,所设得回肠道相近。
胡乱穿行,定会迷路。乃至自投罗网。
李仙暗自戒备,已知此船内藏乾坤。很快上正三层。此处仅有一居,极尽奢侈,宛若宅邸院落。栽种花草树木,凿有池塘,养有金鲤。
叶乘正享女子服侍。揉肩捏腿,松腰按头,喂果拂琴…全身各处,没一处安分的。
二丫鬟双膝跪地,恭敬道:“主人,人已带来。”
叶乘抬头。诸女动作即停,为他穿好衣裳。熟练退至一旁。叶乘说道:“花无错…进来吧。”
内泛悠香。叶乘端详而来,甚感惊讶,不想此子这般英俊。
李仙拱手道:“长老!”叶乘说道:“往事懒得追究。你绝非我花笼门弟子,这我看得出。”
李仙镇定道:“那叶长老为何…”叶乘说道:“你正遭追杀,我也看得出。我且问你,我现在给你机会,入我花笼门,你入是不入?”
李仙素来不耻花笼门行经,平素见到花笼门贼徒。必然出手打杀,然世事弄人,眼前却摆出极大难题。
叶乘说道:“你若入门,便记名入册。倘若不入…”他不言语。
但先前服侍他的女子,皆已暗中运炁。李仙若敢摇头,必施连攻。李仙领略过花笼门“阵法”,深知这门派虽为恶多端,但武学甚为精深。这诸女阵法,定强过适才的繁花似锦阵。
他自认实力不差。但敌手能耐,尚不清楚。且叶乘定然极为厉害,若真硬斗,凶多吉少。
李仙心想:“我先假意入册,到时再寻办法脱逃。”说道:“求之不得,自然要入。”
彩裙侍女取出名册。乃“碧竹”所造,甚是细短。她将“花无错”三字,刻录竹册上。
旋即轻吹口哨,一只五颜六色的鸽子,飞到手中。她将竹册绑在彩鸽爪上。双手捧到窗旁,放飞出去。
叶乘颔首说道:“其实啊…你入不入花笼门,对我无甚差别。但是我瞧你小子顺眼,总感觉你能成事,能混出些模样。”
“不介意提携一把。”
一丫鬟说道:“还不谢过主人。”
叶乘呵道:“聒噪,男儿讲话,女人插什么嘴。”
那丫鬟说道:“是,是,是贱奴的错。”连忙跪下,全身颤抖。
叶乘笑道:“花无错,你好好表现。日后若真有些成就。我这诸多侍女,你可择一带走。”
李仙说道:“谢长老厚爱。”叶乘说道:“你说你遭受追杀,但既上我花船,想必那人追不到了。”
李仙问道:“为何?”
叶乘笑道:“我这花船,外表平平无奇。好似行商江舟,然内藏乾坤之奥,牵涉风水之杂学。唉,与你说这些,你定听不明白,说之无用,说之无用。你且回居罢。”
“明日寅卯时,你需去甲板集结。既入我花笼门,需得要法。你先跟随他等习练三日。”
叶乘笑道:“我瞧你步法。该有武学傍身,也罢,过往之事,我懒得探究。这船中弟子,几乎都是带师投门。咱们花笼门有教无类,能否朝上攀爬,全凭各人本事。”
“我花笼门内,实不乏天骄人物,自贫苦之身,奋斗起势。在咱们这里,只需刻苦耐劳,万事均有可能。”
“你且去罢。”
李仙说道:“是!”
两丫鬟前后领路,折返回房室。李仙平整心情,理清此刻状况。他身处两大凶险:温彩裳、花笼门。
倘若此节遁逃。两大凶险齐致,处境远危“苏求武”等人追缉。倘若留守船中,他已入册。叶乘未必动他。
且叶乘所言…此船藏有乾坤,可摆脱追踪。温彩裳能耐奇大,船中乾坤未必能阻碍她。她能否寻来,实难定数。
但…李仙心想。他纵独自奔逃,左右难快过乘船。斟酌利益…确是暂留船中,与花笼门为伍,是最佳选择。
李仙欲哭无泪:“我原想入岳山剑派,名门正道,潇洒风流,受人敬仰。怎的阴差阳错,却成了花笼门弟子?”
“也罢…只需遵守底线。无论身处何地,我都只是我。本心沉定,何处皆坦途。”
既不多想。搬运脏浊,滋血强体。
[你搬运脏浊,熟练度+1]
……
转眼既到寅时。船中骚乱,众弟子穿好衣物,齐聚甲板上。李仙亦随众流,站在角落处。
白日花船需伪装。无处供众人习武,故而待到入夜,这才齐出甲板习练。
乔三言说道:“花师弟,你刚入记名,我先教你‘盘肠小步’,你且记好。”
他便试演数遍。“盘肠步”不算武学,只属某种走路方式。通过身体表现,使得朝左而行,却给人朝右而行错觉。
灵活运用。
身处密林之间,草木遮蔽。他忽左忽右,忽东忽西……旁人只需晃神片刻,必难追其行踪。
李仙依法照练。他甚聪慧,很快抓拿扼要。踏步间迷乱至极,竟比许多老弟子更强。
他掌握技巧,灵活运用。更参入“四方拳”理解,盘肠步更感迷乱。此处是船身甲板,空旷无遮拦。
旁人看不出端倪。
然若换作密林间。李仙如此遁走,足以晃得旁人昏迷。乔三言奇道:“花兄,你学过盘肠步么?”
李仙说道:“曾有人教过,但我未来得及修习。”
乔三言赞叹道:“那你却厉害了!盘肠步这东西,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却偏偏有人毕生难学会,有人一眼便精通。”
李仙说道:“乔师兄,还有其他武学,能教我么?”他既决定暂留船中,便决意多薅些武道。
纵是基础武学,亦是珍惜。乔三言为难道:“这……这恐怕不妥。即便基础武学,也需…”
叶乘说道:“无妨,破例先传他一门。”
乔三言闻言,即传李仙“飞蛇手”。虽是基础武学,李仙仍旧认真,在甲板中畅练两个时辰。
[飞蛇手]
[熟练度:369/500入门]
……
卯时方过。众弟子又回船舱,花船静静航行。
清晨时分。
雾锁江面。正一层起炉烧菜,都是寻常菜肴。有水煮豆子、南瓜羹汤、肉丝花菜……李仙捧一木碗,简单饱腹,不求其他。
“那个…新来的,你吃完了?”
持令弟子“王择凯”,朝他招呼道。
李仙说道:“不错。”
王择凯说道:“那好…瞧你挺俊俏的。你将这两份羹肴,带去喂那两个女子罢。”
“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两女虽美,但别起色心。她们虽动弹不得,嘿嘿,但性子烈得很,若是被咬断耳朵。嘿嘿,那得自认倒霉喽。”
“你若有能耐叫她们吃进一口,那便算你厉害,赏你一两银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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