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产蛇
关红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脑瓜嗡嗡响。
她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另有玄机？
更奇怪的是，她说出这种话，村长不但屁不敢放，还灰溜溜跑了。
把村长骂走后，关红客客气气拉着我进屋子，又是给我泡茶又是嘘寒问短。
喝了几杯茶水，我鼓起勇气问:
“红婶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回想小时候，关红逢年过节都会偷偷给我鸡腿，有时候还会给我零花钱。
以前我觉得她是可怜我家穷，现在看来，事情不简单。
关红对我笑了笑:“凌枫，当年要不是你妈，我早就死了。”
“红婶子，你什么意思？”
关红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也长这么大了，有些事我得告诉你真相！”
苏若云这次叫我回来，就是要我查自己身世之谜。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解决。
“红婶子，你快说！”
关红卖弄关子笑道:“我先煮饭你吃，待会一边吃饭一边说！”
“不不不，红婶我不饿！你快说吧！”
李大雕插话:“我说小韩，你不饿我饿，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了解真相心切，对着李大雕骂:“你饿就给我去咬电线杆，饿一会会死吗？”
李大雕没敢回嘴，拿起村长的水烟吸了起来，不一会屋里乌烟瘴气。
关红理解我心情，坐下来对我慢慢细说:
“二十几年前，也就是你出世那年，我和你父亲上山砍柴…”
正说着，村里的韩中华冲了进来，“富贵，富贵，在家吗？出事了，出事了……”
就见他急匆匆的，好像死媳妇了一样。
关红听到声音，中断了和我说话，对韩中华问道:“你找富贵干什么？”
韩中华快急哭了，手里不停比划着，“我媳妇难产了！”
韩中华有一个儿子和我年龄差不多。当年计划生育，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没想到他一把年纪还准备生二胎！
“你媳妇难产找医生啊，找富贵干什么？”
韩中华急道:“我媳妇怀的不是人胎！”
“什么？”
“刚刚，我媳妇见红，下面钻出了两条白蛇！”
说到这里，韩中华满脸恐惧。
关红满脸吃惊，“你说你老婆产出蛇？”
韩中华点头。
一旁的李大雕忍不住咦了一声:“这逼真牛，还能产蛇？真是神奇，比神奇药笔还神奇！”
这本来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可听了李大雕之言，我差点就笑了。
韩中华也没留意听李大雕说什么，对关红大声道:
“嫂子，你快叫富贵哥回来，只有富贵哥能救我老婆！”
关红脸一沉，低声喃道:“富贵又不是神仙，你媳妇产蛇，他能帮你什么？你这是打算让富贵去看你老婆的13吗？”
我顿感逆天。
这关红她娘的还是个人才，这种话也能脱口而出！
韩中华没在乎这些细节，好像对关红的话见怪不怪:
“当初是富贵教我，说我媳妇年纪大怀孕营养跟不上，吃蛇羹能养胎。我那时就怀疑，吃蛇多了会不会出问题，他拍着胸口和我保证，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找他！”
“死富贵，这种事情怎么没和我提过？怀孕了还吃蛇，这是大忌！”
蛇在我们村里流传是灵性动物，一般没人吃那玩意。
孕妇更碰不得，就算摸蛇，都有晦气之说。
李大雕笑了，“这也和吃蛇没有关系啊？如果吃蛇生蛇，那我们平时吃猪怎么没生猪？”
李大雕虽然说得搞笑，可他的话确实有道理。
吃进去东西都变屎了，哪怕蛇有寄生虫，也不会造成吃蛇生蛇的现象。
“带我去看看！”
关红也顾不得那么多，拉着我跟随韩中华去了他家。
本来我是不打算去看的，妇女生孩子，我觉得不太方便看。
但关红不知为什么非要带我去看热闹。
去到韩中华家门口，还有几个村民在门口守着，在等韩中华媳妇产后胎盘。
还没进去，韩中华儿子韩大柱神色慌张跑了出来，“爸，妈房里又跑出了三条蛇。”
“什么？”
韩中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朝一旁垃圾桶看了一眼。
垃圾桶里面有几条二指粗的白蛇。
这些蛇有两条脑袋已经被砸得稀巴烂，还有三条断了两截。
我看了一眼，发现蛇很奇怪。我没见过这种蛇，像得了白化病，蛇身没有任何花纹。更怪异的是，蛇没有眼睛。
看到这副景象，韩中华先是一愣，随即破门而入。
“媳妇，你怎么了…”
我们跟着进去一看，发现她媳妇姜丽萍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床上的被子，都是血迹。
此时的姜丽萍已经不会开口说话了，一直在痛苦呻吟。
“还不送去医院？”李大雕口直心快道，“都这样了，留着在家等死吗？”
李大雕的话，倒是提醒了关红。
关红一边掏手机，一边嚷:
“中华啊中华，老婆都要死了，你还指望找什么偏方？富贵有个屁本事？里面也不行，外面也不行，啥都靠嘴巴。”
韩中华虽然处于极度恐慌当中，但对拨打120这事毫无上心。
“叫医生有用吗？我老婆根本就不是得病，而是中邪了。你见过谁生出蛇的吗？”
他的话也并非毫无道理，可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就算是中邪，我也从来没听过别人会生小蛇。
最常见的中邪，鬼上身已经天方夜谭级别了。
“那你眼睁睁看着你老婆死吗？”
韩中华左右为难，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我老婆要是死了，就要富贵赔命！”
“关富贵什么事？富贵就嘴毒了点，你别什么脏水都往富贵身上泼！”
“是你家富贵教我给丽萍吃蛇羹，你家富贵就没安好心！”
俩人争论间，姜丽萍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吐出鲜血后，紧接着又吐了一口黑汁液。
黏黏的黑汁液中，还有几根尾指粗的小白蛇，看起来十分恶心。
见这一幕，李大雕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地上。
关红脸上也不太好看，嘴里呢喃着:“真，真是中邪了？”
她拉着我，准备离开。
韩中华挡在门口拦着她，话里有话道:“嫂子，这一切都是因为富贵搞出的，你就这样走了，觉得合适吗？”
关红哼了一声，把头一抬:
“依你意思，我今天走不出这个大门？”
韩中华眉头一皱，正要发话。
突然她姜丽萍肚子位置的被子迸出一道血影。
“啊……”
一声惨叫过后，七八条白蛇从姜丽萍的被子钻出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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