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闹够了没有？你的悲剧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关立诚脸上吃了一痛，松了手。
”我自己？关立诚，你是不是人？当初是谁主动跟我求婚的？“周如洁气急败坏，指着前夫的鼻子。
忽听周如虹报地址。
周如洁转头，怒瞪，看着这张越发光彩明丽的准新娘脸，嫉妒、气愤交杂。
徒手上前，就要扯周如虹的头发，突然被前方一股力量甩在地上。
“我早不欠你，我们离婚多少年了，能不能反省自己，看看你现在拼死拼活的样，俗艳、虚荣、泼辣，哪个男人受得了。”
周如洁愣住，转而愤怒：”那你呢？背叛、虚伪、薄情，我变成这样都是你逼的。“
"闭嘴！”
翻不堪的陈年旧账，关立诚不想听。
“心虚了吧，当着她的面，你敢不敢承认，等着，你的下场迟早跟我一样。"周如洁指向周如虹。
关立诚气得扭住她的肥胳膊，拉去大门。
周如洁双臂乱舞、尖长指甲乱抓，关立诚又松了手。
“别碰我。”
“你这样，有什么资格做健健的母亲，他厌恶你，全是你自作自受。"
字字打击周如洁心脏上，突然想到什么，瞬间气势去了一大半，瘫坐在地上，埋头在手掌心大哭起来。
这一哭，显得可怜。
”佛渡人人，人不渡己，要哭回去哭。"关立诚拿她没办法。
周如洁不走，就这么坐在地板上哭。
”你走不走？不走派出所的人来了，到时候难堪的是你。“催促，跟她没有耐心磨。
周如虹已经回房关起门，平息战争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肇事者。
周如洁用手臂擦了擦眼睛跟鼻子，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方旗看着名字，犹豫着要不要接。
一直在响，一刻心软，还是接了起来。
先听到哭声。
不明所以，心又软些下去：“出什么事?你哭什么?"
在这城市，除了方旗没人可以依靠：”我在姓关的房子里，他们欺人太甚，你过来帮我，呜.......“
嗯？方旗吃惊不小，现在他可不糊涂，如虹从不惹事，准时商场一仗，如洁没完没了。
立即推脱：“我上班哪有空，你别呆人家那自取其辱，快走吧。"
冷漠无情，最后一根稻草不要她：”方旗！“周如洁咬牙切齿喊他名字。
方旗浑身颤了颤，赶紧挂电话。
肠子悔青了，真不该跟她睡一次，惹了一身骚。
周如洁抬眼，两人什么时候不见了，房门紧锁，一手掌黏糊糊的眼泪鼻涕，撑起地板，扫视这华丽的房子，走去厨房。
抽起一把刀，停顿一刻。
忽然，传来“劈里啪啦”炸裂响声。
房里的两人开门冲出来，锅碗瓢盆碎了一地，"砰！”周如洁半个身子消失在大门外。
摔人饭碗，害人风水。
”她真是可恶！“关立诚气恼不已。
离异后，一方要是过得极差，大概就只能成仇家。
周如虹受不了这样的歇斯底里，女人做到这份上，两个字，悲哀，周如洁已叫她同情不起来，平息，安慰关立诚：
“碗破了重新买，身体气坏了得不偿失，等警察来了，现场拍照留证据，量她下次不敢。“
关立诚点头，必须留一手。
门开进来，阿姨送豆豆上幼儿园回来了，麻利地收拾。
两人照原计划出门，顺便买套新餐具，又给健健准备了衣物，儿子过几天就来了。
婚礼前一天，关立诚给健健买好机票，由辅导老师送到机场，先前电话里让他跟着爷爷奶奶提前两天过来，他拗脾气就是不肯。
下午抵达，周如虹陪同接机。
周如洁这一闹，两人也成仇家，不禁担心健健对她这个后妈有成见。
去的路上，周如虹心里七上八下。
“别担心，健健这段时间跟着蔡老师变好了许多。”
周如虹点头说好。
机场，远远见一个少年走来，相比过年见他，个子高了、瘦了，走近，一双眼睛跟周如洁一个模子出来，眼球微爆，眼白清冷，一丝笑容不见。
不管怎样，他肯来参加婚礼，说明心里是接受的。
关立诚寒暄几句，周如虹笑着问候，健健只“嗯”了一声，眼睛却不看人。
关立诚要接过儿子的包，健健拉住：“我自己来。”
"行！儿子长大了，凡事自己来更好。“
车里，健健难得开口说话，周如虹坐在前排，不便跟关立诚聊天冷落他。
关立诚透着后视镜，有一搭没一搭提点什么，健健随便应一应。
到家，陈阿娥和关大雷早已守着门口。
见到大孙子乐得合不拢嘴，健健前、健健后地嘘寒问暖。
健健表情微微抽动几下，喊了声爷爷奶奶，听着勉强。
关立诚领着儿子进他的房间。
打开柜子，让他把包里的东西放进去，衣柜里已经挂着几套新衣服。
健健盯着，拎出来：“我不穿这种白衬衫。”说着，丢在床上。
"那你穿什么？学校男生不都是白衬衫、西装裤。”
“天天穿，腻不腻？“
”衣服是你妈给你选的，早知道你不满意，我们就不买，全部洗过了，不好退，你留着吧，晚上我陪你去商场，你自己选好吧？“
”你有空吗？“
是不得空，明天结婚，晚上不少外地来的朋友要接待：”那你自己去？“
"给我钱！“
关立诚回房，周如虹了解事由，家里现金早由她保管，数了两千，递去。
“爸，你变穷了吗?"健健接过钱，一脸不高兴。
”什么？“
”两千我能买什么？“
”两千怎么不够？你要买多贵的衣服?"
"拿人手短，两千就两千吧。“
”不给你多，是因为你这个年纪还没有支配金钱的能力，钱多害人，爸算过，两千够你买三四套衣服。“
”你的钱你说了算，尽管克扣我吧！”
“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不该来。“
“放肆，别以为我什么都得迁就你。"
这才不吭声。
周如虹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不好相处，才刚开始。
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这晚正好躲开。
晚上带着豆豆陪她爸妈住酒店，明天婚礼，按仪式，关立诚去酒店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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