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从她爸死的那刻起,单琼薇暗暗下了个决定,要以战斗的姿态对付外面的挑衅三,捍卫正宫主权。
今天陆雯一身黑色短袖西装收腰连体裙,妆容娇丽,乍一看上半身勉强及格,可底下的裙摆右低左高,短的像出来卖的,露出修长洁白的美腿,这刺眼。
故意在她爸的丧礼上妖艳是吧,想勾引谁呢,单琼薇不由地愤然在胸。
陆雯走到殡仪馆的花园风雨走廊。
”站住。“单琼薇有身孕不敢追跑,对着背影呼喝。
陆雯止步,转身,只见心机婊一脸心浮气躁,呵,她也有乱了分寸的时候。
袅袅靠近,居高临下睥睨着单琼薇。
一个高跟鞋,一个平底鞋,陆雯本就高单琼薇半个头,这下近距离更是拉开高度,单琼薇抬头凝恨陆雯,微有些压迫感,可怒火盖过一切,再说,她就没觉得陆雯是个聪明人,碾压她,轻松松松。
“有事吗?”陆雯语气闲淡,双臂抱胸,睨了一眼,眼神习惯性地瞥向她的侧后身。
这姿态,故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单琼薇越发来气,责问:”你什么身份,谁让你来我爸的葬礼来秀的!”
”我什么身份?“陆雯冷笑一声:”当然是你爸生意上的伙伴,怎么,我来祭奠单先生哪里不对吗?“
“生意上的伙伴?呵,你这种智商也配!别给我耍花头,离我老公远点!”
陆雯并不来气,早料到单琼薇心里所想,口吐莲花的阴险心机婊,第一次见面,就当面侮辱她的智商,现在又是,不想想自己,退步到没智商可言,难怪阳光健朗的方胜婚后变成肥肚油腻男。
不过,就算她勾引方胜怎么样,他本来就是她的,只可惜现在的方胜,她已经看不上,还费力气勾引?笑话!
“这话你应该对你老公讲,他要是离我远点,我自然就离他远了。“
”你什么意思?“
"瞧你这智商,地理白学了,好比现在,你追我到这里,你离我这么近干吗,我对女人可没兴趣。“
”你!“想不到陆雯这张嘴厉害了。
看单琼薇气得说不出话来,陆雯嗤笑:“你怀孕了是吧,一怀孕天天躺着不工作可不好,你看你现在,又干又瘪、又黄又躁、说话粗俗,还不懂规矩,还要找茬,好可怜哦,难怪连累父母不顺,丈夫不爱。”
“你......"单琼薇气得又说不出话,劈面就要扇陆雯一个大耳刮子。
只是手腕在半空被捏住:“想打人?”
“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绿茶婊三,我不会让你得意。”
”说谁绿茶婊三,你才是!“
”你!“单琼薇哪能忍受别人同样说自己。
”在我怀孕时缠着我的男朋友,还闪婚,你个贱人真阴险,你不是绿茶婊三是什么。“
这下气得要张牙舞爪,啥大小姐修养全丢了。
陆雯也是。
这段时间,在职场上修身养性,决定改头换面,往后待人接物走高雅路线,可今天实在受不了绿茶婊的粗言羞辱,忍不住怼去。
怼完真爽,该泼辣就泼辣,该出手就出手。
自己给自己上了一课,女人别把憋屈当高雅,什么人配住什么房子,什么人配听什么话。
单琼薇瞪眉,冷静一秒,讥讽:”你不甘心吧,对了,当初是方胜主动跟我求婚的,一定要我嫁给他,他说,遇见我才发现以前谈的恋爱是狗屁,当然喽,我给他的你给不了,他见我比你好太多太多,他当然只爱我,立马求着跟我结婚,男人跟谁结婚心就在谁那,你瞧你,只有当三的份,可怜你还当不了 ,方胜说,看到你恶心,欸,我真替你可怜。“
又来这一套,这心机婊可善于挑拨,陆雯一句话戳她老底:”是吗,不是你犯贱公园里勾引方胜车震在先吗?“
”你!“这事陆雯居然知道,谁说出去的?
车震这事虽说刺激,可上不了台面,只有方胜跟她妈知道,她妈绝对不会说,难道方胜跟陆雯说的?不可能,那陆雯怎么知道?
单琼薇一时错乱,丢尽面子,可还得强撑:”怎么,你嫉妒啊,没错,我们夫妻偶尔喜欢野外活动,毕竟家里天天那个,换个新鲜的,怎么,你从来没体验过吧!“
不要脸,陆雯不由地受刺激,用力狠捏紧单琼薇的手腕。
单琼薇感到疼,使命挣脱,奈何陆雯力气比她大,另一手扑到陆雯的西装领口,本想抓花她的脸,陆雯躲闪,单琼薇大力一扯,幸好高级西服面料好,做工好,可一时歪扭不成型,裙子也缩短了一截,露出安全裤,陆雯恼羞地也用另一手反扑。
”啪啦。“一个响亮的耳刮子甩到单琼薇脸上,对手懊恼地挥手要打回。
两边力量一扯一扑一挡一抓一踢,混乱之下,陆雯的大腿被踢得生疼,高跟鞋不稳,呱啦一声断了,扭跌在走廊地板上起不来。
单琼薇捂住辣疼潮红的侧脸,平底鞋倒是站稳了,恍然去捂住自己平坦的肚子,斜头恨视陆雯:“绿茶婊,我今天要是流产,就是你害的,一定不会饶过你。”
说完,单琼薇理平身上的衣服,不管坐在地上起不来的陆雯,没事人一样走回祭堂。
隔着树丛,方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陆雯怎么知道他跟琼薇公园那次,难道因为这,所以陆雯才迟迟不愿接纳他?
方胜惊讶地见到琼薇的另一面,简直跟岳母一样讨人厌,心疼坐着地上起不来的陆雯,可他不能靠近帮她,怕她气他,况且今天来宾众多,不能乱了局面更不能丢了面子,只好匆匆赶着琼薇前面跑回礼堂。
方胜回位,见陆金万站对面仍旧沉痛地低头哀悼,陆雯受伤了,幸好刚刚有安排,他赶紧低头当没事人。
李木子从洗手间出来,走回自己的位置。
咦,豆豆呢?
推了推边上的方旗,小声嘀咕:“豆豆呢?”
"不是跟妈你去洗手间了吗?“
”没有啊,我一个人去的。“李木子瞪大眼睛,小声回。
有过一次丢孩子的阴影,连忙从内到外扫视祭堂,乌压压的全是黑色制服、西装、皮鞋、高跟些,大人腿脚底下缝隙里也没见穿白裙子的小女孩。
”明明跟妈你一起出去的,我看着她在你屁股后面跟着走。“方旗强调一遍细节。
”没有没有!"李木子不由地心慌,方旗邪症了吧,尽睁眼说瞎话,她走的时候,推了推他的胳膊肘,指指豆豆,那意思,让他看好孩子,怎么把责任往她身上推,气人又吓人。
方旗不由地也慌了,完了,第一直觉,孩子可能迷路走丢了,真是,他妈呀,总是生事,早说不要带豆豆来,这种地方不吉利,果真灵验了吧。
方旗跟李木子悄然从后面人群里退溜出去找人。
这地方,怎么找,有些房间是禁地,很多灵位,怪吓人的。
分头行动,他是男人,阳气足,各个房间、礼堂搜,她妈去花园、大门、树丛里找。
一圈找下来,两人空手会合。
李木子急得眼泪快出来,菜场那次的事真的灵验了,完了完了,这地方,她立即双手合什顶着脑门,壮着胆子对着各个灵位祷告:“求求你们了,放过孩子吧,她还小,有什么冲我来。”
拜了又拜。
方旗冲到门口保安室问人,把女儿的特征描述一通。
”有,刚才跟一个女人出去,你女儿扶着她,我以为她们是母女呢。”
“不是的不是的,她们去哪了?”方旗吓得心脏快跳出来,拐卖小孩,这个可恶的人贩子,哪里有空子钻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上了一辆车。”
方旗的脑袋瞬间失血一样空洞,完了,人海茫茫,豆豆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他不敢想象。
都怪他妈,干吗非要带豆豆来这地方,欲哭无泪。
李木子祈祷完,跑到门口找儿子,只见方旗站大街上,双手作喇叭状撕声喊:”豆豆、豆豆......."眼眶溢着泪珠,可还得强忍着,一个父亲的失魂和坚强。
一定会找到!一定会找到!方旗心里一遍遍祷告。
"大旗,豆豆不会跑出去吧?”李木子冲跑过来。
方旗把保安看见的重点纷乱一说,李木子当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刚才祈祷用力太猛,这会知道彻底失灵,心脏扑通乱跳,血液失流,直接低血压。
“妈、妈......"方旗后悔死了,以后他也不要擅作主张,扛起他妈先进门。
把李木子靠在走廊的长椅上,跑进去找碧莲帮忙。
方碧莲跟苏星南一听,吓得冲出来,方胜抬头一眼,瞄到两人慌张的神色,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大脑晕晕的。
再看看他妈跟大哥都不见了,管不了太多,方家还能有什么大事,现在他反倒担心待会那个女人会来,单家就麻烦了。
走廊上,四个人碰头商量对策。
“我问了这里的工作人员,这个点就单家办丧事,保安说的女人八成是来参加单家葬礼,查查名单肯定能找到。”方碧莲推断说。
苏星南折回跟方胜要今天女宾的名单。
方碧莲跑到保安处,要求调查监控。
“名单?要这个做什么?”方胜不明。
"豆豆丢了,保安说被一个女人带走了。”
那肯定是陆雯带豆豆走了,这一圈把大家吓得,对不住了。
其实,刚刚他回跑到门口,正好见豆豆从里头出来。
便急着抓住豆豆:“豆豆,你去看看左边走廊,有个阿姨摔倒了,你去把她扶起来。”
“好,叔叔。”孩子乖巧有爱心。
不过,现在岳母跟琼薇就在身旁,方胜不好直说过程。
退出几米开外,低声跟苏星南说:“豆豆不会丢的,刚陆雯跌倒了,我看见豆豆去扶她,不过那个,你知道我跟陆雯早不联系,你们打电话去问她吧。“
原来这样,但愿豆豆是跟陆雯走了,怎么方胜这逻辑这么怪,刻意强调两人不联系,反倒给他感觉像没断干净。
苏星南立马联系陆雯。
电话忙音,又拨打,还是忙音,怎么回事?
陆雯转型成事业女性,电话成热线了?
苏星南不知道,老早以前陆雯因为爱而不得,气得拉黑了他,后面两人再也没联系,陆雯早忘了他呆在黑名单这茬。
苏星南跑去跟碧莲他们汇合,说开,大家松一口气,抱着最后的希望。
方碧莲给陆雯打,也是忙音,李木子被掐了人中,醒了,跟方旗也拨打去,一样忙音,蹊跷了。
”该不是把我们都拉黑了吧。“方碧莲皱眉。
陆雯产后,发誓跟方家人断绝关系,确实全都拉黑了。
”陆叔叔还在里面,我们去找他打电话。“苏星南说。
刚走进门,只见里面好像暴乱。
黑压压的人不是有秩序地站两排,而是全拥到灵位跟前挤着。
苏星南在原位上没见到陆金万。
越过人围,只见中心跪着一个三十多岁颇有些风韵的女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廖秋正八字眉倒立,怒气指着她脑门,乱作踢脚舞步状:”你起来,我们不认识你,我丈夫身故不需要你祭拜。”
女人两行清泪,哭得伤心,大声说:“单太太,让我跟任其作最后的告别吧,还有我们的儿子,任其一定想让小江送他最后一程。”说着,摸了摸儿子。
苏星南一看,这个孩子有些奇怪,咧嘴傻笑,好像天生不对。
其实,朱朱拉着先天不足的儿子,一到就表明身份。
众人惊讶,一时不好说什么,两个保安被廖秋指示赶人 ,可她死活跪地不起,碍于是女人,保安不好近身。
廖秋凌厉地指着她脑门:“老单哪来冒出的傻儿子,你们不要相信她,这个女人居心叵测,保安,快把她拉出去。“
朱朱吓到:“林律师、方胜、你们都说句话,我们都见过面的,小江,他是任其的儿子,我带了他的出生证明,上面父亲写的就是任其的名字,单太太,你没资格赶我们走。”
单琼薇一听,惊怒地看着方胜,他老早就就见过朱朱了?那还瞒着她?果然方胜没那么诚心。
方胜第一次见小江,傻儿子不足为惧,上前说:”你祭拜完,就走吧。”
“走?小江是任其的亲儿子,你们没资格赶我们走。”朱朱强势地逼视方胜,来的时候就打定主意了。
说完,她有准备地从包里掏出一本皮面的本本,站起来摊开举给众人看:”你们看,单太太,你要我们的身份证据太容易,老单跟我在海口有个家,七年了,他每隔两个月飞一趟来我们母子,家里还留着很多老单的遗物,不信,你们都可以去海口查。”
这话把廖秋气震住,老单出轨了七年,生前一句话不肯跟她解释,临死还保护这个女人,好啊,这个女人在他一死,迫不及待地抖倒出来。
绿茶婊三,好手段,想气死她吧。
“妈,我们这样僵持着不好看。”方胜跟岳母说,希望她冷静平抚朱朱再说,毕竟今天这个场面,待私下解决。
“她是有资格留下。”林律师也低声说了一句公道话。
廖秋才意识到什么,看来遗嘱跟这个女人还有私生子也有关系,老单啊老单,你活该短命,让她怎么咽下这口气。
“事以至此,我跟大伙说明白,老单的死是这个女人一手造成的。”廖秋闭眼,豁出去了,指尖戳去朱朱,甚有正宫范。
这话一出,所有人惊恐地又看向朱朱,听什么是什么,好像立马看出这个女人蛇蝎心肠。
“单太太,你信口雌黄,任其从海南家回上海半个月,我怎么害他,倒是半夜在上海家中突发心脏病去世,这也太奇怪了,大家说是不是,任其不过今年才发现心脏不好,不算太严重,再说任其吃药一向很谨慎,如果不是受什么刺激,不至于突然心脏病,还有距离任其死亡不到十二个小时,你们就匆匆地办丧礼走火花,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住口。"廖秋立即喝住,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想到的,她也想到了。
事情暴露越多对谁都没好处。
”葬礼什么时候安排是我们单家人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就算是三,也没资格,祭拜完,你们就滚蛋!“廖秋软一步,下逐客令。
”我会走的,不过大家也听到了,任其的死不能不明不白,我要求,在火化前报警,调查清楚,还任其清白,是吧?林律师,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律师低声跟廖秋耳语了几句,又跟朱朱说了几句。
这才宣布:“大家不要凭空猜测,死者为大,这些没有证据的事暂且不予理会。”
朱朱不再说什么,总算,面上,丧礼顺利举行完毕,尸体冷冻在殡仪馆,择日火化。
苏星南终于看到陆金万,拉他出来,陆金万眼里,苏星南一直是最佳女婿,直到现在总替陆雯惋惜,见他格外亲热,苏星南把事一说。
陆金万拍大腿,要真这样,陆雯太不着调了,怎么能私下不说一声带走孩子。
电话立马打去问。
”爸,豆豆是在咱家,因为豆豆说想见小原,我就带她过来了。”陆雯省去跟单琼薇打架那茬。
先前,豆豆去扶陆雯的时候,一下认出来她。
去年,爸爸妈妈还没离婚时,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请这个阿姨来吃,特别隆重,说阿姨是叔叔的女朋友,她觉得阿姨很漂亮,又爱笑,挺喜欢的。
奶奶说了,阿姨家有她的亲弟弟,去上海就是为了看亲弟弟的。
陆雯当然一下也认出豆豆。
”阿姨,你脚受伤了,我扶你起来。“童言嗲声,纯真善良,当时就激发陆雯的母爱,她想,生女儿停贴心的,不知道小原长大会不会是暖男。
正好,小原缺玩伴,小手搀着她的胳膊,陆雯便开车带豆豆回去。
"你不说一声,他们以为孩子丢了。“陆金万呼出一口气,他也吓到了。
”我刚打给如虹姐,豆豆的妈妈说了,爸,你放心吧。“
"那就好。“
几分钟前,周如虹突然接到陆雯的电话,说接豆豆去她家玩了,让她放心。
“豆豆怎么会在你家?”周如虹惊问。
”我们在殡仪馆遇见,她说想见小原,我就带她来了。“
”啊?哪里的殡仪馆?“这话把周如虹吓得不轻,孩子好端端在碧莲家怎么跑到什么殡仪馆了。
陆雯一时解释不清,把电话给豆豆,让她跟她妈妈说。
”妈妈,我想在阿姨家陪弟弟玩。”豆豆陪着小原玩了会,发现小男孩比大男孩可爱懂事多了,不舍地这么快离开。
周如虹一连几问,总算搞明白了。
”爸爸开车,奶奶、姑姑,我们都来上海了。“
肯定方旗怕她知道,故意瞒着她,周如虹电话交代了女儿几句,准备立马赶去上海接女儿。
陆雯接过电话:“放心吧,如虹姐,我可喜欢豆豆了,她在我家会玩得正开心呢,你晚上还得直播,就不要赶来了,晚点,你让她爸来接就好了。”
方旗刚从苏星南那知道豆豆的行踪,就接到如虹的电话,起初犹豫着不敢接,如虹的消息这么灵通?这下肯定劈头盖脸要骂死他。
但还得接,果然开口就是责问:”带豆豆去上海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怕你不同意,不过也好,豆豆一直念叨着看小原,这下见着了。“方旗说。
两人交代了几句女儿的安全问题。
今天单家日子特殊,周如虹不再多说什么。
既然豆豆安全,暂时大家就不用担心,方旗擦了擦额头的汗。
现在祭堂纠纷闹大了,方胜是单家的唯一的男丁,他得留下帮忙。
”碧莲,你陪我去陆雯家吧。“李木子说,她一个人不敢去,碧莲一块就没事了。
“行,走吧。”方碧莲刚看了看里头的纷争,单家的事越来越复杂,不过还是豆豆要紧。
陆雯家。
保姆说,豆豆的姑姑和奶奶来了。
陆雯皱眉,方碧莲还行,李木子她一点也不想见,不是说好让方旗也来接吗。
豆豆听到奶奶来了,欢快地说:“奶奶来喽,奶奶想看弟弟,阿姨,让奶奶见弟弟吧。”
也罢,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陆雯抱儿子小楼。
放在一楼的婴儿床上,李木子低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亲孙子,眉开眼笑,一下有俩,太好了。
这么在陆家风平浪静地待了半个小时,沙发上,陆雯跟碧莲聊天,一切和谐。
看吧,下回见孙子,还得女儿跟大孙女陪着,她算看出来了,在方家,女人比男人受外人尊敬。
暴风雨的前夕,今天祭堂,林律师两头说好,让朱朱明日来单家私聊,单先生去世的事闭口别提。
方胜不由地猜测遗嘱内容,依照岳父的为人,看来直系亲属都有份,不过百分比的差别,至于他,是附属,上门女婿而已,一定没有,除了这份工作,不由地心情落寞。
房间里,今天被俩小三一闹,单琼薇憋着一肚子火气。
这会,躺在床上。
心思,到底方胜跟陆三有没有余情未了,陆三肯定有,凭女人的直觉,她说的那些酸讽话,想起来,越发意不平。
单琼薇侧躺冲隔壁书房叫嚷:“我站了一天,脚酸疼,你过来给我按摩按摩。”直接以大小姐的方式下令,对自己男人,不想喊老公,亲热不起来。
方胜正翻着手机,给陆雯发了微信,没回,心思,陆雯肯定是生气了,今天被琼薇推倒在地,不知道腿脚有没有受伤?高跟些是断了。
这会听到琼薇叫嚷,心生反感,不出声回应。
单琼薇连叫了三声,隔壁毫无动静,恼了,起身闯门进入:”我叫你没听见嘛!“
见方胜专注对着电脑,眼里无她。
“让阿姨给你按摩,爸刚走,公司事务一团乱,我处理下。”方胜低头在屏幕背后说。
单琼薇走去,“啪”地按下显示器。
“什么工作这么重要,你故意吧?"
方胜怒瞪妻子,岳父刚去世,算了,忍了。
”等明天公布了遗嘱再处理公司事务不迟,你过来给我按摩。“单琼薇就要逼自己的男人,如果他不肯,就证明他对陆雯还有意思。
今天不能吵,方胜依着单琼薇,一通按下来,单琼薇的火气消去不少。
这时,阿姨敲门送燕窝进来。
”孕妇不能按摩脚底心的。“阿姨赶紧制止。
两人一时吓到,方胜立马松了手。
”孕妇气血跟别人不一样,不能按的,小心流产。“阿姨说完,意识到什么立即闭了嘴。
”呸呸呸。“单琼薇不高兴。
”看吧,我说我不懂,你非要让我按。“方胜抖抖手,像似丢去什么晦物。
”可你按了我确实舒服很多,哪这么灵验,阿姨吓唬人。“
”你这身体要保胎的,还是要小心。“这事方胜不讨论了:”快把燕窝喝了,躺着休息,我去书房忙工作了。“
到书房赶紧翻手机,陆雯还是没回微信,待了会,方胜忍不住,看琼薇房里熄了灯,按摩完,好困,昨晚又哭了一夜,好睡得很。
方胜立即开车去陆雯那。
陆雯家楼下。
夜风习习,拨打电话,还好陆雯接了。
”我在你家楼下,出来好不好,很想见你。“方胜声音痴到人心里。
“我不想见你,别给我发微信。“陆雯冷冷地关了机。
方胜心里发凉,呆坐着车里,摇下车窗,抬头望着陆雯家的亮窗。
守到快十二点,等了整整三个小时。
陆雯睡了一觉,醒来,不由地好奇去拉窗帘看,发现方胜居然还没走,开机打去。
”我就知道你不会真不理我,出来见一面,否则我就等你到天亮。“方胜说。
想到今天单绿茶婊的行为,陆雯鬼使神差地穿好衣服,还特地喷上高级香水出了门。
方胜下车等,远远就嗅到香水味,开了车门绅士地让陆雯上车。
夜黑风清,今晚,痴情的方胜显得比平日俊朗潇洒了不少,大概这几日也瘦了,一时竟有初见他的心动。
方胜看陆雯有些晃神,拥揽她入怀,陆雯没拒绝。
在陆雯耳边低语:”今天她过分了,我都看见了,可今天的情景我没办法出现,对不起,让你委屈去了,我让豆豆去帮你,幸好你没事。“
原来如此。
陆雯回正身体妩媚一笑,故意不上了车,问:“看着我们为你大打出手,这种感觉是什么体验?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雯雯,我一点不想你受伤,真的,可她爸刚走,我不能,我们说好就半年,我就回来了。”
“好呀。“陆雯随口应答他,方胜当了真。
今天陆雯特别迷人,他忍不住低头吻她。
陆雯立即转头避开,又一次没吻到。
总是挫败。
”好了,见上了,我听了你的解释,回去了,再见!“陆雯说。
刚一转身,方胜抓住她的手:”别走。“
今晚肯定要失控,特别特别特别想要她。
"上车先。“方胜有些霸道地揽住陆雯,在她耳垂鬓角磨蹭。
她总是不肯,想死他了,晚上一定要狠狠要了她,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不可。
"去哪?"陆雯媚眼看他,故意问,知道他想干吗,可她就是不给,做不到。
”上车,这里不行,你爸要是看到我们就麻烦了。“
陆雯不知为何依顺了他,也许今晚她想放纵自己。
上了车,车里暧昧的熟悉音乐。
方胜一踩油门,准备开到那家豪华酒店,开着开着,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车在一处僻静的公园停下。
”停这做什么?“陆雯不知方胜所想。
方胜不应答,径直下了车,走到陆雯这侧,开车门,牵她出来。
外面凉飕飕的,黑漆漆的,陆雯不由地有些害怕。
月光美的让人想犯罪。
方胜感觉到陆雯的动容,越发兴奋:“雯雯,给我吧,从来我只爱你一个,就算与她,我也是把她当成你。”
这话,陆雯突然反感,拼命摇头,闷声推打方胜松开她。
方胜一个强行横抱,另一手腾出,后车门开了。
不要,陆雯明白了,不要跟那个女人一样低贱。
“恶心,放开我。”陆雯挣扎,理智回归,不干净的永远不要。
方胜以为陆雯撒娇,放她下来。
“我要回去。”陆雯沉下脸,理了理衣服,走到副驾驶开车门。
怎么了?哪里不妥?
陆雯走了两步,方胜从背后抱住她,明白了:“你不想这样,我们去酒店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想我。”
”我不想,放开我。“
”想不想,你知道,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不由分手,“啊。”方胜横抱起陆雯,塞入车里。
强奸似地扯她的衣服,贴面过来,他真要来强的。
陆雯屈辱又害怕,长腿蹬他,可没用,男人的力气大,正是兽性爆发时,挣脱不了。
挣扎好一阵,身上全是吻痕,她的内衣被他扯丢在前座。
方胜的手滑到底下,下体是湿滑的,受不了,明明想他要她,方胜立即去拉自己的裤子。
哪里能控制,一下就挺进。
这段时间的压抑,渴望,全部得以解脱。
一个小时后,陆雯狼藉地在他身下娇喘哭泣,泪眼模糊。
“呜呜呜.......你这样对我,我恨你,我们一刀两断。"
这话立即奏效,方胜顿住,抽出身来,不敢再碰她。
”是我想错了,对不起,雯雯。”今天他听陆雯提车震的事,他以为陆雯是嫉妒他和琼薇野外那次。
其实,陆雯不懂,男人对待不爱的女人才这么随便,从一开始就是,而他给她的从来是最好的。
““呜呜呜.......”陆雯又哭,心里怕,方胜变了,是恶魔。
“我们去酒店好不好?车里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他俯在她耳边求她。
”不要,我回家。“
”去酒店,像我们以前一样,我爱你,雯雯。”
陆雯吓得拼命摇头。
陆雯是怎么了,方胜不舍,低头像猎物一样深吻她,明白了,陆雯的阴影和抗拒:“我不得已才犯了错,就一次,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我。”
“不能!不能!不能!”陆雯直接给他答应,快点自救,放她回家。
只好又哭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你要不想我恨你,别来再强来。“
好,方胜只能作罢,送陆雯回家。
下了车,陆雯狼狈逃进家门,内衣都忘了拿。
第二日,朱朱领着小江站单家大门口,阔大的别墅,真是气派。
她海南120方的房子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可任其总说,房子大了不温馨,小了才有爱,他更喜欢住在这套小房子里。
男人说话太假,到底原配在他心目中位置更高,朱朱看着,心有不甘。
保姆跑上楼跟廖秋报那女人来了。
“我身体不舒服,关门,让她等着吧。”一个三,想跟她谈判,没门。
昨晚,私下,廖秋已经与跟林律师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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