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八岁，当老板，有问题吗？
直播间的弹幕早已淹没屏幕。
后台，骆伟死盯着监视器上那条已经冲破历史峰值的收视率曲线，激动得浑身都在抖。
旁边的副导演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骆导……我们……我们创造了九州台近十年的收视神话！”
骆伟一把抢过对讲机，声音都在颤：“所有机位！特写！给我锁死辰小华的脸！我要全国观众都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
决赛在一种荒诞的狂欢中落下帷幕，但属于姜初的风暴，才刚刚拉开序幕。
节目结束不到十分钟，九州电视台大门外就被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长枪短炮密密麻麻，闪光灯亮如白昼。
所有人都明白，今晚发生的一切，足以承包未来一个月的头版头条。
电视台临时会议室里，气氛紧绷。
骆伟亲自给姜初倒了杯热牛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初……初哥，外面记者都疯了，你看……要不咱从后门溜？”
姜初吹了吹牛奶上的热气，小脸一片淡然。
“走什么后门？”
他抬起眼，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成年人。
“热度都送到嘴边了，不吃是傻子。”
说着，他放下杯子，小手一挥，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
“开记者会。”
十五分钟后。
临时搭建的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
姜初穿着那身明显过大的导师西装，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主位。他身后，站着眼神重燃火焰的林樊，和神情复杂的骆芊。
闪光灯疯狂闪烁。
一个戴眼镜的男记者抢到提问机会，话筒几乎要怼到姜初脸上：“姜初老师！您最后将冠军颁给辰小华，是节目组提前安排好的剧本吗？这是否是对其他选手和观众的愚弄？”
问题尖锐无比。
姜初却连眼皮都懒得抬：“剧本？我的人生，自己就是编剧。”
他拿起话筒，奶声奶气的嗓音清晰而有力：“我说了，辰天王为我们贡献了最大的‘节目效果’，这个冠军，他拿得实至名归。下一个。”
干脆，利落，不留任何纠缠的余地。
记者们都愣住了，这小孩的气场强得不像话。
一个女记者立刻起身，语气更具挑衅性：“姜初先生，决赛冠军的归属如此儿戏，是否说明您从一开始就在操纵比赛？
您一个八岁的孩子坐上导师席，现在是不是还想成立工作室，正式下场玩这场资本游戏？”
来了。
姜初等的就是这个。
他站起来，小小的身子踩在椅子上，才勉强高过桌面。
“首先，纠正一下，”他清了清嗓子，迎着所有镜头，扔出一枚重磅炸弹，“不是玩，是创业。从今天起，我，姜初，以‘九州州草工作室’创始人兼总裁的身份，正式向全行业开放合作！”
总裁！
这两个字从一个八岁孩童口中说出，充满了荒诞的冲击力。
现场瞬间炸锅。
姜初不理会骚动，手指向身旁：“我身边的这位，林樊先生，是我工作室签约的第一位艺人！”
林樊上前一步，对着镜头深深鞠躬。他眼眶通红，但眼神里是脱胎换骨的坚定。
记者们彻底疯了，问题暴雨般砸来。
“工作室？您的启动资金从哪里来？”
“八岁当老板，这是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炒作？”
“签约林樊，是想利用他身上的争议性继续制造话题吗？”
姜初小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安静。
“我知道各位有很多疑问。”他先看向骆芊，后者下意识挺直了背，“在回答之前，我还有一件事宣布。”
“骆芊小姐，虽然没拿到冠军，但她的才华，所有人有目共睹。”姜初的声音传遍全场，“我在此，正式邀请骆芊小姐，出任我们‘九州州草工作室’的特邀音乐总监，主导林樊先生首张专辑的全部制作！”
骆芊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这不是施舍，也不是安慰。这是一个专业人士对另一个专业人士的最高认可。
她看着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她一直视作“入侵者”的便宜弟弟，不仅在台上不惜得罪天王来维护她，现在，更是在用最直接、最郑重的方式，肯定她的价值。
台下，骆伟也愣住了，随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与欣慰。
姜初没等骆芊回应，又转向骆伟的方向，微微鞠躬：“最后，我要感谢我的继父，骆伟导演。感谢他给了我这个平台。
当然，我的工作室，未来也将为《年轻的纯真》后续节目，提供源源不断的优质内容与艺人。”
一番话，既感谢了继父，又将自己的工作室和电视台的未来绑在了一起。
骆伟在台下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眼神中除了震撼，更多了几分激赏。
这个继子，是妖孽！
后台的桑音音捂住嘴，眼泪再也忍不住。她的儿子，真的长大了。
就在这时，最初那个男记者抛出了最致命的问题：
“姜初先生！您描述的所有宏伟蓝图，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钱！请问，您一个八岁的孩子，从哪弄来钱成立工作室，签约艺人，制作专辑？”
全场死寂。
所有镜头，所有目光，都锁死了姜初。
这是死穴。一个解释不好，之前的一切都会沦为笑柄。
姜初却笑了，那笑容里是自信，甚至带着一丝狂傲。
“谁说，我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话音刚落。
发布会现场的后门被推开。
“咔哒、咔哒……”
清脆的高跟鞋声不大，一下下砸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嘈杂的会场竟诡异地安静下来。
逆光中，一道高挑身影走来，闪光灯在她脸上的墨镜镜片上爆开一片刺眼的白芒。
她所过之处，记者们竟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路。
那股无形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只见那女人径直走到台上，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她看都未看台下，走到姜初身边，伸出白皙的手，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然后，她拿起话筒，红唇轻启，声音清冷悦耳。
“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九州州草工作室’，由我们‘秦氏集团’，首轮注资，一亿。”
“我，秦知语，是这家工作室，除姜总外，唯一的股东。”
她停顿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各位，还有问题吗？”
全场死寂。
秦氏集团！九州最大的娱乐传媒帝国！
秦知语！那个传说中年仅二十六岁便执掌百亿帝国的商界女王！
她竟然是姜初背后的金主？！
一个亿，首轮注资？！
这哪里是小孩子过家家，这分明是资本巨鳄，亲自下场陪太子读书！
记者们的大脑，彻底宕机。
……
夜深。
骆家别墅里，桑音音和骆伟还处在一种不真实的亢奋中。
骆芊把自己关在房间，很久没出来。
姜初回房，关上门，拨通一个电话。
“喂，秦阿姨。”
电话那头，传来秦知语带着笑意的慵懒嗓音：“不叫姐姐了？”
“公众场合叫姐姐，是商业需求。私底下，当然叫阿姨，我可不想乱了辈分。”姜初一本正经。
秦知语被他逗笑：“小滑头。今晚表现不错，把辰小华那个蠢货耍得团团转。”
“常规操作而已。”
“一个亿的投资，够不够你玩？”
“玩？”姜初撇撇嘴，“秦阿姨，我不是在玩。我是要给这个行业，换一种玩法。”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秦知语的声音多了几分认真：“我信你。”
挂了电话，姜初伸了个懒腰。
第一步，稳了。
他走出房间，看到骆芊的房门开着一条缝，里面传来断续的吉他声。
姜初想了想，走过去敲了敲门。
骆芊抬头，看到是他，眼神有些复杂：“干嘛？”
姜初走进去，大摇大摆地坐在她床上。
“喂，姐。”
骆芊身体一僵。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叫她“姐”。
“以后给我好好干活，我可是你老板。”熟悉的小恶魔语气又回来了。
“臭小子，”骆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拍开他的手，但嘴角那压不住的上扬弧度却出卖了她，
“有本事，就给我写一首能火遍大江南北的歌出来！”
姜初咧嘴一笑，露出那口标志性的小米牙。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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