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牛逼大了

“这……”  李凌面露难色。这些原石都是要出售的资产，随意解开若有玄晶还好，若是空的，他免不了担责。况且矿山规矩森严，严禁擅自解石。

“李兄不必为难。”  陈寒看出他的顾虑，爽快道：“这块石头值多少玄石，我买下便是。”

“哪能让陈师兄破费！”  李凌心思一转便有了决断。能交好陈寒，些许风险算什么？他叔叔定会支持。他立刻堆起笑容：“陈师兄稍等，这原石坚硬，需特制解石刀。”他唤来手下，很快取来一把锋刃暗金的白玉小刀。

“看看陈师兄是否真能慧眼识晶！”  李凌亲自操刀，手起刀落，原石如朽木般被削下一片。然而里面依旧是漆黑石质，空空如也。

李凌刀光连闪，石片纷飞，石头已被削去大半，仍不见玄晶踪影。他停下刀，看向陈寒安慰道：“陈师兄莫急，或许玄晶藏在后头？解不出货也是常事，这里的原石十之八九都是空的。”

“继续！”  陈寒目光坚定，紧盯着石头。

李凌只好继续下刀。当石头被削去三分之二时，一点微弱的白光骤然从石芯透出！

“真有货！”  李凌又惊又喜，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陈师兄神了！”

陈寒眼中精光爆射，比那玄晶的光芒还要亮上数倍。这玄晶的位置、大小，与他动用“寻灵术”神通所“看”到的景象分毫不差！

强压下心头的狂喜，陈寒故作淡然道：“纯属运气罢了，哈哈！”  那边李凌已小心翼翼地将一枚黄豆大小、质地纯净的白色玄晶取出。

“品质不错的下品玄晶，少说值两千玄石！”  李凌满脸兴奋，“陈师兄这运气，绝了！”

陈寒点点头，目光转向旁边堆积的原石。他故作随意地摸摸这块，敲敲那块，最后指向一颗两个脑袋大小的石头：“我觉着这颗也有戏，李兄，切开看看！”

“好嘞！”  李凌兴致正高，方才切出玄晶价值不菲，陈寒想玩他自然奉陪。刀光闪烁，石屑飞溅，很快这颗石头就被分解完毕，内部依旧一片漆黑。

“果然…”  陈寒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用寻灵术早已探知此石为空，故意为之只为验证。

李凌再次安慰：“陈师兄别灰心，再切几颗！以您的运道，肯定还能出货。今日您尽管切，一切有我担着！”

“李兄够意思！”  陈寒赞了一句，继续装模作样地挑选。片刻后，他再次出手，选中一块。

唰唰唰！

几十刀下去，寒光闪过，竟又切出一枚玄晶！虽品相稍次，但接连出货，这运气也未免太过惊人！

“这两颗也切了！”  陈寒又随意点了两颗。结果不出所料，皆是顽石。

“好了，玩够了。”  陈寒见好就收，他切石只为验证寻灵术，目的已然达到。他招呼李凌走出库房，在门口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李兄，赌石难道无人能作弊？比如用神符秘术探查原石内部？若真能看透，赌坊岂不亏死？”

“做不了弊！”  李凌笑着摇头解释，“陈师兄有所不知，包裹玄晶的这种原石极其特殊，蕴含天然形成的奇异场域，任何形式的能量——玄力、精神力、符力，皆无法穿透石皮探查内部。正因如此，赌石之风才能在九州大陆长盛不衰。”

他顿了顿，带着几分向往说道：“您不知道，我听闻云州最大的暗城里，曾有赌坊举办过一场顶级赌石大赛。他们摆出众多极品原石，规则便是不破石皮，任凭施展任何手段探查。那场豪赌吸引了无数巨富豪客，据说单颗原石标价就曾高达上亿玄石！有人因此倾家荡产，也有人鸿运当头，开出一枚天阶玄晶，竟拍出了百亿玄石的惊天价……”

“百亿？！”  陈寒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破膛而出，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一枚玄晶百亿天价？这简直骇人听闻！若自己能参加几次这等规模的赌石……云州首富指日可待！

“有趣，着实有趣！”  陈寒强压下翻腾的心绪，表面维持着镇定，又与李凌闲聊几句，便坚决告辞。

李凌盛情挽留，但陈寒归心似箭，哪里还留得住？一路疾驰，无数念头在脑海中翻涌，激动之情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曾几何时，他连几枚玄石都掏不出来，为购买修炼所需的玄灵丹愁白了头。这才短短两日，困扰他的难题竟因一个看似“鸡肋”的神通“寻灵术”而迎刃而解！命运的转折，有时就是如此奇妙。

花费两个时辰，陈寒顺利返回云梦阁。一路平安，破军小队未见踪影，也无杀手袭扰，倒让他略感意外。

天色已暗，陈寒先去看了一眼陈鲤，见她安好，便迫不及待地直奔姜浪的别院。

姜浪今日难得没出去厮混。陈寒心急如焚，也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却见姜浪正拿着一件绣工精致的女子肚兜，凑在鼻尖深深嗅着，满脸陶醉之色。

“……”

陈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姜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将肚兜塞进怀里，恼羞成怒道：“陈寒！懂不懂礼数？进别人屋子不知道敲门吗？”

陈寒有些尴尬地拱手：“抱歉，姜兄，一时情急，是我莽撞了。”

“你啊……”  姜浪没好气地撇撇嘴，“这般冒失，万一我在……嗯，‘自得其乐’，被你这一吓，很容易出问题的，懂不懂？”

陈寒茫然地眨了眨眼：“啥是‘自得其乐’？”

“跟你说不明白！”  姜浪摆摆手，岔开话题，“啥事这么火烧眉毛的？都多大个人了，一点不稳重？”

陈寒立刻说起正事：“姜兄，你可有那种能改头换面、连山海境甚至轮回境强者都看不破根脚的易容手段？”

“易容？还要瞒过高阶强者的法眼？”  姜浪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瞬间堆起猥琐至极的笑容，凑近压低声音道，“咋？想去云梦宫‘借’阁主的贴身小衣鉴赏鉴赏？哇咔咔！兄弟，你这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不对，是牛逼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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