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全部都是水货、硬货
第五十八章 全部都是水货、硬货
几人相视一笑，白老太点了点头道：“你说咱们怎么做啊？”
白老头阴险一笑道：“还记得咱们家那边有好多人上山采蘑菇，你说如果这些蘑菇给他们吃了……”
白老太拍了拍手道：“我懂你的意思了，咱们有空回去一趟，到时候……”
白晚晚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跟着周老爷子来到了琉璃厂。
1978年的琉璃厂，看着确实挺朴素的。
路不算宽，两边的房子多是灰扑扑的老式平房，墙皮有些地方都掉了，露出里面的砖石。
街上人不少，大多是来逛的老百姓。
常见有人手里拿着块东西，可能是个旧瓷片、老铜件，或者几页旧书、一幅字画，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
有的蹲在路边，借着光仔细瞅手里的物件，嘴里念叨着“这成色咋样”“看着有点年头了”。
有的站着跟摊主聊，问价的、讨价的，声音不大，挺热闹。
路边偶尔能看到几个小摊，铺块旧布就摆上些玩意儿，摊主多是本地人，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说话带着浓浓的京味儿。
街上没有太多花哨的招牌，有些店铺门口挂块简单的木牌子，写着“字画”“文房”之类的字，看着挺实在。
白晚晚四处张望着，周老爷子笑道：
“这里确实挺热闹，可真正的好东西少的可怜。
我带你进里头的弄堂，那里头才有真正的好东西呢！我就是带你过来见识一下。”
周老爷子带着她七拐八拐，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弄堂，弄堂里头摆着好多小摊。
有人看到周老爷子笑道：“周老板，你这是来闲逛啊！哟！还带着你孙女呢！”
周老爷子哈哈大笑道：“我就是带她来凑个热闹，听说今天有不少大鱼。”
“对啊！今儿水头硬，来了好些大码子货。”
周老爷子带了一丝笑道：“那我先瞧瞧。”
他低声跟白晚晚解释道：
“这是行话，水头在盗墓行话意思是从墓中盗出的陪葬品。
大码子货就是强调这些货的价值高、是难得的好东西。”
白晚晚心里那叫个激动啊！上辈子她最喜欢的就是看鬼吹灯、盗墓笔记这一类的书了，真正见识到了盗墓贼，她激动得不得了。
周老爷子带着她往里走去：“还没到里头呢！院子里头的才叫真材实料，进去后多看，少说话。”
白晚晚赶紧点头，这院门口有几个人警惕的看着四周，看到周老爷子笑道：“哟！老爷子，好久不来我们这儿啦！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周老爷子笑眯眯道：“我这小孙女就喜欢这些古董，我带着她过来见识见识。”
他直接掏出十块钱道：“这是门票。”
“哎哟！哪里敢收您的钱啊！”
“别，都是一视同仁，你们也是混口饭吃。”周老爷子把钱塞给他们，这才走进院子。
白晚晚轻声道：“爷爷，这门票也太贵了吧！”
周老爷子摸了摸她的头道：
“也不算贵吧！这院子是租的人家的。
他们做的这些事情也有一定的风险，自然是要注意的。”
现在实行计划经济，对这方面的管理还是挺严的。
这院子里人声鼎沸，跟外头的就像是两个世界。
有人大声叫卖道：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全部都是水货、硬货，小姑娘，你要不要买一件试试？”
白晚晚赶紧摆手道：“不要……”
系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叮！拒绝搭讪。积分+5。”
只要拒绝别人的请求，就可以得到积分。
如果在这里淘出水货、硬货，也可以得到积分，这系统还是挺有意思的。
周老爷子拉着白晚晚一个个小摊转过去，这里差不多有起码有七八十个小摊。
周老爷子低声道：
“这里人多眼杂，但是这里也有不少真东西。
就因为这样，所以也不敢公开，只能暗中进行，我带你来长长眼。”
周老爷子拉着白晚晚开始讲述每一样东西的来历：
“这种青铜器，如果要是真的话，就应该是战国时期的。
可你看这上面的锈，全是后来做假弄上去的，不是老物件该有的样子。”
接着他又拿起另一件，接着说道：“还有这个，看着像那么回事儿，其实也是仿的。”
周老爷子就一步步教白晚晚，怎么看细节、怎么辨真假，把认老物件的法子都讲给她听。
白晚晚不停点头，上辈子她哪有机会听爷爷讲这些？都是自己个儿琢磨的。
白晚晚的目光在摊上扫了一圈，忽然停在角落叠着的几只碗碟上。
那碗碟釉色温润，碗沿还带着圈淡淡的青花纹路，看着不张扬，可她总觉得那釉光和纹路透着股说不出的感觉。
她按捺住心头的雀跃，语气装作随意：“爷爷，您看这些碗碟，花色多好看呀！我想把它们都买下来。”
周老爷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笑问：“老板，这几只碗碟怎么卖？”
摊主正低头整理着摊上的杂件，瞥了眼那碗碟，手上动作没停，随口报了价：“这堆啊，都是老早前收来的，你要是诚心要，一口价，三十块全拿。”
周老爷子笑道：“这开价贵了点吧？10块钱吧！”
那摊主“嘿”了一声道：“老爷子，10块钱少了点吧！”
周老爷子冷嗤一声道：“也就是我家孙女喜欢，拿回去给她吃饭，不行就算了，晚晚，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哎哟！别啊！10块就10块呗！您孙女喜欢，那咱们就交个朋友啊！”那小贩赶紧把那十几只碗都整理好了。
周老爷子付了十块钱，然后直接拿东西包好，放在一旁的菜篮子里道：“走，咱们爷俩继续逛。”
周老爷子一边讲一边看，突然他在一小摊前停了下来道：“你这个瓶子怎么卖？”
那摊主轻轻一笑道：“一看您就是个行家，这瓶子可是新鲜货，您要的话，一百块钱吧！”
周老爷子摆了摆手道：“那算了吧！这么贵，我想买回去插插花的，那旁边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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