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虽然不行，但是他们更烂

第一十一章  我虽然不行，但是他们更烂

“滋滋滋......这里是GCPD接线总台.......请问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总台，这里是东区警署分局二级警员亨利·莫斯利和一级警员汤姆·克兰西。我们在杰斐逊街230号仓库发现两名尸体，周围有一辆损坏的警车，车后备箱里拥有大量现金，尸体二人都是白人中年男子，身份暂时不明，其中一人疑似阿卡姆区警长奥多·布利纳，请立刻派遣支援前来协助。”

打开了破碎玻璃警车的前门，亨利拿起车里的车载通话器，向总台汇报着现场的情况。

“收到，已经有几位警官前往你们的位置，请问现场还需要些什么设备，周围是否有其他人员靠近？”

通话器里传来了几声沙沙的响声，似乎有人在用笔记录着什么。

“暂时没了......奥对，还需要两台拖车，我们的警车也坏了，至于周围......”亨利抬头瞅了瞅四周。夜色浓得像泼了墨，除了正在拉警戒线的汤姆外找不到第三个会喘气的，连只老鼠都懒得露脸。

“周围没有居民，不过视线条件较差。”

“收到，已调配附近的工程车辆前往，请随时保持联系.

总台的声音切断了，亨利放下通话器，他现在需要想想待会儿应该怎么应付上司的例行盘问。

一想到脑海里那位一丝不苟的詹姆斯·戈登，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混过这位身经百战的老警察。

......

东区警署的办公室，空气里飘着消毒水和陈年文件的霉味。

“所以，你们两个，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独自接近可能是犯罪现场的地点。而且居然没有向任何人汇报？！”

桌子旁，一个身穿深色风衣，领口微敞出磨损的白衬衫，看起来已经有些发福的白人揉了揉自己的脸，狠狠的训斥着面前的两个家伙。

詹姆斯·戈登，这个男人才三十出头，鬓角却已泛白，卷曲的短发耷拉在额前，刀刻般的皱纹从鼻翼爬到耳边，灰蓝色的眼珠里盛满了疲惫和怒火。

最初，戈登是一位从芝加哥警局调来哥谭的队长，他有理想有抱负，坚信正义，相信法律是坚固不破的唯一。

但当他来到哥谭市后，他所相信的一切信念被摧毁殆尽。当他发现这座城市深受政客、地下团体、罪犯、毒枭所控制，而警方更是罪恶渊薮时，这个固执的男人便决心改变这一切。

在漫画里，戈登几乎为正义付出他所有的一切，也包括了他的人生和所有他所深爱的:

他的第一任妻子，芭芭拉·基恩，即使和他彼此相爱，但她却发现，戈登娶的不是她，而是他的警徽，他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正义，最后芭芭拉选择了离开他。

戈登的第二任妻子，莎拉·伊萨—戈登，则是他的同事。她和戈登一样坚信正义，但最后莎拉为了拯救一批被小丑挟持的婴孩，被小丑所杀害，戈登再次失去了挚爱。

而他的女儿芭芭拉·戈登，为了正义，也成为了蝙蝠侠的助手。即使戈登为了保护她，将她的身份伪装成外甥女，但芭芭拉后来仍然被小丑枪杀，虽然捡回一命，但却终身残废。（详见《致命玩笑》系列）

同样，无论在电影还是漫画里，这位孤独的警察更时遭受多次暗杀，更别提各反派对他的绑架和攻击行动。相较于蝙蝠侠，他更加的悲哀..........

在新52之后的故事中，戈登扮演了许多故事的重要配角，包括私下引荐蝙蝠侠和哈维·丹特见面。事实上他也知道芭芭拉就是蝙蝠女，但他表面不动声色，在故事中也不只一次的暗示：戈登其实很可能也知道蝙蝠侠的身份。

”老大，我们不是没想过汇报，只是......"胖子刚张嘴，汗珠子就顺着他肥腻的脖子往下淌，他话没说完，戈登就一挥手打断。

“闭嘴！你们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巡逻，而不是单枪匹马地去和一个渣滓一般的亡命徒拼命！”戈登说着，眼神扫过一旁装不存在的亨利一眼，意思明摆着：别他  妈  想蒙混过关。

在亨利的笔录里，自己和汤姆变成了听到汽车里的通报声就去查看情况的巡警，结果到现场就看到了科罗·拉克斯正在杀人灭口，换上警察的制服准备逃之夭夭，于是找准了机会一枪崩了对方。

至于汤姆，这家伙也在二人之前的交流中把自己美化成了在亨利身后随时提供支援的形象，其它证词全盘照抄。

亨利对此自然没问题，毕竟两个人的话总是比一个人可信，而自己也早就“清理”过了现场。

当然，二人对之前暴揍“疯狗”拉曼和敲诈皮条客加西亚的事默契地选择了烂在肚子里，只说自己是在巡逻途中汽车意外熄火才耽误了不少时间。

“警长，不是我们不想汇报，而是那辆破车根本就没有能说话的功能，我们也是今天才意外发现这件事的.......况且，局里也没有给我们配发对讲机......”亨利看着戈登警长那张脸——阴得能拧出水来，明智的立刻闭上了嘴。

“啊，这么说，我要不要给你们俩配个保姆？然后再向局里申请辆加长轿车，配个司机之后再护送你们上班？”戈登不怒反笑，打开随身携带的铁制烟盒，抽出一根烟闻了闻，随后又放了回去。

“那也不至于连个对讲机也不发吧......"汤姆小声嘟囔着。

”局里经费有限，......等下个月吧。似乎是听到了汤姆的小声抱怨，戈登抿了抿嘴，最后却也只说出了这么句话。

随后，戈登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神色有些复杂。

汤姆·克兰西，这个小伙子的父亲也是警察，而且还是自己刚调任哥谭时的上司，同样也是这座城市里为数不多的好人之一，只不过在一次缉毒行动中被罪犯打中了脖子，不久就去世了。而亨利·莫斯利，这个小伙子平时话不多，不过有什么事也总是冲锋在前，只不过自从前段时间重伤归来之后好像变化很大。

在哥谭，像这种程度的警察已经都很难找了。

而自己之所以让这两个家伙搭档，也是出于保护他们的心思，每次指派的区域也都是比较平静的街区，尽管今天晚上还是出了岔子。

”那个....老大，我们俩今天晚上是不是立功了，我看那警车里好像有不少东西。”亨利开始岔开话题，同时也是试探对方有没有发现什么。

戈登听了这话，不由得挑眉：“等证物科的人清点好了再说吧......而且就算有，大头也是人家阿卡姆分局的。”

哥谭警界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有警员牺牲，内部的嘉奖与社会上可能的荣誉也会相应倾斜，家人子女今后也会受到来自官方的一定照顾。

这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安抚众多的底层警员：毕竟钱少事多还危险，要是还欺负孤儿寡母那谁还跟着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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