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拿掉了
第四十九章 拿掉了
“我后什么悔？”
孔玲疑惑的问他。
“无非就是您会失去一个亲孙。”
陆衍琛突然松散的一声，似是本人并不在意离婚这事。
孔玲却脑子里嗡的一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喜不自胜，走到他身边认真问：“你说真的？我儿媳妇怀孕了？”
“离婚后孩子归她，跟咱们陆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陆衍琛看孔玲激动，却慢悠悠的回话。
“臭小子，都怀孕了还离什么婚？”
孔玲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她一向城府很深，这次却眉眼间的喜气根本压不住。
“我已经答应她要离婚了，除非……”
“除非什么？”
孔玲赶紧追问。
陆衍琛狭长的凤眸跟孔女士对视了几秒，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将两个红本本从里面拿出来摆在桌上，“除非结婚证丢了。”
孔玲看的一呆，很快想明白，踹到口袋里，“是你奶奶命令我拿的。”
“多亏您跟奶奶，我们这个小家应该暂时散不了了。”
孔玲藏起结婚证后，陆衍琛心里松快了些。
“柠柠怀孕几个月了？怎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孔玲看儿子知道领情，赶紧询问自己亲孙的情况。
“这我还不清楚，但是估摸着应该是两个月左右。”
陆衍琛想起姜柠那次给自己打电话，他突然怀疑，就是那时候她查出怀孕。
“天啊，怪不得那次在家里她闻到肉味就呕吐。”
娘俩在办公室里复盘了一番，发现端倪后，孔玲立即给妇产科主任打了电话。
“是，她是来做过检查，是怀孕。”
妇产科主任跟孔玲关系不错，之前姜柠备孕去做过检查也是找的她。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早不告诉我？”
孔玲又惊又喜，还有点急。
“我当时是想跟你说来着，但是你儿媳妇说想给你们个惊喜呀。”
妇产科主任解释。
“是哪天？”
陆衍琛突然低沉的嗓音询问。
孔玲开了免提，妇产科主任听到陆衍琛的话，查看了一下问诊记录，回到：“上个月月底，二十七号。”
陆衍琛听的一讷，果然是那天。
孔玲还在通电话，陆衍琛已经朝着楼上走去。
姜柠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感觉眼前特别黑，缓缓地睁开眼。
陆衍琛穿着洁白的衬衫坐在她旁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她一时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做梦，却渐渐地，心跳加快。
陆衍琛的神色，深不可测。
偌大的卧房里寂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姜柠清醒了过来，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为什么要隐瞒怀孕的事？”
陆衍琛开口，认真问她。
姜柠从他的眼睛里知道他已经确认过，她之前做检查的医生是她婆婆介绍的，他会知道一点也不奇怪。
早饭后她自己想了很多，这会儿被质问也冷静了些。
“因为刚好发现你在外面已经有个孩子。”
姜柠从容回应。
陆衍琛修长的手指攥紧，黑眸定定的看着她，“你倒是诚实。”
“你能查到我怀孕，却没查到我流产吗？”
姜柠静静地反问他。
“什么？”
陆衍琛听的凤眸紧眯起来。
“那天我去跟周以南律师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你失而复得的女人给我打电话把我约到咖啡馆，不信你可以去调咖啡馆的监控。”
姜柠继续稳定输出。
陆衍琛听的气息凝滞，只能一直俯视着她，试图从她的眼里辨别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她从来遇事不慌，他一时竟然分辨不出来。
“不是你看了我的怀孕单子叫林若来找我打掉的吗？”
姜柠又道。
“你打掉了我的孩子？”
陆衍琛薄唇微张，迟迟的没有合上。
只是他的眼神里渐渐地开始冷绝，甚至快要杀人。
他听到了重点，孩子没了。
“不是你给林若堕胎药让她来找我，说我不配生你的孩子吗？”
姜柠眼里渐渐地染了些悲伤。
他们之间竟然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想想真觉得可笑。
“姜柠，你敢再跟我说一遍，你打掉了我的孩子？”
陆衍琛突然发狂的去勒住她的脖子，质问她。
她越是失落平静，他就越是要发狂。
姜柠没说话，只是眼泪默默地往外流。
“回答我，你是不是打掉了我的孩子？”
陆衍琛见她不肯在说话，继续质问。
姜柠被他掐的发不出声音，眼神里却渐渐凉薄。
是失望后的冷漠。
孔玲一到门口就看到陆衍琛掐着姜柠的脖子，迅速大喊：“陆衍琛你在干什么？你想掐死她吗？”
陆衍琛突然回过神，松开她。
孔玲推他一把，又狠狠地拍了他几下，“混小子，你疯了不成？”
陆衍琛也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听说她拿掉了他的孩子后，他如何能不疯？
他们那么努力的造娃，那些缠绵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里不停的盘旋，她那时候好爱他，好珍惜他的模样，她说想多生几个宝宝……
“柠柠，你没事吧？”
孔玲看姜柠绝望的样子问她。
姜柠没回，只是静静地看着陆衍琛，然后缓缓地开口。
“我有问过你是否真的想要我吃那颗堕胎药的，你忘记吗？你说林若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姜柠不明白，他怎么会以为他们可以不离婚。
他们之间事情已经做绝了，话也已经说绝了。
他们走不下去了。
陆衍琛听的脑子一疼，却还是羞愤的凝视着她。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一刻他已经把她杀了。
而孔玲在边上却听的好像天塌。
她儿子叫她儿媳妇吃了堕胎药？
她孙子没了？
她才刚刚知道自己有个亲孙。
“陆衍琛，你个畜生，你到底对你老婆还做了多少没有人性的事情？你个畜生……”
孔玲气的扑上去便对着他的肩膀一阵狂拍。
陆衍琛动也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姜柠那张淡然的脸。
“所以就是那天下午，你拿掉了我们的孩子？”
陆衍琛的声音没在发狂，或许是因为失落到顶点，他甚至开始看不清她。
“是，就是那天……”
“姜柠，我劝你想清楚再说，否则我不确认我会对你做出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来。”
他突然大吼，然后又幻想着，这一切只是她想离婚的谎话。
“你不信，可以带我去医院做检查，看看我肚子里到底还有没有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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