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最直接的冲击
第三十六章 最直接的冲击
台下的学生们，早就忘了愤怒。
他们一个个呆若木鸡，有些人甚至流下了眼泪，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这琴声，给揪了出来，然后狠狠的撕碎，再重组。
而站在钢琴旁边的苏清影。
她承受的，是最大，最直接的冲击。
这琴声，对别人来说是神迹。
对她来说，就是审判。
是她信仰的彻底崩塌。
她引以为傲的天赋，她二十年的苦练，她所有的骄傲和自信。
在这个男人的琴声面前。
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可悲的笑话。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余音绕梁，不，是砸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
整个演奏厅，鸦雀无声。
陈凡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苏清影。
他什么也没说。
因为，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他走下舞台，拉起同样处于震撼中，还没回过神来的姜月，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副院长才猛地回过神来，他冲着门口，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大师！请留步！请问尊姓大名！”
他要疯了。
他一定要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陈凡没有回头。
……
回去的车上。
姜月终于从那种巨大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她看着身边这个男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金融之神。
篮坛之神。
现在，又是钢琴之神。
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他到底是谁？
“你……你到底是谁？”
姜月还是问出了这个，她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陈凡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很平静，但姜月却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从里到外，没有一丝秘密可言。
“我是谁，不重要。”
陈凡开口了，声音很淡。
“你只需要知道，跟着我，你就能拥有一切。”
“所有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给你的。”
这话说的很霸道。
也很直接。
姜月不说话了。
她知道，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时间匆匆。
清晨。
阳光透过君临天下别墅的巨大落地窗，撒在地板上。
陈凡醒了。
他不是被阳光照醒的。
是食物的香气。
他坐起身，身上盖着的天鹅绒薄被滑落。
视线的前方，一个身影正在餐厅忙碌。
陆紫烟。
她身上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女仆装，蕾丝花边的围裙系在腰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她那张平日里在讲台上清冷、高傲的脸，此刻带着一丝屈辱和复杂。
早餐已经摆好。
培根，煎蛋，热牛奶，还有烤的焦黄的吐司。
陆紫烟将最后一盘水果沙拉放下，转身，看到了已经醒来的陈凡。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陈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恭敬。
陈凡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她，目光从她的脸，滑到她的脖颈，再到那身不属于她的女仆装。
这种感觉。
让他很舒服。
一个杭城大学的金融学博士，一个高高在上的冰山美女教授，现在，是他的专属女仆。
这比赚一百个亿，还让他来的有成就感。
他慢悠悠的下床，赤着脚踩在昂贵的地毯上，走到餐桌前坐下。
“坐。”
陈凡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陆紫烟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她不敢看陈凡的眼睛。
“把今天的财经报纸拿来。”
陈凡拿起刀叉，切下一块培根。
陆紫烟起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取来一份崭新的报纸，恭敬的递了过去。
陈凡没接。
“念。”
他吐出一个字。
陆紫烟的脸色白了白，握着报纸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这是羞辱。
赤LL的羞辱。
她是一个老师，一个学者，不是一个伺候人的下人。
陈凡仿佛没看到她内心的挣扎，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空气安静了足足一分钟。
陆紫烟终究还是妥协了。
她缓缓展开报纸，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开始念今天头版的财经新闻。
“辉鸿集团昨日股价再次跌停，市场恐慌情绪蔓延，多家机构下调其评级…”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
现在，这声音成了陈凡吃饭时的背景音乐。
“停。”
陈凡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一口牛奶。
陆紫烟停了下来，抬头看他。
“你对辉鸿集团怎么看。”
陈凡问道，语气随意的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陆紫烟愣住了。
她下意识的就想用自己专业的知识来分析，从财务报表，到市场环境，再到公司管理层的问题。
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来。
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前几天，就在她的课堂上，用一句话，精准预言了辉鸿集团的暴雷。
她的所有专业知识，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像个笑话。
“我…我认为，辉鸿集团的资金链出现了严重问题，如果短期内没有巨额资金注入，可能会面临破产清算的风险。”
她说的很保守，很谨慎。
陈凡笑了。
“太浅了。”
他摇了摇头，用餐巾擦了擦嘴。
“破产清算？那是最好的结局。
我告诉你，它连清算的机会都不会有，三天之内，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的语气很平淡。
却带着一种言出法随的魔力。
陆紫烟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知道，陈凡说的是真的。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自己十几年寒窗苦读学来的金融知识，在这个男人面前，被碾压的体无完肤。
他就像一个神明，站在云端，俯瞰着她们这些凡人的挣扎。
而她，现在是这个神明的女仆。
…
杭城大学。
校园的论坛，贴吧，各个班级的聊天群，已经彻底炸了。
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一个名字。
陈凡。
或者说“凡神”。
“听说了吗！辉鸿集团又跌了，那个陈凡，之前话刚说完，辉鸿就暴雷了，现在更是完全印证了！”
“我靠，真的假的？这么玄乎？”
“千真万确！我当时就在现场！陆教授还跟他打赌，赌注是…咳咳，反正是凡神赢了！赢得彻彻底底！”
“我的天，这不是股神，这是神仙吧？一言断股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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