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挑衅
总裁办公室里。
顾承煜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他靠在总裁椅上，认真地批复着交上来的各种文件，表面上看不出喜怒。
李蕊站在他的身后，已经看到很多文件陆陆续续都批复同意了，这真是一件罕见的事情。
按往常总裁的脾气，驳回的意见倒是更多，尤其是遇到离谱的汇报直接丢地上了。
她继续恭敬地汇报着工作，最后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道：“顾总，关于您和苏小姐的传闻……”
顾承煜抬手，打断了她。
他略转了下椅子，眼神深邃，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不必理会。”
李蕊不敢再问：“是。”
因为顾承煜和苏婧的分手传闻，林汐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画稿频频出错，效率极低。
午休时，她独自一人躲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试图寻求片刻清净。
刚坐下没多久，对面就落下了一道阴影。
苏婧不请自来，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就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林设计师，好手段啊。”苏婧开口，声音又冷又尖，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今天的苏婧连平时私下底的大方也不想装了。
“我倒是小看你了。表面上装得清高，背地里倒是一声不吭地爬上了承煜的床！”
林汐的心猛地一沉，握着咖啡杯的手瞬间收紧。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毫不心虚地对上苏婧的目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杯中的焦糖玛奇朵还冒着热气，她吹了吹。
“听不懂？”苏婧冷笑一声，身体前倾，目光落在了林汐那被遮瑕掩盖住的不明显红痕，刻意压低了声音，“需要我说得再明白点吗？男人嘛，从来不会主动拒绝送上门的女人。承煜也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尤其是像你这样不顾廉耻倒贴上来的！”
“你！”林汐气得有些不受控制地发抖，耻辱感瞬间爬上她的头皮。
“他不过是玩玩你而已，哎呀，这都入秋了，怎么还这么热啊……”苏婧解开了胸前香槟色衬衫的纽扣，若隐若现的胸前浮现了几处红色……那是……
虽然痕迹已经没有那么清晰，但是林汐作为成年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和昨晚顾承煜在她身上留下的一样！
看到林汐现在苍白的脸色和眼中闪过的一丝痛苦，苏婧满意地笑了。
她优雅地站起身，像一个胜利者般看着林汐：“识相点，自己滚出顾氏，还能留点颜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当她转身的时候，咖啡厅服务员正端着卡布奇诺放在她的座位上。
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林汐瞬间有些麻木地呆在原地，手脚冰凉。
原来……他的温存早就也已经给了苏婧……而她，只是一时新鲜的玩物……
这样的真相，让她顿时觉得顾承煜无比的恶心！
下午回到公司，林汐的上班状态更加糟糕了。
她甚至连最简单的工作也无法集中精力。
满脑子晃过的都是苏婧胸前若隐若现的一片红色。
一种屈辱感遍布全身，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为了防止被别人看见，她努力回想一些开心的事情，但却忍不住嗅起了鼻子……
终于熬到下班时，她收到了顾承煜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的四个字：地下车库。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同行。
若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为此心跳加速。
但此刻，经历了苏婧的羞辱和内心的极度挣扎后，这条消息只让她感到无比的沉重和抗拒。
她选择无视掉这条消息，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按下了一楼的电梯。
刚走到门外，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保时捷。
和往常一样，车窗摇下后，是沈砚那张儒雅的俊脸。
“沈砚？”她有些惊讶，上次她从宴会上离开后，还没有和他好好说声抱歉。
她侧目望了望四周，还好现在这个点人比较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沈砚笑着下车，很自然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有些夸张了，沈总，过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还让你白等这么久。”
沈砚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反而轻笑，“好久没去墨痕了，要不一起去看看？”
林汐正为今天的压抑心情感到无处发泄，沈砚提起墨痕，倒让她发现自己确实已经很久没去过了，她现在很是想念墨痕的空气。
她的声音有点轻，“好。”
她弯下腰，准备坐进副驾驶。
“林汐！”一声冰冷的低吼吓得她浑身一颤。
她惊恐地回头。
他站在那里，面色铁青地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好像都带着戾气。
“我在地下车库等你，你却在这里……”他的目光从林汐脸上扫到沈砚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私会？”
“私会”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这让本就受到苏婧刺激的林汐更加崩溃。
沈砚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恰到好处地将林汐护在了自己身后，从容道：“顾总，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总要放员工休息吧。还是说，你也对音乐感兴趣，想跟我们一起去“墨痕”？”
“员工？”顾承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并不想理会沈砚，“林汐，你现在选，是跟我走，还是跟他走。”
他这样的选择放在林汐的面前，像是笃定她会跟他走。
毕竟昨晚还在肌肤相亲的他，自然比沈砚更有无法逾越的重要关系。
但是他并没有听到他想要的回答。
眼见林汐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直接命令道，“过来。”
他望向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所有物。
她非但没有过去，反而直接沉默地钻进了沈砚的副驾驶。
周围还有极个别下班的员工注意到了这边的冲突，停下脚步，有些已经认出了是盛璟集团的沈总，还有自己公司的总裁，偷偷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样的场面。
车门关上的瞬间，顾承煜感到自己的心脏受到了重重一击。
她居然选择了沈砚……
昨晚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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