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首战告捷
下午1点。
随着最后一处抵抗据点被肃清，第一师成功拿下了青石关。
关墙上飘扬的西南军旗帜被扯下，取而代之的是青州军的军旗。
第七师的残兵败将一路溃逃，朝着后方第八师的驻地逃去。
此时的第七师师长历百，正坐在镇子戏园的前排，眯着眼听台上的花旦唱戏，手里还跟着节奏轻轻敲着桌面，压根不知道青石关已经天翻地覆。
戏园里锣鼓喧天，台下叫好声不断。
突然，一个身影猛地撞开大门，冲了进来，正是那个奉命报信的警卫员。
他一眼就看到了前排的历百，扯开嗓子大喊：“师长！不好了！青州军打过来了！青石关快守不住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叫好声瞬间停了，戏台上的演员也愣在原地。
历百整个人都傻了。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嘴里骂道：“妈了个巴子！我就说今天心里不对劲！”
他抓起桌上的帽子往头上一扣，转身就往戏园外跑，一边跑一边骂：“青州军这群狗杂碎！看老子不扒了他们的皮！”
门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历百一把拉开车门坐进去，对着司机吼道：“快！开最快速度！去青石关！”
司机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连忙打火挂挡，吉普车“呜”地一声冲了出去，在镇子里的土路上扬起一道黄尘。
历百坐在车里，脸色铁青。
他怎么也想不通，青州军怎么敢主动动手。
另一边，青石关的战斗结束后。
第一师的士兵们正忙着打扫战场，整个关内一片忙碌景象。
战士们合力将缴获的机枪、步枪搬到一起，堆成了小山。
有的战士推着独轮车，来回运送着从敌人阵地上找到的弹药箱。
士兵们脸上都带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这仗打得太爽了！重炮一轰，他们就跟没头苍蝇似的！”
“可不是嘛，那MG42一开火，对面连头都不敢露，跟打靶子似的！”
“我跟你们说，刚才冲关墙的时候，我还缴获了一把西南军军官的配枪，看着就比咱们的精致！”一个新兵献宝似的掏出枪来，引来一片羡慕的目光。
“别光顾着看战利品，赶紧把道路清出来！”
“后面大军还等着进来呢！”
大家应了一声，干劲更足了。
原本被炮火摧残得一片狼藉的关内，很快就清理出几条通道，伤员被抬上担架送往后方，战利品被分类堆放。
哨兵则沿着新的防线散开，警惕地注视着远方。
张宁坐着吉普车，带着一众军官穿过城墙缺口，驶入青石关内。
此时的关内，硝烟尚未完全散尽，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和血腥味。
街道两旁的房屋多有破损，墙壁上布满弹孔，地上散落着枪支、弹药箱和各种杂物。
偶尔能看到被俘虏的西南军士兵，正低着头在士兵的看管下清理战场。
远处，士兵们正有条不紊地搬运战利品、救治伤员、架设通讯线路。
“命令各团，尽快完成布防，加强关隘两侧的警戒。”
张宁下车后，对身边的军官们吩咐道。
随后，他转向通讯兵：“立刻给少帅发电，青石关已被我军攻克，猛虎军首战告捷！”
“是！”通讯兵立刻应声，转身奔向临时架设的电台。
.........
青州。
总指挥部内，电报机的滴答声突然急促起来。
电讯兵一把抓起刚译好的电文，快步冲向楚云。
“少帅！猛虎军来电！青石关拿下了！首战告捷！”
楚云接过电文扫了一眼，脸上瞬间绽开笑意。
“好！张宁打得漂亮！”
办公室里的军官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太好了！拿下青石关了！”
“我就说猛虎军没问题！”
欢呼声此起彼伏。
楚云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给猛虎军回电，命令张宁不必休整，继续向南推进！”
“再给第一军发令，让他们火力全开，从中路猛攻西南军的防线，配合猛虎军形成夹击之势！”
“是！”
参谋们齐声应道，转身下去传达命令。
........
画面一转。
历百乘坐的吉普车在土路上颠簸疾驰。
刚过一道山口，前方突然出现黑压压的人群。
正是从青石关溃败下来的第七师士兵。
“停车！”
历百吼了一声，猛地推开车门跳下去，一把抓住一个跑在后面的营长，“怎么回事？阵地怎么丢了？”
那营长满脸尘土，看到历百，赶紧立定敬礼：“师、师长！青州军火力太猛了，重炮加机枪，咱们的防线根本顶不住……前沿阵地半个钟头就被突破了，现在兄弟们都在往后撤……”
“操！”历百脸色铁青，“老子就去看了场戏，家都他妈让人端了？”
“大部队呢？主力在哪儿？”
“退下来的部队正往第八师驻地集结，赵团长让我垫后，收拢散兵。”营长连忙回答。
历百没再说话，猛地转身回到吉普车旁，狠狠关上车门：“去第八师驻地！快点！”
吉普车再次加速，在溃败的人流中穿行。
路边到处是丢盔弃甲的士兵，有的扛着枪漫无目的地走，有的坐在地上唉声叹气，还有的互相搀扶着，脸上满是惊魂未定。
历百看着这副景象，肠子都快悔青了。
青石关丢了，这可是川州最重要的门户，大帅要是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但愿第七师的主力还在，到了第八师驻地，联合第八师一起反攻，或许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
川州。
督军府，总指挥部内，气氛凝重。
参谋们进进出出，带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坏。
“报告总司令，青州军在北线发起攻击。”
“南线急报，革命军似乎有异动，正在边境增兵！”
文龙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
青州军突然宣战本就出乎意料，如今处处告急，显然是早有预谋，打了西南军一个措手不及。
他刚下令让周边部队紧急驰援前线，试图稳住防线，一个参谋又拿着电报冲了进来，脸色惨白。
“总司令！紧急电报！青石关……青石关丢了！被青州军拿下了！”
“什么？！”
指挥部里瞬间炸开了锅。
将领们纷纷起身，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青石关地势险要，是西南军左翼的门户，怎么可能说丢就丢？
“这才多久？从他们宣战到现在，还不到半天时间！”
“第七师干什么吃的？”
文龙猛地将茶杯掼在桌上，茶水四溅。
“废物！一群废物！”
他气得浑身发抖，青石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失守，青州军就能长驱直入，威胁腹地，更会动摇整个防线的根基。
“给第八师发电！”文龙咬着牙下令，“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青石关抢回来！就算拼光了，也得给我顶住！”
稍作停顿，他看向作战地图，目光扫过周边布防：“再传我令，调遣北部防线的第二、第四、第六、第九四个师，放弃原定部署，全速向青石关靠拢！
一天之内必须抵达！
告诉他们，绝不能让青州军再往前推进一步，谁要是延误了战机，军法从事！”
“是！”
参谋们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去传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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