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全线溃败
第一军在超强火力掩护下，朝着西南军防线快速推进。
战场上完全是一边倒的态势。
进攻部队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面对第一军碾压级的火力，西南军北部防线最外围的第一道防线，连半个小时都没撑住就宣告失守，全线溃败。
战壕里的西南军士兵见势不妙，纷纷举着枪走出来投降。
其余部队也顾不上抵抗，在军官的吆喝下，头也不回地朝着后方的第二道防线逃窜。
刚才那轮重炮齐射彻底打垮了他们的士气，脑子里只剩下“快跑”两个字。
第一道防线丢了就丢了，保住小命要紧。
后方的北部防线指挥部里。
指挥官正对着电话嘶吼：“快！让预备队立刻顶上去，给我在第二道防线加固工事！多架机枪，快！”
原本奉命调往青石关支援的四个师，此刻也被紧急拆分。
两个师半路折返，仓促投入第二道防线布防。
另外两个师则继续朝着青石关方向驰援。
第一军顺利占领第一道防线，士兵们稍作休整，便开始准备进攻西南军的第二道防线。
第二道防线距离第一道防线足有八公里，这个距离远远超出了重炮的有效射程。
因此，第一军对第二道防线的进攻，火力支援主要交由山炮部队负责。
300门山炮被迅速推到前沿，炮口对准远方的防线，准备为步兵冲锋提供掩护。
而立下大功的重炮部队，则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装备。
将三百二十门重炮重新装上牵引车。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要撤回后方。
没人打算把这些“大家伙”往前挪动布置。
后面的战斗基本和重炮没什么关系了。
川北地区多山地峡谷，道路崎岖难行，重型火炮根本无法随军推进，强行运输只会变成累赘。
“兄弟们，收拾利索点，回家喽！”一个炮兵班长拍着炮身笑道。
这轮炮击已经打出了青州军的气势，接下来的仗，就交给步兵和山炮了。
西南军的第二道防线沿着连绵的山体展开。
三个原本驻守在此的师，加上从第一道防线撤下来的五个师，合计八个师的兵力在此布防。
誓要将青州军挡在山下。
指挥官站在临时搭建的观察哨里，脸色阴沉。
前面的溃败让他又气又急。
不是部队不行，是被青州军的重炮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不得不放弃第一道防线。
“告诉弟兄们，这第二道防线不一样！”
指挥官对着通讯兵吼道，“这里依山而建，工事都是往山里挖的，就算他们有重炮，也别想轻易轰开！”
他特意下令将部队分散布置在山体两侧的沟壑和密林里，形成交错火力。
这么分散的兵力，青州军要是还想用重炮开路，纯属得不偿失。
到时候自己再趁机反击，定能扭转战局。
指挥官冷笑着看向青州军的方向，等着看对方如何应对。
他压根不知道，那些让他忌惮的重炮，此刻已经在撤回后方的路上了。
山风掠过阵地，带着一丝凉意。
西南军的士兵们趴在掩体里，紧握着枪，等着青州军的进攻。
他们没等来预想中的重炮，却先听到了一阵相对清脆的炮声。
第一军的山炮，已经开始试射了。
山炮不同于重炮，射速更快，精准度也更高，炮身轻便灵活，非常适合这种山地作战。
第一军前线的观察手趴在掩体后，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将西南军防线上的火力点、工事位置迅速通过电台传给后方的炮兵阵地。
六个炮兵团分散在十多个隐蔽的炮兵小队里，接到坐标后立刻调整炮口，一颗颗炮弹呼啸而出，精准地砸向山体上的西南军阵地。
“轰！”
一发炮弹正中一个机枪碉堡，瞬间将其掀翻。
另一发则落在战壕拐角，将藏在那里的士兵炸得措手不及。
借着炮火的掩护，第一军的步兵开始交替掩护着向前推进，与炮兵形成了紧密的步炮协同。
炮弹落在前方百米处，扬起阵阵烟尘，士兵们便趁着硝烟冲过这段开阔地。
等下一轮炮击开始，再继续向前跃进。
这一幕看得西南军将领目瞪口呆。
要知道，步炮协同极其考验部队的配合与训练，稍有不慎就可能误伤自己人，一般战场上很少能见到如此默契的配合。
大多是炮兵打完一轮，步兵再发起冲锋。
可青州军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炮击还没完全结束，步兵就已经冲了上来。
炮火跟长了眼睛，总能恰到好处地落在西南军阵地。
“这他妈是怎么练的？”一个西南军军官喃喃自语。
看着自家阵地被炮火压制，对方步兵步步紧逼，急得直跺脚。
山炮的轰鸣还在继续。
第一军的士兵一点点蚕食着西南军的防线，距离第二道防线的核心区域越来越近。
面对这步步紧逼的攻势，西南军的军官们急红了眼，在阵地上扯着嗓子嘶吼。
“都给我出来！躲着等死吗？开枪！快开枪！”
有几个士兵缩在掩体里没动，立刻被军官用枪指着脑袋：“再不出来，老子毙了你！”
士兵们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从石头后面、土坑子里爬出来，猫着腰举枪还击。
“这破枪能打着谁啊……”
一个士兵一边胡乱扣扳机，一边低声吐槽，手里的步枪老旧得连准星都磨没了，子弹打出去跟撒欢似的乱跑。
“妈的，对面炮还没停呢，这露头就是活靶子啊！”
另一个人刚探身放了一枪，就被飞溅的碎石擦破了胳膊，吓得赶紧又缩了回去。
整个反击稀稀拉拉，枪声零零散散，子弹大多落在空地上，能不能打中敌人全看运气。
军官们看着这副景象，气得直跺脚，却也没办法。
总不能真把人都杀了，真把士兵逼急了，说不定先被反杀的就是自己。
战斗持续到傍晚时分。
夕阳的余晖透过硝烟，给战场染上了一层暗红。
随着第一军前线指挥官的一声令下，进攻的号角暂时停歇，士兵们停止了继续推进。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
第一军占据了西南军第一道防线。
第二道防线外围区域，也被成功突破并控制。
阵地上暂时安静下来。
第一军的战士们依托刚占领的掩体，警惕地注视着前方，抓紧时间补充弹药、包扎伤口。
而西南军则退守到第二道防线的核心区域，借着夜色的掩护重新调整部署。
双方隔着几道沟壑对峙着，等待着第二天黎明的到来。
今日的猛攻，彻底打乱了西南军北部防线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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