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进攻云州
短短三天时间。
猛虎集团军先头部队已抵达云州边境，第一集团军也完成对新州方向的部署。
两大集团军如同蓄势待发的猛虎。
只待总攻的命令下达，便将扑向战场，
第二集团军、第三集团军则是向东部地区集结。
.........
云州，昆城，督军府。
曾经威震西南的“西南王”文龙，此刻正坐立难安地在书房里踱步。
国民军大规模南下的消息如同乌云般压在他心头。
对方光是猛虎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就已抵近边境。
后续大军还在源源不断地集结，动静大得根本藏不住。
“完了，完了……”文龙喃喃自语。
如今的国民军早已不是当年偏安青州的地方势力。
他们有飞机、有坦克，兵强马壮，连中央政府都要忌惮三分，自己这点家底，哪里扛得住？
他不敢耽搁，立刻召开军事会议。
西南军的将领们闻讯，纷纷从各处赶来。
短短一个时辰，督军府的议事厅就挤满了人。
“诸位，”文龙站在主位上，开口道，“国民军的猛虎集团军，已经在云州边境大规模集结，兵力至少有十五万人！看这架势，下一步必定是要对云州动手了！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议事厅里瞬间炸开了锅，将领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怎么来得这么快？”
“前阵子还听说他们在盯着南北大战，怎么突然就盯上云州了？”
“盯上来了又能怎么办？”另一个将领苦笑，“咱们西南军满打满算也就四十万兵力，装备还都是些老旧货色，连像样的重炮都没几门，怎么跟国民军的猛虎集团军打？”
“要不……咱们跟他们谈谈？”有人迟疑着提议，“让他们别动手……”
“谈个屁！”立刻有人反驳，“国民军要动手，哪会跟你废话？不打也得打！”
吵了半天，众人也没拿出个像样的办法。
最后还是个老将沉声道：“事到如今，只能硬扛了。云州多山多河，咱们依托地形构筑防线，把主力收缩到昆城周边，层层阻击，拖也要拖死他们！”
“对，拖！”文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同时，立刻给京城的大总统府发电，向中央政府求救！
就说国民军不顾国家统一大局，悍然挑起内战，请求中央出面调停，最好能让北方联军分兵来援！”
“也只能这样了。”
众将领纷纷点头，虽知胜算渺茫，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散会后，西南军的部队开始匆忙调动，向边境防线集结。
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惶惶之色。
面对强大的国民军，这点防御，真的能挡住吗？
会议结束后。
文龙的求救电报飞往京城，字里行间满是惶恐与哀求。
将国民军“悍然陈兵云州边境”的情况添油加醋地呈报给中央，恳请元凯出面制止这场“同室操戈”。
总统府内，元凯捏着这份电报，重重叹了口气。
“没想到……连国民军也掺和进来了。”
根据安插在青州的眼线传回的消息，国民军此次动兵绝非小打小闹，而是奔着“统一全国”来的。
可即便心里清楚，元凯也没什么好办法。
北方联军的主力正陷在南方战场，与南方革命军、陈家军打得难解难分，根本抽不出兵力驰援云州。
更何况，国民军此次兴师动众，大军压境，摆明了是铁了心要扩张。
岂是他一封电报就能劝退的？
但作为名义上的中央大总统，他不能坐视不理。
思索片刻，元凯还是让人草拟了一份电报，措辞严厉地斥责国民军“不顾国家大局，擅自挑起战事”
要求楚云立刻下令停战，“一切争议由中央出面调停”。
电报送到青州时，楚云正在指挥部查看前线布防图。
接过电报扫了一眼。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手将电报扔在桌上，连回复的兴趣都没有。
“少帅，要回电吗？”旁边的参谋低声问道。
“不必了。”
“统一全国的箭已经射出，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参谋应声退下。
.........
7月18日，凌晨4点。
天刚蒙蒙亮，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在云州边境的山峦上空。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晨雾。
猛虎集团军的五个炮兵团早已悄然进入预设阵地。
300门重炮齐刷刷地指向对面西南军的防线，炮身被伪装网覆盖，只露出黑洞洞的炮口。
炮兵阵地上，战士们做着最后的检查。
猛虎集团军司令张宁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透过观察镜望向西南军的阵地。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针正缓缓指向4点30分——距离总攻开始，还有30分钟。
指挥部里的参谋们各司其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不断传来前线各部队的报告。
“步兵一师已进入冲击出发阵地！”
“步兵三师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发起突击！”
“........！”
张宁放下手表，吩咐道：“通知各单位，最后检查武器装备，等待总攻命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阵地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4点30分！
“开炮！”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命令通过电话、旗语、无线电同时传达到五个炮兵阵地。
“放！”
炮手们猛地拉下发火绳，早已蓄势待发的重炮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轰轰轰——！”
“轰轰轰——！”
300门重炮几乎同时怒吼。
巨大的后坐力让炮身猛地向后一挫，炮口喷出橘红色的火舌，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
上百颗炮弹拖着尖锐的哨音，如同密集的冰雹，呼啸着划破晨雾，朝着数公里外的西南军防线阵地砸去！
大地在脚下剧烈颤抖，仿佛发生了地震，炮声连成一片，声浪震得人耳膜生疼。
远处的西南军阵地瞬间腾起密密麻麻的烟尘和火光。
炮弹落地的爆炸声如同滚雷般传来。
第一轮齐射过后，炮手们立刻开始装填下一轮炮弹。
推弹、闭锁、瞄准、击发，动作一气呵成。
阵地上硝烟弥漫，火光闪烁。
300门重炮持续向着敌阵倾泻着怒火。
另一边，西南军的阵地上，此刻正陷入一片地狱般的混乱。
西南军的士兵们大多还在帐篷里酣睡，或是在阵地前沿打盹。
谁也没想到国民军的炮火会来得如此猛烈、如此突然。
当第一波炮弹带着尖啸划破天际时，许多人甚至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轰隆隆——！”
最先落下的炮弹精准地砸在西南军的炮兵阵地，几门老旧的山炮瞬间被掀飞，炮位变成一个冒着黑烟的大坑。
附近的士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气浪吞噬。
紧接着，密集的炮弹如同暴雨般砸向战壕、掩体和临时搭建的指挥部。
泥土、碎石被高高掀起，又重重落下。
“敌袭！是重炮！”
“隐蔽！”
“快进防炮洞！”
“快！快！快！”
阵地上的西南军士兵才如梦初醒，慌乱地想要寻找掩护。
但他们的工事本就简陋，大多是土木结构的浅壕。
在300门重炮的齐射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
炮弹接二连三地落下，爆炸声震耳欲聋。
冲击波将士兵们像树叶一样掀飞。
一个年轻的士兵抱着脑袋缩在战壕里，浑身抖得像筛糠，他入伍才三个月，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炮火，耳边全是同伴的惨叫和炮弹的轰鸣，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通讯线路在第一轮炮火中就被彻底炸断，各部队之间失去了联系，指挥系统完全瘫痪。
炮火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
西南军苦心经营的第一道防线几乎被夷为平地。
当炮火终于延伸，阵地上的烟尘稍稍散去时。
幸存的西南军士兵惊魂未定地从废墟中爬出来，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景象，脸上只剩下麻木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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