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赛季复苏
随着阿塞拜疆也宣布比赛推迟,整个上半赛季彻底停摆,就连硕果仅存的加拿大大奖赛主办方也宣称随时可能推迟比赛。
接着便是摩纳哥大奖赛宣布直接取消,这也是这条拥有着极其悠久历史的传奇赛道自1954年以来的首次停办。
为了尽可能地减小这次全球性灾难的影响,FIA官宣将原本七八月份的夏休停工期移到三月和四月,并且将停工期从14天延长到21天。
与此同时经过各车队的投票,原定于2021年的规则大改将会延期至2022年才正式施行,各方同意明天继续使用今年的旧规底板,并且冻结相关的新规部件研发进程。
这对于束龙来说倒确实是个好消息,如果明年就要匆匆引入新规定,那么他对于新规赛车的适应可能就要在研发能力极度拉胯的哈斯里进行了。
天然就比别人慢了一步,这对于一项追求速度极限的运动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预算帽依然将会在2021年引入,每支车队的赛季投入都不能超过1.75亿美元。
这对于束龙来说同样是个好消息。
预算帽引入最大意义就在于限制了豪门车队对于赛车性能的无休止投入,顶层的车队竞争力将会变得相对比较接近,让那种一家独大的场面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而且1.75亿其实是个非常微妙的数字,去年小红牛全年的支出就在1.811亿美元左右,与这个预算帽其实非常接近。
那么要如何在这个预算帽内尽可能地将赛车性能最大化,相对来说束龙可能就会比其他车手要多不少的经验。
考虑到距离比赛的恢复遥遥无期,在澳大利亚完成了隔离的束龙稍微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在这段时间回到国内去住着。
施泰纳一开始觉得束龙还是待在英国或者意大利比较好,但是和直到现在都满大街光着脸大摇大摆到处晃悠的欧洲比起来,好像还是已经封控得非常严格的国内安全一些。
而且难得有一个冠冕堂皇可以宅家不出门的借口,束龙也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陪一陪家里人。
这个理由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反正这段时间车队里也做不了什么事情,施泰纳自然也不再强求。
反倒是红牛那边束龙还被马尔科专门叮嘱了几句,说什么放假期间不要疏于锻炼,多像Max那样跑跑模拟器维持住比赛的手感。
还有什么注意不要乱跑感染了病毒,等有机会肯定想办法第一时间把他拉进大红牛云云。
去年束龙听到这句话可能还会嗤之以鼻,但是根据阿隆索那边探听到的一些风向,泰牛内部对于阿尔本的支持其实已经开始出现动摇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自从去年年中红牛宣布提拔阿尔本而不是束龙之后,国内突然掀起了一股“反红牛”热潮,本就价格偏贵的红牛能量饮料更是一下就丢失了不少受众。
与此同时什么东鹏、战马、乐虎这样的本土能量饮料,依靠着更大的分量和更亲民的价格瞬间吞掉了红牛遗留下来的绝大部分市场。
其实2016年的时候,泰国天丝就以商标授权到期为由,要求终止与当初合资成立红牛维他命饮料有限公司的华彬集团之间的合作。
也正是在那个时间点,红牛内部才会因为一系列的契机产生了想要签约一名中国车手的念头,马尔科当时之所以会亲临现场对束龙进行考察,确实也有一部分这样的内因在里面。
合作到期之后,天丝在中国多地起诉华彬集团及其关联公司,要求停止使用“红牛”商标,并索要巨额赔偿。
华彬集团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战马能量饮料也在那个节点应运而生,并且依靠着当下最火的电竞项目英雄联盟在年轻人当中出梗又出圈。
2018年,中国红牛工厂被勒令停止生产,华彬通过法律程序暂缓执行。
2019年也就是去年,泰国天丝赢得一审商标侵权案,华彬集团提出上诉。
最后裁决的结果很有可能在今年出来,而且泰国天丝集团有着超过九成九的几率胜诉,到时候无论是奥牛还是泰牛,如果想要趁此机会重新在国内把市场铺开,那么束龙本身很可能就是一步非常关键的落子。
去年阿尔本的压力本身就很大,今年的压力可能比去年都大。
如果他没有办法在成绩上迅速接近维斯塔潘甚至是超过对方,那么泰牛那边就不排除会战略性放弃对阿尔本支持的可能。
而一旦阿尔本在这场竞争中被淘汰,那么他有很大的几率之间连车都没得开,哪怕红牛现在手握着整整四个F1席位,其实也已经是僧多粥少。
就算是去到其他队伍,以目前阿尔本表现出来的潜力来看,事实上也远不如束龙那般抢手,可替代性很高。
这一次的大规模休赛不仅让束龙稍微缓了缓,其实阿尔本才真的是有机会腾出手来抹一抹额头上的汗
直达的飞机落地广州白云国际机场,并没有像原计划的那般直接返回云滇的家。
除了束龙购置的模拟器设备只在美的鹭湖这边之外,也是老妈不建议束龙这种特殊时期和束老爷子接触,毕竟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病毒似乎对于老年人的杀伤力格外巨大。
虽然束龙本身似乎是因为有着【身强体健】固有词条的缘故,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感染的迹象,但是他一天天坐着飞机来回到处跑,谁知道身上会不会带着些不干净的东西回家。
束龙原本约好了跟周冠宇和诺里斯一起去参加F1虚拟巴林大奖赛,听说今年遗憾没能获得席位的霍肯伯格和今年刚代替库比卡签入威廉姆斯的拉提菲也会参加,可惜因为隔离的事情也只好无奈爽约。
不过他倒是一直都在关注着这场比赛的直播,最后居然是周冠宇拿下了冠军。
另外去年联机玩F1 19的时候束龙就发现了,诺里斯这家伙不像是开F1的,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直播鬼才。
先是在直播中承诺,如果直播间中的观众们可以为抗击病毒累计捐款超过一万美元,那么他就当着大家的面直播剃光头。
一听这话束龙那还不乐了吗?直接点进渠道就汇了三千过去。
最后统计的结果是共计1.2万美元,身为幕后推手的束龙笑得贼阴险,当场就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家伙也是说到做到,没过几天还真就拿着电动推子把自己那一头卷毛给下了
等到那个线上F1虚拟巴林大奖赛开始的时候,才进入排位赛兰多的游戏就崩了,等到正赛他才能重新连进去。
这时候他就开始到处联线,先是打给Max,维斯塔潘说:“简单,退出然后关机,你就会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苦恼。”
接着诺里斯又打给了拉塞尔,意思是他从最后发车,想从去年垫底起步最多的人那里问问经验。
拉塞尔打出三个问号,表示如果诺里斯也想垫底完赛的话他倒是可以分享一点经验,想超车那就去问束龙好了。
于是电话终于播到了束龙这里,已经人间蒸发一个多星期的某人头一次以声音的形式出现在大众面前,全程待在诺里斯直播间的他现在已经完全笑不活了,开口就是:
“起步别刹车,把所有人都雷出去,或者直接掉个头沿着赛道倒着开,跟每一个遇见的人都拥吻一下。”
“你认真的吗?”
“嗯!”
放下手机进行了一些最基本的锻炼项目,正准备走进浴室冲个凉的束龙想了想这不对啊,既然回都回来了,如果一直自己一个人呆着那不是就白回来了?
于是他又问了问甘梦宁,想不想这段时间来和他一起住。
因为延迟开学只能在家上网课的女友欣然同意,收拾了收拾自己的生活用品和直播需要的设备,就等着束龙开车去接她。
要搬东西那当然不可能开着小不点86去了,束龙问了问自家老爹,就把车库里那台保时捷卡宴的钥匙给翻了出来。
自从年纪上去了之后,束熊也不再像年轻时那样随时开着跑车出去炸街,平时只要不下赛道去玩,日常家用的车型也就更偏向于这些比较实用的款式。
只不过看着方向盘上了的那个标志,束龙就想起他还停在意大利的那台红黑配色991,一时间也是心痒痒手也痒痒。
去年赛季结束前就完工了,当时束龙还去工厂配合着拍了一个接车的宣传视频,上测试赛道溜了一圈,然后就等着保时捷用大卡车帮他送货到家。
但是今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正儿八经地摸过一次爱车的方向盘,想想也是有点心塞,只能等回头上模拟器找找代餐稍微过把瘾。
一来一回不到一天,束龙便又过上了无人监管的同居生活。
每天在去年就布置好的健身房里完成一早上的锻炼,下午固定坐进模拟器开上四五个小时,之后便是随心所欲的放假生活。
感觉好像还挺自律的?
没办法,甘梦宁白天要上课,该死的钉钉还得随时让摄像头保持打开的状态.
不过除了最常用的iracing和ACC,束龙最近还迷恋上了跑DIRT RALLY 2.0,一款算得上是非常拟真硬核的拉力模拟器。
去年阿隆索邀请他去参加达喀尔的时候束龙就有点上心了,从小到大一直接触的都是铺装赛道的开轮方程式,现在先提前练练说不定以后也有像阿隆索一样到处跨界去玩一把的机会。
不仅仅是阿隆索,F1车手当中跨界去跑过拉力的人还不少,像是Kimi和库比卡,还有博塔斯去年赛季结束后也去参加了芬兰当地的几场拉力比赛。
挑战自我嘛,很有可能是这群车手这辈子都翻不完的一本书。
除了赛车,这段时间束龙最常做的事,要么就是和滕慰峰上LOL开开黑,要么就是作为一个不说话的神秘代打替身出现在女友的直播间当中。
滕慰峰那边因为是明牌现实中认识的朋友,所以束龙可以大大方方地开麦聊天,间接性地给自己以前的同桌引去了不少流量。
不过那边也不能常去,省得在车迷们嘴巴里留下不务正业的把柄,而且相较之下束龙也更喜欢在现实中看某小只坐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菜到破防。
因为甘梦宁本身就偏爱射击类的游戏,所以这段时间束龙主要陪她玩的也是这一类。
相比起英雄联盟,束龙之所以会对CF、CS这样的射击游戏感到厌倦,就是因为凭他的反应速度和对身体的精确控制,要不了多久便会让游戏的性质从枪法的博弈变成单纯的鼠标点豆。
也就是说如果玩法上不能突破单纯的“点击鼠标左键领取人头大礼包”,那其实不管什么样的射击游戏放在束龙这里都是一样的,玩着玩着就变成连连看了,说不定就连祖玛都不如。
但同时游戏性又不能太硬核,本来平时的工作和训练就很繁重,玩个游戏都要费脑子那更不可能玩得下去。
当然了,如果游戏里的角色能好看一点就更好了。
根据以上条件,这段时间除了COD之外,甘梦宁主要的直播内容就是吃鸡、守望先锋还有战地系列。
其中束龙最讨厌的就是吃鸡,才刚刚经历过由小红牛到哈斯那种从头再来的挫败感,他现在最反感的就是这种每一局都要被迫重新收集装备的游戏形式。
守望属于心理喜欢,但束龙有点不好意思当着女友的面玩,因为他的屏幕中心总是会被一些不可名状的事物吸引过去。
只能说不愧是亲身体验过男友XP的女人,在这方面还是拿捏得比较精准的
所以稍微综合了一下,当前束龙觉得玩起来最上头的大概就是战地系列当中的战地五了。
不仅仅是因为可以打小鬼子,他最喜欢的玩法不是抬着步枪嗷嗷冲,而是先用侦查的望远镜在后方瞄着,等确定了敌方的方位,再抬起还是机瞄的狙一枪超远距离爆头。
虽然一局下来杀不了几个,但每一次击杀都伴随着强烈的成就感,而且观赏性极高。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玩法,别说是还在怀里猫着的甘梦宁了,就连她直播间里的粉丝都惊为天人。
依靠整体的空间感,对弹速和下坠作出一个提前的预判,束龙痴迷于这样的玩法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就很像是他在驾驶赛车过程当中每一次对于赛车极限判断的感觉。
或许二者之间的类型上天差地别,但那种对于自己天赋的运用和思维的模式其实非常相近。
说到底,束龙最喜爱的东西,到头来或许还是驾驶。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浑浑噩噩又欢快地过,国际汽联将停工期从14天延长到了21天,又从21天延长到了35天,但随着病毒局势愈演愈烈的发展,干脆直接延长到了63天。
而之前那一场场决定推迟办赛的赛道,也一个个最后决定取消了大奖赛的举办。
一大帮子F1车手每天都有人直播,再不比赛,他们都快成全职的游戏主播了,一个比一个会整活。
像是勒克莱尔,先是在直播里cos了他们的领队比诺托,然后又cos了他在堡垒之夜当中角色扮相,以香蕉乐扣的称号名震江湖。
明显都快闲出屁来了!
束龙自己没有直播的打算,却也还是经常gank性地出现在其他人的直播间当中,同时参加了不少F1线上的虚拟大奖赛。
虽然每一次都胡闹般的开场撞退,然后蹭着兰多的直播间做起了解说,不过上赛那场还是正儿八经地认真了一下,为了弥补去年遗憾似的捧了一个冠军回家。
一直到了五月的月底,赛季才终于有了正式开张的风向。
奥地利政府批准了计划于7月5日和12日在红牛环举办的两场奥地利大奖赛,到了六月各支车队的工厂也开始逐步返工。
甘梦宁度过她极其抽象的一学期之后迎来了又一个假期,终于有时间在白天也陪一陪自己的男友。
但束龙也只能在这时候起身离开自己的温柔乡,提前返回车队准备开始这个群魔乱舞的2020赛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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