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阴谋

林芝一边走着一边回想刚开始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合上，站在地毯边缘，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他坐在真皮转椅上，双手交叉放在桌面，嘴角挂着笑。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阴影

"欢迎回来，林小姐"他说

我没有动。手里攥着那张纸条，纸角已经磨得起毛。血渍干了，变成暗褐色，像块结痂

林芝："　"你等我很久了？""

"从你走出第十八层地狱开始"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很了不起，十九关都闯过来了"

盯着他的皮鞋。黑色，擦得锃亮。上次见面时沾着泥，现在干净得能照出人影。那天我们在废弃医院顶层对峙，他穿着件灰西装，袖口卷到手肘，露出青灰色的血管

林芝："　"游戏结束了，我要真相""

他轻笑一声，停在我面前两步远的地方。空气里有雪松和檀木的味道，跟之前不一样。那时候是血腥味，还有腐烂的肉香

"你觉得真相是什么样？"他问，"能让你活着走出去的通行证？还是能掀翻棋盘的武器？"

我喉咙发紧。这间办公室太大，天花板高得离谱，吊灯垂下来像棵水晶树。墙上的画框里是抽象油画，蓝红交错，像是挣扎的人形

林芝："　"你说过，最后一关是"真相"。"我把纸条举起来，"这就是你的承诺""

"承诺？"他歪头看我，眼神突然变得柔软，"我只说过，拿到这张纸的人，可以知道我想让她知道的部分"

我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沙发。他往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能看清对方瞳孔里的光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他声音变低，"你蜷缩在走廊尽头，满身是血，像只受伤的猫"

记得那天自己刚通关第三关，赵九给了我一把钥匙，说能打开某个隐藏房间。结果里面藏着楚遥，还有陆昭——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谁

林芝："　"你骗我"愤怒道"十九关都是骗局""

"规则本就不是给人遵守的。"他伸手想碰我的脸，又收回去，"你比谁都清楚，对吧？林芝？"

我咬住下唇。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根针扎进心脏。他怎么知道的？我从来不在副本里用真名

"你以为自己是闯关者，其实早就是棋子"他转身走向窗边，"每道关卡都在筛选，筛选能承载"真相"的容器"

林芝："　"我不需要当什么容器"往前迈步，"我要的是解释。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设计这些地狱？""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消失不见。窗外的天色暗下来，乌云压得很低

"因为你心里有空洞"他说，"比任何人都深的空洞"

我愣住。这句话像把刀，捅中要害。那些在关卡里闪过的画面涌上来：地铁站台坠落的瞬间、咖啡店里沈知夏递来的热拿铁、赵九临死前塞给我的记忆芯片...

林芝："　"陆昭，"我喊出这个名字，"你到底是谁？""

他忽然笑了。这次是真的笑，眼角有了细纹。"你终于问了。"他走回来，从西装内袋掏出个金属盒，"想知道答案吗？要付出代价的"

我盯着那个盒子。表面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电路板的纹路。赵九给过我类似的东西，说能读取记忆碎片

林芝："　"什么代价？""

"你的记忆"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针管，液体泛着幽蓝，"打进去之后，你会忘记某些事。但换来的是真相的一部分"

我伸手去拿，他却缩回手

"只能选一次，选错就永远回不了头"

空调发出嗡鸣，冷气扑在脖子上。我想起楚遥说过的话："真相不是终点，而是选择"

林芝："　"你怕我找到真正的真相""

"我怕你承受不住"他叹气，"就像之前的他们"

林芝："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们都去了哪里？""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靠近。这次没有停在两步外，而是贴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混合着雪松的冷香

"有些真相"低声说，"会让人疯掉"

我的手指收紧。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林芝："　"给我""

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件易碎品。然后，把针管递过来

"最后一次提醒，这是通往真相的第一步，也是失去自我的开始"

我接过针管。金属冰冷，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的液体缓慢流动。心跳声在耳边放大，一下，又一下

林芝："　"你也在找真相，对吧？"问道"

他怔住

林芝："　"你创造这个游戏，不是为了折磨别人"我继续说，"是为了拼凑你自己""

他脸上的表情裂开一道缝。那优雅从容的面具出现裂痕，露出底下某种更真实的东西

林芝："　"所以你要我当容器，"我逼近一步，"因为你能感觉到，我跟你一样...""

……

一切都将不同，我不会再走上一次的老路，这一次让我们来看看究竟谁是棋手，谁是棋子，你是唯一一个让我重启任务的人，很好

作者："　求评论，求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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