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玉蝉入何府,何书墨失宠(4k)
贵妃娘娘之所以让玉蝉执掌观澜阁,负责京城的情报工作。
除了有玉蝉性子内向,擅长轻功等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她做事细致,记忆力很好。
玉蝉因为性子内向,因而少说话,爱观察,加上会轻功,过目不忘,基本上天生就是干情报的料。
之前何书墨给她的嘱咐,她其实一个字都没忘。
何书墨说,他娘谢采韵十分热情,玉蝉因此做了不少心理准备。
但预演是预演,实战是实战。
真到了面对谢采韵的时候,玉蝉才知道自己难以应付。
她活了二十三年,从未有一个人会对她如此殷勤和热络,谢采韵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拉着她的手也没松过,有一种好不容易抓到大鱼,生怕放跑了的感觉。
玉蝉很不适应这样的热情。
更不适应此刻站在何府门前,被何府一众家仆肆无忌惮,十分新鲜地围观。
玉蝉下意识想逃跑,找一个角落自己安静地待着。
但是小姐的命令让她不能跑,她必须好好扮演起何书墨“女朋友”的角色。
她此时此刻,就像一个登山登到一半的人,精疲力竭,无论前进还是后退,都没办法迈出一步。
在谢采韵的热情之下,玉蝉想起了小姐的话,小姐说,何书墨会照顾她的。
玉蝉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不断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何书墨,希望何书墨可以伸出援手,帮一帮她。
她真快顶不住了。
老实说,何书墨第一次看到玉蝉的眼神时,其实是爱莫能助的。
毕竟他自己也刚从老娘的魔爪中逃出来,还没喘息片刻呢,哪有多余的精力替蝉宝分担压力?
但是,当玉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时,何书墨便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
以玉蝉的性格,她能自己解决,绝不会麻烦别人。
现在不得不麻烦他,而且还要频繁用眼神暗示他这个“不太熟”的人,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蝉宝快顶不住了。
何书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心道玉蝉的性子,的确处理不了这种亲朋好友嘘寒问暖的场面。
但凡换做酥宝,甚至是霜姐过来,都不至于现在这么棘手。
可没办法,娘娘就是指定了玉蝉,事已至此,女朋友都带回家了,再怎么样也只好凑活处了,不然还能离了咋的?
何书墨冲大伙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都进府吧,别看了。”
何书墨招呼完家里的佣人,随后挤到了谢采韵和玉蝉的中间。
“娘,你老摸她手干什么呀?”
谢采韵振振有词:“娘又不是男子,怎么?摸不得?”
“摸得。摸得。但也不能光站在门口摸呀,走,进去摸。找个椅子给您,让您别摸累着了。”
何书墨满口胡言乱语地应付老娘,随后一只手悄悄拉住玉蝉的衣角,把她往自己身后拽了拽。
这样一来,何书墨和谢采韵并肩往府内走,玉蝉则一言不发,像个乖顺的小媳妇,跟在何书墨的侧边,稍稍落后他半步。
作为过来人,谢采韵岂会看不出自家儿子护媳妇的心思?
这林蝉瞧着就是一个内向的姑娘,不善与人打交道。何书墨护着她点,不是坏事。
谢采韵感觉这样的性格,有好有坏,好处是家宅安宁,不会争吵,林蝉多半都听何书墨的。
坏处自然是她如果做当家主母,执掌一府老小,可能威严不够,压不住人。
但即便如此,谢采韵还是觉得林蝉比程若宁那种性格好得多了。
程若宁能压住下人有什么用?她都跑到书院住了,还不让何书墨跟着去。哪有未出阁的姑娘如此不知检点?
主人家走进府中后。
阿升等伙计便开始招呼林家马车停车事宜。
相比于其他,对玉蝉感到十分惊艳的何府下人,阿升的表情可以说是平平无奇,波澜不惊。
有小厮问道:“升哥,少爷的新未婚妻来了,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
阿升一脸平静:“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比较淡定。”
“那位可是咱们府里的少夫人,以后的主子,你这还能淡定?”
阿升承认,少爷的新少夫人的确是罕见的美人。
但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很多话不能说,此时的语气难免高深莫测:“小了,格局小了。多的我也不能说,懂的都懂。”
“神经病吧?”
“阿升疯了,别管他。”
“就是,你别看他现在跟着少爷,以后还不是得从少夫人手里拿例钱。”
阿升内心冷笑,别人看不出少爷的障眼法,他可对此一清二楚。真正的少夫人还不好说是谁呢,现在着急讨好,万一拜错门庭,讨好错了何府真正的女主人,岂不是断送他阿升的一世英名?
……
因为知道今天是林蝉去何府的日子,因此,程家大小姐特地没去书院读书,而是留在程府之中,等着下人报信。
快到中午,一位何府丫鬟赶来程府,给等在门口的小雨,递上一张字条。
小雨得了字条,连忙回府告诉小姐。
“小姐,有消息了!您看看。”
程若宁接过字条,其上写的是何家主母今日的计划。
上午迎客,中午设宴,下午逛街、查产业、送林蝉回林府……安排得满满当当。
此去林府,基本是要摸林家的底细了。
这的确是要结亲的节奏。
小雨毕竟拿了两份银子,此时不免焦急道:“小姐,我们怎么办?”
“这婚,何书墨要退就退,我只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林蝉感兴趣。”
“那咱们要直接去何府上吗?”
程若宁摇了摇头,她如果直接去何府堵门,和林蝉面对面对峙,那无疑是一桩丑事。
“他们下午不是要去逛街吗?我们跟过去,找个机会与林蝉见一面。”
“是。”
……
与此同时,一直关注何府的国公府客院,也收到了林蝉去何府的消息。
银釉用玉盘端着情报,递到李云依手边。
李家贵女优雅捏起情报,美眸一扫,大抵知道了何、程两府的情况。
没想到除她之外,程家小姐也在关注那个叫林蝉的姑娘。
“看看。”李云依将字条递给银釉。
银釉快速看过后,道:“小姐,程家小姐蠢蠢欲动,您是想帮何公子一把?”
“要帮,但也要让他知道我帮了。”
李云依可不愿做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傻子。
她既然付出了精力,就是要何书墨念着她的好,然后给她回报。
做生意,讲究条件合适,公平交易,才能合作长久。
“是,奴婢知道了。”
银釉默默退下。
……
何府,何书墨小院。
何书墨让家仆们都留在院外,院内只有他和玉蝉,这才给玉蝉留足了恢复心气的空间。
看着院中亭亭玉立的高冷美人,何书墨心中好笑又酸涩。
玉蝉感觉也挺不容易的,因为娘娘一声令下,就要去做她不喜欢的事情。话说元淑难道不知道玉蝉不喜欢热闹吗?那为什么还要派玉蝉过来?
莫非是想让她多接触一些外人,别再那么孤僻了?
“谢谢。”
玉蝉看着何书墨,简单道谢。
如果没有何书墨,她现在大概还留在人群中动弹不得。
“是我该谢谢姐姐。”
何书墨态度端正,向玉蝉一拜:“多谢姐姐帮忙。”
玉蝉檀口轻启,道:“没事。”
何书墨点头,又问:“厨房那边在做午饭了,姐姐有什么忌口的吗?”
“清淡点。”
“好。我去吩咐厨房一声。”
何书墨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两块甜饼。
“喏,先垫垫肚子,厨房那边热火朝天,我看着还要好一会儿。”
玉蝉没说什么,接过何书墨的饼子,小口小口咬了起来。
何书墨感觉,经历过老娘的压力,他现在和玉蝉的关系,的确变得亲近不少。好像有一种“战友”的感情在了。至少玉蝉现在愿意开口和他说点“无聊”的话,而不是每次一见面,就非得聊正事。
何府午膳。
何海富,谢采韵,何书墨,玉蝉,四人坐在桌子上。
何海富虽然是“程若宁派”的,但他并没扫大家的兴致。来者皆是客,家里有分歧关上门聊就好了,没必要为难林家小姑娘。
“来,小蝉啊,这些都是婶母特地为你准备的,尝尝……”
何书墨道:“娘,你让林蝉她自己夹菜吧。”
“去去去,你吃你的。”谢采韵打发走何书墨,随后再次满脸堆笑地看着玉蝉,道:“来,小婵,你再尝尝这个……”
何书墨一脸无奈。
他在他娘面前,已经彻底失宠了。
玉蝉低头默默吃饭,不时偷看何书墨一眼,对他露出同情的眼神。
玉蝉虽然讨厌热情和过多的关注,但她对于人基本的善意,还是能感知到的。谢采韵把她当个宝,捧在手心里,她也是能感觉到的。
她只是讨厌喧闹、热闹、嘈杂和过多的关注,并不讨厌对她好的谢采韵。
用过午膳,稍作消食。
谢采韵拉着玉蝉的小手,说什么都要给她置办几件首饰。
谢夫人出行用的马车中,两位女子贴着身子,准确地说是谢采韵贴着玉蝉,亲昵地坐在一起。
车厢角落,何书墨像一包放过期的零食,安静待着,无人关心。
玉蝉话虽不多,性子闷闷的,但何书墨能看出来,他娘是真挺喜欢玉蝉的。不对,准确的说,只要是长得漂亮,身材好,守规矩,“好生养”的姑娘,他娘貌似都很喜欢。
玉蝉这种闷闷的性格,很容易相处,很难有什么婆媳矛盾。
归根结底,谢夫人只是想快点抱孙子罢了。她有什么错呢?
但这也不能怪谢夫人着急,毕竟楚国男子,十六七岁成亲结婚的大有人在,他二十岁不婚不娶,虽不算老,但也的确不小了。
京城某家谢采韵常来的珠宝铺子。
谢夫人拉着玉蝉,东逛逛西逛逛,不时拿出首饰,往她脸上比划。
每每看到玉蝉精致的容颜,与她手里漂亮的首饰相得益彰,谢采韵便恨不得把脸给笑烂了。
好好好。
只有她孙子的娘亲漂亮又有气质,她的孙子才会生得聪明好看伶俐。
“来,这个簪子包起来,还要这对耳环,都给我包起来。”
玉蝉是楚国姑娘,不是地球诈骗犯,楚国姑娘讲究无功不受禄,不会轻易接受飞来横财。
她毕竟是假扮的“何书墨女朋友”,并不是真的何府少夫人。因此,她一点都不想要谢采韵送她的贵重首饰。
玉蝉将目光投送在何书墨身上。
何书墨无所谓地道:“你拿着吧,我娘喜欢你,你收下,她就高兴。就当是计划的一部分。”
玉蝉见何书墨靠不住,又看向谢采韵。
“婶母,我不要。”
谢采韵更加霸道,拿着首饰直往玉蝉怀里塞。
“好孩子,婶母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吧。你第一次来咱们家,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拿着吧好孩子。”
玉蝉完全拗不过谢夫人,只能半推半就收下何府价值不菲的礼物。
采买好首饰,谢采韵又领着玉蝉走在京城街上。
玉蝉虽然清冷,但架不住谢夫人太热情了。一路拉着她说个不停,但凡是玉蝉多看一眼的东西,谢夫人二话不说,直接买下,交给家里的仆人打包放回车上。
就连何书墨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一向持家的老娘,买东西是可以不讲价的。
京城的商业街十分热闹,哪怕玉蝉快习惯了谢采韵的热情,但她还是受不了周围繁多的注视目光。
何书墨估摸着快到福新茶楼了,正好把招待何母的任务丢给茶楼掌柜,让玉蝉得空能再歇一歇。
平心而论,蝉宝今天的表现中规中矩。但架不住她硬件底子太好,让谢夫人相当满意。
何书墨盘算着,今天回家,趁着老娘心情好,立刻问老娘要八字,然后即刻去程府退婚。一刻都不耽搁。
“何公子。”
一位女子声音,忽然出现在何书墨耳边。
何书墨吓了一跳,看向身旁,发现居然是李云依的女侍银釉。
“银釉?你……”
银釉语气简练:“我家小姐发现有人跟着你,特地让奴婢来告诉公子。”
跟着我?
何书墨往后一瞧,只见程若宁若无其事地走在街上。
她怎么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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