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深夜,与娘娘第一次牵手(8k)
在贵妃娘娘的命令下,皇城御膳房的反应很快,一桌精致餐食迅速备好,由玉霄宫做事的太监手提食盒,一碟一碟鱼贯送入养心殿的餐桌上。
楚帝龟息,藩王分封,皇城之中,只有娘娘孤身一人。
御膳房基本上只服务娘娘一人,不管是菜品还是用餐时段,或者响应速度,都是长年累月练出来的。
餐食备好,食物的香味逐渐飘散,勾引何书墨胃里的馋虫。
他近乎一天没吃上正餐了,唯一的能量补充,是寒酥藏怀里给他带的糕点,说不饿是不可能的。但是娘娘没有发话,何书墨不可能自己走过去就餐。
片刻后,雍容优雅的贵妃娘娘玉手款款放下毛笔,而后施然起身,瞧了频频吞咽口水的某人一眼。
“随本宫用膳。”
何书墨惊讶道:“娘娘,您也要吃啊?”
贵妃娘娘迈着莲步,没好气地说:“本宫是神仙吗?风餐饮露,不用吃饭?还不过来,那么多废话。”
“哦哦。”
何书墨连忙跟在娘娘身边,心中激动难言。
努力这么久,总算能和娘娘坐一桌吃饭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娘娘第一次与外男同桌共餐吧?
何书墨默默瞧着身边这位美如仙神一般的女郎,心说淑宝真是梦想中的人物,她从出生开始,在江左、京城两地生活了二十多年,居然还有那么多的“人生第一次”。
贵妃娘娘缓步走到餐桌上首,理了理衣裙,优雅落座。
何书墨跟着娘娘,坐在她的左手边,仅次于主位的位置。
侍候娘娘吃饭的宫女,贴心地从裹着棉布的瓷壶中盛出半碗肉粥,一份放在娘娘面前,一份放在何书墨面前。
何书墨看着面前的只够他一口的半碗粥,不知该说什么好。
娘娘凤眸瞧了某人一眼,吩咐道:“把剩下的都给他。”
何书墨惊讶道:“娘娘,您……”
贵妃娘娘神色淡然,“本宫就吃这些。”
听了这话,何书墨下意识瞧了眼淑宝的身材,凹凸有致,小腹平坦,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但凡有也都在凶、臀,大腿等该长肉的地方。
吃这么少还得在该长肉的地方长肉,贵女的基因真是好得夸张。
“吃饭。”
娘娘开口,动筷,何书墨才敢第二个拿起筷子。
但凡娘娘不吃第一口,身怀进步道脉的何书墨,是绝不会在她之前吃上饭的。
娘娘吃饭的样子优雅至极,她会先用筷子夹起一份分量刚好的菜品,然后用玉手挡住,送入半张开的小巧檀口之中。
食物入嘴,檀口紧闭,细嚼慢咽。
何书墨只能看到娘娘精致的下巴在上下微动,听不到任何咂嘴或者食物被咀嚼的声音。
娘娘喝粥也是一样,她每用勺子吃上一口肉粥,便会接过宫女递来的湿毛巾,细细擦一遍粉唇,绝不会让任何食物停留在口腔以外的地方。
说实话,娘娘吃饭不累,何书墨看得都有点累了。
不过好消息是,娘娘吃得不多,即便吃得慢些,也没用多长时间。
贵妃娘娘吃完半碗肉粥,放下筷子,走了一遍擦手,漱口,品茶去味的流程,终于看向何书墨。
“快吃。”
“是。臣马上搞定。”
娘娘吃完了,何书墨终于不用顾忌形象,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他直接把娘娘吃剩,但还剩一大半的几碟小菜全部端到面前,一股脑地倒入碗中,混着热乎乎的肉粥,几大口塞到嘴里,完成用餐。
“娘娘,臣吃好了。”
贵妃娘娘好看的凤眸一眨不眨,似乎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吃饭。她愣神了片刻,道:“嗯,陪本宫出去走走。”
“是。”
玉霄宫半夜的长廊上,天上高悬的明月,以及五步一挂的灯笼,照出冷暖相间的光亮,为此地同行的男女,提供前路的方向。
“张权之事现在如何了?”
娘娘空灵雅音,流转在寂静的夜空。
何书墨一五一十道:“顺利推进。张权爪牙郑长顺前日已被臣拿下,臣留在张府的钉子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目前臣还需要暗示袁承,让袁承来说替臣说话,便可打通全部关节。”
“好。”
听到这种好消息,娘娘的声音变得高兴许多:“只要平宁的尸首出现,李家一定保不住张权。本宫一直惦记清扫内部,此番张家倒台,大势已定,剩下的小猫小狗,不用你管。”
何书墨同样笑道:“臣终于将功补过了。”
娘娘凤眸瞧了某人一眼,点醒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今天不全是好消息。”
“娘娘,哪里又出事了?”
“之前你建议本宫,恢复御前带刀侍卫的事情。”
娘娘语气平淡,似乎并不意外:“此事,本宫一直放在心上,前不久召集群臣,一同商议。不过千里之堤,又岂能没有蚁穴。本宫手下的重臣里,有人私通魏党,将恢复御前带刀侍卫的事情,透露给魏淳了。”
何书墨听了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因为根据皇权之下原著的情节,魏党和贵妃党表面对立,背地里一直在互相渗透。
魏党中有娘娘的眼线,贵妃党里也有人首鼠两端,两头下注,暗通魏党。
“娘娘,您的意思是,咱们党中的最高层里,有人是魏党派来的细作?”
贵妃娘娘腰背笔直,玉颈修长,此番不置可否,道:“未必是派来的,还可能是主动投效过去的,总之,本宫手下有异心者不少,有异心还有异动的,仅此一人。此人每每坏本宫好事,讨厌程度,堪比张权。”
何书墨试探道:“娘娘想让我抓住他?”
“此事玉蝉在办。而且你一个御廷司司正,去动各部首脑,并不合适。”
何书墨讪讪一笑:“的确,五品官吓唬百姓够用,在各位国家柱石面前,确实只有鞠躬行礼的份。要是臣的‘御前带刀侍卫’行得通就好了。皇权特许,先斩后奏,娘娘只管开口说话,此后不管刀山火海,天庭地府,自有臣去为娘娘分忧。”
“你又在暗示本宫。”
娘娘凤眸扫过何书墨的脸颊。
何书墨确实是在暗示娘娘,但表面上,他只得道:“臣不敢。”
贵妃娘娘冷笑一声,嘲讽道:“本宫面前,还有什么是你这个大功臣不敢做的?”
何书墨一脸无奈,“娘娘,您又讥讽我,臣对您的忠心,您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啊。”
提起“忠心”,厉元淑无话可说。
何书墨对她的忠心,连她自己都质疑不了。
她甚至都想不明白,何书墨为何如此忠诚于她。
但事实就是,何书墨的忠诚毫无破绽,她哪怕故意去找何书墨不忠的蛛丝马迹,都完全找不到。
理智告诉她,一个人的忠心从来不是没由来的,何书墨如此忠诚,一定在图谋什么东西。
可问题是,何书墨到底在图谋什么呢?
不管何书墨图谋何物,至少他的忠诚,厉元淑并不怀疑。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忠心,本宫岂会留你,此时此刻,在此地说话?”
何书墨立刻借坡下驴,道:“娘娘厚恩,臣永远铭记于心。”
这个小滑头。
真是摸着本宫的性子走,本宫抬手他就缩头,本宫瞪眼他就认错……
贵妃娘娘饱满酥胸轻轻起伏,缓缓呼出一口香气。
她不想跟某人一般见识,某人巧舌如簧,不管她怎么说,最后总会变成某人变着花地说好话,讨她欢心。
偏偏这招还挺有效。
贵妃娘娘调整心态,正色道:“本宫之所以主动用御前带刀侍卫的消息试探细作,便是断定,即便没有细作,此事同样不大可能完成。”
何书墨认同道:“确实难度很大。若是没有魏淳,此事倒是可以推行。不过现在朝堂分裂,内斗严重,而且没有楚帝背书,陡然成立‘御刀卫’,反对者众。”
娘娘眉目淡然:“的确是难,但并非没有迂回之法。”
何书墨就知道娘娘肯定有办法,又问:“什么办法?”
“御前带刀侍卫,归根结底,便是本宫的私兵。”
“是绝对忠诚于您的武装势力。”何书墨补充道。
娘娘没有纠结这些细节,接着说:“卫尉寺你可知道?”
卫尉寺?
卫尉寺何书墨当然知道。
楚国一共有九寺,其中大理寺、鸿胪寺等较为出名,卫尉寺属于其中权力较小,比较不出名的一个“寺”。
卫尉寺的主要职责,是负责娘娘出行的“仪仗”,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工作,但最主要的,还是负责娘娘本人,或者说楚国当权者的“仪仗队”。
由于娘娘平时不怎么出宫,甚至连玉霄宫都不怎么出去,因此卫尉寺仪仗队的存在感很弱。
上次出现,还是春和殿旁观周景明对峙时,为娘娘开道洒扫过。
何书墨试探道:“娘娘的意思,莫非是想让我管理您的仪仗队?”
娘娘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绝美的轻笑。
“本宫大张旗鼓商讨恢复‘御前带刀侍卫’本就是障眼法,叫那细作去告诉魏淳,让魏淳费心来坏本宫的好事。实则暗度陈仓,以卫尉寺之名,行‘御刀卫’之实。”
明知细作存在,还要将计就计,娘娘不愧是娘娘。
何书墨大喜道:“娘娘深谋远虑,戏耍魏淳犹如玩猫逗狗。”
“又拍马屁。”
“臣是太高兴了。”
“别高兴得太早,卫尉寺给谁,本宫还没定下来呢。”
娘娘虽然嘴上是说“还没定下来”,但何书墨心里知道,改革卫尉寺之事,非他莫属。
娘娘的“锦衣卫”是她自己的私兵,是要对她绝对忠诚,并且去帮她办私事的。
以上每一个条件,都与自己完美契合。
论改革,自己有改革御廷司的经验。论忠诚,楚国上下,没人比自己更忠诚。论私事,自己的“不忠逆党”都是听她的,“不忠逆党”能不能支棱起来,得看她的心思。她不许“不忠逆党”支棱,“不忠逆党”只能老实趴着,这还不够私事吗?
“臣愿为娘娘排忧解难,效犬马之劳。”
何书墨的言外之意:臣要去卫尉寺,保护娘娘安全,非臣莫属。
“嗯,再看看。”
贵妃娘娘的言外之意:先不答应给你,以免你骄傲自满,得意忘形。
“张家”和“锦衣卫”的事情商量完毕,饭后的散步消食也顺便完成,贵妃娘娘施然转身,经原路往养心殿走去。
“回去吧。”
何书墨看着娘娘迈步的方向,愕然道:“娘娘,都这么晚了,您还要回养心殿理政吗?”
“还有三五个折子没看。”
“那臣陪您看完,再送您回锦绣殿休息。”
娘娘淡淡道:“看完折子,本宫还要补上今日的修行。”
何书墨掐指一算,娘娘看完折子,再修行一两个时辰,到时候天都快亮了。
“娘娘,臣有一事一直不解。”
“说。”
“是,娘娘您是霸王道脉的一品强者,亦是天下至强者之一。您的修为已然到顶,理应寸步难进,为何还要保持每日的修行?到了您这个地步,感悟远比苦练重要得多。”
贵妃娘娘脚步一顿,凤眸略带诧异地看向身边的男子。
“你今日才六品,怎么对本宫的修为和境遇如此了解?感悟远胜苦练……这种高品知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书墨心道:看小说看的呗。
不过表面上,何书墨直接把锅甩给林霜,道:“之前与林霜姐姐聊过,她告诉臣的。”
“林霜……”
贵妃娘娘听到林霜的名字,心中疑惑顿消,她现在对何书墨相当信任,只要何书墨有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一般不愿意纠结一些细枝末节。
娘娘迈开莲步,身形优美,边走边道:“有些事情你与林霜可以替本宫分担,但有些事情,只能本宫亲自了结。”
她亲自了结?
莫非涉及其他一品强者?
“娘娘,臣觉得,您苦练的意义不大,不如歇一歇,把身子养好。”
娘娘脚步不停,面色沉静:“本宫不是贪图安逸的性子。哪怕收效甚微,也总好过止步不前。”
不是。
何书墨不明白了。
听她的语气,怎么感觉她压力不小啊?
作为一个看过小说,拥有上帝的视角的人。
何书墨最知道淑宝有多强大。她可是主角最后面临的终极女反派,全书大BOSS。
主角得一路开挂,外加系统耍赖皮才能与她掰掰手腕。
现在主角没了,系统没了,淑宝就是小说设定里面的“战力天花板”。
再说了,淑宝要是不强,何书墨也不可能义无反顾地放弃魏相,死心塌地投靠淑宝。
何书墨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没有主角,皇权之下中还有谁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难不成是老天师?
不至于吧。
老天师虽然厉害,但却是所有一品强者里面,最“老实”的了。
老天师手下没什么势力,他在外面也没什么利益,他甚至不在乎百姓死活,只要淑宝暂时不登基称帝,便与老天师没有任何冲突。
就算淑宝要登基称帝,以她的实力,再加上她手下远胜潜龙观的势力,其实不应该很怕老天师才对。
何书墨左右想不明白谁能威胁到淑宝,但既然淑宝想要提升实力,他倒是有一个取巧的法子。
“娘娘,臣有一个可以让您多些实力的法子。”
“你?”
“臣真有,娘娘别不信啊。”
贵妃娘娘轻笑一声,似乎是被何书墨逗得心情愉悦。
她难得纵容某人一回,道:“好,那你说。”
何书墨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娘娘,人的经脉分为‘三经九脉’,其中,‘三经’分别为‘中正’‘左阴’‘右阳’,‘九脉’是附着在‘三经’上的毛细网络。”(见45章)
贵妃娘娘听完之后,微微颔首,但不说话,而是等着某人的下文。
何书墨方才所讲的,是一种很基础的武道理论,稍微懂行的都知道,并不是什么深奥的东西。
“正常功法,根本用不了一个人所有的经脉。但咱们霸王道脉,讲究的就是物尽其用,开发所有经脉,这也是霸王真气深厚强横的原因之一。其实臣觉得,娘娘的凤体,已经被娘娘开发到极致了。再继续开发,边际效应显著,收效太低。娘娘不如直接用臣的经脉,开发臣的身体。”
贵妃娘娘听完何书墨的建议,眉头微蹙,质疑道:“你说的办法,本宫在寒酥、玉蝉、林霜她们身上试过。纵然她们的功法都是本宫所传,但她们的真气终究是她们自己的,无法做到与本宫的真气完美融合,浑然一体。”
何书墨小心道:“那娘娘可有试过男子的真气吗,臣是说您的兄长之类的男子。”
娘娘好看的眉头仍是蹙着的:“当然没有。功法底细,真气特征,经脉路径,气血流向……这之中的每一项,在高手对决中都足以决定胜负。寻常人哪会轻易交给他人?当年本宫身边,只有寒酥她们愿意将这些东西告诉本宫。”
何书墨笑道:“这就是了。虽然‘三经九脉’已经在一个人的体内,细分出了‘阴阳’两经,但其实,男女之间的经脉,由于身体环境不同,会天然具有‘阴阳’属性。寒酥她们的真气无法与您完全契合,是因为她们与您经脉的属性相同,互相排斥。但臣是男子,臣没有这个顾虑。”
“你是让本宫用你的经脉,把你当做本宫备用的蓄水池?”
“正是此理,臣现在修为不高,但以后高起来,比如抵达三品、二品,甚至一品境界,那时候,臣对娘娘力量的补充能力,应该相当可观。娘娘甚至可以一次操控双倍的霸王真气,变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下无敌。”
虽然何书墨吹得很好听,可厉元淑并没有被他轻易忽悠到。
她帮何书墨晋升过两次,用精神力操控过何书墨体内的真气和气血,对何书墨的身体情况一清二楚,何书墨那种法子,仅有理论上的可行性。
或许的确如他所说,他的经脉和真气,比寒酥她们更适配她的力量,甚至可以与她的真气进行融合,把他的经脉作为她自己经脉的延伸。
但这事一旦落实到实处,最要命的真气传递中的衰减问题,几乎无法解决。
“别的方面或许确有可行性。但真气衰减之事,你准备如何解决?”
何书墨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对面前的绝色佳人伸出手掌,同时胆战心惊地道:“这个其实挺好解决的,娘娘与臣,牵个手就行。”
牵手?
他要和本宫牵手?
贵妃娘娘先是愕然一瞬,然后饱满酥胸微微起伏,语气如霜赛雪,冰寒无比:“何书墨,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本宫之前小瞧你了。”
何书墨早知道会这样。
当即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同时语气诚恳无比:“娘娘,臣冤枉啊。臣心里只有娘娘,从来的打算只是为娘娘分忧。娘娘您是人间至宝,天仙下凡,臣岂敢生出半点不臣之心!再说了……”
何书墨特地强调道:“您之前亲手打散了臣的气血,臣现在半点坏心思都没有,与太监没什么区别。臣只有为您分忧的胆子,绝没有其他不怀好意的胆子啊!”
随着何书墨重点提起之前她亲手压制“不忠逆党”的事情,贵妃娘娘渐渐冷静下来,逐渐消气。
仔细想想,何书墨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她亲手打散他的气血不假,没有气血支持,他现在和太监没什么区别也不假。
既然如此,他应该没有那种“以下犯上”的心思才对。
照这么说,他刚才那些话,的确是没有邪念,真心谏言。
何书墨见娘娘不生气了,心中又惊又喜。
娘娘不生气,说明她听懂了,并且在认真考虑这件事情。
只要娘娘愿意考虑,就说明有戏。
能成为娘娘“御用充电宝”的机会,何书墨自然不想轻易放过。
于是连忙凑到娘娘身边,煽风点火。
“娘娘,把臣的修为和真气,当做您修为和真气的备份,一定比您天天苦修来得快速多了。您试想一下,臣如果变成了一品,您的力量那可是直接翻了一倍啊!”
“而且臣的忠心您是知道的,绝不会背叛您的。臣的真气和气血,包括经脉您都一清二楚,您直接使用臣的修为和真气,没有任何门槛,到手即用,用完臣还可以自己修炼回来。”
“臣现在被您打散了气血,根本没有奇怪的想法,其实和您身边做事的太监是一样的。臣与您之间,肯定是不涉及什么男女之防的,这点您不必有所顾虑。”
贵妃娘娘抬起美丽凤眸,瞪了某人一眼。
“闭嘴。”
何书墨被娘娘凶了一下,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再吵。
他知道娘娘大抵是准备好好想想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静静等待她自己的权衡结果。
何书墨猜得半点不错。
厉元淑此刻的内心,十分纠结。
她从小受到的贵女教育,在她的脑海和价值观中根深蒂固。她作为厉家贵女,最重要的永远是自身清白,其次才是她的理想、抱负、权力、修为……
在她的观念中,清白是无价的,她也绝不可能拿清白去交换任何东西,包括她自己的生命。
可是老天师给她的压力十分巨大。
尤其是老天师近期不断提升,似乎毫无瓶颈的修为上限。
她心里明白,仅靠苦修,不可能追得上老天师的进步速度。
似乎只有何书墨那个方法,才能让她实力翻倍,反过来压制住不断进步的老天师。
要不干脆把何书墨送去净身房吧,这样就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厉元淑默默想着。
但这个想法仅仅存在一瞬,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按照何书墨的“男女经脉属性”之论,他之所以能作为她的互补对象,就是因为他的男子身份。
一旦送去净身房,导致何书墨不是男子了,那他的经脉属性也会改变,这样一来,还是没办法让她的实力翻倍提升。
思来想去,厉元淑还是决定相信她自己的法子——用真气打散何书墨的气血,让他没有“不怀好意”的胆子。
这样一来,一可以保证他经脉属性不改变,二可以让他变成“女子”,从而使自己不用受制于贵女的规矩。
“何书墨。”娘娘冷声道。
“臣在!”
“转过去。”
“啊?”
“本宫让你转过去,背对本宫。”
“哦哦。”
何书墨老实转过身去,背对娘娘。
几乎是在瞬间,何书墨明白了淑宝的用意。
“娘娘您不会是要……嘶……娘娘您轻点……疼……”
何书墨感觉娘娘的玉指点在他后腰,一股精纯真气从娘娘的手指尖冲入他的体内,并且反复对着“不忠逆党”一顿乱砍。
本来就已经被削弱过一次的“不忠逆党”,此番惨遭二次削弱。
这下真得老实几天了。
“转过来。”娘娘又命令道。
何书墨听话转身,面对娘娘。
贵妃娘娘眉目不变,但美丽的凤眸之中,罕见有了一丝紧张。
“感觉怎么样?”
何书墨蔫蔫地道:“娘娘下手太狠了,臣有点怕变成真太监。”
“知道怕就好,谁让你有不臣之心的?”
“我……”
何书墨不知该怎么解释,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作为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他就是得有“不臣之心”才是正常的呢?
“伸手。平摊开,不许动。”贵妃娘娘命令道。
“是,娘娘。”
何书墨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老实把手伸出来。
厉元淑看到某人满脸的“不愿意”,心中最后一丝抵触逐渐消失。
她刚才仔细确认过了,何书墨现在确实没有当“不忠逆党”的心思,她可以放心与他进行接触。
厉元淑伸出玉手,悬在半空,犹豫片刻之后,终于狠下心来,将玉手缓缓放下,缓缓放下,最终放在何书墨的手掌心。
娘娘小手落在手心的一瞬间。
何书墨不由得心神一荡。
他难以形容娘娘的小手与他手心接触是什么感觉,如果非要说的话,属于近乎极致的香软弹滑,触感极其高级、尊贵,活像在捧着一个有温度的传国玉玺,远超他之前摸过的所有女子的小手,甚至比棠宝的十七岁的小手还要强上一筹。
棠宝毕竟只是五姓贵女。
而娘娘不但是五姓贵女,还是现在的楚国之主,当世至强;未来的新朝女帝,千古唯一。
何书墨甚至感觉,他被娘娘“封印”,一直支棱不起来的“不忠逆党”,竟然有蠢蠢欲动,东山再起之势!
这简直匪夷所思,要知道,娘娘刚刚加固过“封印”,他的“不忠逆党”似乎在娘娘一次次的刺激和压迫之下,被迫千锤百炼,负重前行了?
正在何书墨平摊手掌,感受娘娘玉手的温润美妙之时,娘娘忽然抬起玉手,面色沉静,一言不发地往养心殿走。
何书墨见娘娘离开,立刻迈步追了上去。
“娘娘,臣说的那个法子,果真有用吗?”
“嗯。的确如此。你若真能抵达一品,本宫实力便可直接翻倍。”
“太好了!臣定加倍努力,不负娘娘期待!”
“好。”
娘娘面色不变,语气淡然,似乎与平常的她没有任何不同。
如果非要说的话,何书墨感觉,娘娘的步子好像比平常稍快一点点,不知是不是他感觉错了。
抵达养心殿,寒酥已经整理好折子,只等娘娘进行最后的批示。
贵妃娘娘漠然坐回书案之后,吩咐道:“寒酥。”
“奴婢在。”
“抱些被褥放在锦绣侧殿外堂,让何书墨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你送他出宫。”
“是。”
“去吧。”
“是,奴婢下去做事了。”
寒酥离去。
何书墨指着自己道:“娘娘,那臣……”
贵妃娘娘面无表情:“你随她去。还剩些折子,本宫自己可以处理。”
“是,那臣告退。”
寒酥走了,何书墨也走了。
空旷的养心殿中,只剩下贵妃娘娘一个人。
此时的娘娘并没有立刻处理折子,而是垂下凤眸,静静看着自己轻轻颤抖的玉手。
她瑰丽的凤眸有些出神,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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