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灰港
当西方落日的余晖，洒落在灰港之时。
巨鹰载着杜伊来到了此地。
灰港坐落在路恩湾的路恩河入海口位置，整个路恩湾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箭头，直插入大陆中，中断蓝色山脉，箭指埃利阿多地区。
同时灰港也是埃利阿多东西大道的终点，与另一个终点幽谷，遥遥相对。
灰港的建筑分布在港湾两边峭壁上，多用巨石构筑，港湾两边设有灯塔，是灰港最高的建筑。
在夜幕降临时分，灯塔发出明亮且温暖的光芒，光芒能够穿透迷雾，让千里之外的海上船只指引方向。
港口内停靠着许多船只，有高大的帆船，也有精致的小船，它们在港湾中摇曳，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杜伊在空中俯瞰着整座灰港，然后让巨鹰降落在港口外的大路上。
灰港中的精灵早已发现了巨鹰的存在，但巨鹰是维拉之王的信使，也是精灵的朋友，所以无人害怕，反而有些好奇的抬头看向造访者。
这里聚集了所有想要前往不死之地维林诺的精灵，是整个中洲大陆上精灵活动最为集中的地点之一，汇聚了诺多族、辛达族、西尔凡等精灵种族。
巨鹰挥动着翅膀，将港口的迷雾挥散，停泊的船只也在起伏的水波中摇曳不停。
杜伊从巨鹰背上跳下来，刚落到地面上。
一位银发精灵就上前用人类语言询问道：“远道而来的客人，请问你造访灰港有何要事？”
杜伊回了一个精灵的礼仪，并用精灵语回答道：“我是巫师杜伊尔，自风云顶霍格沃茨城堡而来，来此想拜访奇尔丹大人。”
银发精灵恍然，也回了一个优雅的礼仪，切换精灵语，礼貌的说道：
“原来是阿蒙苏尔（风云顶）之主驾临，西行的精灵带来了你的传说，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我是奇尔丹大人的秘书加尔多，不过你来的不巧，奇尔丹大人前不久刚驾船带着一批精灵前往蒙福之地，现在还未归来。”
奇尔丹没在？杜伊有些诧异。
“那真是太不巧了！”杜伊有些遗憾的说道，“埃尔隆德大人委托我代为交给奇尔丹大人一封信，没想到他不在。”
听到杜伊有埃尔隆德的信，加尔多对杜伊更加重视。
“杜伊尔巫师不必着急，你可以在灰港多待一些时日，按照以往的速度，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大概月余之内，奇尔丹大人就会归来。”
“那就打扰了！”杜伊说道。
虽然没能第一时间见到奇尔丹，但他也没有太失望。
毕竟他此行主要的任务是寻找精神之汞，其次才是拜访奇尔丹。
所以奇尔丹在不在影响并不大。
在加尔多的邀请下，杜伊进入了灰港这座海边的港口城市。
灰港拥有高耸的护墙，是以巨石堆砌或是直接用整块山体雕琢而成，难以翻越，而峭壁上还设有精灵堡垒，易守难攻。
海港内部水域开阔，能容纳许多的舰船停留。
但出口水道较为狭窄，通往路恩湾水域，好在港湾两边设有灯塔，可指引港中船只依次安全驶出。
港湾中常年迷雾笼罩，让灰港充满神秘气息。
加尔多领着杜伊来到一处名为“船屋”的崖壁建筑里休憩。
整个船屋是直接在崖壁上雕琢掏空形成，其内有许多楼层和房间。
是用来安置前往维林诺的精灵的暂住之地。
房屋空间不大，但简洁典雅，透着精灵的建筑风格，而且还有一个大露台，可以俯瞰下面航行的船只，以及欣赏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
天色已晚，杜伊没有急着就要去寻找精神之汞，而是坐在露台上，欣赏着日落与精灵水手乘船归来的景象。
至于巨鹰索隆多，倒是不用杜伊担心，直接飞到附近的蓝色山脉悬崖之上休憩。
灰港的精灵主要是泰勒瑞族，他们与海洋联系紧密，尤其精通造船和航海技艺，尤其以奇尔丹为杰出代表，被称为“造船者”，长期负责为西渡的精灵准备船只。
同样泰勒瑞族还擅长音乐和诗歌，歌声优美，常与海洋的声音相呼应，充满韵律感。
杜伊坐在露台上，倾听着大海与泰勒瑞族精灵歌声交织在一起的优美旋律，如听天籁之音。
第二日，杜伊漫步来到了码头上。
这里的精灵船只来来往往，精灵水手们驾驶着船只驶向大海，或是运送物资到路恩湾另一端的佛泷德港和哈泷德港。
哈泷德港和佛泷德港是路恩湾南北部海岸的海港，是属于哈林顿与佛林顿的港口。
而哈林顿和佛林顿都是属于林顿王国，位于南北蓝色山脉以西，曾经的统治者是精灵至高王吉尔加拉德，但在最后联盟之战陨落后，就由奇尔丹掌管。
不过奇尔丹保留了港湾之主的头衔，没有称王，所以只是灰港及林顿地区的领主。
灰港作为唯一能够联系西方维林诺的据点，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承载着精灵对中土大陆最后的眷恋与回忆。
而这种眷恋与回忆，本是无形的东西，但在日积月累下，经过了无数纪元的沉淀，终是发生了质变。
杜伊蹲在码头边的环形台阶上，看着面前呈现银色的水，伸手捞了一点在手上。
海水在手中清澈透亮，但杜伊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浓烈的精神波动，有不舍、眷恋、回忆、希望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
“精灵们在此登船，唯有放下了一切对故土的留恋，才能一身轻松的到达彼岸的蒙福之地。”加尔多不知何时来到杜伊身旁，缓缓叙述道。
“所以千百年来，路恩湾承载了西渡的精灵们，对家园最后的眷恋与回忆，渐渐地就让这片海湾之水染上了银色。”
他叹息的说道：“将来待我内心渴望前行的时候，我亦会将属于中土的回忆留在这里，然后毫无负担的乘船前往蒙福之地。”
杜伊闻言，也忍不住感叹造物的神奇。
他看着这银色的海水，目光明亮。
这便是他此行来的目的，这海水中承载了无数精灵的精神信念，正是制作贤者之石的三原质之一——精神之汞的来源。
当然，并不是说直接装了一桶海水，就能够用来制作贤者之石。
如今这银色海水虽然蕴含了精神之力，但还需要一番提取和净化过程后，才能获得最纯粹的精神之汞。
那才是能够制作贤者之石的材料之一。
于是杜伊向加尔多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加尔多秘书，可否介意我从这路恩湾海水中，提取精神原质，来制作一种魔法材料？”
加尔多闻言有些惊讶，随即就笑着摇头表示不介意。
“杜伊尔巫师请便，这海水中充斥的情感太过浓烈，对我们精灵来说也是一种困扰，若是你能减缓的话，我们倒是要感谢你了。”
得到了加尔多的同意，杜伊自然就没有了负担。
他面对着海水，将魔杖插入水中，口中念诵着咒语。
一股无形的魔力顺着魔杖尖端，在水中向四周扩散，形成一道道无形波动。
沉积在水中的无数精灵的情感与回忆，纷纷凝聚化作了银光星点，朝着杜伊的魔杖顶端汇聚，最终化为了一缕银丝。
杜伊掏出一个水晶瓶，将这缕银丝装进了其中。
银丝如流动的水银，闪烁着星光，看起来不凡。
这便是精神之汞。
是精神念力纯粹实质化后的样子。
精神是一种无形之物，也就只有灰港这个特殊的地方，才能沉积出如此浓郁的精神念力。
让杜伊可以收集到足够多的精神之汞。
当然仅仅只是这一缕精神之汞，自然是远远不够制作贤者之石的量。
所以他还需要收集到更多的精神之汞。
这是一个耗时且繁琐的活。
与此同时，被杜伊抽走了精神念力的周围海水，迅速褪去了银色，变成了普通海水的模样。
阿尔加看到这一幕，也是非常惊讶和惊喜。
银色海水虽美，但里面充斥着浓烈的情绪，精灵一不小心落水，就会被这种情绪影响，变得多愁善感，甚至放弃西渡的渴望。
如今见杜伊抽干了海水中的情绪，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那也是效果显著。
阿尔加主动提供了一条小船，让杜伊乘船在海湾之中，方便到处提取精神之汞。
杜伊没有拒绝阿尔加的好意，接受了一条精致的天鹅小白船。
但拒绝了精灵水手的帮助，一个人坐在小白船上，用魔法操控着船只，在水面上行驶。
他半倚靠在船上，将魔杖伸入水中，似戏水一般用魔杖搅动水面，口中念诵着咒语，不时从水里提取出一缕缕银丝，装进水晶瓶之中。
周围路过的精灵水手，都好奇而克制的打量着他，却都没有上前打搅。
一直持续到日落时分，杜伊才停止了忙活。
小白船无风自动，如归巢的鸟儿驶向码头。
而经过了一天的忙碌，杜伊手中的水晶瓶里，已经收集到了瓶底浅浅一层的精神之汞。
以如今的效率和速度，大约需要一两个星期的功夫，才能收集满一整瓶。
不过杜伊对此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若是没有灰港这个天然的“冥想盆”，将无数纪元精灵对中土大陆的情感和回忆保留下来，他想要收集精神之汞那得要猴年马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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