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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夺得莲子,神识突破(日万day3)


东沟谷。

    地下溶洞内,怨灵嘶鸣,魔气翻滚。

    少女腰肢如纤细花枝,被男人不留情面的攥着。

    那滑腻温润的触感,让陈业的心神,都为之一动。

    但看着怀中少女那双燃烧着滔天怒火,却又因屈辱而蒙上水雾的赤瞳。

    陈业那被祸心术放大的欲望,却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冷却了不少。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那几乎要被欲望淹没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对……”

    陈业心中豁然一惊。

    这祸心术当真歹毒!

    不仅在挑拨他的情欲,更在无限放大他内心深处带着征服欲的恶劣念头!

    并且,在他心中悄然暗示:此人抓走了他的徒儿,任凭如何折辱,都是理所当然。

    可事实并非如此,

    他看着徐心冥那宁死不屈的眼神,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观此女的意志,刚烈如斯,就算自己真的用尽手段,恐怕也只会让她彻底玉石俱焚,于寻找青君一事,毫无益处。

    况且,若自己一直被祸心术操纵心神,迟早会埋下心魔,甚至沦为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禽兽。

    电光火石之间,陈业已然做出了决断。

    他收回了那只作恶的手,脸上残忍的笑容也随之敛去,恢复平静。

    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干净的道袍,丢在她身上,语气淡漠地说道:

    “只是略加惩戒而已。”

    徐心冥没有因为他的手软而心存半分感激。

    俏脸如覆寒霜,沉默地将带着男子气息的道袍披在身上,遮住了那片被撕裂的春光。

    她低估了陈业……

    本以为他会任凭自己玩弄操纵,却没想到他行事果决,直接反客为主!

    更让她惊怒的是,那个愚蠢的白毛团子,竟然将自己的存在提前告知了陈业!

    如此,陈业知晓自己对青君并无恶意,便敢肆无忌惮对自己出手!

    陈业见她不语,这才再次开口:“你的身份,似乎很特殊?”

    徐心冥沉默了片刻,她攥紧了身上的道袍,最终,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妥协,冷声道:“你应该知道……青君的血脉,乃真龙之血。”

    陈业瞳孔骤缩!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女,竟知道青君最大的秘密!

    须知,此事就连青君自己,都懵懂无知!

    “我,乃她的护道者,只是一直沉眠罢了。”

    徐心冥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缓缓道来,

    “等到她真正成长起来,我……便会消失不见。”

    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

    什么叫,青君成长起来她就会消失不见?

    护道者?

    这更像是一种共生的关系……等青君成长,她便消亡?

    只是,徐心冥在经此大辱之后,还愿意如实告知这些,已经大大出乎了陈业的意料。

    “早知如此,你何不早点坦白?”

    陈业叹了口气,若是她如实告来,他又何至于做出此等出格之事。

    非得卖弄玄虚,好似她是什么大魔头一样。

    “我……”

    徐心冥咬了咬牙,她不坦白,不就是想趁机惩罚教训这个欺负青君的混蛋?

    只是没想到,被他反过来教训了……

    况且,就算被教训,让她对这个羞辱了自己的男人低头屈服?怎么可能!

    可是……

    再不实话实说,这个男人,不知还要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

    哪怕再怎么不想低头,徐心冥此时也已经没有办法。

    今日低头,不过权宜!!

    她心头有一抹悲愤,面上却冷若寒霜:

    “我为何要向你坦白……算了,至于青君,此地魔气浓郁,适合其血脉蕴养,暂且还在沉眠之中,并无性命之忧。”

    徐心冥顿了顿,想到曾经答应过蠢货的一个要求——帮她,为她那所谓的师父,取得濯心莲子。

    虽此刻她是千不甘,万不愿。

    只是,既然答应了徐青君,她便不可能反悔。

    徐心冥那双燃烧着火焰的赤瞳,死死地盯着陈业,其中的厌恶与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可最终,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那几乎要沸腾的情绪。

    “哼。”

    她冷哼一声,缓缓抬起那只洁白如玉的纤手,对着远处凌空一点。

    “嗡——”

    随着她指尖一点,整个魔湖都随之剧烈地翻涌起来!

    一个祭坛自远处飞渡而来!

    正是那由骸骨与黑曜石搭建的诡异祭坛!

    眨眼间,便飞渡到陈业眼前。

    其上繁复的魔纹,一瞬间尽数亮起,散发出妖异的紫黑色光芒。

    陈业心中一凛,下意识地便要后退,却见那原本守护着濯心莲的禁制之力,竟在这紫黑色的光芒照耀下,如冰雪消融般散去了。

    “这是……分明此人只是练气五层,怎么有如此手段?还是说,她掌控了此地阵法?可此地阵法,很明显是渡情宗的阵法。”

    陈业心中纳闷,却不知晓,此阵法来源于太上渡情决。

    徐心冥天资卓越,对此阵法了如指,甚至可以凭借真龙血脉,反客为主,操控禁制。

    此事,还要超乎那渡情宗魔修的预料!

    “还不动手?”

    徐心冥的声音冰冷,带着几分不耐烦,

    “本座的力量,维持不了多久。若是错过了时机,引得渡情宗修者关注,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陈业有些犹豫,生怕徐心冥准备靠祭坛暗算他。

    听到催促,心念一动,操纵着青知上前,走到那魔池旁边。

    将那已然成熟的金黄莲子摘去。

    出乎意料的是,采摘的过程,竟是异常的顺利。

    那枚金黄色的莲子,刚一触碰到青知的指尖,便自动脱落,稳稳地躺在了青知的掌心之中,再而交付给陈业。

    一股温润而又精纯的力量,瞬间从掌心传来,让他那因祸心术而激荡不休的神魂,都感到一阵清明。

    好东西!

    陈业心中一喜,连忙将这枚珍贵无比的莲子收入储物袋中。

    他转头看向祭坛之上的徐心冥,想说些什么,却见她早已别过头去,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清冷孤高的背影。

    “既然拿到了东西,还不快滚?”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感情,挥手将整株濯心莲收入囊中,似有另用。

    陈业摇了摇头:“我徒儿不出,我又岂会走?”

    徐心冥闻言,那张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平静的俏脸,瞬间又浮现出一丝烦躁。

    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缠?!

    “烦死了!”

    徐心冥在心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

    她知道,若是不把那个徐青君交出去,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问题是……

    “罢了。”

    徐心冥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既然真的出不来,那便……造一个假的好了。

    她看着陈业,不耐烦道:“她就在先前那株濯心莲的位置,你过去,就看见她了。”

    陈业闻言,心中一喜,也顾不得再与她计较,连忙转身,朝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当他再次回到那个溶洞时,果然看到,一道小小的银发身影,正蜷缩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

    “青君!”

    陈业大步上前,一把将那小小的身躯抱入怀中,紧张地检查起来。

    “师父……”

    怀中的青君悠悠转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看着陈业,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好像睡着了,醒来就在这里了。那个漂亮大姐姐呢?她没有为难你吧?”

    陈业见她安然无恙,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他摇了摇头,温声道:“没事了,师父在。我们回家。”

    青君顺从地将小脑袋靠在陈业的胸膛上,用她那特有的软糯语气撒着娇:

    “也好,赶紧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师父,我们快走吧!”

    陈业抱着怀中安然无恙的青君,他不再犹豫,辨明了来时的方向,一手抱着徒儿,一手召回青知傀儡,迅速地朝着洞穴之外奔去。

    有了来时开辟的道路,回去的路程便顺畅了许多。

    很快,一点光亮便出现在了甬道的尽头。

    当陈业抱着青君重新踏出那幽深的洞口时,等候在外的李秋云和高铭,几乎是同时迎了上来。

    “陈叔!你没事吧!”

    李秋云看到陈业那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迹,俏脸上满是担忧,她快步上前,上下打量着他,美眸中关切无比。

    “师父受伤了?”

    陈业怀中的青君也适时地抬起头,伸出小手,摸了摸陈业的脸。

    “都是青君不好,让师父担心了。”

    小丫头舒服地坐在师父的怀里。

    虽然这个男人又臭又壮的……但怀里坐着还是挺舒服。

    李秋云微微一笑:“没想到,现在青君这么关心师父了啊……”

    “陈执事,您……您这是?”

    一旁的高铭看着陈业那狼狈的模样,又看了看他怀中安然无恙的女娃,眼中惊疑不定。

    这东沟谷内,除了魔气和怨灵,别无他物。

    陈业乃练气后期,岂会受伤?

    “无妨,只是其内怨灵暴动,为了护住青君,不小心受了点伤。”

    陈业随口解释着,这番解释,倒也让高铭放下疑心。

    东沟谷内的怨灵,的确会时常暴动。

    若是为了护住这柔弱女娃而受伤,情有可原。

    陈业将青君交给李秋云,对高铭拱了拱手,沉声道:“今日多谢高道友引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留了。日后若有机会,再与罗会长把酒言欢。”

    高铭见他不想多说,自然也不敢多问,连忙恭敬地应下:“陈执事客气了,您慢走。”

    陈业点了点头,不再耽搁,领着李秋云和青君,迅速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

    返回玉蜥会驻地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

    李秋云看着陈业那苍白的脸色,几次想开口询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而青君,则出奇地安静,她乖巧地被李秋云抱着,只是那双乌溜溜的凤眼,却时不时地,带着复杂难明的情绪,偷偷地瞥向走在最前方的陈业。

    “这个男人……”

    徐心冥的心中,此刻百味杂陈。

    她本以为,自己这次苏醒,可以轻易地将这个在她看来愚蠢、碍事、邪恶、好色、没用的师父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彻底在青君心中形象破灭。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有如此坚韧的心性与敏锐的洞察力,不仅识破了她的伪装,甚至……甚至还对她做出了那等……那等羞辱之事!

    一想到方才那屈辱的一幕,徐心冥便恨得牙痒痒。

    可偏偏,当她看到陈业为了“自己”,不惜身受重伤,也要闯入那怨灵潮时,心中那股属于青君的孺慕与担忧,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这种矛盾而又复杂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烦躁与……迷茫。

    她讨厌这个男人。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不堪。

    不管了!

    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徐心冥在心中恨恨地想着:“以后,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不……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将你囚禁起来,日夜折辱,让你尝遍世间最痛苦的酷刑!”

    她心中正发着狠,灵魂的最深处涌来难以抗拒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意识淹没。

    “唔……”

    “师父……”

    身后的青君,忽然轻轻地唤了一声。

    陈业转过头,见小丫头正被李秋云抱着,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师父:

    “师父,你是不是做了坏事!”

    陈业的身子,猛地一僵:“什么坏事!师父能做什么坏事!”

    “真的吗?”

    小女娃拉长声音,软软的眉毛蹙起,

    “可青君怎么好像……梦见师父在欺负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

    李秋云默默听着,忍不住瞥了陈业一眼,有点怀疑。

    陈叔在东沟谷待那么久,不会是因为里面有个女魔头吧……

    陈业干咳两声,声音却不由得拔高了几分:“瞎说什么呢!做噩梦了而已,那洞里魔气森森的,小孩子家家容易被影响。没事了,我们已经出来了。”

    青君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

    她是真的累了,小脑袋在李秋云的胸口上蹭了蹭,便舒坦地沉沉睡去。

    ……

    陈业便领着一行人,回到了李婆婆家的小院。

    知微一见师父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她看到陈业苍白的脸色,心脏猛然一滞。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陈业笑着安抚她,想将她的小手从自己身上挪开。

    可这一次,一向乖巧懂事的大徒儿,却固执无比。

    大女娃咬着唇,任凭陈业如何宽慰,那双带着微弱灵光的小手,却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游走,一丝丝、一寸寸,为师父检查着身体的状况。

    她能感觉到,师父体内的灵力虽然雄浑,但却带着几分紊乱。

    “师父,你骗人。”

    知微抬起头,黑眸泛起水汽,

    “你伤得很重。”

    她很后悔,早知如此,就和师父一道去东沟谷。

    陈业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一软,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她施为。

    一旁的李秋云看着这一幕,五味杂陈。

    想起自己方才只顾着询问,却未曾第一时间上前为陈叔疗伤,心中惭愧,

    “我竟……还不如一个孩子。”

    将事情的原委与李婆婆一家解释清楚后,李婆婆当即便拍板,收拾行囊,决定跟随陈业一同前往临松谷。

    而李大根,在一番思量后,也最终决定,与其在坊市中做一个前途未卜的散修,不如跟着陈哥去宗门种地,或许能有更大的机缘。

    于是,次日清晨,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正式踏上了前往临松谷的路。

    当陈业用阵眼玉牌,再次开启那空无一人的山谷大门时,众人的心情,与来时已是截然不同。

    “哎呦,这地方可真敞亮!”

    李婆婆一进谷,看着那虽有些杂乱,却灵气充裕的广阔谷地,欣喜万分。

    李大根更是看得两眼放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地的灵气浓度,比他们棚户区那破院子,浓郁了何止两倍!

    在这里修行,定然事半功倍!

    最终,李婆婆一家住在外谷地带,也正是之前外门弟子所居住的区域。

    陈业也是大松口气。

    有了李婆婆和圆圆的陪伴,两个女娃的童年便不会太过枯燥。

    况且他对李家知根知底,有李家帮他看着临松谷,处理杂务,比起旁人要放心得多。

    院中,众人各司其职,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陈业看着眼前这充满了烟火气的一幕,会心一笑。

    他与李秋云和李婆婆又交代了几句,便以“伤势未愈,需要静养”为由,独自一人,回到回到静室。

    陈业熟练地在门上布下了一道隔音禁制,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盘膝而坐。

    此行东沟谷,当真是凶险到了极点,但收获,也同样巨大。

    他心念一动,开始清点此番的战利品。

    首先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那面替他挡下致命一击的八卦镜。

    八卦镜得自李光宗,乃一阶极品的护身法器。

    此刻,镜身之上,已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灵光黯淡,已然损了本源。

    “可惜了。”

    陈业抚摸着镜身上的裂纹,心中一阵肉疼。

    这八卦镜品阶不低,若非有它,自己恐怕早已成了计越泽的剑下亡魂。

    “或许古大师,有机会修复八卦镜……”

    他将破碎的八卦镜收好,又取出了从计越泽尸身上得来的那柄飞剑。

    此剑一出,整个静室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剑身通体呈象牙之色,剑刃锋锐,寒光凛凛,其上更有万千繁复的符文流转,吞口处铭刻“飞光”二字。

    “这是……二阶法宝!”

    陈业一惊,难怪计越泽的万象剑法气象非凡,原来这飞光剑,乃二阶下品的法宝!

    “说来也奇怪,那魔修既然放他在此地,收走储物袋,为何不收走这二阶下品的法宝?”

    陈业略有不解。

    莫非,准确来说,计越泽并不是被困在此地,而是在此地苦修?

    他摇了摇头,没有深入思索,郑重地从储物袋的最深处,取出了此行最大的收获——那枚金黄色的濯心莲子。

    莲子不过拇指大小,通体晶莹剔透,好似由黄金琉璃雕琢而成,其上霞光流转,观之绝非凡品。

    “不愧是二阶灵植。”

    陈业压下心中的激动,将莲子小心翼翼地放好,这才开始沉下心神,检查起自身的伤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以神识内视,只见自己体内的景象,可谓是一片狼藉。

    五脏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移位与破损,数条主要的经脉,更是被那万象剑诀的凌厉剑气所伤。

    若非有宗师级的长青功那强大的生机之力吊着,他此刻伤势怕是还要严重几分。

    更麻烦的,是祸心术的余波。

    虽然他凭借七曜养魂之法,守住了神魂清明,但此魔咒歹毒,却如同跗骨之蛆,盘踞不散。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肉身的伤痛,而是将全部心神,都沉入了自己那片浩瀚的识海之中。

    “七曜养魂,星河镇神!”

    陈业心念一定,识海深处,那颗原本默默旋转的岁星,骤然大放光明!

    一时间,他时而见到徐心冥那张又羞又怒的绝美脸庞,时而又看到计越泽那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孔;时而心中涌起滔天的贪念,想将那濯心莲据为己有,时而又升起无边的恐惧,仿佛又回到了被万千怨灵包围的绝境……

    然而,无论这些幻象与情绪如何冲击,陈业的本心,始终在七曜星辰的守护之下,坚如磐石,不动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待祸心术的余波彻底消磨后,陈业只觉整个识海豁然清明。

    他的神识,在这一刻轰然暴涨!

    原本只能覆盖方圆数十步的感知范围,瞬间向外扩张,达到两百步!

    他能感受到,隔壁房间里,知微与青君那两道小小的身影,正相拥而眠,她们的呼吸,她们的心跳…

    这种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的感觉,让陈业由心感觉到一种尽在掌握的力量感!

    【七曜养魂法大成:1/200】

    七曜养魂法顺利突破到大成!

    他已经卡在此法小成之境数月,今日剔除魔咒,因祸得福,让他神魂大涨,顺利突破此法。

    而识海中的岁星,也在这一刻,变得越发生动详实。

    “一般这时候,便可以开始着手观想太阳太阴二星……只是,我要走的是七星之路!”

    陈业若有所思。

    其实,七曜养魂法正常的修炼过程,是先观想出修者个人最强大灵根对应的那颗星辰,观想完成后,再去观想太阳太阴二星。

    但他想走的路,乃原剧情青君所走之路,那就是将金木水火土五星一同观想。

    陈业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有星辰流动,令人心悸。

    祸心术的余波,已尽数除去。

    接下来,便是濯心莲子。

    此莲子可直接服用,陈业自然不会暴殄天物,让宝贝空留储物袋。

    他取出濯心莲子,毫不迟疑地仰头服下。

    莲子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甘甜的暖流,顺着他的喉咙,直入腹中。

    下一刻,足以涤荡肉身、神魂的圣洁力量,轰然爆发!

    如同九天之上降下的甘霖,又好似混沌初开时最纯粹的清气,霸道地冲刷着他体内的每一个角落。

    “噗——!”

    陈业只觉得喉头一甜,竟再次喷出一口血来!

    然而,这一次喷出的,却并非是鲜红的血液,而是一股带着腥臭之味的淤血!

    这正是他长久以来,因服用大量丹药而在体内积攒下的顽固丹障!

    这些丹障,平日里潜藏不显,却在不知不觉中,堵塞着他的经脉,限制着修为精进。

    此刻在濯心莲子的洗涤之下,这些曾经束手无策的丹障,被强行逼出体内。

    这个过程,痛苦无比。

    陈业只觉自己的经脉、骨骼、乃至五脏六腑,都在被不断撕裂、重组。

    “靠……怎么会这么疼?”

    陈业死死咬着牙,心神沉入识海,艰难地引导着药力。

    ……

    自从师父进入静室疗伤,已经过去三天。

    “师姐师姐!青君竟然练气五层了!赶上师姐了!”

    小女娃惊讶的发现,她已经练气五层了!

    难道,自己真的是天才?

    知微看着师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由衷为师妹欣喜。

    但心中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师妹怎么会突破这么快?

    自那一日从东沟谷回来后,师妹比以前更能吃了,也更能睡了。

    而且,天赋似乎也是越来越好。

    现在竟然都……追上自己了。

    想到这里,知微不免有些挫败,她可是大师姐……所以,所以必须是师父最优秀的徒儿!

    知微正准备夸下师妹,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了主管居所的方向。

    只见那扇紧闭了三日的木门,在清晨的阳光中,缓缓开启。

    陈业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师父!”

    两个小丫头见到师父出关,皆是眼睛一亮,同时快步迎了上去。

    “师父你看!青君练气五层了!”青君第一个邀功,她仰着小脸,等着师父的夸奖。

    知微则细细地打量着师父,她发现,师父的眼睛好似变得深邃很多,他整个人站在那里,明明气息内敛,却又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感觉。

    “师父,你的伤……”

    “已无大碍。”

    陈业笑着揉了揉两个徒儿的小脑袋,目光落在这片药园之中。

    自从李婆婆一家搬来后,杂乱的药园被他们收拾的井井有条,分明只有两个人,收拾得却比八名外门弟子还要好。

    想来也是理所当然。

    弟子只在乎灵植如何,而李婆婆一家,却是把临松谷当成他们的新家,自然更加上心。

    “拖延了这么久,是时候着手治理药园了,以及,那神秘的寒炎修者。”

    陈业将黑老汉和两个徒儿唤至身前,将自己打算招募坊市散修果农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黑老汉听罢,面露难色:“陈哥,这……怕是不容易。那些果农,大多都被魏家拿捏着命脉,哪里敢得罪他们,来投奔我们?”

    他乃云溪坊土生土长的散修,对附近的桃山坊有所了解,这也是陈业唤他来的原因。

    陈业沉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以桃山坊的现状,那些果农走投无路,未必不会选择临松谷。”

    傍晚,陈业便和黑老汉,再次来到桃林集。

    而在陈业屁股后面,还跟着个东张西望的小女娃。

    小女娃听到师父要去桃林集,说什么都要跟着过来。

    原因很简单,上一次的灵桃都喂给师父了,小女娃只吃了几个,根本没吃过瘾!

    黑老汉端着一个木牌,在陈业身侧举着,上面写着招募的条件:

    “临松药园招募灵植夫十名,包食宿,每日工钱四十灵砂,按日结算,绝不拖欠。另,凡应募者,可预支三日工钱。”

    此告一出,整个桃林集,瞬间便炸开了锅。

    每日四十灵砂!

    相当于一个月,能有十二块灵石!

    这等条件,简直闻所未闻!

    陈业对此,早有预料。

    他特意设下丰厚条件,反正有宗门兜底,只要给的报酬不是太离谱,都能报销。

    然而,这些果农在短暂的骚动之后,竟如同退潮般,齐刷刷地后退了几步。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却再无一人,敢朝着那木牌靠近一步。

    甚至有些胆小的,已经开始收拾摊位,准备提前离去,生怕和陈业沾上一点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日头渐渐西斜,集市上的人流已开始变得稀疏。

    可陈业的桌案前,依旧是空空如也。

    那块写着优厚条件的木牌,此刻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好似成了一个笑话。

    “师父,他们好奇怪呀,”青君百无聊赖地晃着小腿,不解地问道,“有灵石都不赚,他们是不是傻呀?”

    黑老汉不知疲累地举着牌子,感叹道:“陈哥,看来魏家在此地势力实在不小,就算他们不露面,不发声,可这无形的威慑,却比刀剑还要管用。”

    小女娃不解:“可魏家再怎么厉害,能和灵隐宗比吗!临松谷,可是灵隐宗的产业!”

    “没有这么简单……这些果农,一家子人都祖祖辈辈生活在桃山坊,而魏家涉及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哪怕魏家不敢明面抵触我,可其威慑,已经让这些散修不敢与我沾上关系。”

    陈业语气平静,未曾焦虑。

    ……

    桃山坊,西集。

    与坊市的喧嚣不同,这里是散修们聚集的居住区,一排排由青石搭建的屋舍,虽然简陋,但也干净。

    其中一间小屋内,此刻正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屋子不大,陈设也极为简单,但却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墙角堆着几筐还未卖出去的灵桃,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一张老旧的木桌上,摆着几碟家常小菜,一碗热气腾腾的灵谷粥正冒着袅袅的热气。

    “唉,今年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个面容黝黑、两鬓斑白的老者,看着墙角的灵桃,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便是林琼玉的父亲,最寻常不过的散修果农。

    “是啊。”一旁正在缝补衣物的妇人也愁眉不展,“听说明日魏家又要降价收桃了。再这么下去,别说是给今儿买药的灵石,怕是连我们一家的嚼用,都成问题了。”

    “爹,娘,你们别愁了。”

    林琼玉端着一碗刚盛好的粥,脸上带着几分故作的轻松,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明日再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活计。总归……不会让我们一家人饿着的。”

    她将粥碗轻轻放在桌旁一个瘦小的身影面前。

    那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静静地坐在特制的木轮椅上。

    她有一张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小脸,却带着病态苍白。

    一头如墨般的微卷长发,垂在肩头,衬得她那娇小身子,愈发纤细、脆弱。

    她便是林琼玉的妹妹,林今。

    她只是安静地坐着,不哭,不笑,也不说话。

    原本显得可爱的杏眸如同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

    林琼玉心疼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温热的粥,轻轻吹了吹,才递到妹妹嘴边,声音温柔:“今儿,来,张嘴。喝了粥,病才能好得快。”

    林今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

    林琼玉也不恼,只是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直到妹妹那苍白的小嘴,终于机械地、微微张开了一条缝。

    就在此时,“咚咚咚”一阵粗暴的叩门声,打破了这屋内的宁静。

    老夫妇俩脸色一变,神色慌乱。

    林琼玉的身体,也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放下碗,对父母温声道:“爹,娘,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

    她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在她身后,那一直如木偶般安静的林今,那双空洞的眸子,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落在了姐姐的背影之上。

    ……

    林琼玉推开门,门外,果不其然地站着那三个熟悉的身影。

    “呦,我们的林大美人,这是准备躲到什么时候去啊?”为首的高挑女修,抱着双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张姐,”林琼玉的语气不卑不亢,“说好的是十日,今日才第七日,你们……”

    “怎么?我们姐妹几个,就不能提前来看看你?怕你带着你那病痨鬼妹妹跑了不成?”另一个女修嗤笑道。

    “我借的灵石,是为了给今儿买续命的丹药,一分一毫,我都记着。十日之后,定会如数奉还。”林琼玉攥紧了拳头,语气保持平静。

    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找这张家三姐妹借了灵石。

    张家三姐妹,修为俱在练气中期,又一同攀附了一位魏家的管事,在西集之中名气不小,但多是恶名。

    盖因此三人,常会威逼利诱,强行借高利贷灵石给散修。

    而林琼玉虽知这三姐妹的厉害,可妹妹病入膏肓……她一时之间,病急乱投医。

    “还?拿什么还?”

    高挑女修上前一步,用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轻佻地戳着林琼玉的胸口,

    “就凭你去云裳阁卖笑吗?还是说……林大美人终于想通了,准备用你这身子去换灵石了?早说嘛,坊市里想尝尝你滋味的道爷,可是能从西集排到东市呢!”

    她身旁另一个女修也掩嘴嗤笑道:“姐姐可别这么说,人家林仙子现在可是清高得很呢!听说啊,她现在是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准备走苦修的路子了。”

    三人俱是幸灾乐祸。

    以往林琼玉便以美貌在西集出名,令她们颇为嫉妒。

    奈何此人又是云裳阁的人,不好得罪……

    但如今,这林琼玉不知为何,好似吃错了药一般,竟退出云裳阁。

    “靠自己?”第一个女修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就凭她那点三脚猫的修为?别逗了!有些女人啊,就是命好,生了一张狐媚子脸,天天就指望着能勾引个男人,一步登天。呵……我看啊,莫不是修行了什么见不得光的采补功法吧?”

    “不过,是一个婊子!”

    最后那两个字,如同淬了毒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林琼玉的心里。

    实话,往往才是最伤人的……

    少女咬着牙,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婊子……”

    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她曾利用自己的容貌,骗取龟男修者的资源,譬如薛承均……

    可她从未出卖过自己的身体,更没有修行过任何一种双修采补的邪功!

    “不是?”

    那高挑女修冷笑一声,见林琼玉狼狈不堪,眼中快意无比。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将这个曾经风头无两的女人,狠狠地踩在脚下,撕碎她那虚伪的模样。

    “姐妹们,我们走。”

    羞辱的目的已经达到,张家三姐妹也懒得再在此处浪费时间。

    她们扭着腰,在一片刺耳的嘲笑声中,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话:

    “林大美人,记住,还有三天。若是还不上灵石,可就别怪我们姐妹,把你那病痨鬼妹妹,卖去黑市抵债了!”

    林琼玉死死咬着唇,任凭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她缓缓地关上门,背靠着那冰冷的门板,无力地滑落在地。

    “琼玉,你怎么了……”妇人闻声从里屋走出,她看着女儿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无比。

    林琼玉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娘,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她不想让父母为自己担心。

    她站起身,重新回到桌旁,拿起那碗已经微凉的粥,继续一口一口地,喂给那个如同木偶般的妹妹。

    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丝存在的意义……

    看着女儿这副故作坚强的模样,一旁沉默许久的老父亲,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他娘的!不管了!”

    他看着一脸错愕的妻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明日,便去临松谷应募!就算是得罪了魏家,也比……现在要好!”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让林琼玉和她母亲都愣住了。

    去临松谷?

    那不是与虎谋皮吗?

    谁不知道魏家在桃山坊只手遮天,那魏执事更是睚眦必报。

    这些日子,魏执事公开从临松谷离职,带着八名弟子前往魏家桃园。

    虽然魏执事没有放出话来,可这个关头进入临松谷,绝对会被魏家视为眼中针!

    “临松谷……”

    林琼玉喃喃自语,她冰凉的指甲,划过自己的柔美脸颊。

    婊子……

    既然,她们都说自己是婊子,为何不真的去当……

    “爹,娘,你们暂时别管……琼玉另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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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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