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全民奇术使时代
从打下河湾城到理想共同体宣告成立，这中间已经过去了一年。
新的城市消化完毕，各种建设——从精神到物质上也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随着新一代基层教育完成，行政能力也得到极大加强，领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扩张。
绕开帝都，往东西两侧进行，暗戳戳地展开全面包围。
而对这一切，帝都仍没什么反应。
河湾城还在按照以前的标准上着贡，除了没什么消息传回来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异常。
而借此，一个帝都内部的消息渗透网络正在形成。
另一边。
处理完最近的事情，又长了一岁的王极伸了个懒腰，通过传送门来到河湾城，走上一座高塔，在里面找到了莫林。
这座高塔正是之前那位中阶奇术使的居所，这里汇聚了许多更高等级的炼金与法术设备，还有非常多在之前领地无法接触到的知识。
都是那个中阶奇术使的多年收藏。
在此之前，莱德曾来过这里，尝试解析这里的知识和设备。
然后他就卡壳了。
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单靠他自己研究，没有老师教的话，虽然也可以继续进步，但会很缓慢。
好在莫林已经学完了莱德在帝都大学学会的一切，他开始着手研究起这些遗产。
“如何了？”
王极问了一嘴进度。
莫林说道：“不算困难，其实甚至可以说挺容易，这里的一切事物我都能理解，只是…”
“只是？”
“只是，感觉好单薄，我的意思是，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做这些，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要是能多些人就好了。”
“一个人的力量很有限。”
听着这番话，王极沉默了许久。
纵观整个理想共同体，其实从始至终都只有这么三两个人在进行炼金术的研究，奇术使也只有莫林一人。
相较于帝都的资源来说，简直少得可怜，这方面的人才储备连人家一个零头都没有。
几个人的能力太有限了。
必须培育出更多的人才，才能推进下一步发展。
“我研究出了一些方法。”
莫林的话语打断了王极的沉默。
他说道：“是关于奇术使的开发。”
“大法师奥斯维德曾说过：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成为奇术使的资质，但有天赋者更佳。”
“普通人并不是永远都没法成为奇术使，只是培育他们的成本相较于培育有天赋者来讲有些过高了。”
“但我们有这个能力。”
莫林抬起头，眼神非常真挚。
王极也看着他。
从莫林的眼神中王极能看出，他是真的想把这里的一切普及下去，让所有人都能掌握更多知识，参与到最前沿的研究工作中，好使这个集体迈向更高的层级。
这个想法很纯粹，不掺一丝杂质。
“是的，我们有这个能力。”
王极点头。
自这一天后，有新的学校建立，‘炼金术’被添加到常规课程当中，开始试验性地进行全民普及。
对于新的知识，王极总是很热衷。
这不仅和领地发展有关，还对进度条的增长很有帮助。
新的发明，也可以让进度条获得增长，像是上次的共振通讯器和基站，直接就让相关进度条涨到了10%。
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此刻的王极都很热衷于见到新发明，并且自己也学会它们。
在新工作开始进行的同时，王极也询问起莫林所说的奇术使开发项目。
“首先是认知，想要成为能自主释放法术的奇术使，必须先对世界的本质有所认知，例如事物中的要素构成，这一步需要大量的学习。”
“然后是魔力，其实只要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体内都或多或少会有那么一些魔力。”
说到这里的时候，莫林看了一眼王极，目光中有些迟疑。
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能否学会感知、认识、掌控这些魔力，就是能否成为奇术使的关键。”
“绝大部分人都是没办法靠自己感知到这些东西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少有人有成为奇术使的资质。”
“但是经过这一年的研究，我发现两种强行提高感知力的办法。”
“第一种是肉体改造，这个办法类似骑士改造，不过我目前推演出来的办法很粗糙，正常人进行改造存活率极低，比骑士禁术还低，但是你肯定没事。”
“第二种就是依靠外物，这是《魔导手册》上记录的‘揭示护目镜’给我的灵感，以这里的设施，我可以制造出一种外置单元，通过刺激手段强行提升人的感知力，再接入魔力存储器，就能让佩戴者进行模拟施法。”
“当然这样就算真的放出法术也只是半吊子，不能称作是奇术使，只能说是炼金术的应用手段。”
“真正有用的是，只要佩戴这个装置，多模拟释放法术，被刺激得多了，就可以真的扩大感知力，以激发潜能。”
王极忍不住问道：“然后就可以成为奇术使了？”
“不，不一定。”莫林摇头道：“这只能作为一种辅助手段，只能加大成为奇术使的概率，具体还要看佩戴者的努力和悟性。”
“它并不能让一个不动脑又不努力的人躺着成为奇术使，没有对应的知识储存与认知，感知提升得再多也不行。”
“好吧。”
王极点点头。
“至少这给了所有普通人一个开启奇术使世界大门的途径。”
一个全民炼金术师乃至是全民奇术使的时代逐渐开启。
不过在此之前。
王极先一步接受了莫林不成熟的改造手术。
在准备阶段的闲聊中，王极发现莫林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这感觉有些熟悉。
“你成为中阶了？”
“是。”
莫林点头道：“我的最大输出功率已经达到了六级。”
莫林说的话并不难理解，王极知道高塔遗产中有《高级奇术语言》的相关知识。
在经过神秘时代的开光后，王极的脑袋特别灵活，灵感和扭曲源源不断出现，使得他能很快记住知识。
关于高级奇术语言，王极也了解过一些。
输出等级六，是抵达中阶奇术使的最低能级。
“这样么。”
王极点头，又问道：“不过我很好奇，这等级是怎么提升的，难道是有什么神奇的精神修炼法？但好像没见你用过。”
“改造完就知道了。”
“好吧。”
王极安心躺下。
然后忽然又坐了起来，问道：“我就一定要改造么，有没有可能我也有天赋？”
莫林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换个人，一定会觉得王极早就是奇术使了，毕竟他目前的诸多能力也只能用天赋来解释。
但莫林显然更了解他，甚至比王极自己都更了解。
他缓缓开口道：“依我看，有可能，但不太可能。”
“什么意思？”
“法杖可以更换核心，但无法自己长出核心。”
“好吧，懂了。”
王极又躺下。
莫林深呼吸了一次。
其实刚才的说法已经比较委婉。
他更想说的是：一具半死不活的傀儡可以依靠外力加装组件（模组），但却无法自我进化，除非它本来就有这个功能。
撇去杂念，莫林开始专心进行操作。
这次改造的主要工具是莫林自己，他的感知比各种仪器更靠谱，对魔力的导向控制或许不如一些工具稳定，但却更加精准，或者说更适合当前情况。
改造开始进行。
相较于莱德操刀进行的骑士改造禁术来说，莫林的手法肉眼可见地粗糙了很多。
他不怎么按寻常的规矩来，也不考虑任何排斥反应，就仿佛是在对一个万能的人偶进行拼装一样。
“嘶——”
当莫林以自己能做到的最大功率刺激王极的各种感官乃至是大脑，王极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一股酥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手术结束了。
当再次站起身，王极眼前一亮，只感到感官变得格外清晰。
“咦？”
他挥挥手，面前要素随心意自动汇聚，生成了一团火苗。
“我懂了。”
王极恍然大悟。
其实因为有无尽深渊之帽带来的视野，他一直都能以双眼看到各种要素与魔力的运动。
但也只是看到，不能依靠自己直接控制或影响。
现在经过莫林的改造后，他终于可以直接以自身影响到这些要素了。
关于奇术使的晋升路径也在此刻开启。
首先需要知识，很多知识，至少得是莱德在帝都大学修习一年半的知识储备量才能算入门。
然后是感知，对要素和魔力的感知，这一点无尽深渊之帽帮王极办了。
第三点就是控制力了，这点经过改造之后，莫林帮他做到了。
据莫林所说，他帮王极变得更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可以与源质（要素、魔力）相感应。
“我已经理解了一切。”
在王极彻底理解了奇术使的体系后，忽然间，一个提示弹出。
【‘奇术使’模组已添加】
“咦？”
王极睁大眼睛。
面前多了一个界面——一个法术编辑界面。
王极可以将自己学会的所有法术记录其中，快捷释放，而消耗的则是多出的一个魔力条，与生命条并列。
此时此刻，王极忽然明白了莫林所说的那句让他变得‘更像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就是，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多少都有那么点魔力条。
但是王极没有，他只有生命条和饥饿条。
而莫林所做的，就是给他安了个魔力条。
“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啊。”
王极感叹了一句，又忽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所以，从那时起莫林就发现了吗？
但也不重要了，这些不过是细枝末节的小事。
眼前的收获让王极欣喜。
首先是魔力条，它决定了依靠自己可以释放的最高能级法术上限，可以通过锻炼一点点增长。
就比如莫林，他锻炼到了六级，满足了中阶法术的最低使用条件。
至于说魔力的损耗和恢复，其实不太重要，目前魔力储备技术已经非常发达，完全可以接入外置魔力储存器，无限扩大魔力储备，就是再不济也可以用魔晶恢复，能限制奇术使的多数时候只有输出功率。
剩下的难题就是学会对应法术，以及拥有足够的控制力。
学习不是问题，至于控制力？
王极看向奇术使面板。
他好像根本不用自己控制，只要学会了，直接就能通过面板快捷释放。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唯一限制他的就是魔力条上限，也就是输出功率。
除此之外，他的其他条件和莫林基本相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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