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战争之始
数日前。
“可你为什么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我？”
加百列疑惑地向着自己眼前的这位帝皇之子问道。
阿库娅作为帝皇之子军团的二连长，按理说来，是不会在关键时刻来为他们钢铁之手军团提供如此重要的信息。
那青晶联盟的人此刻正躲藏在卡罗来斯之星上，就在所有人以为不必搜寻的灯下黑的星球轨道，舰队此刻正静静地完成充能。
他们的指挥者与领袖就在这艘舰船上，谁要是能够抢先攻克这艘舰船，谁就能赢得本次战役的胜利。
谁就能将卡斯加给保留在自己的军团当中。
“我需要你来为菲露丝报知这一点，尽管这听上去有些耸人听闻，但我需要你这么做。”
“为什么？阿库娅，明明你才是帝皇之子的二连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面对加百列·桑托的疑问，阿库娅声音愈发低沉：“无论是报答芙格瑞姆，还是卡斯加，这都将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现在青晶联盟的旗舰不设防地停在星球的近地轨道上，也只有这种情况，阿库娅才有机会穿过其重重防御狠狠地完成单人跳帮。
“等到旗舰重新再驶入太空，到时候原体之间的胜负将全凭运气，我没有保证能够在菲露丝登舰的同时比她还要快速拿下敌人。”
也许可能运气站在她这边，但阿库娅此时已经没有去赌的余地了。
卡斯加对于帝皇之子来说就如同原体一般重要，他对于军团的联结与未来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必须完完整整地回归军团，不然的话陷入狂躁中的芙格瑞姆只会滑向更深邃的深渊中。
她必须这么做。
“加百列，我必须要完成最后的突进。至于青晶联盟的船潜藏在卡罗来斯之星这件事，我需要你现在就报告给菲露丝，并立即请求她即刻出兵。”
“如果有可能，在我朝着对方旗舰突击的时候，想办法能够拖住菲露丝，那就更感谢了。”
“只要你能拖住菲露丝一小段时间，在她看见我朝着能源区行进的时候，已知道我决心的她便不可能再阻拦。”
阿库娅要完成上次她未能完成的事业——大刀劈能源核心。
从而引发更大规模的爆炸。
“可是那样的话，你只会在爆炸中和对方的旗舰同归于尽。”
“没错。”
阿库娅轻描淡写地说着，就好像他们所谈论的根本就不是她的事情一般。
“我本来就该死在加迪纳尔的，是卡斯加让我活到了现在。”
“是时候，让我重新回报他了。”
加迪纳尔战役。
当时，也发生过和现在一样的情况。
菲露丝清晰地记得，当时在他们正面大军被拖住无法快速推进之时，同样是那从天边划过的流星一般的帝皇之子二连长阿库娅·杜纳，一个人突入敌阵，几乎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摧毁对方的防御设施核心。
但这次，可再也没有卡斯加能够跟随她一同闯入敌阵，将她救下了。
如今那帝皇之子空投舱的身影，仿佛将她带到了从前，当时的她也是这般——
等等。
现在并不是念旧的时候，她正在打破自己的计划！
此刻在她脑海中的声音依旧告诉她，这不过是她对于往日的怀念，而关键的是她正在与芙格瑞姆进行的赌约——
那唯有这场比试的胜利者才能拥有卡斯加的赌约，身为帝皇之子二连长的阿库娅，此时可并不站在她这一边！
“不对！快！钢铁之手们！准备登舰！”
真正应该提起警惕的是她！
过于沉湎于过去的战友情谊，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感性思维只会拖累她前进的脚步。
身为钢铁之手军团的原体，她必须要抛弃这些可悲的弱小情绪，成为真正理性的化身。
芙格瑞姆的经历便告诉了她，一个充满感性的人类能够有多么愚蠢——在情急之下，她急切地想要对青晶联盟发动突然袭击，完全忘记了思考对方的主力舰队究竟会躲藏在何处。
只是失去了卡斯加便变得如此急躁芙格瑞姆，你还是太需要真正的教训了。
如此可悲的定力，根本不足以成为帝国战帅。
必须抢在阿库娅之前完成对敌方旗舰的突击！
“钢铁之手！”
也许阿库娅确实是一位不错的战士，她的剑技在阿斯塔特军团内部举世无双，无一能，但在亲自出手原体菲露丝面前，她还是过于稚嫩。
原体与阿斯塔特之间的沟壑。并不是剑技可以将其抹平的。
只要能够乘坐着风暴鸟，抢在阿库娅之前完成登陆旗舰并夺得指挥室的控制权，那本次争斗的胜利依旧掌握在她菲露丝的手中。
【大人，我们附近的风暴鸟都被开走了！】
【一连长，是一连长桑托将这些设备调到前线作战！】
“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打断了菲露丝规划好的路线。
作为钢铁之手的主心骨，她通常在战斗中从来都是宏观指挥每一片战区的战斗资源——无论是弹药，人手和火力配置甚至士气，都可以通过她的大脑进行精准地把控协调，从而最终实现战斗的胜利。
这也是钢铁之手的优势，同时也是他们的缺点——原体一个人指挥全局固然可以发挥最大战争功效，让军团如同坚不可摧的钢铁洪流碾压过任何胆敢反抗的敌人。
但同时削弱了这些基层军官和士兵们的实战能力，让他们处于一种只需要听原体命令就可以打胜仗的惰性当中，使得一旦失去了原体本人的指导，缺乏单兵作战能力的整个军团便会如同一片散沙。
一般情况下，没有原体的命令，是不可能让风暴鸟被调到别处的。
也唯有作为原体亲卫精锐的第一连，也就是加百列·桑托所在的阿维尼氏族.可以勉强做到。
“该死！我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赶快！让加百列将风暴鸟调回，通知最近的第二战区，让他们立即派遣十架风暴鸟来到第一战区！现在！”
【不必了，菲露丝大人，这里我一个人便可以解决。】
通讯频道中，伴随着嘈杂的叫喊声与厮杀声，阿库娅说道。
阿库娅并没有说明具体原因。
但似乎从信号的移动上，就已经证明了她的说法——
一切都仿佛都是上次加迪纳尔战役的复刻，在菲露丝的眼中她的信号，她的信号此时朝着的能源动力核心区域方向坚定地前进！
就像上次那样，阿库娅从来都没有想着能够活着回来。
“停下！阿库娅！我们没必要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你先暂停往对方的能源舱室靠近！我会和你一同登舰，我们一起攻下他们的指挥室，好吗！”
菲露丝的语气中也充斥着急切。
这么做不仅会使帝皇之子获得最终的胜利，而她也同时会失去阿库娅这位挚友和长期的左膀右臂。
钢铁之手军团重火力虽强但单点突破能力很弱。
那些有着不俗防守能力，钢铁之手久攻不下敌人，很多都是凭借着着阿库娅和她的帝皇之子二连完成突入并对敌方指挥斩首才得以奠定胜局。
“.不。我拒绝。”
阿库娅的停顿了片刻，似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处理眼前的敌人而缺乏回答的时间。
“菲露丝，如果你执意要强行登舰，那我们之间便只有同归于尽这一选项。”
“你！”
这是对钢铁之手原体最赤裸的威胁，也是她对于自己的告别。
在探测仪器中，阿库娅所在的光点没有任何犹豫，径直朝着那青晶联盟旗舰的能源舱迈去。
义无反顾。
青晶联盟的旗舰内。
这个人类与异形联合组成的星际帝国并不像说的那般虚弱，他们的物理引擎技术能够将最先进的人类帝国旗舰给远远甩在后面，值得称赞。
虽说在亚空间风暴的影响下他们遗忘了曾经的亚空间引擎技术与远程折跃能力，让他们的活动范围压缩在在了附近的几个星系，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的科技就此止步。
在这个越古越强的世界中，留存有部分完整古代人类黑暗科技时代的青晶联盟，他们能在钢铁之手军团下撑到现在，便足以体现他们的强大的实力。
但在阿库娅的面前，在失去了保护他们旗舰外的众多炮火覆盖，只剩下在这数米的密闭空间中战斗的刀剑之时.
一切反抗对于帝子永远的剑圣阿库娅来说，都已是徒劳。
刀光剑影之间，任何胆敢在她前往能源舱室途中拦路的存在，无论是人类异形又或是智械，都只有被她双刀的眼花缭乱剑技之下被切成碎片。
没有人能够阻拦她的前进。
直到那最后的能源舱室为止，阿库娅感觉自己的双手的剑术在她最终的时间中不断升华。
一种玄妙的领域，似乎正在从她的身上展开。
她已经将剑术修炼到了极致，如今能限制她的，便只有本身肉体强度的缺失。
毫不怀疑，若是阿库娅有着原体般的力量，他将真正作为银河系中无敌的存在击败一切对手。
但可惜，她此时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那最后一道门扉被她轻易破开，青晶联盟正在充能的脆弱核心，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不仅菲露丝认为这一刻眼熟，亲身经历两遍的阿库娅自然也想到了曾经的加迪纳尔保卫战。
但可惜的是，这次再也没有那位帝皇之子军团的指挥官卡斯加可以从天而降，在反应堆即将爆炸的时候将她救下。
没有人能够阻拦阿库娅，但同样的，也没有人能够再次救下她。
但她依旧义无反顾。
“一定.一定要救出卡斯加.！”
望着那仪表盘上闪烁着各色光亮的反应堆，阿库娅动了。
她将右手中的长剑奋力向后蓄力，用她此生最后同时也是最强的力量，朝着那飞船的反应堆扎去——
“为了芙格瑞姆，为了浴火重燃的凤凰！！！”
耀眼的光芒首先覆盖上了她的双眼，在真正的爆破声还未来得及传达到她双耳之前，那恐怖的冲击力似乎已经近在咫尺。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阿库娅闭上双——
可就在白光即将吞没一切之际，那一道幽绿色的裂隙，仿佛便在这反应堆即将爆破的关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是错觉么？
阿库娅不知道，在这一刻她也没有余地去思考这种问题的存在了。
“传奇若是这么轻易落幕，可不符合我一贯的风格。”
伴随着时间停顿在了这即将爆炸的一刻，那位提前苏醒——甚至说根本就没有睡过觉的太空死灵，塔拉辛很满意他这一趟所收获的“战利品”。
尽管没能在这次拿到那最为稀有的卡斯加，但贼不走空，无尽者塔拉辛从来都不会空手而归。
随着下一秒那幽绿色的裂隙光芒再次闪烁，塔拉辛和他眼前的帝皇之子二连长阿库娅，便在这反应堆爆发的瞬间消失在了那片裂隙的彼端。
咔。
时间停顿结束，无尽的能量爆炸覆盖了一切。
在反应堆那足以将整个飞船瞬间解体的剧烈引爆，在菲露丝感受着已经完全失去信号的通讯信号的耳边，阿库娅和她的帝皇之子第二连，最终取得了这次赌局的胜利。
但代价，是惨痛的。
那曾经无双的剑客，自出道以来除去原体之外未尝败绩的超级阿斯塔特战神，不败的帝皇之子二连长阿库娅·杜纳，在对青晶联盟的战斗中与对方的旗舰同归于尽。
虽说在战斗结束之后并没有找到她的遗体，但在一个已经在近地轨道上解体了的旗舰上想要找到对方的尸体.基本上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尤其是在如此近距离的爆炸之下，很有可能.阿库娅早已尸骨无存。
在战争彻底结束了第二日，芙格瑞姆的舰队终于在原体的尝试下，利用模仿荷鲁斯打出的思卡拳成功在无数演奏家和剧组演出的支持下，帮助导航者完成了驱散亚空间之后的定位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但芙格瑞姆怎么也没有想到，虽说她确实是来迟一步，战斗已经彻底结束。
但所幸在阿库娅的牺牲之下，帝皇之子二连不辱使命，在最关键的时刻朝着那青晶联盟的旗舰发动袭击，与其同归于尽。
——最终的胜利仍是属于他们帝皇之子的，尽管谁都没有料到。
尽管菲露丝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最终的胜利者依旧属于芙格瑞姆，她必须按照约定，将卡斯加返还给对方。
虽说很想凭借着钢手军团的本身力量来赖账，但在同样愤怒于阿库娅之死的莫塔利安面前，她也不敢在这时实现一挑二的战斗。
“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进行如此愚蠢的行为！明明青晶联盟的旗舰已经被完全包围，只需要突入驾驶室便可完成控制！！！”
“你们！你们却害死了阿库娅，你们害死了她！！！”
死亡之主莫塔利安的悲痛难以言表。
在过去，他从未产生过如此强烈的精神波动。
但就在他即将在战斗结束之后，便向着那帝皇之子二连长正式请求对方加入到死亡守卫军团中，充当随行厨师一职！
虽说相比起她剑圣能力来说厨师只是一个极为微小的副业，但对于整个死亡守卫的坚韧程度而言，这是一场无与伦比的试炼！
（所以说Flag立不得）
不过也好在他最终也没能邀请成功。
不然的话，整个死亡守卫到最后估计已经没有人类能站着了。
但莫塔利安的怨气依旧挥之不散。
在祭奠阿库娅·杜纳等阵亡将士的葬礼之前，莫塔利安言辞极为激烈地与另一位原体菲露丝大吵了一架。
在他看来，阿库娅的死亡完全是菲露丝的责任。
她要是当初没有和芙格瑞姆搞什么不知所谓的比试，阿库娅也不会在最后的关头牺牲自己来取得所谓的胜利。
尽管他并不知道赌注是卡斯加，但很显然，莫塔利安绝对有理由记恨害死了阿库娅的菲露丝。
一切都是因为她！
“战争中的伤亡永远不可避免。莫塔利安，身为死亡之主的你应当最明白死亡的含义，不要在我这里继续无理取闹了，我没时间处理失去了玩具的孩子。”
“孩子，玩具？哈，这就是你看待我们，看待你手下的那些阿斯塔特的方式？”
“不，你错了，菲露丝，这是你的罪证！”
“你的钢铁脑袋究竟害死了多少人，有多少战士因为你的计算而被迫抛弃并走向死亡，你何时曾计算过这一点？”
“我从你身上感觉不到队人类的敬意，菲露丝，相比于一名原体，我觉得你此时更像是一个可悲的憎恶智能。”
“这也是为什么，帝皇不会选择你这种人成为战帅的原因。”
莫塔利安的话语字字诛心。
特别是最后一句，直接点燃了菲露丝的怒火。
比“把你们真正的军团长叫来”都管用。
“莫塔利安！！！”菲露丝的双拳几乎就贴近了那苍白之王的身前。
“怎么？想要与我一战是么？我早已听说你在你的旗舰中布置好了擂台，就等着我们来让你见识一下你这个蠢货究竟有多么无能！”
莫塔利安同样不甘示弱，他高举自己手中的动力镰刀跃跃欲试。
在阿库娅死后，他确实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来消消自己的怒气，同时也为了报复那个故意害死阿库娅的蠢货。
“来！”
伴随着莫塔利安上前一步，他身后沉默的死亡寿衣星际战士同样上前，将原体围成弧形拱卫其中。
“来啊！！！”
见状，钢铁之手这边同样不甘示弱——铁手一连带着他们精锐的终结者战士迎上了那沉默的死亡寿衣，双方形成对峙。
双方在经过了长时间争吵后不仅没能缓和局势，甚至到最后两个军团剑拔弩张，几乎不只是原体即将开打，就连他们的军团在此刻也都跃跃欲试。
最终，还是身为帝国战帅的芙格瑞姆，靠着对于诸位原体的指挥权强行分离开了即将开战的两只军团。
尽管从两位原体的表情中，芙格瑞姆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服气，但此刻除去将他们紧急拉开之外，并没有另一个更好的选项了。
看着两边原体各自带着自己的亲卫队愤愤离去的身影，芙格瑞姆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好消息是，或许是害怕被两面夹击，在结束了对峙的第二天，卡斯加终于是被菲露丝成功放回了帝皇之傲号。
在一般情况下，菲露丝不太可能放手，但很显然，在得罪了莫塔利安之后继续触怒芙格瑞姆显然是一个不太明智的选择。
就这样，在众多反灵能拘束的包裹与自动机兵的运输下，卡斯加总算是得以登上了返回帝皇之傲号的穿梭机。
——顶着满脸的口红。
卡斯加并不明白菲露丝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在她看来这些外表上的修饰不过是一个感性上为了掩盖自身缺陷的可笑行为，是值得抛弃的。
但或许是为了泄愤，又或者故意引发芙格瑞姆的嫉妒，她还是干了。
甚至送回去的时候，还故意又覆盖上了一层。
卡斯加也是一阵叫苦不迭。
我这样回去，芙格瑞姆不会直接一剑把他劈成血雾吧？
就这样，在卡斯加满怀着忐忑之际，他最终在全身反灵能拘束的情况下，如同蚕蛹一样蛄蛹着，被那些自动机兵运送到了芙格瑞姆面前。
我从外面鬼混回来了.jpg
“卡斯加！！！”
甚至还未来得及为他解开身上的反灵能拘束，芙格瑞姆以她身为原体的速度将那些自动机兵推开数十米，抱住卡斯加。
卡斯加感觉到热切的液体从自己的身旁流下，那是芙格瑞姆的眼泪。
“芙格瑞姆，抱歉是因为我——”
“答应我以后不准擅自离开。”
“先帮我把这解开吧，还有那么多帝子看着——”
“答应我以后不准再擅自离开！”
“.好吧，我答应你。”
“！”
就这样，无奈地看着那身后站着的，似乎正在脚趾抠地的凤凰卫和诸多帝子指挥官，卡斯加被芙格瑞姆不讲道理地连着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反灵能拘束装置被对方抱着。
并迎接所有人的或是祝福或是默哀又或是怜悯的目光，走过甲板和各级舱室，直到走进那原体寝室门口。
哐当！
“别跟过来！凤凰卫，解散！”
说着，门被芙格瑞姆不耐地用脚后跟勾住带上，发出一记沉闷地响声。
护卫的诸位凤凰卫在门外面面相觑。
在此刻，他们的内心开始了默默地祈祷。
芙格瑞姆最近火气很大。
卡斯加难顶了。
帝皇之子的舰队在完成了青晶联盟的扫除，以及祭奠阿库娅与阵亡的诸多将士之后，便立刻顶着愈发汹涌的亚空间风暴离开这里。
芙格瑞姆实在是不相信身为原体姐妹的菲露丝竟然会如此陷害自己，陷害自己的丈夫卡斯加。
还是以求助的方式。
要不是卡斯加说那是受到了手中美杜莎之刃的影响，芙格瑞姆现在就要上去和对方拼命。
还是卡斯加制止住了她。
“我们现在不能意气行事，”卡斯加说道，“最好的方法便是现在，立刻回到神圣泰拉，向帝皇报告这一情况，让他本人来处理。”
除此之外，尽量不要再挑起任何争端。
“那我们要不要联系莫塔利安，趁机联合将她擒下？”
“.最好不要。”
现在菲露丝基本上已经踏入受到魔剑影响的的边缘，要是现在继续逼迫她逼急了，很有可能情急之下真正的混沌赐福便会降临在她的头上。
卡斯加担心混沌赐福真正降下的时候，他们两个小小的原体军团面对的将不只是一个邪神的赐福。
而是真正的四神共选。
——其实单是色孽的赐福就够喝一壶了，铁一万打帝五万的战绩仿佛就在眼前，卡斯加真没有底气将自身的这点儿家底赌在这里。
“先走！让帝皇来处理！！！”
在此之后不久，葬礼便在帝皇之傲号上召开。
三个原体都抵达了旗舰内，尽管气氛剑拔弩张，但还是为了阿库娅暂时没有爆发冲突。
卡斯加看着那前来的菲露丝似乎格外的低沉。
本来想要上前安慰几句，但此刻他的身份，他那引发两位原体争抢的敏感身份，并不适宜在这个时候对菲露丝说些什么。
就这样，葬礼在一片沉默中走向结束，原本亲密的芙格瑞姆和菲露丝，在此时也没能说上半句。
夺夫之仇不共戴天。
在此之后不久，芙格瑞姆送客后，便立即驱使着帝皇之子的舰队离开了这里。
莫塔利安也愤愤地走了，他没什么话再跟菲露丝讲。
徒留菲露丝一人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
我该怎么做.
“为什么我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想要证明自己不需要感性的人，最终都会被感性的反噬所吞没。】
你愈发想要证明自己的坚强，但只会暴露出来你本身就是一个软弱到可笑的存在。
你从来都不是一名理性的存在，这一切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伪装。
“伪装.?”
没错，就是伪装。
你永远也成不了——
【战帅】
在这一刻，无尽的黑暗吞没了菲露丝的全身。
亚空间，帝皇之傲号。
无穷汹涌，扭曲变幻的亚空间风暴，阻拦住了他们前往神圣泰拉的道路。
“这是.”
卡斯加面色沉重的看向窗外。
真正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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