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怀疑
“不怎么样！”
秦昊心里一动，很坦诚的说道：“这样的话，公司就废了一半。”
秦昊不懂投资，但是懂人性。
资金从来都是抱团取暖的，而且既然抱团，那就是要抱强势方。
上百亿的闲置资金，这足以说明林雨馨的实力。但是一旦拆分退股，很多事情就要变坏。直白一点就是，因为自身实力变弱，相对来说对手就变强了。他们许多不敢干的事情，可能就有胆子干了，会出现许多变数。
更直白一点。
就像是拆一面墙，但是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塌一座房，甚至一栋楼。
处在秦昊的角度来看，他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烂摊子，也不想经历这些麻烦。
“但是这样的好处在于，它是雨馨的公司。”
老爷子微微一笑，很肯定的说道：“你想想啊，如果再按照这样的速度发展，资金池还会进一步膨胀。首先会稀释利润，其次掌控的难度会越来越大，一旦超出雨馨的能力范畴，就容易崩盘。我现在还活着，可以帮她做一块压舱石，要是我哪天双腿一蹬走了呢？”
是啊！
未雨绸缪，这确实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因为这涉及到一个控股权和决策权的问题，如果中小股东越来越多，他们占据的份额越来越大，那么早晚会成逼宫之势。而林雨馨，有这个能力应对这些吗？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深思。
“我丝毫不怀疑，她能在商场中闯出一片天。”
老爷子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股担忧：“但是她越强，仇家就会越紧张。一旦他们狗急跳墙……哎！”
是啊！
没有哪个长辈，希望自己的晚辈一辈子活在仇家的注视下。
“我可以承诺。”
看着老爷子满脸愁容，秦昊开口说道：“您当初的仇家，不会伤害到雨馨。即便他们采取行动，也不会得逞。”
说实话。
老爷子对自己挺好的。
除了很久以前的父母，真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这把岁数了，应该下下棋养羊鸟颐养天年，而不是担惊受怕。
再说了！
当年的事情，就是仇家不对。
商场竞争，搞不过就拿对方家人开刀，这是很下头的行为。
如果有必要的话，秦昊不会轻饶他们。虽然对方很强，藏得也很深，但是既然接收了老爷子那些赚钱的产业，就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只需要去查那些产业，一层层朝深处调查，找到它们的实际控制者，那就错不了。
“你这是吹嘘，还是对我的承诺？”
老爷子眼前一亮，对秦昊问道：“还是单纯的为了哄我老人家开心，说的假话？”
“我没有能力承诺什么！”
秦昊笑了笑，对老爷子说道：“但是谁敢动我的家人，我会和他拼命。只要他们敢做初一，我必做十五。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许多事情，秦昊没法明说。
但是此时此刻，他也知道需要极其强硬的姿态，才能让老爷子安心。
哈哈哈！
听到秦昊的话，老爷子笑了！
“我一直以为你很柔弱，但是没想到你也有如此刚强的一面。”
老爷子的心情看着很好的样子，满脸赞许的说道：“你很聪明，我已经见识过了。或许……我那个朋友说的真是对的，把雨馨托付给你，是最正确的选择！”
是吗？
听到老爷子的话，秦昊的心情也很愉快。
因为老爷子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而这样的评价已经是极高。
看来老爷子对他的欣赏，是发自内心的。而这样的认可，对这个身份来说太珍贵了。毕竟到现在为止，还真没啥人说过他的好话，更没人觉得他能行。这样的肯定，弥足珍贵。
“公司有一个副总的职位空缺。”
老爷子站了起来，对秦昊说道：“我会让他原来的秘书，和你对接。”
“等等！”
听到老爷子的话，秦昊也站了起来：“我有自己的想法。”
副总职位虽高。
但是和林雨馨抬头不见低头见，膈应人啊！
而且一旦进了她的公司，那就被捆绑住了。而秦昊有许多事情要做，很需要私人的时间和空间。所以这好事儿，他只能拒绝。
哦？
听到他的话，老爷子有些惊讶？
公司的副总啊，那已经是极高的职业。
无数天骄努力一辈子，都到不了这个位置。而秦昊唾手可得，他竟然还有自己的想法？
“那虽是高位，也是约束和囚笼。”
秦昊看着那些账本，很认真的说道：“而我想要的，是自己的那一片天空。”
哈哈哈！
天空？
梦想？
老爷子楞了一下，明白了秦昊的心思。
“说来听听！”
老爷子哈哈笑道：“趁着我心情好，你最好把话编圆了，或许我会同意。”
“我没记错的话，您名下有一家叫做星海文娱的公司。”秦昊想了想，对老爷子说道：“这家公司的状况，现在怎么样？”
这家公司是秦昊在林雨馨的电脑上看到的，主营业务是网络直播，带货之类的。但是经营状况，极其的糟糕。秦昊看了陈菁写的评估报告，差点笑喷了。这家公司之所以亏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林雨馨不会骗人。
老板啥样，下面的人也就啥样儿。
一个个都是老实人，在这个谎言满天飞的世界，可想而知。
“一月稳定亏100万，一年亏上千万。”
老爷子想了想，对秦昊说道：“反正雨馨不擅长做这个，陈菁说这家公司已经没有价值了。我觉得她的意见有道理，准备今年年底就注销结业。”
“别啊！”
秦昊微微一笑，对老爷子说道：“我专业对口，让我试试呗！”
啥？
专业对口？
老爷子有点傻眼，开口问道：“你懂网络营销？”
“不！”
秦昊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但是我懂直播啊，我可以牵头搞搞。这是流量的时代，这是网络的时代。谁掌握了网络和流量密码，谁就掌握了财富密码。我觉得捣鼓捣鼓，未必就做不下去。”
这些话。
是秦昊从那些鸡汤中看到的，忽悠老爷子肯定不够。
但是趁着他对自己有好感，现在心情也不错，这事儿也许可以谈下来。
哈哈哈！
老爷子哼了一声，盯着秦昊的眼睛说道：“你是想骗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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