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试探，库啊喜啊的组织
KUROSHIO (黑潮) H市第七观测站 - 负责人办公室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姜振山靠坐在宽大的合金办公椅上，椅背微微后仰。
他面前的悬浮光屏上，分列着两份文件。
左边是探员78（姜程昕）提交的关于“体育场佩丹星人遭遇及处理报告”。
报告内容简洁、专业、条理清晰，详细描述了目标特征、行为模式、处置过程，以及后续建议。
可以说，姜振山带的这支队伍里，就没有哪个探员写的报告能比姜程昕优秀。
但因为一些事情，姜振山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多的接触这些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姜程昕只是一名探员的原因。
报告里还有对“不明身份青年”的描述，只有“身手远超常人，反应速度极快。”这些客观的陈述，没有个人情绪，也没有提及厕所内的惊险细节。
姜振山目光扫过报告末尾姜程昕的电子签名，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右边则是关于“秦阳”的档案。
非常干净，甚至可以说普通得有些过分。
H市本地人，父母是普通工薪阶层，考入本地重点医科大学检验系。
从小到大的履历毫无亮点：成绩中等偏上，无不良记录，无特殊才能获奖记录。
无任何与超自然事件或格斗训练相关的痕迹。
社交圈简单，人际关系清晰。
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个最标准不过的、淹没在人群中的普通大学生。
唯一让他有点意外的就是，对方和自己的女儿在一个班级。
姜振山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合金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在光屏的两份文件间来回移动。
“身手远超常人……”
他低声自语，眉头紧锁，目光再次落在秦阳那张证件照上。
一个笑容干净、眼神带着点学生气的青年。
“档案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要么是那些东西伪装到了极致，要么…”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就是‘变化’发生在最近的这段时间，而且被这小子给完美地掩盖了。”
他想起了监视员说的对方有些反常的行为。
“秦阳…”
姜振山将这个普通的名字咀嚼了一遍又一遍。
他关掉光屏，拿起桌上的金属打火机。
“啪嗒”一声，又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带着伤疤的脸。
他已经有了主意了。
无论这小子是人是鬼，既然卷入了“异常”，还跟自己的女儿有了交集，那就必须纳入监控范围，摸清底细。
KUROSHIO的职责，就是守护帷幕之下的“正常”，任何潜在的不稳定因素，都必须被掌控。
校园，中午的食堂。
秦阳端着餐盘，目光在略显拥挤的食堂里搜寻着。
很快，他就在靠窗的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看到了那个高挑的身影。
姜程昕独自坐着，面前的餐桌上放着简单的菜肴。
秦阳看过去的时候，她正小口喝着汤，姿态依旧清冷优雅。
秦阳定了定神，端着餐盘走了过去。
“姜同学。方便坐这里吗？” 秦阳露出一个尽量自然的笑容。
姜程昕抬起头看向秦阳，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可以。”
秦阳在她对面坐下，放下餐盘。
他没有立刻动筷子，而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压低声音问道：
“姜同学，前天厕所…后来怎么样了？我是说，那个…怪人最后是怎么被处理的？还有…学校没找你问话吧？”
姜程昕放下勺子，抬眼看向秦阳，眼神平静无波，但秦阳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眼底闪过的一抹狡黠。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秦阳，似乎在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那个‘怪人’……被‘处理’得很干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监控也恰好‘故障’了。学校方面…只当是一次意外事故”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但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却让秦阳心头一凛。
“处理得很干净？” 秦阳重复着这个词，眉头微蹙，“监控故障？这…”
“很奇怪吗？”
姜程昕打断了他，眼眸微微眯起，眼底的探究和那丝狡黠更加明显了。
她身体也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了：
“秦阳同学，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世界上会有那种‘怪人’的存在？”
秦阳心中一突！
果然！她注意到了！
自己当时的表现，尤其是最后那超乎常人的战斗力和对“怪人”身份的笃定。
在这个普通女大学生眼里，绝对不正常！
姜程昕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她继续说着，语气带着一种了然和淡淡的引导：
“既然你对这种‘特殊存在’的出现毫不惊讶，甚至…似乎还知道点什么内情…”
“那你应该也明白，这个世界，从来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有‘特殊存在’，自然就会有对应的、处理这些‘特殊存在’的‘特殊部门’。”
“特殊部门？”
秦瞬瞬间茅塞顿开。
是了，当时那个佩丹星人就以为自己是那什么库啊喜啊的人。
想到这，秦阳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姜程昕。
“你不会就是那个库啊喜啊的组织的人吧？”
姜程昕没有急着回答秦阳的问题，而是端起旁边的汤，轻轻抿了一口。
“是Kuroshio，所以，厕所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该‘清理’的都清理了，该‘封口’的也封口了。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正常’大学生活。”
她拿起筷子，仿佛对话已经结束，准备继续用餐。
但在低头夹菜的瞬间，她又仿佛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倒是你，秦阳同学…在那种情况下，表现得…可一点都不像个‘普通人’呢。”
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直刺秦阳心底，“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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