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 来自一个观察者和干预者的警醒
“中了！太好了！”
西条凪暗暗叫好。
但……预想中的爆炸、火花、甚至只是轻微的涟漪都没有出现。
那足以撕裂异生兽的攻击，在接触到巨人体表的瞬间，就如同水滴汇入了浩瀚的海洋。
仅仅激起了几圈微不可察的、淡银色的能量涟漪，随即就无声无息地湮灭，仿佛从未存在过！
甚至连让那巨人的身躯晃动一下都做不到！
“什……什么？！”
西条凪的眼睛瞬间瞪大，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骇然。
“我的攻击……为什么？！为什么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这不可能！”
秦阳甚至没有回头。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一个平静而熟悉的声音，却直接在奈克瑟斯的脑海深处响起：
“准哥，异生兽清理完了，你先走，恢复体力要紧。这边还有些事情我需要处理一下。”
奈克瑟斯的身形猛地一顿！
这声音……是秦阳？！
他猛地转头看向那银色的巨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虽然早有猜测，但当事实摆在眼前，那种冲击依然无比强烈。
秦阳他……竟然真的是一位光之巨人！
一位力量如此强大的、与自己同源却又截然不同的战士！
奈克瑟斯深深地看了秦阳的背影一眼，不再犹豫，重重点头。
旋即，他纵身一跃，巨大的身体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消失在天际。
“该死！那个银色的巨人逃了！快追……”
西条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奈克瑟斯离去，立刻嘶声喊道，试图操控战机转向。
然而，下一刻，她和整个Gamma号都感受到了极致的诡异。
无论她如何推动操纵杆，按下引擎按钮，铬金切斯特Gamma号都纹丝不动！
仿佛被凝固在了这片空域之中！
“怎么回事？！引擎失灵了吗？！”
平木队员惊慌地检查着仪表盘。
“不对！所有系统显示正常！但……但我们动不了！”
“不是引擎问题……”
另一架飞机上的石堀光彦给出了答案。
他感知到了一股庞大的无形力量，将他们的战机从四面八方牢牢锁死！
“是那个银色巨人……他用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禁锢了我们！”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前方那巍峨的银色巨人缓缓转过身来。
他那眼灯平静地“扫”过无法动弹的战机，虽然没有丝毫表情，却让西条凪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银色巨人的庞大身躯开始绽放出柔和却耀眼的光芒！
他的形体在这光芒中迅速缩小、凝实……最终，光芒散去。
在夜袭队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那高达五十多米的巨人身躯，竟然在短短一两秒内急剧收缩、凝聚！
光芒散去，一个身高与人类相仿的奥特战士，轻盈地悬浮在半空之中！
他保持着奥特曼的形态，却缩小到了人类的比例。
这一幕，再次狠狠冲击着所有人的认知极限！
巨人……竟然还能改变大小？！
缩小化的秦阳微微转头，那双发光的眼灯“看”了西条凪一眼。
虽然没有丝毫表情，但西条凪却感到如坠冰窟，再也生不出任何攻击的念头。
随即，秦阳抬起了右手。
强大的奥特念力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和精度轰然爆发，但这次并非为了禁锢，而是为了探查和追踪！
无形的念力波纹以他为中心，如同超光速的雷达波，瞬间扫过方圆数十公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生命波动、每一丝能量痕迹！
城市、山峦、基地的屏蔽层……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
几乎在几秒内，秦阳的念力就捕捉到了深藏在重重地下防护之后的特殊脑波活动！、
这脑波充满了冷静、分析、计算，却又带着一丝因他而起的震惊和紊乱。
“找到你了。”
一个平静的声音通过念力，直接回荡在自由堡垒最深处的作战信息中心。
下一刻，悬浮在空中的等身秦阳，身形再次化作一道璀璨的银色流光。
朝着TLT-J第三基地——自由堡垒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他朝基地去了？！”
和仓队长看着那瞬间消失在天边的银光，失声惊呼，一股巨大的不安和恐惧笼罩了他。
作战信息中心内，吉良泽优面前的屏幕瞬间雪花一片。
所有的监控设备在对方念力扫过的瞬间全部短暂失效。
他听着脑海中回荡的那四个字，一直保持的冷静面具终于彻底碎裂，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骇然”的神情。
他，被锁定了！
吉良泽优刚刚因西条凪的鲁莽行动而剧烈波动的心绪还未完全平复。
刺耳的入侵警报就瞬间响彻整个基地！
所有的防御系统监控画面一片雪花！
基地最引以为傲的、能够隔绝异生兽振动波和光学迷彩的大型相转移潜航系统和能量遮蔽屏障，如同纸糊一般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蛮横地穿透！
紧接着，在吉良泽优以及指挥室内所有操作员无比骇然的目光中。
一道由纯粹光粒子构成的身影，直接无视了所有物理规律和防御措施。
如同幽灵般直接穿透了指挥室坚厚的合金天花板，悄无声息地凝实在了指挥室的正中央！
光芒散去，秦阳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了主控席上，那个极度震惊而第一次完全失态的吉良泽优本体身上！
秦阳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却让吉良泽优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
“哟，晚上好啊，‘预知者’先生。隔着屏幕怎么能看清我的能力呢，不得近距离观察啊。”
整个作战信息中心，落针可闻。
吉良泽优强压下身体的微颤，声音竭力保持平稳。
“你…到底是谁？！这种力量……不属于异生兽，但也绝非我所知的任何形式的……”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将眼前的存在与数据库中的任何记录匹配，却只得到一片混乱的反馈。
秦阳并未直接回答吉良泽优关于身份的问题，乳白色的眼灯平静地注视着对方，好半晌，才缓缓开口：
“攻击守护者，这就是TLJ-TLT对待潜在盟友的方式？”
“你下令攻击奈克瑟斯的那一刻，‘预知者’，你预见到了什么？是人类的存续，还是 一个需要被解剖、被掌控的‘未知变量’？”
吉良泽优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的，他的语气就变回原本的疏离：
“这是我的判断。银色巨人的出现与异生兽活动高度关联，其性质、目的不明。 ”
“测试其防御能力、观察其在受压下的反应，是评估威胁、收集关键数据的必要手段。”
他稍作停顿，目光锐利起来。
“也正因为是孤门队员对他是同伴的猜测，所以才更需要验证其是否真的‘是’，以及其所能承受的界限。 ”
“情感用事无法保护大多数人。”
“嗡！！！”
秦阳向前一步，无形的念力直接将吉良泽优压倒在地：
“我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奈克瑟斯的性质和目的！”
“必要的代价？包括无视异生兽本身的威胁，甚至可能牺牲一个正在保护人类的战士？”
“那个男人承受的痛苦和负担，他所战斗的意义，在你眼中只是可量化的‘数据’的一部分吗？”
“你预知未来的能力，难道看不到他光芒中蕴含的意志？”
吉良泽优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似乎“姬矢准”这个名字和“光芒中的意志”触动了他某些更深层的计算或疑虑。
但他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痛苦和意志无法用数据衡量，但其转化出的战斗效能、对局势的影响是可以被计算的。”
“我的职责是确保人类整体的生存概率最大化。”
“ 任何个体，无论其立场看似如何，若其存在本身引入不可控风险，就必须被纳入控制或消除的考量范围。”
“奈克瑟斯的力量过于强大，必须了解其本质。”
他仰起头来直视秦阳。
“你，同样如此。你的出现，你的干预，正在使我的预测模型出现大量不可解析的误差。你是什么？你的目的？”
秦阳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笑了：
“本质？你试图用攻击和怀疑去探求光的本质？”
“但你知道吗？黑暗早已在你们内部滋生，而你们却将锋芒指向黑暗中擎起光芒的人。”
“我的目的很简单：确保该被守护的得到守护，该被终结的得以终结。至于我是什么……”
秦阳周身光芒微涨。
“一个对‘最优解’持有不同看法的…观察者和干预者。”
“ 或许，你需要重新校准你的‘预知’了，吉良泽优。”
“真正的威胁，往往并非来自你竭力想要控制的‘未知’，而是你自以为‘已知’的盲区。”
吉良泽优沉默了，他确实预见到了一些新的、模糊的碎片。
但同样的，前方的路径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混沌。
“……误差正在扩大。”
吉良泽优最终低声说道，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量。 我会…重新评估。”
“但TLT的立场不会轻易改变，保护人类，消除异生兽及其相关威胁，是最高指令。”
秦阳微微颔首：
“那就用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威胁，谁又在黑暗中负重前行。 ”
“下一次，如果你的攻击再次指向不该指向的方向……”
秦阳没有说完，但其身上一闪而逝的能量波动已足以表达警告。
吉良泽优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最后，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是谁？”
面对这个问题，秦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号。
“我是谁吗？或许，是希望吧……”
光芒再次闪烁，等身大小的奥特曼身影逐渐变淡，如同融入空气般，瞬间消失在作战信息中心。
只留下余音在吉良泽优耳边回荡：
“奈克瑟斯的成长性从来都不应该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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